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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十 同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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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他所有的衬衫扣子时,车库里响起了引擎声。
我赶紧停下,透过玻璃看着汽车进来的入口处。
“怎么了?”施坚问。
“嘘,有人回来了。”我用气音小声说。
“那又没关系。”他一点都不知道减小音量。
我一把将他脑袋捂在我怀里堵住他的嘴,我看见红色的法拉利开进了车库。车后面还有车灯,又跟进来一辆粉色的奔驰。
两辆车相邻着停在了车位上,E25从法拉利上开门下了车。粉色的奔驰车门也打开了,下来一个女孩,看到她我才想起来,这侧面只有一个门的粉色E260 COUPE是罗梦奇的车。
我们所在的大奔隔音很好,我听不见她们交谈了些什么。E25带着罗梦奇往电梯口走,但是她们突然停下来,弯腰捡起了什么东西。
我一阵脸红,原来是我今天扔的那双鞋被她们发现了。不知有意无意地,我看到E25看向我所在的方向,然后罗梦奇也看了过来。
我紧张地一阵心跳加速,她们别这会过来开门,那可就尴尬了。
还好还好,E25把鞋放在了宾利车的引擎盖上,然后拉着罗梦奇坐电梯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怀里一阵痒痒。松开施坚的脑袋低头一看,他正抬头坏笑看我。
“罗梦奇来了。”我告诉他。
“那就让她等一会。”他手不老实。
“她是来找刚哥的,又不找你。”
“所以就更没我什么事了。”我侧腰处西装裙的拉链被他找到了,嗞啦一声被他拉了开来。
我一下紧张,左手捏住他的手背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勺往下压,我和他的嘴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刚沾上一点,车库里又响起引擎声,我连忙抬头去看。
“哎呀,你管他谁来了呢。”他不满意地说。
“闭嘴。”我又把他闷怀里堵上嘴。
黑色的兰博基尼速度很快的开进了车库,一个甩尾漂移停在了法拉利边上,差点撞到。剪刀门开起处,竟然是E1下了车。
她甩了甩头发,也看了我们这边一眼,然后坐电梯上去了。
我胸前衣服一紧,被他拉低了脑袋,手刚撑住座椅的沙发靠背,他的嘴唇贴上了我的嘴巴。
亲了没多久,外面又有响动,我又推开他去看车库里的动静。原来是电梯门开了,E25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她穿着格子布短裙和带帽卫衣,过膝的白色长袜和小高跟鞋,甩着一个亮皮的链条小包,带着青春的气息坐进了法拉利。引擎轰鸣,她开着车又出去了。
“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有事要出去?”我问了一声。
“她也要享受人生嘛。”施坚笑着,搂着我腰把我拉近他身前,又压着我的脑袋贴到他嘴边。
这次我们一通长吻,快到物我两忘的境界的时候,电梯门又开了。我斜眼忘去,E1也换了衣服出来了。她嘴唇鲜红,显然涂了口红,皮衣黑丝袜,也穿了一双细跟的高跟鞋,拉开了那辆复古的红色克莱斯勒PT漫步者的车门。
“大姐这又是要去哪?”我吃惊地和他分开了嘴唇问。我还是第一次看到E1大姐以这种装扮出门,风格大变。
施坚突然抱着我用力起身,把我压平在后排座椅上。他的脸贴在我面前近在咫尺说:“我们现在这不上不下的你还去管别人?”
我笑了笑说:“还不是你挑的地方。”
我们继续了一会,正要进入正题,车库里又响起了引擎声。
卧槽,这事还办不办了?我打算不管它了,他却一动不动僵硬了起来。
“怎么了?”我问他的时候,轮到他一把把我紧紧埋在他的怀里堵住了我的嘴。
我等了好一会还没好,忍不住隔着他的白衬衫去咬他胸前的肌肉。咬了两口没反应,我的耳朵里传来他的密语传音:“嘘,杨丹回来了。”
我只好不再动作。
车库中的引擎声熄火了,再过了有一分钟,他放开我,坐了起来。
“你先醒醒酒吧,今天可能不行了。”他在那儿系扣子。
我一阵无语。
“你……”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
“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他扣好了衬衫扣子,开门下车。他的白衬衫胸前还有我咬他留下的一点口红印,还是E3今天早上帮我涂的。
“你早点休息,改天咱们……”他在车门外对我说。
“关门,你快走。”我坐车里不看他,平复我的呼吸和心跳。
车门关上,车里恢复了安静。
我生气啥,有病么这不是。
我在车里整理好衣裙,调整好情绪,看了看车库里没人了,才光着脚下了车。
车库里最后停进来的是那辆白色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离电梯最近的位置。我先走去宾利车头上把我的鞋扔地上穿起来,带着酒醉后摇晃不稳的步伐去按了电梯。
电梯门开,我刚走进轿厢,耳朵里一下响起排山倒海的尖鸣声。巨大的耳鸣比上次体会到的还要强烈,我脚一软就跪倒在电梯里,紧接着就摔在地上。电梯门在我身后关闭,我是从轿厢里的镜面看到的,我的耳朵贴在地面上,隐隐感觉到地底有震动传来,耳鸣声还在快速加强,瞬间超过我能承受的极限……
————————————代表晕迷的横线——————————
我在布沙发上醒来,身处在宽阔的大厅。大厅里几处角落有不同颜色的微弱照明,各有作用又洽到好处,有的照亮墙上的画,有的照亮墙上的钟,有的照亮上楼的玄梯。
五六秒钟之后我回忆起来这是豪宅一楼的大厅,门窗外还在传来雨声,今天这雨下了一整天。
我很快发现我是穿着鞋躺在沙发上,怕弄脏了沙发,赶紧坐起来。茶几上在我面前倒着一杯不知什么水,应该是帮我准备的。我拿起来喝了一口,微酸微甜又带着花香,虽然是冷的,不影响现在口渴无比的我把它一饮而尽。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我打算去洗澡睡觉。站起来往电梯走了两步,刚才的耳鸣让我心有余悸,换了个方向往楼梯走去。
不少楼层我还从没去过,走到三楼,发现这里的装修跟两楼往餐厅去那一边一样,是超奢华的风格。但是这么大房子好像一个人都没有,有点瘆人。
爬到四楼,正想拐过弯往楼上走,突然瞥见杨夫人的房间门开了一扇。
犹豫了一下,我决定去看一眼,别是进了贼,我没忘记我的主要职责是安保工作。
我轻手轻脚过去,还好走廊上也铺着地毯,小皮鞋没发出什么声音。走到门边往里探头一看,虽然没开灯我还是看到了杨夫人床边坐着黑糊糊的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
我一下子有点紧张,正要开口询问,眼前一糊,面前闪现出一个人,与此同时我的喉咙又被人捏得死死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虽然吓了一大跳,但总算看清楚了,是刚哥,他穿着和施坚一模一样的燕尾管家服在我面前。
我松了口气,他对我示意不要发出声音,我点了点头。
原来他也会使用曲率引擎移动。
他走回杨夫人床边,我跟着过去,却看到杨夫人的被子被人掀开了,趴着躺在床上。不止被子,睡衣也被人从背后剪开了,光着背,背上一道道全是血印子,好像被鞭子狠狠抽打过。
我大吃一惊,不自觉地去抓住刚哥一条手臂。他回头看到我的神色,传音给我说:“这是足浴店按摩按的印子。”
我这才明白过来,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杨夫人被人谋杀了呢。
刚哥伸出右掌放在杨夫人背上几厘米处,金光突然在他掌心冒出来,形成了一个光团。光团把血印子盖住,刚哥用光团在她背后从下往上一抹,血印瞬间消失无踪。
光团扩大,杨夫人的睡衣好像被光团吸咙在了一起,金光散去,她的睡衣已经毫无痕迹地缝补好,好像之前从来没有被剪开过。
刚才金光闪耀的时候,我看到刚哥身上的衣服被照亮的胸前,白色衬衫上有淡红色的口红印迹。这不是我刚才在车里咬施坚留下的吗?怎么会变到他的衣服上?
几个疑问突然指向同一件事情……
刚哥没留意我,只是盯着熟睡中的杨夫人,默默地出神地看,最后给她盖好被子。
随后我跟着他走出房门,在他身后我比了比身高,没错,他和施坚一样高,身材也很像,除了脸……
“刚哥。”我用极低的声音叫他。
“嗯?”他转身看我。
“没事我下班回去睡了?”
“好。”
“……你要不要一起?”我大着胆子问。
他意外地呆了一呆,露出笑容说:“你想赖掉五万块钱了?”
“不赖全部,我付你三千。”
他迟疑了一下,说:“三千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说的,好看的皮囊三千一晚。”
“可是我不好看啊。”他笑着说。
我收起笑容说:“那你承认,是你对我说的这句话了?”
他呆了一瞬间,又继续笑着说:“本来就没打算一直瞒你。小妹妹还挺机灵。”
“差点被你骗得失了身。”我气道。
“你还真是个外貌协会,梦奇就比你有眼光。”
“对,你和她两个唱歌跳舞喝酒的,叫我帮你拿衣服开车。”
“你是嫉妒我不重视你咯?其实我一直把你留在身边才是对你最大的重视。”
我一时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才没有嫉妒。早知道你和施坚是同一个人,我不会让你碰我。”我为自己打掩护。
“是你主动……”
“我也不会碰你!”我一激动,提高了音量。
一句话说出口,我才想起来,E1她们在夫人入睡之后是多么小心地避免发出声音,何况我们现在都还在夫人房间门外。
我看到刚哥收起笑容皱起眉,不知为什么一瞬间想跪下去。虽然压住了这个想法,还是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我心虚地低头,他过来搂着我肩膀带我离开夫人房间外的走廊。
电梯还是无声无息地开了门,我们一言不发地进去,然后他按下了5。
到了五层的走廊,我有些疑惑,难道他要和我去我的卧室?这我可没有同意啊,现在就算他用施坚的脸来,我也未必愿意,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你洗个澡吧,我累了。”他在浴室门口放开我的肩膀。
“我是要洗个澡,不过洗完我就打算睡觉了。”我对他说,希望他能听懂我的意思,话再说白一些就没意思了。
“觉醒之后,睡不睡觉都无所谓的。”他说。
“你说的是哪一种睡觉?”我没听懂。
“那你说的是哪一种?”他白了我一眼。
有点尴尬,我转移话题。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觉醒了吗?”我问。
“不着急睡觉的话,你洗完澡出来我给你看两样东西。”他往我房间方向去了。
我拉开浴室的门。
先进里间去看一眼,一个人也没在,不过大池子里的水还是热气直冒,看起来这个水池可能是24小时保持这个水温。
我脱了进去洗澡,直接就先泡这个池子了。躺在水池里还是这么舒服,抬头看顶上,雨水和蒸气两面都模糊着顶上的玻璃。
洗完出来,我先穿好了内衣再披上浴袍,以防不测……
来到走廊上,看到刚哥正在我的房间门口,环抱着手在看正对着我的房门的那幅美女油画。
我走到他身边,他问我:“我这画画得如何?”
“这是你画的?”我惊奇道。
他白了我一眼。
我又问道:“那这个女人是画的谁?杨夫人年轻的时候?”
“她们两个哪里像了?”
“好吧,没想到还有让你魂牵梦萦的女人。”
“说得我好薄情似的,进来吧。”他进了我的房间。
他想干嘛?我有些不安地跟进去。
他也不客气,脱了鞋就跳上我的床,盘腿坐在被子上。
“坐我对面。”他对我说。
这倒不像是要干那个事情,像武侠小说里两个人运功似地。
我按他说的盘腿坐到他对面,我们两人脸和脸大约相隔一米五。我先整理一下浴袍,虽然里面还有穿,但是被看见了总归不雅。
整理好了我抬头看他,他的五官已经变化到了尾声。眉鼻嘴耳看到了变化的最后一点改动,眼睛闭着看不到,脸上的皱纹和光滑平整程度也已经调整结束。他眼睛一睁,已经变成了不久前和我一起在奔驰后排差点进入正题的施坚。
我正目瞪口呆的时候,他左拳拳心向下平举到胸前,与此同时我的耳朵里耳鸣声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