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边缘》Terasy

12、11.变量2

　　杰尔靠在墙上探望着房间里的情况，亮起的屏幕间，似乎有个人背对着自己在做着什么。

　　那副打扮…大概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你好…”

　　“你好，有什么事吗？”那位女工作人员回过头来给了杰尔一个微笑，杰尔愣了一下。

　　怎么看都是普通的工作人员啊…杰尔叹了口气。但那个频道肯定是来自这里的，不管怎样，要先问清楚才行。

　　“呃…就是…因为家里的电视收到了奇怪的频道，所以我们特地过来问问。”杰尔犹豫了一下，“…这座电视塔还在使用吗？”

　　“当然，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工作人员笑了笑，“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似乎只有您一位工作人员。”杰尔有些疑惑，“而且这里应该早就废弃了才对。”

　　“工作的地点可以废弃，但最重要的是人有一颗不废弃的心。”工作人员若有所思的样子，“…你说呢？”

　　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杰尔感到索菲娅抓住了自己的手，她似乎想将自己向后拉。

　　索菲娅望向一边，墙上的电闸没有亮灯。

　　“即便有自由，还得需要规则才行。你说呢？”索菲娅一改往日的温和，此时的她只是冷冷地盯着工作人员。

　　“……。”

　　“哥哥，我们快走。”趁着沉默的片刻，索菲娅低声说道，“这里很不对劲。”

　　“那…你们觉得……”工作人员顿了顿，“我的节目做的怎么样呢？”

　　“……！”

　　索菲娅的手中多了一把连发枪，一阵刺耳的枪声后，工作人员的位置处只看得见背后的弹孔和空气中飘散的烟雾。

　　“哥哥，是数据错误！我们大意了。”

　　背对着索菲娅的杰尔握紧了手中的长柄镰刀。那个工作人员只是沉默地站着，背后如同万花筒般旋转着变幻出巨大的剪刀。

　　它的瞳孔只剩下深黑色…接近绝望的深黑色。巨大的药瓶在空中转动，瓶里的药片如同陨石一样朝两人砸来。

　　呯！杰尔挥起镰刀，将一块药片砍飞。索菲娅抱着一把带电弧的枪对准飞来的药片。

　　“索菲娅，我来抵挡攻击，你去攻击它的核心！”

　　“嗯！”

　　巨大的剪刀滚动着朝杰尔飞来，他将镰刀一横，便卡住了两把平行的剪刀。眼眸中闪过一抹淡蓝色，手中多了一把新的镰刀。

　　“小意思。”

　　杰尔没有料到的是，平行的剪刀间飞来了横向的大剪刀，两边的距离甚至来不及让他闪躲。

　　“…！”

　　杰尔下意识地用手臂去抵挡，然后他的手上多了一条长长的伤痕。滴在地上的血让他有些目眩。

　　“索菲娅，快撤！”

　　“诶…？”

　　索菲娅抽出背上的电弧枪，然后瞄准了工作人员的心口——

　　子弹般的药片从侧面向索菲娅撞来，她狠狠地撞上了一旁的墙壁，嘴角淌下丝状的血迹。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人。」

　　「我对此深信不疑。」

　　「但我也想试试证明自己的用处。」

　　「沉睡！沉睡！」

　　像素构成的文字在墙上显示出来，似乎是它的疑问，又或许是它的自问自答。漆黑隧道般的天花板下降着，似乎要把一切都吞噬掉。

　　杰尔默默地防御着落向索菲娅的石块，犹豫了片刻，他的手中多出一把长剑。

　　就算我一个人…也可以的。相信自己！

　　“没必要了。”

　　陌生的声音打断了杰尔的想象。

　　漂浮在空气中点点荧光一齐爆散，天花板被发光的丝状物覆盖，一柄利刃猛地从工作人员的心口穿出。

　　待杂色与乱码在空气中消散，一位身着和服的女孩身影显现出来。她的右手袖子中藏着一把形状怪异的长刃。

　　“…清除者？”

　　“鄙人上村橙刀，还请指教。”橙刀微笑道，“非常抱歉，没来得及清理这里…是我的玩忽职守，还要感谢你们的鼎力相助。”

　　“……谢…谢谢。”杰尔似乎有些缓不过神，“你是…清除者？”

　　“正是。如你所见，我的能力是‘寄生’。”橙刀的右手似乎恢复了原状，她伸出食指，一些线形的生物攀了上来，“你们的打扮应该是城市的学生吧…怎么会来到郊区呢？”

　　“呃…伊芙琳和我们说，这边有大规模的数据错误活动，所以就…”

　　“伊芙琳啊。”橙刀笑了笑，“不知怎么地，她总是不让我们单独行动呢。”

　　“可能是人多些比较安全……”杰尔突然回忆起刚刚自己战斗力只有五的行为，赶忙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别的清除者。”橙刀歪着头，“来我家坐坐吧？我想和你们聊聊天。”

　　…

　　“原来那些大规模的数据错误都是那对夫妻制造的……”索菲娅放下杯子，“还可以这么制造吗？”

　　“据我了解，一些比较大型的数据错误可以这么做。比如我之前碰到的男老师，已经能算得上比较高级的数据错误了。”

　　“当初我还准备办两天的住宿…还好没有着急，现在一天就搞定了。”杰尔挠了挠头。

　　“哥哥，你是不是只想着放假！”索菲娅气鼓鼓的。

　　“哈哈。能早点回去是好事呢！”橙刀掩笑，“你们是…东郊私立中学吧，我还是打算去城市里看看。”

　　“欸！真的吗~”索菲娅一脸惊喜，“橙刀的这身和服肯定超级受欢迎的！”

　　“我啊，去学校肯定不会这样穿的……”橙刀微笑道，“要是索菲娅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一些设计和缝纫的技巧。”

　　“哇…超棒！”索菲娅合掌。

　　…

　　阿唐已经不在了，再怎么寻找都是没有用的。

　　但我那个时候看到的数据错误…却是他的样子，他一定…一定还在的！

　　蜻蜓飞过了爱德华的额头，他猛地清醒过来。

　　我是…睡着了吗？爱德华坐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总之，不管阿唐还在不在，他永远都会活在我的记忆里。

　　连杰尔那种小子都在不断地结交朋友，一直在变强…那我也要更努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