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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一诺长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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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又甜甜蜜蜜十指相扣的两人自然遭受到了折颜白真二人的白眼。
呵,说风就是雨,女人真是善变!
白辞决定回青丘看看浅浅,其余三人同行,折颜是狐狸洞的常客,来去如自家一般自然不稀奇,而这墨渊,则是打着上门提亲的主意去的。
“提亲!!”狐帝狐后二人俱是惊讶非常。
自古提亲总是要刁难新婿一番的嘛。
开玩笑,人家可是天族战神诶!
狐帝狐后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有同龄人向他们女儿提亲,墨渊甚至比他们还略大一些,感觉真是.....略微妙。
然,虽然仍有些局促,但是毕竟他们早早就知道了他们小女儿和墨渊“前世今生”的缘分,也早从七万年前就开始了思想准备工作。
狐帝:天族战神是我女婿,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听起来还是挺带感的嘛!
身为女性的狐后则想的多了一些:
昆仑虚户主,独门独户,不用处理婆媳关系√
等了阿辞这么多年,痴心不改,不会三妻四妾,不像天宫 √
长相俊逸,和阿辞生出的孩儿一定特别好看 √
年纪虽大了点,但懂得包容,会疼人 √
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三人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定下了婚约,尽管另一位当事人还仍在状况外。
狐后高兴地要拉住白真去看黄道吉日,弄得白真一脸无奈,不过做哥哥的心里头也高兴得很,青丘很快就要有一场大喜事了。
准姑爷墨渊受邀在狐狸洞住上几日,他便牵着阿辞的手,一处处地走过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听着她叽叽喳喳着这处和四哥来掏过鸟窝,那处和浅浅来摸过鱼,感觉自己慢慢融入她的生活和那些他没来得及参与的过去,他几乎可以想象出一只小狐狸上蹿下跳的淘气模样。
真好。
这日夜里青丘迎来了一位九重天的访客。
阿辞在照料昏睡的浅浅,墨渊在湖边亭子里招待夜华。
静谧的气氛里,两人相顾无言,一时间只有墨渊烹茶发出的声响。
夜华看着眼前面容与自己相差无几的人有些恍神,不禁猜测,莫非自己真与这位上神有什么渊源不成?
墨渊递过一杯茶,平平淡淡开口:“太子夜华,我的弟弟。”
接过茶的夜华被他话里的含义惊了一霎,差点捏不住茶杯,忍不住惊诧地抬头看着他。
墨渊似早料到了一般,呷了一口茶,直视他的双眼:“你确是我的同胞弟弟,只是先前的几十万年里,元神养在金莲里......”
两人一个平静地说,一个专注地听,时间不觉过去。
饶是稳重如夜华仍是愣了许久,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竟是如此,眼神略带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大哥”,有些迟疑,“墨、墨渊上神。”听他如此称呼,墨渊也并无不满,而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夜华顿了顿,带了一丝的急切:“上神可知有何法子能复生魂飞魄散之人?”他原就是为了这个才来寻墨渊的,这位上神七万年前元神祭钟,本应魂飞魄散,而今却好端端的在这里,也许,也许素素也......
墨渊知晓他的意思,缓缓摇头:“不能。”
看着对方骤然失色的眸子,墨渊解释道:“七万年前我祭钟之时,阿辞用锁魂铃拘住了我的魂魄,后来又废了七万年的工夫才……”
夜华木木地垂下眼,眼眶微红,真的连一丝丝办法也无吗?
墨渊懂这种感觉,这样空洞的绝望。他又开口,有些意味深长:“也许你去找阿辞是有办法的。”
夜华有些怅然,他当然知道墨渊口中之人是谁,也看得分明,那是一个男人在想起自己最心爱之人才会露出笑容,只有将她铭刻在心里,才会连念及她的名字都这么温柔深情,因为每每他想起素素时便是这般样子。情之一字,就算是沉稳如墨渊也不例外。
他早在天宫便已问过白辞,未有结果。尽管如此,夜华还是向墨渊道谢,谢过他在天宫的救助之恩。
墨渊起身目送着夜华,踽踽独行的背影,他一身玄衣,融进夜色里,沉重得如同他的心情,浓的化不开。
白辞刚走到亭子里,便听墨渊道:“他爱十七。”
阿辞轻哼了一声,“你的智慧真是与胡子一般与日俱长,如今都能说出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了。”停了一停,音色沉沉,“若不是看在他真心爱浅浅的份上,你以为他还能全须全尾地离开青丘吗?”
墨渊转脸看了一眼怨气四溢的小姑娘,听着她皱了脸抱怨着:“你们真是兄弟俩,总自以为是地对别人好,也不管我们想不想要,什么也不解释,真当我们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吗?”
看着她因为愠怒染了绯色的脸,墨渊哑然失笑,他这是被迁怒了?
他俯下身抱住他的小狐狸,拿胡子蹭她柔嫩的脸颊,痒得她绷不住脸。她努力板着一张脸,指尖戳着他胸口:“你严肃点,我在说正事呢!”
墨渊拿那双像湖泊般宁静深邃的眼眸含笑着去注视对方,“好,你说,我听着。”
阿辞眉头微蹙,担忧道:“我虽劝住了浅浅,没让她喝下忘情药,可她身体无事了,人却昏昏沉沉睡着,这可怎么办?”
“十七若不愿醒,你是叫不醒的,她向来倔的很。这是他们的劫,旁人帮不了。”
“可我就是心疼浅浅╭(╯^╰)╮!”
“想必你也看到了,夜华此时也不好过的很。”
阿辞收了语气里的气愤,敛了眉目,声音听着平白有些苍凉:“伤害过后的愧疚没有任何用处,解救不了自己,也解救不了别人。”
说的是夜华和十七,又何尝不是他与阿辞呢?
墨渊轻声安慰道:“小十七素来聪慧,会想通的。”
阿辞长出一口气:“但愿如此。”
一时间气氛有些严肃,墨渊逗她:“你总皱着个眉头,再有几年说不得年纪看起来比我还大了。”
阿辞简直要被气笑,有没有人告诉你女人的年龄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阿辞本是靠在他胸前的姿势,她微微向后撤开一些,低下头准备找个好时机狠狠踩他一脚,让他吃个教训。
岂料还没开始行动便被他双手捧住脸猝不及防吻住。
今夜的他好像格外放肆,不似以往的温柔缠绵,他顶开牙关,攻城略地,炽热如火,烧得她几乎站不住,只能攀着他宽阔的后背。阿辞呼吸间充斥着他的气味,那松木冷香仿佛也染上暧昧,等他终于松开她的唇,她也只能失神地倚在他胸口喘气。
白辞眼睫纤长浓密,方才唇齿厮磨之时,轻轻扫在脸上,像羽毛扫在心上,痒痒的,如今月光下,似一片阴影投在脸上,黑白相衬,更显得她肌肤如玉,墨渊低头,轻轻吻在她眼上,虔诚而珍重。
阿辞,我们从此既无死别,亦无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