《上下五千万年》硬汉宋

61、五十九 引入正题

　　H1与E1在门口拥抱，然后与我一起站到老大端着咖啡坐着的大椅子背后。
　　E1离开的这会，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东方旗袍风格的裙子，而是一套公司职员的西装。简单的格子花纹呢料，上面镶有一些细金线。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穿什么都好看。
　　与H18坐一起的H21站起来把身上穿的同类型工作装脱了下来，然后是电子表，手环，眼镜，内衣内裤。全部脱完之后她浑身一展，体内熔炉释放能量，红光在她身上闪动。红光中，她的身上也有了一身和H21一模一样的渔网服装，这样穿可以杜绝静电对精密设备的干挠。
　　然后她们两个飞快地操作着主控制器，信息中心的显示器和灯光一个个地熄灭。房间里大家都没说话，只有她们两个快速按动按钮的声音。
　　这里的灯光变得很弱，只剩几个分散在角落里的红色电源指示灯。大厅正当中垂下来的一组显示器也缓缓升走了。随后是机械结构被电动马达带动的声音，天花板上有一组设备正在准备启动。
　　终于几道蓝幽幽的光打下来，在地板上安装的特珠晶体元件折射后，一个全息地球镜像一下就出现在了大厅正中的半空。
　　这个投影和豪宅地下五层的几乎一样，非常精细,就像真的地球被缩小到这个大小放在这里，但是它并不包含磁点功能。
　　“时间有限，我们做了一套程序来缩小寻找范围，帮助找到一号战争兵器。”H1解释道：“算法误差很大，但作用还是有的。”
　　H18和H19在黑暗中继续工作，按键声一刻不停。地球投影上从无到有，迅速出现了大量的红点，没有规律地分布在各个角落，直至密密麻麻。然后这些红点又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中开始慢慢地减少，最后在地球上还有72个点的时候停止了变化。我不会数错，确实是72个红点。这些红点分布在整个地球，并不均匀也没有规律，既有在海洋的，也有在南北极的。
　　“这些就是排除后可能的地点，我们只能一个个去找。”H1对工作台的方向说：“H21，规划一条合理路线。”
　　很快这些红点被细细的红线连起来，最短路程的最优算法被标明。
　　E17小声说了句：“不用荷鲁斯去吗？”
　　“这些地方都没有磁点，虫洞过去既找不准坐标又浪费能量。而且我们三个不能分开，只能一个个去找。”H1跟她解释道。
　　我的天，这个寻找工作运气不好的话，就要花很长时间。
　　全息镜像消失，照明开始恢复，那些红点的位置我已经清楚记住了，包括规划完成的路线顺序。
　　H1看完这些位置迅速盘算了一番，喊了声：“H14。”
　　“大姐，有何吩咐？”还是像高中生的H14顾伊蔚娇嫩的声音回答道。
　　“我们需要一些补给，可以辛苦你走一趟吗？”
　　“当然，我可不想死。”H14笑着说。
　　“你分头行动，去摩洛哥的Dar el Beida准备一些食物。我预计三十小时后我们会到离那里最近的一个点。”H1说。
　　“哦，”H14立刻掏出手机来低头查了一会，突然说道：“噢，就是卡萨布兰卡啊。”
　　“嗯，”H1手一挥，一道红光射向墙角一个金属柜子。红光收，一个黑色高分子材质的小盒子被她吸到手中，然后扔给了H14：“我们保持联系。”
　　这个黑色盒子有些眼熟，我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初次到豪宅吃饭时，E1也从兜里掏出过一个这玩艺。
　　“这是什么？”我问。
　　H1又用红光取到手一个，递给我说：“这是我们专用的通迅工具。”
　　我拿来一看，这东西半管牙膏大小，手感光滑没有显示屏，内部构造非常简单，几乎只有一根金属的微电波感应装置。
　　E2在边上对我说：“简单来说，就是我们自己的卫星电话。可以收发消息，H大姐模仿摩托罗拉当年的铱星计划亲自设计的。”
　　E1说：“我们做了改进，可以在室内使用。而且因为元素用得少，随时可以再做一个出来。”她举起左手凌空一握，掌心一团金光快速一闪，摊开手掌时就已经出现了一个这样的通讯器。
　　单一元素的制作确实不难，我把H1给我的通讯器分析了一下构造。我来做一个也不难，能量损耗也小。
　　“那我们可以去找战争兵器了吧？”我问H1。
　　“吃饱了再走吧，我在Ritz-carlton准备了好吃的。”H1说。
　　“那是什么地方？”老大问。
　　“就在前面，也在Market Franklin大街上，是我的闺房，老大不去坐坐吗？”她对刚哥眨眨眼。
　　“去，北京时间的话，正好也是午餐时间了。”刚哥站起来。
　　H1带着我们离开信息中心，H9和E2继续负责这里的工作。
　　电梯上到了最高层，这里装修也是最豪华的，但是空无一人。走廊尽头的两扇大门推开，里面像是总裁办公室，宽阔无比。墙上有一张H1的大幅照片，照片里她依然是精明凶猛的表情。
　　比双人床还大的办公桌背后，除了一张同样豪华的办公椅，就是巨大的窗户，可以看见大半个费城的夜景。
　　我们没有打开办公室的灯，借着窗外的灯光，H1打开了窗户。夜风吹进来，把办公桌上的文件夹都吹离了桌面。
　　E1一个曲率移动，拿住了要掉落的文件夹。此时H1已经钻出窗外，传音给我们：“来，走吧。”
　　我们跟着她到了窗外，楼下的大街远远望去只有一支笔的粗细，街上车子已经不多了。
　　我们一起从这栋楼直线向西北面飞去，在大高楼大厦间穿过，这一幕让我瞬间想起蜘蛛侠、超人、变形金刚之类的好莱坞大片。
　　H1射出电波，前方不太高的楼层一扇窗在我们接近之前就自动缓缓打开。这栋楼的低层建得像希腊神届一样，三角屋檐罗马柱，后面还有拜占庭式的圆顶。远远看到，那扇打开的窗户内，是酒店套房的式样。
　　我们从窗户鱼贯而入，房间里开好了几盏昏黄的射灯。客厅的四人圆桌上，放好了刚做出来的食物，点着蜡烛，冰桶里斜插着洋酒，还有一束花被插在花瓶里，西餐的风格。
　　H1招呼我们入座，E1和她一起为我和老大准备着讲究的餐具和餐巾，酒也帮我们倒好了。
　　“这里风景很不错啊。”在我们开吃前，E1看着窗外欣赏地说。
　　“还好吧，不像纽约那么漂亮。”H1说。
　　“那栋是楼什么重要建筑么，前面有这么大一片草坪。”老大指着一栋不高的楼问，楼上有个小尖顶。
　　“当然重要了，那是印在一百美元上的建筑，独立记念馆。”H1说。
　　“就是写In God We Trust那面的？”老大问。
　　“对，里面放着自由之钟。”H1说。
　　“那个钟其实也就是问欧州哪个国家订做来的，还敲坏了几次。”E1说。
　　“嗯，发现新大陆，在上面建立新的秩序，对一个文明来说是很重要的事，相当于一次文明洗牌的机会。”老大说。
　　我插不上话，只听着他们，自己先吃起来。
　　“老大，你对人类文明到底是什么态度？”H1问。
　　“我一直很喜欢他们的繁殖方式。”老大笑着说。
　　“你喜欢的话，我已经准备了不少不同人种的年轻姑娘，还有混血的，能文能武。要不是出了这事，我现在就……哦，我们去找兵器的这段时间，正好可以让E2她们给你送来试试。”H1说。
　　“我听着有点肾疼。”
　　E1笑出了声。
　　H1摇了摇头，又问：“这人类文明到底符不符合标准，EE、HH的意思应该是希望您正式取代他们，要是这一点我们和她们达成共识，那么本质上就没有分歧了。”
　　“现在本质上的分歧是HH认为老大不符合标准，而不是人类怎样。”E1对H1说。
　　我也点头表示附和，这话也是我亲耳听到。
　　H1听了很惊讶，抱头说：“我的天，她们疯了吗。这不在她们可以质疑的范围。她们凭什么敢下这样的结论。老大，这次您觉醒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哥笑笑干了一杯香槟，说：“你也怀疑我的神格了吗？”
　　我听到H1心跳猛然加快的声音，她踢开椅子双膝跪地低头说：“老大您误会我了，我是关心则乱才随口一问。”
　　“珍惜生命是所有生物的本能，我当然理解。”他慈爱地摸着H1头顶的红发。
　　“不是的，觉醒失败而死虽然可怕，但我没有考虑过那些。我们的文明、星球，还有老大的安危比它重要得多。”
　　刚哥把她扶回座位上坐好，说：“别，我也舍不得你们死。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选出来的，呃，准确说是大多数是我选的，真的要死也是我的事，我想HH不会为难你们凡人的身份的。”
　　H1跪下去时，我和E1都停下了刀叉。E1这时开口道：“老大你别有这样的想法，在我看来没可能有别的宇斯陛下的人选了。就算HH自古以来算无遗策，我也一万分的肯定这次她犯了巨大的错误。再说AI也站在您这一边不是吗？”
　　老大回到座位上，示意我们继续吃，然后开口道：“AI是中立的，它救下杨丹是因为HH破例在先。”
　　“就算AI和EE、HH、SS全部认为您不是宇斯转生，我也不会动摇。我凡人的身份也不在了，您知道的，真的失败了我就陪您死。”E1说得斩钉截铁。
　　“我也是一样。”H1抬起头看着老大，她女王般的面孔上非常不相称地在流泪，泪水滚滚而下。
　　我感觉我也得说点什么，但一时又词穷。放下刀叉正要开口，老大似有所觉，对我摇了摇手说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不用说出来，搞得好煽情，一直都不喜欢看琼瑶剧。”
　　我们只好继续抓紧时间大口吃桌上的东西。
　　老大边吃边说：“要不我就把这次觉醒的经过都告诉你们吧，我憋着也难受。”
　　我们三个互相看看，没人敢说话。
　　“故事有点长，吃完了我们去床上慢慢说。”老大露出点怪笑。
　　我们不约而同加快了速度，把食物塞完。
　　H1手一场，屋里的照明全都熄灭，桌上的蜡烛也灭了，烛芯升起一道灰烟。
　　下一个瞬间，老大已经移到了床上正当中，背靠在床背上伸着懒腰深呼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E1和H1走过去，一左一右侧躺倒在他身边，我也坐上床沿。
　　老大嗯了一声，抬起左手竖起食指中指。
　　我正看不懂时，昏暗中金光闪起，E1变出一根雪茄塞进他两指中间。H1指尖上燃起火苗，等在老大面前。
　　她们还真是心领神会。
　　房间里升起雪茄味。
　　老大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
　　——— S1的觉醒卷*全卷终

　　后记：
　　过晓云的故事就在此暂停了，故事要从主神的觉醒开始讲起，还有那些S1之前的人的觉醒过程，每一个人都有长篇的故事。
　　当故事再写回这里后，会继续的。
　　S1卷放在全书的最前，本意是不卖那么多关子，直接把背景讲清楚的，但后期成文后觉得又有不少弊端。反正木已成舟，也顾不得了，看官将就着看吧。
　　因为其目的性，S1卷也就被我称之为序卷。正文从下一卷开始正式开始。
　　希望有人喜欢。反正我就很喜欢，没事自己老读几遍，开心地很。就是老被官方删减镜头和语句有些遗憾。还好我硬盘里有未删减版。
　　想看完整版的收藏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