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爸爸讲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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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十五岁的时候，也说过相似的话，后来？呵呵。
所以他面对四雪，说不出什么嘲讽的话，不然就好像在嘲笑从前的自己一样，又会被太宰治揶揄一番了。
“……那，你加油。”
得到了中也几乎是安慰一样的话，四雪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我今天早上还长高了一厘米呢！照这个势头明年就能超过你了！”
太宰治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狠狠的拍了两下四雪的头。
“你想死吗？”
“这样有助于生长哦。”
“真的吗？”
四雪学着太宰治的样子，笑咪咪的抓住他的手。
“那可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能对上司出手，所以四雪没有直接扭断太宰治的手腕，而是一个过肩摔，把他丢进了河里。
她可没有对上司动手，是太宰治暗示她“好想自杀啊面前这条河不错”，她才好心帮助上司尽早进入极乐净土的。
“好冷淡啊四雪。”
船从桥底驶出，太宰治保持着被广津公主抱的动作和桥上的两个人打招呼。
广津觉得很心累。好吧，谁家上司还不是个小公举了，比自己搞了个小公举又冒出来个假的小公举的首领强就行。
四雪没有理那边的两个人，她要证明自己不是个小鬼，至少比这个同样低于同年龄的平均身高的少年要厉害。
“哎呀呀。”
太宰治放下望远的右手，发出颇感兴趣的一声感叹。
“广津，我们快跑吧。”
广津疑问的语句还没从喉咙里发出来，桥上就爆发出激烈的战斗声。那是硬物碰撞和水泥断裂的声音混合的噪音，创造出这些噪音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换地方的打算，都觉得在桥塌之前能把对方丢到水里去。
是四雪先出的手。她的刀掠过中也的衣服，直直的劈向地面。
那是连中也都震撼的力量，如果换成坚硬的棍棒一类的，桥面就绝对不是被砸出一条缝的程度了。
“啊，没砍中。”
四雪拿着断刀，呆滞的看向中也。
那样的速攻都能躲开，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啊啊，真有趣。”
由于四雪的攻击，中也气场全开，做出认真应战的样子。四雪看到他的身边似乎有浑浊的气息涌动，这大概和他的异能有关，这是在其他人身上看不到的，特殊的气息。
“要打架的话，我奉陪。”
中也对四雪略有了解。他刚刚从大阪那边回来，了解马上就要投身的龙头战争的同时，顺便听说了他不在的时候的大新闻。
那个对十二岁以上的女性不感兴趣的首领的女儿？
简直像是童话故事一样的展开。
这个“港口Mafia大小姐”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可以以一当百，还获得了“港口Mafia红姬”这样的称号。
姬，可是公主的意思啊。
除了森鸥外本人，谁敢传出这样的称号？
大概了解自家首领大概是想捧杀四雪的中也，对她本人也充满了兴趣。
就看刚才她把太宰治丢进河里的样子，那副强大的力量决不是异能。而普通人想要通过练习获得这样的力量，可能吗？
亲手了解四雪力量的上限，也是中也的任务之一。
得到了中也同意的四雪扔掉手上的断刀，挥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在流星街找不到武器的日子里，四雪就是凭借体术活下来的。没有经过特别的训练的她，到底是怎样一点点摸索出一条战斗的路的，连库洛洛都只能归结为天赋。
只有十足的天赋，才能塑造出这样的天才。
两个人的拳头相接，四雪和中也都感觉到了对方力道的与众不同。
十分强劲，带着百分百的杀意的拳头。
这比在流星街的日子，更加接近死亡。
四雪的眼神“刷”的就变了。这样的强者，多少年没遇到过了？就算是窝金，都不愿意正面接下她的拳头，这个一米六的小矮人……算了，养成习惯的话，要是以后能再见到飞坦说漏嘴就不好了。这个一米六的兜帽先生，究竟是对自己的力量多自信，才会有勇气接下自己的这一拳？
中也虽然是笑着的，心里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好险，他刚刚要是再少加一点重力，就会被四雪一拳打飞了。
双方都认真打出的第一拳，以平手收尾，开始了接下来的战斗。
“哇，这可真是奇景啊。”
单纯的和中也比力量能够不相上下的四雪。
会因为织田作不走心的暧昧动作逃跑的四雪。
能够不被自己的异能影响的四雪。
对首领百依百顺的四雪。
每一个四雪，都让他兴味盎然。
太宰治放下望远镜，心底盘算着这场战斗会对四雪接下来的地位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样的人才，放在他手下的时间不会太长，因为他很快就要升干部了。
就算是有着媲美中也的力量，卧底就是卧底，森鸥外不可能让她接触太过核心的东西。
但是最近，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以他对四雪的观察，她对森鸥外表现出来的乖巧和尊敬，以及每次他若有若无的刺激她时的反应，都不像是作假的。平时的小动作次数为零，没有任何和外界联系的行为，对工作也很认真负责——说不定，她可能真的，没有在说谎。
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只是概率微小的不值一提。
“广津，你觉得四雪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广津觉得自从四雪来黑蜥蜴以后，他的头发掉的越来越多了。不仅自家上司自杀和殉情的次数直线上升，问的问题也是越来越奇怪。
“属下不敢揣测。”
“反正也没有别人知道，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而已。”
广津沉思片刻，缓缓的回答道。
“属下觉得，和首领有关的都好。 ”
因为四雪是个无可救药的父控。
太宰治没有再开口，沉默的望向两道身影快速移动的方向。
另一边，伴随着爆发性的气流席卷四周，四雪和中也的战斗暂且告一段落。
“这可真是，让人惊讶啊。”
中也和四雪都呈大字躺在地上。
“居然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你的异能其实是幻术一类的吧，不然这样的身体怎么能寄宿这样的力量。”
四雪一点也不想坐起来，只用剩下的力气抬起胳膊，捏了捏自己的胳膊。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天生的吧。”
虽然是在流星街得到了开发，在江户时四雪也有察觉，她的力气比成年人的还要夸张。不过爸爸说，能力不要外露，所以她也就在学着处理坏人的时候会用一用。
如果不是母亲病弱，说不定能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四雪想着，以后见到妈妈的话，一定要问问她，自己是不是人类。
“呵，那你也是怪物咯。”
怪物。
这是在流星街听不到的词，他们更倾向于称呼她为恶魔。但是四雪有听过这个词，是在遥远的过去，从爸爸口中听到的。
“你听说过‘美丽的怪物’吗。”
“……没有。”
四雪看着天空，也没期待中也给她肯定回答。
“以前，听爸爸讲过的故事，可是想不起来了。”
四雪如果真的和森鸥外生活过一段时间的话，没理由还会招来这般的怀疑，所以几乎所有听到她这样的话的人，都觉得她在胡编乱造。
但是中也听到了，四雪心脏里响彻的，古旧的钟表发出的悲鸣一般的声音。
这大概是同为非人类的共鸣。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就算太宰治再聪明，生活的再戏剧性，也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那你去问首领不就好了，既然是他讲给你的。”
“……怎么可能啊，又不是小孩子了！”
四雪激动的一鼓作气坐了起来，很想指着中也的鼻子骂他一顿，但是中也并没有坐起来，她也没有力气爬过去打他了。
“但是，还想再听一次。”
她只记得是个，非常，非常悲伤的故事。
“上网去找的话，总会找到的吧？”
这次换成中也坐了起来，因为他发觉太宰治过来了。再躺在地上的话，他的外号就会被四雪听去了吧。
这实在是有点羞耻啊。
那个时候，中也想要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怪物同伴的心情，是真实的。
后来当他知道四雪根本不知道蛞蝓是什么之后，他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所以他到底在纠结什么鬼东西啊？
太宰治握着手机，画面上是谷歌搜索引擎，搜索栏赫然是他们刚刚讨论的“美丽的怪物”，但是和童话挂钩的信息一条都没有。
“四雪还真是爆料出了不得了的东西呢，我都不知道首领还会写童话故事。”
森鸥外喜欢看兵书他是知道的，对童话还有涉猎这一条他是真的没想到。不过转念一想，爱丽丝这个名字，说不定是从那个掉进兔子洞的故事而来的？
明明异能名看上去像是个充满了官能气息的低俗小说一样？
“喂，太宰，小心被首领削啊。”
中也说这话的时候也在努力憋笑。四雪不明所以，将勤学好问的天性贯穿始终。
“爸爸会写童话很奇怪吗？”
“毕竟首领的异能名可是Vita Sexualis啊。”
除了日语一窍不通的四雪，自然是不知道这个名字背后的含义的。但是总之，她记住了这个名字。
爸爸的异能名，总不会是什么坏东西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爸爸讲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