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来》物悲

11、第十一章 《 空白与冗长 》

　　不见了，空白。
　　眸前的光冗长，身后的暗浅淡，我从未察觉的空白至填满，它的缺失消散，才明白当初自诩的填充不过是空白上的一履薄纱，轻撩开，千疮百孔的圆盘脆弱不堪。
　　我不知道，也不想回忆。
　　所幸，空白的地方结了痂，不至再令我临立深渊前的黑暗，感受风里刺骨的凉。
　　……
　　抱歉，我实在是不想再去翻开空白，那只会令我觉得不甘。
　　所以我想花更多的时间去描述我心里的冗长。
　　说起冗长，是属于她的冗长。
　　她像停靠在肩上的青鸟，用喙去轻触白衣上的轻纱，弹奏《青鸟与诗》的百转柔肠，触及到的耳廓是实际的触感，落在我的肩坐在枫榆树下，静聆俄顷的风音与秋日枫叶的翩散。
　　我像落在大海里的孤岛，她的温柔如海将我淹没，不断侵蚀着固执的空白，直到穿破汇流，将空白湮灭为汪洋，开始留下属于我的冗长。
　　与她相识在秋季，就像是这样的凉秋，窗外细雨绵延，群鸟蹄鸣，秋叶落水，坑洼积雨。
　　路上的枫榆叶浸泡在水里，倒映着你与我的样子，我始终无法忘记停在那条小道前的你。
　　夜间播音放的是孔柏森《旧时光》，还有你指尖的冰凉，以至我那始终无法平复的心跳。
　　我丑陋不堪的自卑中断了你的冗长。
　　乃至于我与你再遇的秋季，便再难去阐述那空白的深缠，只剩下与你再续的冗长。
　　我以为让你走是最好的答案，却不曾知道这是如山崩海啸的决堤，扩大了你的空白。
　　你说就让它过去吧。
　　可是我做不到，所以我想用剩下的一切去填满那巨大的空白。
　　但是你害怕将你的空白落在我身上。
　　我的不知名情绪在涌动，就像是我与你在不知名摩天轮下的合影，还有在海盗餐厅的不知名湖边上喝的不知名饮料，还有与你经历的不知名浪漫。
　　一个人失眠，全世界失眠
　　虽然我答应你的每月书信，总是会延长期限，但是我在心里给你写的书信从不欠缺。
　　听我说，我不喜写些煽情的词句去妄图表达，但是我想我的行动与陪伴，还有我的不知名浪漫以及遥远的未来去续写与你的冗长。
　　我还要写很多很多，但是我停下了笔。
　　我想留下空白，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填写的空白，继续去书写属于你与我的冗长。
　　也至于最终落得这么一句“情以至此，言语难明”的俗话。
　　不过这样的俗话总是能一概而全。
　　吶~
　　不如就这样留下剩下的空白和冗长，等着你和我一起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