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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无聊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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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犹豫,欺负回去。
——脑抽
“你就不能再快点”
乔寒夏此时正坐在女人的敞篷跑车里,在高速上“狂飙”。
“太……太快了吧!”乔寒夏转过头大声对女人喊道,因为张开了嘴,被灌进去几口冷风。
“这根本就是正常速度啊,而且你再不加速,低于90才会违法吧?”女人此时也是一脸问号,这个小明星的车技和他豁出去傍大款的设定严重不符啊。
“那为什么不是你来开”乔寒夏碰巧在领驾驶证之后第一次开车,就贡献给了这个刺激的夜晚。
“我喝酒了啊!”女人骂了一声什么乔寒夏没听清,思考了一会,“开下高速吧,回酒店,我们来点刺激的。”
“刺激”这两个字加粗放大血红油亮的闪电般出现在乔寒夏的脑袋里。
女人看着乔寒夏的大红脸,也不知是细皮嫩肉被风吹的,还是被刺激到了。
她忽然起了坏心,“不许思考,你现在在想什么?”
“佐罗!”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
女人笑的更恶劣也更肆意了“Wow,Good choice!”
乔寒夏的脸更红了。
五星级酒店乔寒夏是第二次进,第一次是做模特时取景拍摄来过,还有就是这次。
女人倚着门,“你想进来吗?”
乔寒夏漆黑的眼睛里一片有些空洞,他对这事真的没什么经验,他的脑子里循环滚动着一些词,例如:潜规则,包养,上位,吃软饭,废物……
“Digeo”女人挑起乔寒夏的下巴,“ Digeo de la vega,come in”
乔寒夏机械的点点头,他满脑子都是他该主动吗?
门卡刚刚接触房门,乔寒夏大力推开房门,一个侧身将女人压在门上,女人的头砰地一声撞在了门上。这一声很大,貌似会很痛。
女人也确实很痛,她一手揉着头,一手推开乔寒夏,看着眼前年轻貌美的年轻人一脸茫然和恐惧,有些兴致缺缺,“不急,喝一杯。”
乔寒夏松了口气。女人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复古的瓶子有些粗糙,瓶身上是法文不认识,递给乔寒夏。
女人看着乔寒夏一脸焦急的对着瓶子,手忙脚乱的拿起开瓶器,努力拔出酒塞,对着瓶口往高脚杯里倾倒起来,红色液体在酒杯里飞溅。
某些侍者会让倒酒,成为赏心悦目的表演,显然眼前这个男人不具备这个技能。
她有些不太了解乔寒夏的紧张,她不明白他在紧张什么?她皱着眉头打量着他额头上的汗珠。
“你着急吗?”
乔寒夏抬起头,有些不解,“不……不急。”
女人摇了摇头,自己的情绪已经消磨殆尽了“出去吧。”
乔寒夏知道自己的表现很糟,他很早以前就已经做过自己的心里建设了,他的老板,前辈都和他说过类似的事,并且警告他千万不要在没有找到下家的时候得罪或者失去上家。如果这个时候出去他的事业大概也就止步于此了,甚至更糟……
已经到这步了,再往前一点,一点……再努力一点……
有的时候人是会触底反弹的,就像现在,手摸到门把手的那一刻,乔寒夏快步走了回来,他扔掉自己西装外套的声音很大,女人的视线从落地窗前转了回来。
接着抽掉了领带,这是他目前为止做的最有魄力的一件事了,修长的手指摸到了衬衫第一颗纽扣,女人也早就看不惯那颗纽扣了,他又不是服务生为什么把西装穿的那么死板
女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脱掉了自己的高跟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男人几乎依靠着生物本能冲向女人,把她困在沙发和自己之间,水红色的薄唇触上涂着大红色口红的丰满双唇,舔舐吸吮……直到一条细软的舌头撬开他的双唇,他听着耳畔女人轻柔又似乎是轻蔑的笑,有些生气,更加用力的亲吻,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男性尊严被侵犯,强迫似的,他把她箍的更紧,迫切的想要得到肯定。
女人的牙齿忽然用力,咬痛了男人的舌头,这是拒绝吗?
乔寒夏有些尴尬,他大口喘息着,她唇上的口红顽强的遍布嘴唇四周,眼睛里都是笑意,不论是为什么,他知道她是开心的。
女人确实很开心,她甚至于享受这样一个半强迫式的吻,她彻底放松下来,却并不希望某些事发展的过快,这个男孩似乎误解了自己,但也的确取悦了她。
她递给他一张自己的名片,轻轻的碰上男人的唇,纯白的名片上留下红色的唇印,男人的脸又红了。
她似乎找到了某些乐趣,笑出声来。“出去。”
她恶趣味地等待男孩慌张的抬头,又补充“和前台说你要住在我楼下,她会知道该怎么做,明早5点来找我,不要敲门,提前5分钟打电话,还有绝对不准喷香水。”
乔寒夏走了出来,倚在房门上,喘了很久,他将那张名片放在眼前,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她叫培缦。
《橙红》的主编是一个油头秃顶的中年男人,长着三角眼,一脸油腻猥琐,但事实上这个大叔曾经是培黎的忠实粉丝,时间还没能证明他的眼光,培黎就去世了,所以这个男人又将眼光投放在培黎的学生身上,他认为其中最像培黎的人,或者说最能体现培黎风格的人就是温怀瑀。
温怀瑀并不喜欢这个男人,她甚至不喜欢他的名字梁祈愿,听说他之所以起了这样一个名字是因为他母亲中年得子,认为是自己终年吃斋念佛得到的福报,温怀瑀并不怎么觉得,他绝不是一个带着善意来到这个世界的人。
马路对面,远远的看见那个肥胖臃肿的身体,她似乎仍然能够想起,他和她握手时手上的油腻和潮湿。
她忍住没有甩开手,培黎抬起手,被那个胖子双手握住,那个时候的他就已经和现在一模一样了,时间只在他脸上添了些油星。
培黎见他不肯松手,递了一杯酒给他,他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其实他实在不必如此,那时候的培黎刚刚找到工作,几乎等于一个新人,而梁祈愿负责的《橙红》已经有大火的趋势了。
当一个实力远在你之上的人,来巴结讨好你,无论他处于什么目的,是件非常糟糕的事。
果然在在第二天,公司里就有传言培黎和梁祈愿曾有旧情,而她之所以能把上家公司搞破产之后,在公司担任这样的职位是因为梁祈愿的帮助。
谣言在别人耳朵里是真相,在自己耳朵里是什么样的冷暖自知。
培黎并不打算处理这件事,她的职责是公司高定秀场的服装,她实在无心分神。
但梁祈愿却并不肯放过她,每天一束花,玫瑰,茉莉,满天星,只要你能想起来,无论俗雅,不分贵贱,不管寓意的送。
这也似乎落实了曾经的“旧情”,甚至有人推测,迟早培黎会松口和梁祈愿破镜重圆。
温怀瑀从来没让培黎见到那些花,很长时间里她都以培黎助理的身份半路截下花束,然后把他们扔进垃圾桶里。
尽管如此,谣言甚嚣尘上。
直到他邀请培黎进行了一次专访,他问培黎是否认可所在公司的核心理念,审美观,价值观,培黎一一解答。
他的三角眼闪着光,“那原公司呢?你还记得原公司的品牌理念吗?”
“为什么在原公司最危难的时候离开”
“听说陈总曾经是你的男朋友,对他的死你想说什么?你愧疚吗?”
“你夜晚会做噩梦吗?”
“陈总跳楼的时候你在场吗?你见过他的尸体吗?”
“听说培小姐家和陈总家是世交,现在两家还来往吗?”
“陈总的父母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呢?他们原谅你了吗?”
……
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问了这些话,他在温怀瑀心里都是个下三滥。
程厘手里拿着奶茶,递给温怀瑀,“看什么呢?”
温怀瑀看了看程厘,“仇人,帮我报仇啊!”
程厘点点头,“谁啊?”
指了指马路对面,温怀瑀想了想,“那个秃头的胖子。”
“等着。”程厘说完这句话就穿进人群里了,不一会他又回来,拽着温怀瑀的手,带她走进更加喧闹的人群中。
少年的手骨节分明,有些凉,手心干净清爽。
越走进喧闹的起点,人越多,男人愤怒的嘶吼就更加洪亮,几个调皮的孩子围着那个油腻的男人,往他身上扔着鸽子食,鸽子一拥而上,啄的男人上蹿下跳,却只能抱住头,死死护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
看着这个年过半百的人,被鸽子戏弄的不成样子,温怀瑀心里却没有半点怜惜,她想起那些来历不明的恐吓信,那些来路不明的用往生者口吻写下谴责字句,那些大概就是让培黎患上抑郁症的开始吧?
如果是这样,如果真是他写的,那这一切就不止恶作剧这么简单了,她想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