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五千万年》硬汉宋

34、三十二 老爷归来

　　黑门再打开，里面热气夹杂着焦碳味飘出来。接着他们两个手拉手走出来，身上干净得像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
　　我看着辣眼睛，下意识地避开不看他们的身体。还好门很快关上，红光和白光闪耀，听到他们说话声再看时，衣服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身上。
　　罗梦奇摇摇晃晃显得很虚弱，跟刚才在里面看到的神采奕奕的样子已经判若两人。施坚半扶半搂着她，问E3说：“去哪里吃饭？”
　　“一楼的餐厅。”E3说完，E17已经一个闪现到了电梯那儿按开了电梯门。
　　几十米的距离，他们都转瞬就到，我赶紧发力跑过去。
　　回到了初来时一起吃饭的佣人餐厅，我是最后一个进门的，她们速度飞快。桌子上摆着大量的烤牛羊肉，牛奶、水果。烤肉像是刚出炉的，不饿我也看着很馋。
　　梦奇喝几口牛奶，就开始大口地塞肉进嘴里，这样的场面我始终觉得挺有意思，在哪家饭店你都看不见绝美的姑娘有这种胃口。
　　“过晓云，能吃就吃啊，还有。”施坚对我说。
　　我点点头，抓根带骨烤牛肋吃起来。
　　“老大，现在你的能量还差她们多少？”E3问。
　　“还差……还有段距离呢吧。”他考虑着说。
　　她们三个听了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我，这也不能怪我啊，我也没有不愿意觉醒啊。
　　“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施坚皱眉说。
　　“哦。”她们三个低头吃东西。
　　餐厅的门被拉开，穿着黑皮衣的E1大姐回来了。
　　“老大，H17你好。”她心情很好，进来就笑着打招呼。
　　“E大姐。”梦奇想站起来，E1按住她的肩膀，然后笑盈盈坐我旁边。
　　“老大，你又强大了。”E1对施坚说着，从怀里拔出一瓶野格，甩手金光一闪，一阵瓷器的撞击声，房间角落里放杯子的柜子上一只玻璃酒杯被这道金光吸到了她的手上。
　　“大姐今晚玩得很开心嘛。”E17笑着说。
　　“对啊，和我们讲讲。”施坚边吃边问。
　　E1往杯中倒着酱黑色酒体的野格，随口说：“时间有限，又要开车，去苏州随便找了两个小伙子一起上了。”
　　我一口牛奶喷在了桌子上。
　　施坚哈哈大笑，说：“过晓云可吃不消你们这样说话。”
　　E1在我背上拍了拍，我气立刻顺过来了。她惊奇地对我说：“是吗，我走的时候，你们不是正要开始吗？”
　　她知道我当时在车里？对了，以她们的能力我哪躲得了。
　　“我……不……”我正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突然想起来，不对啊，半途而废的是施坚，又不是我：“这你要问老大。”我理直气壮起来。
　　“是吗，那我可不敢问。要不是老大当时被你占用了，我和小妹都想找老大玩的。”E1笑着喝了半杯野格。
　　妈的，怪不得她们两个都看向我这边的车子里，原来她们心里都清楚得很，谁在里面。
　　“啊呀，小妹还没回来。她玩心重，看来要通宵了。”E1自言自语地说。
　　“你们接下来看好家，没什么假期给你们了。我要跟过晓云走一趟。”施坚说。
　　“好的。”E1、3、17答应道。
　　“我要不要住过来？”H17问道，她现在的进食速度减慢了。
　　“你另有任务。家里还用回去吗？”
　　“老大的身边就是我的家啊。”她看着施坚说。
　　我仔细看她的眼神，自然真诚不像是恭维或献媚。她那个别墅的家已经被她放弃了？我心里有一种不安飘过。
　　“那你天亮就去办美国签证，用合法身份去找H1和E2，她们会安排你的下一步工作。”
　　“好的。”
　　“隐藏所有的能力，除非遇到危险。还有，如果遇到EE和HH，全力逃跑并向我们求救。”施坚严肃地说。
　　“我记住了。”H17点头。
　　“那大家吃完回去休息吧。”他向我们所有人说。
　　我跟着E组的人一起嗯了一声。
　　“老大，天亮前陪陪我吧？”H17拉住他一只手。
　　“那当然啦，新鲜出炉的，我不陪你陪谁。”施坚突然表情变成我熟悉的猎艳时的表情。
　　“我喜欢你原来的脸。”H17看着他说。
　　“行，开上你来时的车，我们去找酒店。”他们两个站起来就走了，把我们所有人晾在这里。
　　“这里这么多房间，他们还要去找酒店？”我问道。
　　“在心理上，”E1拿筷子夹起一块从骨头上掉下来的牛肉放进嘴里，边吃边说：“老大不愿意在杨夫人身边做这类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昨晚为啥半途而废，但想来应该也和杨夫人有关。”
　　她这么一说，我明白过来，为啥别的车子进出车库他都无所谓，载着杨夫人的劳斯莱斯一回来，他就不肯继续了。
　　“杨夫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我叹道。
　　果然她们都不回答我的问题，E17欲言又止。
　　E1站起来，身上金光闪耀，身上的皮衣消失殆尽，然后一身金色长裙在金光中变了出来。金光消散，她问我们：“你们吃完了吧？我来收拾吧。”衣服一换，她又恢复了端庄典雅的气质。
　　吃饱喝足困意来袭，我打着哈欠回房睡觉。
　　还是床上舒服，我脱干净了往被子里一钻，瞄了一眼手机，又到快天亮的时间了。这次我很快沉沉睡去。
　　终于到了好天气，我被房间里充足的阳光叫醒。翻了个身想看看窗外，一眼看到的却是面朝着我侧躺的老男人的脸。
　　“啊啊！”惊叫了两声，我才冷静下来。
　　总算他是躺在被子外面的，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发呆。我在被子里摸了摸自己身上，还光着呢。
　　“别这么吓人好不好？你想干什么？”我抓紧被子问。
　　“有一个任务你得尽快完成。”他说。
　　“什么任务？”
　　“今天天气不错，你陪杨夫人出去走走。”
　　“哦，我是不是应该尽快觉醒？”
　　“是啊，但是现在这个任务也很重要。”
　　“好吧，那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我说。
　　他点点头，往后一滑站到了床下。
　　“你起得太晚了，现在她已经坐在电脑边了，我知道你没睡够，才没叫醒你。”
　　“好好好，感谢你对员工的体贴。她怎么这么沉迷游戏？”我随口一问，他却停住了出门的脚步对我说：
　　“E3没教你医学知识吗？你不知道人为什么会沉迷游戏？”
　　“她没教啊。”
　　“那你想想为什么呢？”
　　我想了想，说：“因为玩游戏没啥压力，而且有身处其中的参与感。”
　　“她现在生活有压力吗？”
　　“没有。”
　　他突然又跳上床来，隔着被子压我身上，我被吓一跳，伸手去挡他，却被捉住了手腕压在枕边。
　　“你干嘛？”我倒是不害怕，就是有些无奈地笑着问他。
　　“真实世界没有参与感吗？”他贴在我面前说。
　　我想想也是，游戏体验怎么着也没法和现实比啊。
　　“那你说是为什么？”
　　“因为游戏行为可以及时给你反馈，成功了奖励，失败了惩罚，和赌博一样。及时的奖励形成机制刺激大脑分泌多巴胺获取快乐，最终在潜意识形成条件反射和依赖性。而在生活中做一个选择，是对是错往往要用一生才模模糊糊明白个大概。”
　　“我知道了，你快出去。”我无奈地说。
　　一阵大风从他身上往下吹来，他浮起来退回床下。他居然在我房间里用反重力引擎，大风把我脚下的被子吹起来盖住了我的头。
　　我最快速度把被子按回去，缩起双腿，心里估计还是走光给这个死流氓了。
　　“你TM是不是故意的！”我大吼一声。
　　“紧张啥，谁稀罕。”他已经出了门外。
　　“快去完成任务。”最后这句是密语到我耳朵里的。
　　这死流氓没救了。我心里咒骂着穿戴整齐了去杨夫人房里。
　　敲了两下门，里面放着音乐，我直接推门进去，杨夫人正笑盈盈地看着屏幕，手上捧着一盒酸奶在吸。
　　“杨夫人。”
　　她回头看我一眼说：“哦，过医生。”
　　“今天太阳很好，不拉开窗帘吗？”
　　“我拉了一点的，再多就晃眼睛了。”她指指被拉开不到十公分窗帘的窗户。
　　“这一点晒不到什么啊，不如我们出去晒晒吧？对身体很好的。”
　　“现在不行，我刚进了一个拿尾王成就的团。”她说。
　　呃……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那什么时候能出去转转？”我问。
　　“还不知道的。”她回头不看我了。
　　这怎么破？不行我完成任务要紧。
　　“夫人，身体要紧……”
　　“无所谓的，你别说了，你先出去吧。”她比我还直接了当。
　　“不行！我职责所在……”
　　“我的身体不要你操心，请你出去。”
　　我这下僵在那儿了，夫人看似文弱，脾气这么大，看来我是忘了她摔E17一碗佛跳墙的事了。
　　“我是为了你好。”我软化语气。
　　“行了，过两个小时再说。”她对我弹弹手，意思叫我走人。
　　“要不我……”
　　我想说我呆这儿陪她，她没容我说完，手指按上电脑桌面上一个按键喊了一声：“E组有没有人在，来我房里把过医生请走。”
　　这下我完全傻掉了，只过了三秒，顶多五秒。房门被打开，E1大姐开门对我一笑，说了声：“过医生，不好意思了。杨夫人，E3刚才去接老爷了，他旅行回来了。”
　　“哦，他回来也不许他来我房间里。听明白了没有？”
　　“哎。”我在走廊上对E1叹气。
　　“正常的，晚点再说吧。”
　　“老大安排的任务。”我解释说。
　　她摊摊手，对我一笑，然后消失在我眼前。
　　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有和她们一样的能力。
　　坐电梯到了一楼大厅，正看到E25从侧面的餐厅过来，穿着一件短T恤，露着小腰的那种，下面是牛仔短裤。
　　“嗨，昨天爽到了吧？”她见面就问。
　　“啊？没有没有没有。”我刚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是嘛？哦，一定是夫人回来早了。你去沙发上坐，我在打扫卫生。”她的判断和E1一样准确。
　　我听她的去沙发上坐着，她站到大厅当中闭上眼睛。我正好奇她怎么打扫这么大的客厅，她眼睛一睁，双手左右一张，金光射向房间里所有的窗户。所有的窗帘同时拉上，然后她浮到空中金光四射，两秒钟后她落回地面，窗帘重新拉开，整个大厅已经一尘不染。
　　这也太方便了，我在沙发上还是举手挡着金光的姿势，这边已经打扫完成了。
　　“对了，这个是不是你的？”她从短裤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扔给我，空中划出一道闪着金光的抛物线。
　　我接住一看，是去常州时买的那个金手镯，我都忘了把它放在哪里了。
　　“放在车上忘了拿走了，上面有你的气息。”她对我解释道。
　　“呃，算是我的吧。”
　　她对我笑着点点头，说：“上面还有一股我不喜欢的别的女人的气息。”说完上楼梯去了。
　　好几天了，她们鼻子好灵敏。
　　干点啥呢？我看到茶几上有电视遥控器。
　　院子里有开车的声音，我去玄关一看，是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直接开到了大厅门口。
　　两边门一起开了，E3和一个穿得像归国华侨的大叔一起下了车。大叔年纪比刚哥大不少，应该就是杨夫人的父亲了。
　　他们打开引擎盖，那里面是储物箱，放着几箱行李。E3今天这身有点性感的，大叔不好意思叫她提重物，我出门去搭把手。
　　“这位是？”大叔问。
　　“她是新来的家庭医生，过小姐。”E3介绍。
　　“我就是打工的，我来吧，我力气大。”我提起最大的旅行箱。
　　“我们这可以开模特公司了。”大叔说笑了一句，我们基本上把行李取光了，他手上就几瓶酒和几条机场买的烟了。
　　E25跑出来喊了声：“老爷你回来了。”
　　“别别别，叫老爷我不习惯。”大叔往里面走，顺手搭上E25的肩，叫她一起进去的意思。
　　“我先去停车。”她说了声往车那儿走。
　　“施管家在不在？”他进了大厅问了声。
　　“早上我看到他的。”我回答道。
　　“他不在。”E3却说。
　　我想起来早上看到的是刚哥的脸，赶紧补了声：“那可能后来出去了。”
　　“哦。想着家里饭菜香，没在外面吃午饭，有东西吃吗？”
　　“老爷想在哪里用餐？”
　　“餐厅就好。”他往楼梯上走，电梯一响E17也出现了。
　　“老爷好。”
　　“17好。”
　　“我去收拾行李。”E17接过我们手里的行李。
　　E3陪大叔上楼，往餐厅那儿去了。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跟去，突然听到E3的传音：“你跟着来，老大一会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