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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承(二) ...

  •   操场上,阳光下,海鸥(?)飞飞。

      “学长,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我无聊的翻翻手里的书,打了个哈欠,倒台词似的对身边的人说。

      呼呼,任谁做梦做了一个月,天天晚上换着地点作同样的告白,都会觉得无聊吧?

      再者老子的告白对象,数起来已经拒绝老子三十一次了。

      果然,他依旧风度翩翩的迎风微微一笑,朝我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不合适。你实在太普通太蠢太无聊太”

      喂喂喂!换剧本!我是来做梦的,不是来听实话的。

      好吧,我确实又普通又蠢又无聊

      我无奈的从梦里醒来,第三十一次看到白白蚊帐顶上一摊血。

      杀千刀的六猴,趁老子生病窝陆景阳那儿的时候,抛弃他的狗窝爬老子床,打个蚊子都能把蚊子血沾上蚊帐。

      老子@%—##%—

      本来老子是挺爱干净的,不过最近被神奇的,不停重复内容不断变化场景的梦给搅和的一点力气都无,所以这洗蚊帐的大工程,就这么搁下了。

      好吧,其实病愈离开陆景阳的家也正好是三十一天,老子就这么春心荡漾了一个月零一天啊真叫人欲哭无泪!

      那天走人时那人怎么说来着?

      “随时欢迎回来。”

      害老子心跳少了一拍。

      可是呢!可是呢!

      为毛分开之后,好像世界被切断一样,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

      我把脑袋闷进被子里,稀里糊涂的喊,“混蛋混蛋混蛋!”

      “洛洛?欲求不满?来,手机给你,塞好哥给你打电话!”六猴嘴巴里就没有不和那事儿相关的话。

      我狠狠的摔了他一枕头!睡我床玷污我纯洁的一方天地的账还没跟你算!

      好吧,我承认我自作多情了,我承认我异想天开了,作为一个gay,作为一个成功隐藏到现在的gay,我觉得,我应该还是有权力对喜欢的人意淫的。

      特别是那个人曾经为我带我躲过一段雨,睡过一个被铺,还笑眯眯的说:

      “欢迎随时回来。”

      回来,这个词很值得考究。没有回,一个来字,和前面四个颇为客套的字连在一起,那算不得什么。就像宾馆里迎宾小姐常弯腰,风骚的喊“欢迎光临”。一样一样的,连多加的那个随时都不能说明什么。因为我不可能真的随时过去嘛。

      可是加上回字,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天更蓝了,云更白了,海鸥,擦,去他奶奶的海鸥!

      回家,是带着一种美好而愉悦的心情,离开庞杂冷漠冰凉的社会,带着一身疲惫,踏进属于自己的天地。

      桌头暖灯,一杯热水,都是家的温度。

      也许还可以加上一个吻。

      陆景阳的唇型很漂亮。那天早上醒来,我偷偷看了很久,有没有流口水不知道

      因为我心里想的都是,亲上去,亲上去,亲上去!

      啊啊啊啊,秦洛,打住!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游魂似的离开巨大的空旷的教室,离开嘈杂的喧腾的同学和老师,啊,他们的世界我不懂,他们的热情我看不透,他们嘴里说的话,我听不见。

      好吧,鉴于我最近睡眠都不太好,我光荣的逃课了。

      鄙视你哦。我心里的好小儿鼻子翘的比天高。

      怕什么。又不是全A生装什么纯。全黑的恶魔小子不屑哼哼。

      好吧,你们吵吧,反正不会妨碍老子睡午觉。

      呼噜呼噜呼噜。

      天很蓝,云很白,我睁开眼,果然陆景阳在旁边。

      “啊——呼”我伸了个懒腰,“每次做梦你都在,全勤奖要不要啊陆同学。”

      陆景阳一呆,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我哈哈大笑,“sorry,改台词是我的错。哪哪哪,第三十二次告白,你再敢拒绝我,老子踹死你!”

      陆景阳的呆已经从脸深入到了眼睛,我白了他一眼,“学长,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然后又打了个哈欠,“这次你想怎么拒绝我?不准被昨天的台词,太伤人了!”

      然后你猜我听到什么。

      “好。”

      我听见自己脖子机械运动的噶啦噶啦声,“台词,学长,台词不是这样的。”

      “傻子,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
      然后?然后梦醒了呗——啊呸!

      老子当晚用了无数种刑罚来抽痛自己,如果不是陆景阳拦着,估计连满清十大酷刑都要上了。

      不过好像没醒。

      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嘿

      然后,我是怎么回答来着,“啊,没有海鸥。”

      哈哈哈,陆景阳当时的脸,挂起来都能黑板用。

      不过,话说回来,老子就这么,把上陆景阳了?

      “什么把上,心里那点龌龊思想不要说出来?还有,不要看着我笑的那么奇怪。”陆景阳递给我一只挤好牙膏的牙刷,食指弹了弹我的脑门。

      我洗完澡,穿着陆景阳的睡衣,踩着陆景阳的拖鞋,用着陆景阳的牙杯,用着,呃,新买的牙刷,犀利呼噜满嘴泡沫的刷牙。

      等到洗漱完毕,我抖开身子扑倒在床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旁边忽然又多出来个枕头。

      这是什么情况?

      我推推那个扑通倒下来的人,“喂,你的床在那屋!”

      陆景阳摇头,“我喜欢睡这屋!”

      胡说!你刚才让我自己选睡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那特大号床舒服啦,自己特意定制的啦

      不过老子富贵不能移的节操还是完好的,所以自动来这小床了。

      虽然小床也不小。啧,资本家什么的果真讨厌。

      “作为你的男朋友,我不觉得和你分享一张床有什么问题。”陆景阳一本正经。

      男朋友。

      嘿。

      嘿嘿。

      嘿嘿嘿

      不对!老子一收□□,赶紧变作贞节烈女。

      好险,差点被他带过去。

      “夫妻才睡一张床吧,我们只是男,男朋友。”我企图用最严肃的语气说。

      “小处男,你是在勾引我赶紧把你办了吗?”

      擦,陆景阳!你敢不敢不用这么无辜的眼神说这么下流无耻的话!

      “哪个说我是处男!”老子打过的飞机说不定比你吃的米还多——呃,好吧,上面这句用了夸张的修辞。老子还不想精尽人亡。

      陆景阳的脸色竟然黑了。

      老子很没骨气的一哆嗦,“老子和五姑娘相亲相爱那么久,是个屁处男!”

      六月的天,陆景阳的脸,说变就变。

      前一刻乌云密布,下一刻阳光灿烂。

      跟着一起变的还是我们的体位——呃,不对,我们在床上的姿势,呃,也不对

      “秦洛小朋友,你和五姑娘相亲相爱,那么久,别说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知道啊——我知道个屁!

      那晚在老子发出震彻云霄的哀号之前,老子确实有点二糊糊,我们接下来会做什么的。

      不过明显哀号过后,老子不知道也知道了。

      杀千刀的陆景阳,还好意思说阅片无数,技术熟练。

      当老子看不出你个童子鸡啊童子鸡!

      凸!

      -----
      谢大小姐来的时候老子还在坐月子,咳,日子,咳,休息。

      谢谨年那叫一个大惊小怪:“有没搞错!你们就这么做了?”

      我噗一口水吐到被子上。大小姐我知道你嗓音好嘹亮的,我现在很虚弱,不要用你的“怕瓦落地之音”来刺激我!

      陆景阳立刻保姆似的,哦不,贤妻似的给老子换了床被子,期间老子差点被谢大小姐视奸。

      到最后陆景阳都怒了,黑着脸吼,“他是你嫂子!不准看!”

      我噗的一口水又喷被子上,惨兮兮的看哭笑不得的陆景阳。

      谢谨年被我们的旁若无人的互动逼的无语了,捂着脸转过身去,“第一,亲爱的表哥,你能不能不这么禽兽,小洛身上好多爱的小草莓,太淫邪了,太淫邪了”

      我火冒三丈,默默朝陆景阳比了个凸。陆景阳笑的那叫一个真淫邪。

      谢谨年背着身,继续说,“第二,虽然我也看的出来该叫嫂子,不过表哥同学,你这样不尊重小受,是会糟报应的!”

      小受?神马玩意?陆景阳企图在喂我水的时候拿走杯子看老子出丑,老子又比了个凸。陆景阳换了种笑,不过依旧很淫邪。

      谢谨年最后叹了一口气,回过身吼道,“第三,你家的玻璃反光效果很好,你们凸来凸去性生活和谐也麻烦节制点!”

      好吧,我害羞去了,把几乎要爆炸的谢谨年留给了陆景阳,很没意气的睡了。

      那两人在客厅里唧唧咕咕吵什么,我一点也没听见。

      不过表哥表妹什么的,真是令人心旷神怡的美好和误会啊。

      这是我睡前最后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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