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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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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她坐在看台上，眼里紧紧盯着大屏幕里季杨杨的车影，那辆车急速地行驶在道路中，快得几近悬空，陶子的心都要提在嗓子眼了。
“一定要平安啊……”她心里一直默念着。
镜头再次切到季杨杨的时候她心里莫名有些慌，突然那辆红白的车失去控制，拐弯的时候车速来不及控制，轰轰地翻转进路边茂密的深草，撞出一大片的沙土。
“杨杨！”
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不顾身边的拥挤往下跑去，她不知道季杨杨是在哪里受的伤，她只知道她要往下跑去，仿佛再跑快一点就能离他更近了。
“哎哎哎！这不季杨杨女朋友吗？！”一个男人突然拉住了几近崩溃的她，“小姑娘你别跑啊！这里面不会让你进去的！走走走，我带你去医护那里。”
她浑浑噩噩地由着这个人带她走，耳边断断续续的话也没听明白，“你别担心，我看了，那地儿草挺多的，不怕，再说赛车手嘛，这点伤也正常，不是什么大伤，你别哭啊！”
刚到医护室的门陶子就听见教练的声音，“跟了说了多少次，拐弯的时候控制速度控制速度，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右手受伤了吧？我看你怎么跟你舅舅交代！”
“切，谁松油门谁孙子！是男人就——”季杨杨正顶嘴，一抬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陶子。
队里其他人心照不宣地笑了，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就只剩他俩了。
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小伤。”
陶子拉过他的胳膊，确定伤口不是太严重才真正放了心。
“你下次，可不可以多注意点安全？”
季杨杨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我认真的。”陶子的声音带了哭腔。
季杨杨点了点头，“是是是，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阿姨知道了指不定多心疼你呢。”
季杨杨低头笑了笑，渐渐地他情绪有些低落，“本来打算这次比赛拿个名次的，结果出这事。”
陶子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左手，“冠军什么时候都能拿，不差这一次，你先好好养伤。”
季杨杨点点头，把手机拿出来开始看比赛的回放，他还在找自己的失误。
陶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人真是，一扎进赛车就什么也不顾了，也难怪他前女友要和他分手。
他养伤的时候，陶子去他家里送过几次汤。
“哟，你家里食材还挺齐全啊，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她看着他冰箱说道。
季杨杨看着电视里的赛车比赛，头也不回地说道，“一个人住，习惯了。”
陶子看了看他家里的布置，随处可见篮球和赛车的海报，茶几下放的也大多是体育和汽车杂志，但是一眼望去依旧很整洁。
很典型的单身男子公寓。
她把热好的汤端过去，季杨杨看着电视说着一些她完全听不懂的术语。陶子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依旧是饱满的眉骨和锋利的双眼，透着不逊和恣意。
“通俗点说，我现在到瓶颈期了。”季杨杨很是烦躁。
陶子把汤匙递给他，“慢慢来，这些也不能强求，我相信呀，你一定能突破这个坎的。”
“如果过不去呢？”
“你一定会过去的，实在过不去的话也没有关系啊，你这么优秀，不管干什么事情都会成功的。有些事情，并不是强求得了的，也许稍微等等，或者转个弯，你的瓶颈期就过去了呢？”
“那要是我偏要强求呢？”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
陶子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季杨杨突然变得这么严肃。
“我不信这世上有我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我从来不放弃。”他紧紧地盯着陶子，那双眼睛看得陶子心慌。“陶子，你是不是从来没信过我，所以你从不强求？”
陶子皱眉，“你为什么要纠结强求这个词？”
“我为什么不能纠结这个词？！”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攥得她生疼，“当年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态，觉得不需要强求，所以才和你师兄谈恋爱？！”
那道苦涩的伤口再度被解开，陶子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她该说什么呢？说她从季杨杨决定出国就开始伤心？说她早就被多年得不到回应的暗恋伤的体无完肤？说他临走前不留一句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现在在季杨杨眼里，当年的放手是她的错了？
眼眶里的热气越来越重，她甩开季杨杨的手，“你想多了。”
屋内静得发颤，她仿佛回到了季杨杨离开的那一天，在她想要进一步的时候 季杨杨却站在原地，只是现在是她在逃避。
过去的一切都涌了上来，心底的酸涩像无形的触手紧紧揪住每一寸血管，拽的她疼不过气。
陶子无力地低下头，将双手深深地插进了头发。
然后她跑了。
她不知道该去哪，过去和现在于脑海里交织，乱得她头疼。
季杨杨在生气啊，她眼里盈着泪想到，可你为什么7年前不说呢？7年前你又到底在想什么呢？
最终她得出一个结论，一个和7年前一模一样的结论。
当年的季杨杨不够喜欢她。
她擦去了脸上的泪，随手拦了一辆车。
她需要回家，好好梳理自己的情绪。
却没想到回家没过多久，一阵急促地拍门声响起，季杨杨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陶子你开门！”
她错愕的开门，青年的脸上还挂着汗水，看样子是着急出来赶上她的，“咱们今天也不逃避了，把话都说清楚，你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
陶子的头有些炸，她叹了一口气，努力地理清自己的思绪，深呼吸了好久才直视季杨杨的眼睛，“我当年怎么想的你不是知道么？全班人都知道我喜欢你，我不信你不知道。可季杨杨，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当年你说走就走了，连一句话都不愿意为我留，我的心也不是铁做的，我甚至连一句答复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办？毫无希望地等你七年吗？”
季杨杨眼睛有些发红，“我当初不是不喜……”
“你从来都是问我怎么想，季杨杨，你为什么不说说你怎么想？”
他情绪似乎也有些激动，说话间不断地逼近她，高大的声音堪堪将她逼到墙面，“行，那我告诉你我怎么想！黄芷陶你听着，我如果不喜欢你，不会和你一起回家，不会选择你去拥抱，方一凡开我俩玩笑的我也不会默认！”
“当年是我浑，脑子里只有车，一心想着训练拿冠军。可我——”他的声音猛地止住，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不甘和懊恼，“可我没想到，你会和别人在一起。”
陶子的泪水再度断线般落下，她无力地按住自己的头，她不知道自己为谁而哭，也许是为他们错过的7年，也许是为当年苦涩的暗恋终于有了答复。
那时他们太年轻，一个追求极致的自由，一个追求纯粹的爱情。
未曾戳破的那张纸，终究让他们错开了7年。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
她脑子里突然闪出这句诗。
她还沉浸在不明所以的悲伤中，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眼前的青年星眉剑目，容貌舒朗，眼底满是坚定，“陶子，我认真地问你一次，你到底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陶子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她抽噎着擦去脸上的眼泪，坚定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她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青年紧紧地抱着她，仿佛再也不愿放手。
钥匙开锁的声音在这时响起，“陶子，方一凡要把我气死，他居然拿茶叶蛋跟我求婚！”
紧跟在后面是一个焦躁的男声，“英子你听我说啊，你看呀，这个茶叶蛋打开就是戒指！最近就流行这个五粮液耳环茶叶蛋戒指榨菜项链，我不就想给你一个惊喜吗英子！”
“谁求婚用这个啊————卧槽你谁？！”
季杨杨转过头来，正好撞见两脸懵逼的方一凡和乔英子。
眼前这什么情况？乔英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瞎。
倒是方一凡先反应过来，抱住英子的腰往外撤，“不好意思打扰了，拜拜，你们继续继续！”
“方一凡！你别抱我！滚一边儿去！”
陶子很是尴尬，她松开季杨杨的腰，不好意思地咳了几声。
“你不是一个人住吗？她怎么有你的钥匙？”
“这不关系好嘛，我俩都有对方家里的钥匙。”
突然视野里出现一只手，她惊讶地抬头，季杨杨向她挑了挑眉。
要钥匙？
你见过第一天确定关系就要钥匙的男朋友？
陶子摇摇头，“要是让我舅舅知道我给你钥匙，他得打断我的腿。”
季杨杨还是不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乔英子都有了，我这个正牌男友不能有？”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给钥匙老子就把你骨灰给扬了”的气势，陶子撇撇嘴，她在季杨杨面前总是控制不住地顺着他。
“先说好，不许乱来。”
季杨杨抬了抬受伤的右手，“我就是想乱来，情况也不允许啊。”
陶子的脸瞬间涨红，她把钥匙往季杨杨身上一扔，“季杨杨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季杨杨笑着接过钥匙，“我脑子里想什么你不是知道么？”
陶子瞪了他一眼，“锅里还有汤，我给你热热。”
他笑着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侧脸。
10
陶子现在有些无语，谁能告诉她沙发上现在坐着的这个人什么时候走？
“吃也吃了，抱也抱了，你还不回去？”
季杨杨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她的专业书，“你这书重点有点多啊。”
陶子一把拿走他腿上的书，“我舅舅要是知道你在这儿过夜，他得打死我。”
季杨杨轻笑，眼底满是了然，“就是你舅舅把你的值日表给我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每次约你，都恰好赶在你不值日的时候？”
陶子突然有一种从一开始就被季杨杨算计的感觉，“你什么时候找他要的？”
季杨杨无所谓地耸耸肩，“知道你分手后就找他要了。”
“季杨杨你——”
她还未说完，唇上便传来一个温热的触感，季杨杨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着她，热切地让她觉得不真实。
渐渐地那吻越来越深，逐渐变成他扣着她的后脑压向沙发，青年身上滚烫的体温隔着衣物传到她身上，烧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许久过后他埋在她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锁骨和耳后，她听见他低低地说道，“陶子，我是认真的。”
她眼睛一热，抱住了他的后背。
走的时候季杨杨掂了掂手里的钥匙，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你要不要考虑搬过来？”
陶子慌忙把他推出去，“不要！”
他低头笑笑，替她整理了一下刚刚弄乱的衣领，“早点休息。”
“你也是，注意手不要碰水！”
他无奈地点点头，“知道了。”
11
后来季杨杨请高中的几位好友吃了顿饭，方一凡因为公司通告没能赶过来，吃饭的时候陶子拉着英子的手问求婚的事情，英子的表情依旧不太好。
陶子笑了笑，“我倒觉得方一凡这次是故意的，他这情商怎么可能在茶叶蛋里给你求婚？我猜他就是为了降低你的期望，再给你弄个惊喜。”
“他是真的在茶叶蛋里塞了一个戒指！”
“好好好，方一凡混蛋方一凡混蛋。”
正吃着饭时，磊儿似乎想说什么，看了看她和季杨杨又低下了头。
陶子有些好奇，“磊儿，你想说什么呀？”
季杨杨给她夹了一片藕，“没事。”
回去的路上，她挽着季杨杨的手，“我还是觉得磊儿刚刚想说什么，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季杨杨只是笑，陶子摇着他胳膊，“你说嘛，到底怎么了？”
他停下来低头看着她，眼里是少见的温柔，“他应该想说，我回清华找你的事。”
“你找过我？”
“知道你谈恋爱后，我给磊儿打了个电话，他跟我说你前男友人品不错，对你也挺好。但我还是不死心，过两天就从慕尼黑飞回来了，只是我找到你的时候，是他送你回寝室的。”
陶子的眼睛渐渐红起来，季杨杨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也别难过，当初本来就是我的错，是我没顾及到你的感受，为此乔英子还打了个长途电话把我骂了一顿。”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她扑倒他怀里说道。
“我知道。”
再往后，季杨杨在她家里待得时间越来越晚，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陶子的家里开始多了季杨杨的牙刷，季杨杨的毛巾，季杨杨的衣物，慢慢地，他们同居了。
同居的生活很和谐，自然得甚至让陶子产生了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季杨杨训练很忙，陶子在医院的工作也很多，平日里聚少离多也是常事，万幸的是两个人都很支持和理解对方的事业。
他们有时会在家里简单做几个菜，大部分时候是陶子掌勺杨杨洗碗。偶尔季杨杨也会下厨，虽然菜做的简单，但好在味道不错。
季杨杨时不时会封闭训练，一连几个星期都回不来，临走的时候他总要将屋内的灯泡和电器检查一遍，提前帮陶子修好。
“这些我都可以自己弄的，我连医院里的医疗器材都扛得动，换个阀门不在话下的。”
季杨杨接过她手里的扳手，继续修着天然气的阀门，“我是个男人，这种事就该男人干。你先去歇着吧，明天还要早起。”
陶子笑了笑，她轻轻扑到季杨杨的背上，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而后跳着回到了房里。
季杨杨宠溺地摇了摇头，继续修着阀门。
一天和季杨杨一起窝在沙发上看方一凡演唱会直播的时候，电视里的男人突然严肃起来，演唱会的背景，变成了一副巨大的星系图，舞台中央的男子深情而帅气。
“有人跟我说，探究宇宙，也是在探究人类的起源，只有在凝视宇宙的时候，才会发现人的生命既有限，又无限。我想告诉她，我在看她的时候，也是在凝视我的星空和宇宙，我和她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我爱她的时间，是无限的。”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聚光灯齐齐地照向了前排的女孩，青年的声音再度响起，“乔英子，我爱你。”
他走下舞台，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女孩，拿出戒指，单膝跪地，“英子，嫁给我。”
陶子激动地险些从沙发上跳下来，“我就说！方猴儿就是要搞一个大新闻！”
季杨杨将陶子揽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满是笑意。
英子是南大的天文系高材生，又和方一凡是青梅竹马，几轮热搜过去后粉丝和路人几乎都接受了这个嫂子，这一番下来方一凡的人气倒是涨了不少。
方一凡的经纪公司也是配合，大大方方一挥就给方一凡批了两个月的假期。
参加婚礼的都是极为亲密的好友和亲戚，陶子和林磊儿当仁不让地做了伴娘和伴娘。
试婚纱的时候她走到季杨杨面前，“好看吗？”
他点点头，“好看。”
他看了看远处的方一凡和英子，凑到陶子的耳边轻轻说道，“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会更好看。”
下一秒他抱住她的腰，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旁边的林磊儿拍下了这张照片，黑色西装的男子抱着身姿婀娜的新娘，满满都是爱意。
12
年初的时候，陶子通过了面试，正式成为无国界医生的一员，不久后她将远赴非洲。
离开的前夜她将衣服收拾得整整齐齐，“你大衣我都给你熨好了，羽绒服也都送到干洗店，单子就在床头柜里，这是秋衣秋裤，你一定要记得穿，别仗着年轻就硬扛着，还有冰箱里的水果要记得吃，我把你爱喝的饮料也买好了，要喝的时候直接拿就好……”
“你不用准备这么多，我这么大人了……”
陶子的眼睛有点红，“我这一离开就是半年，你要是过得不好我得心疼死了。”
他安抚地将她抱在怀里“没事。”
上飞机前季杨杨突然拉住陶子的手，“陶子，回来后我们结婚吧。”
她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好。”
13
非洲的日子远比想象艰苦，传染病和炮火是常年悬挂在陶子头上的两把利剑。
通讯条件的简陋，让她几乎和季杨杨通不了几次电话。
很多时候她躺在帐篷里，看着天上星河闪耀，思念远在中国的亲人和爱人。
杨杨，你说的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真的不再恐惧死亡了。这里每天都在死人，鞭炮声对我们来说是新年的祝福，对他们却只会带来战争的恐惧。我来了后才发现，我的存在是对他们来说0%和100%的概率。我每天都在和死神赛跑，每次回到住处都精疲力尽，可我真的很满足，很充实，我救下了好多人的生命。
杨杨，我很想你。
她趁着网络好的时候将这封邮件发了出去，顺便买了去南美的机票。
她没记错的话，季杨杨要去南美参加达喀尔拉力赛了，那是他最看重的比赛。
她如期到了南美，偷偷地联系了季杨杨的教练，在那个热情而恣意的赛场，她看着季杨杨以第一名的成绩冲过终点，耳边是震耳不绝的欢呼声。
陶子激动的想哭，那是发着光的男子，是她的男孩儿。
她看着季杨杨朝这边走来，对视的一刹那突然加速跑来，一把将还在看台上的她抱下来拥吻。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非洲吗？”
她环着他的脖子温柔地看着他，“这是你最看重的比赛，我怎么能不来呢？”
却没想到季杨杨突然松开她，往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我带着它比赛，原本是打算拿了冠军，捧着奖杯回国给你求婚，现在看来，得提前了。”
“黄芷陶，”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嫁给我。”
周围响起剧烈的欢呼，年轻的情侣被送上最真诚的祝福，风沙在晴空下狂舞，比太阳更炽烈的是爱人的心。
她含着泪点头，“我爱你。”
季杨杨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回国后，他们办了婚礼。
婚礼的当天，她放出了自己剪了很久的视频，那是她一开始承诺给季杨杨的。
“比起冠军，我更开心有你在身边。”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我也是。”她笑靥如花，眼里满满都是他的倒影。
后来她仍时不时的出国，有时候三个月，有时候半年，季杨杨始终如一地支持她。
直到她怀孕了。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有点没做好准备，“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一个好父亲，感觉我还做不到我爸的份上。”
她牵扯他的手静静往前走去，“你会成为一个好父亲的，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小孩。”
夜里的时候，陶子恍恍惚惚地醒来，正瞧见季杨杨拿着平板在查孕妇的产后休养和婴儿的护理，她心里一暖，往他怀里滚了滚，“谢谢你，杨杨。”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替她掖了掖被子，“应该是我谢你，睡吧。”
陶子点了点头，安静地睡了过去。
他将平板放下，钻进了被窝，怀里的妻子是他内心最温暖的地方。
14（终）
他们的故事始于春风中学那个明媚的夏日，失手打过去的书包撞开青春另一扇门。
书本下偷偷写着暗恋的故事，心照不宣的暧昧是高三最清甜的味道。
喜欢过，年轻过，也怯懦过。
7年的时光飞逝而去，旧时的爱恋带着新的承诺再度回来。
万幸，他们终于未错过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