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和饭店的故事》三十八只鸭纸

5、第 5 章

　　阿木出门没多久，瑶瑶翻出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串字后收了起来。
　　超市离店不远，直走五百米右拐对面地下超市。
　　刚推着车买了袋橙子称斤呢，头顶突然冒了句“这么巧。”
　　把神游的阿木吓的腿都软了。
　　“哎呦喂大哥，我被吓死了对你有啥好处”阿木拍了拍胸口“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啊。”
　　“我没想吓你，嗓子咋了？”王振说道。
　　阿木称了重量贴了标签往外走“没停的讲了六个小时，喉咙就爆了。”
　　“冰糖炖雪梨效果不错。”
　　阿木嗯哼一声“你也懂这个？”
　　“我是厨子。”
　　阿木耸耸肩“这玩意儿我可不会，买两梨对付得了。”
　　王振看着阿木掉头买梨的背影皱了皱眉，低头给小间谍发信息。
　　很快小间谍回复他——没见过阿木姐开火过。
　　王振收了手机摇了摇头，再度挤进了生鲜区。
　　两个人走着走着就说到了瑶瑶，王振说“你得小心她。别看她像童养媳，心机深着了。”
　　“哈，有这么说妹妹的？”
　　“不是亲的，是别人交在我手上养的。”
　　阿木没接话茬，瑶瑶今天也说了不是亲生的。
　　王振自个儿忍不住“不好奇？”
　　“没有血缘的家人多了去了，我和我哥就不是，我妈跟他爸连结婚证都没，严格意义说连继兄妹都不算。”
　　买单前，阿木看了下两个人的购物车，笑了“这对比差距也太大了。”她的全是速食品，零食，饮料，水果仅仅占了空间小小一部分。而王振，除了一箱啤酒以外，全是生鲜食品，要煎炸炒煮的那种。
　　“你也太贤惠了。”
　　王振笑着摇摇头说他买单，就当是谢她收了瑶瑶做学徒。
　　阿木也没拒绝，她这个人说不来客套话。
　　东西也都是王振提的，这人长得五大三粗有的是力气不白瞎吃那么多。
　　“其实我答应瑶瑶做学徒是有目的的，你想知道吗？”
　　“说说？”
　　“因为我要交你这个朋友。”王振有点高，阿木说话的时候得抬着头。
　　王振转头看她“嗯？”
　　“你长得像大哥大，打架也厉害。上次咖啡厅你也知道啦，我和前男友分手了，我得把钱要回来，这个礼拜他要是死皮赖脸不还钱，我就去找他爸妈所以想找你去帮我撑场面。我在利用你。”
　　这小孩子的脾气直来直去真是什么时候都没有改变，王振笑了，喉间震动带着男人粗旷的嗓门“欢迎利用。”
　　“你会不会我小气？”
　　王振实话实说“我觉得你不想缺那点钱的人。”
　　“你知道我每年做慈善多少钱吗？”阿木说道，王振没说话，心里暗道‘我知道。’
　　“我妈说，人这辈子有些亏吃不得。我就是扶贫也不是扶这种四肢健全有学历有工作的男人。感情里说钱确实难看，有他绿了我的难看吗？钱拿不拿得到那是其次，他让我难看，我就让你后悔认识我，让我乖乖算了，做梦！”
　　回到店里，唐如收刮了她大半的零食后才放过她。‘撕拉’一声开了薯片招呼着瑶瑶来一起吃，顺便安利她的最近追的美剧。
　　阿木喉咙不舒服，只能抱着梨苦哈哈的啃着。她向来不喜欢吃苹果和梨之类的水果。
　　到点正商量着是吃面吃饭还是吃披萨汉堡的时候，瑶瑶接了个电话。
　　“我哥说煮了海鲜面送来，吃吗？”
　　阿木问道“有咱们的份吗？”
　　“有的，煮了很多，对面的人都有份的。”瑶瑶点点头心想，还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有我的份？
　　阿木果断关掉app“吃！”
　　没多久，王振来了，直接扛着一个高压锅进来。
　　“我靠，瑶瑶这学徒我收的太对了，给我打杂就算了，还赠个厨子哇！”
　　唐如盯着王振看，总觉得眼熟，看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干脆放弃了。
　　王振笑着说道“做饭，多做一个两个也是一样的。”
　　因为怕冷了，又没有锅大的保温桶，所以干脆就用高压锅装了带来，唐如搬来折叠的桌子，王振打开锅盖，白烟腾起，阿木深呼吸“真香！”
　　煮的是手擀面，上头铺着蛤蜊，海虾开了背估计事先油煎过，虾壳金黄微卷，鱿鱼还切成花刀还有香菇，上海青等配菜。
　　“等等。”王振放下锅盖走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提着两保温桶，打开一个一个往外拿，煎的外焦里嫩还撒了孜然的荷包蛋，闻着就一股清凉的凉拌黄瓜，还有一小罐子酱油，一小罐子辣椒油。
　　阿木和唐如都傻了“连这都有？振哥你是真的贤惠啊！瑶瑶你也太有福气了吧！”
　　瑶瑶也傻啊，在此之前，她都不知道她这么有‘福气’，瑶瑶轻飘飘的看向吃惊的阿木，到底谁有福气啊！
　　王振打开另外一个保温桶，甜味散开，阿木一瞧“冰糖雪梨啊！”
　　“嗯，给你润嗓的。你们慢慢吃，我去对面了。锅，碟子我等等来收。”
　　王振一走，阿木就装了一碗吹了吹凉“我去，这面太有嚼劲了！”
　　瑶瑶点头“估计是我哥自己擀的。”
　　唐如连吃两口也点头“真香。”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阿木夹起荷包蛋塞进碗里裹着汤汁儿吃，好吃！“咱们屋里这么多女人合起来居然都没有一个男的贤惠。”
　　瑶瑶咬着筷子‘天真’问道“你们都不会做饭啊？”
　　唐如点点头说道“我是厨房杀手，她也差不离了。”
　　“错！”阿木一本正经的纠正道“我会泡面！还会煮饺子，蒸包子！”
　　“......好棒棒.....”
　　瑶瑶的小鸡胃咱们不提，就说阿木和唐如，一人干掉两碗，连汤都喝的精光，就这样，高压锅里还剩些，阿木蹭蹭蹭跑上楼端了个盆下来装了“我晚上热热又是一顿哈哈！”
　　“梨汤来碗。”唐如说。
　　阿木这才想起梨汤来，一人一碗分了。
　　甜而不腻，好喝！
　　“再来碗。”
　　阿木紧紧抱住保温桶“不行，剩下我的，我喉咙不舒服人家炖我喝的。”
　　唐如皱眉，这句话怎么怪怪的。
　　一旁瑶瑶暗暗摇头，这两大胃王吧！两碗面了还能喝得下？？
　　花店对面。
　　平文和另外两个伙计也傻了，瞧着王振一个一个碟子的摆上桌。耳朵别了个圆环的林家乐碰了下平文的胳膊“振哥吃错药了？”
　　平文嘴巴努了努对面花店“振哥那头过来的，懂不？”
　　林家乐挑眉“平时也没见振哥多疼瑶瑶。”
　　“切！你是不是傻！”平文恨铁不成钢的翻了个白眼“哪儿是瑶瑶啊，是人家花店老板，那个长卷发姑娘。”
　　林家乐恍然大悟“哦——！那姑娘长得好看！”
　　“可不是，瑶瑶都让振哥打包送人家了。”
　　王振抬头“吃不吃？不吃滚去刷墙。”
　　“吃吃吃！”
　　之后王振来收锅碟的时候，阿木已经都洗好收拾的妥妥的。
　　“不用洗，我来洗就是。”
　　阿木说道“哪儿行啊！吃你的喝你的，还要你擦屁股多不好意思啊！”
　　王振笑笑端着锅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梨汤多喝些。”
　　“晓得，谢谢啦！”
　　王振一走，阿木摸摸还没消化的肚子，果断拎包“我去找辛兰了，店交给你们了。”

　　到了下午三点，阿木美滋滋的摸着滑溜溜的皮肤带着辛兰回来了，给桃子和瑶瑶买了水果蛋糕。
　　辛姨今天放价，辛兰来处理一些订单随时随地可以回去。
　　桃子一手拿蛋糕现在称上哀嚎“上班一年胖八斤！”
　　“争取过年卖个好价钱。”阿木借用了丁明昨天对她说的话。
　　没多久辛兰统计了群里老顾客的订单，阿木和桃子围在一起制作，瑶瑶也跟着学怎么包装，品种和色彩的搭配她还不懂先依葫芦画瓢照做。
　　张凯到底是没还钱，短信也不回，阿木直接一通电话杀到张家父母。
　　“阿姨你好，我是纪桑桑。”
　　“嗯，我知道，什么事？”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冷淡得很。阿木也不介意，张凯父母不喜欢她她心里门儿清“阿姨想必我知道你儿子和我分手的事了。”
　　“知道，既然分手了给我打什么电话？”
　　“就是因为分手了，有些事儿就得算清楚。你儿子不还我钱我就只能来找您二老了。”
　　“胡说八道！我儿子什么时候借你钱了！谈恋爱你情我愿的事儿欠什么钱！”
　　阿木笑了“阿姨你就得问你儿子了，你儿子和我谈了两年的恋爱，你请客我送礼这当然不算，不过房租信用卡算吧，开我的车上班让我掏加油钱这算吧！他可是一口一声的借！聊天记录我都留着呢！”
　　电话那头明显气的不轻呼吸声愈发的重，阿木可不管”不知道你儿子怎么跟你说我们分手的事，在我这里的版本是，他脚踏两只船，他要是不喜欢我和平分手拿着钱就当做经验学费，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把我当备胎呢这是！我这人吃什么就是不吃亏。“
　　”一派胡言！你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您问问您儿子去，您二老都是文化人，育人无数，一辈子的名声别在这儿丢的干净，麻烦您通知您儿子，尽快还钱，要不然我只能来拜访您二老了，你们别不在家呀，否则我只能去你们邻居家喝茶了。”
　　“当然，我也可以去他公司随便找什么人聊聊天，您说呢！“
　　电话那头猛的一声巨响，传来中年男人的吼声“你这是威胁！！
　　“什么威不威胁的，我这是实话实说。”
　　”叔叔阿姨不喜欢我说话那我就不说了，今天就到这吧。再见。”
　　电话挂掉阿木我不急着起来，没多久张凯电话就来了。
　　接起来就是一声怒吼“纪桑桑你太过分了！”
　　阿木直接把电话挂了，五秒钟电话又来了“你敢挂我电话！”
　　阿木面无表情又把电话挂掉了！
　　再打。
　　“别挂了，咱两好好说话不行吗？”这次张凯强压下火气语气好歹平静了。
　　阿木笑了“张凯，你这话说的不觉得好笑？一开始我都是再和你好好说话，不好好说话的是你吧！”
　　“咱两的事情你牵扯我爸妈干什么，我爸妈年纪一把……”
　　“行了少给我扯没用的，我的目的就是钱，你不还我，我不止要打电话还要去你爸妈家做客呢！”
　　张凯沉默了会儿“阿木，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哈！张凯，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我这人眼睛怕脏，你要是腻味了一句话我绝不缠着你，是你绿了我，一句分手就让我滚？我纪桑桑是这么好打发的？我不差这点钱，我要的是心理平衡，财和人，只能丢一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