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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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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很安静,是透露出宁静的安谧,安岳站在雪地里,抬头似乎还有飘絮似的雪花从头顶上的天空缓缓落下,旁边似乎还有谁在说话。当安岳想说话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却突然说话了。
“哥哥,我们可以回家了吗?”这是个奶声奶气小孩的声音,安岳愣了一下,这是个孩子,那自己了。自己在孩子的身体里,穿着皮毛服饰的小孩抱住旁边穿着相似少年的大腿,伸手不断的摇了摇少年的手臂,似乎在撒娇。
“来,亚里,亚里是找到了什么好东西呀!”面前的少年弯腰摸摸了自己的帽子,轻轻地拍了拍他身上的雪粒,仔细把孩子的手套给扎好。少年刚刚说完,男童打开紧紧的护住怀里的宝贝,打开厚实的围巾,可以看出里面包着的是一只黑乎乎的幼崽,似猫非猫,其实是一只猞猁。看来因为毛色的变异,被丢弃了。
少年捏了捏弟弟软乎乎的脸蛋说道:“你真的要养它吗?”
男孩低声道,“哥哥,它没有妈妈了,我们养它好不好。”少年静默了一会儿,眼神怜爱看着小家伙,刮了刮他鼻子,“当然可以的,小亚里不是还有哥哥吗?”
“哥哥背你回家,好不好,不过,亚里要把宝贝给放好,小心压着它了。”少年笑着说道,“好~。”
软萌的男孩很开心,少年把弓箭和东西放在在后面的雪橇的皮囊里,系好腰间的绳子,蹲下后,男孩一把扑到少年的背上,双手抱住了少年的脖子上的围脖。
“亚里,你的手冷就放在哥哥的围巾里。”
“嗯呐,亚里冷,哥哥也冷。”男童奶声奶气地说着,少年听完打趣着弟弟,“是谁要跟着我出来的。” “亚里,亚里只是想跟着哥哥。”
“是想出来玩吧!”
少年背着弟弟颠了颠,“我们的亚里好像胖了,重的快要把你哥都压死了。”男童咯咯的笑着,伸手冰了冰少年的脸,兄弟两人走在雪中一条通往村庄道路上,看得出来道路上还是积累了一层薄薄的雪。兄弟两人向着远处的村庄走去,但是,自己突然就像被弹出了身体,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个兄弟。留下了一个个脚印,渐渐化为小小的黑点。
亚里,亚里是谁为什么这对兄弟给我如此熟悉的场景,我的心里为什么对少年有种熟悉的感觉。安岳想继续深入自己的记忆但是大脑深处突然的剧痛,这可能是原主的记忆,安岳又陷入沉睡之中。
希瑞尔盯着眼前昏睡的人,眼神锐利,似乎药剂已经完全起作用了,以前压抑的容貌变化突然在短暂的时间里得到释放,变的越来越像记忆中极度厌恶那女人的模样。希瑞尔眼眶微红,努力地按住自己颤抖的手,他的父母,都死于那个女人引发的灾祸之中。
当自己的意识在恢复的时候,睁眼就看见了床前的希瑞尔正神色不明的盯着自己的脸。
安岳疑惑地想询问,但是嗓子肿痛,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希瑞尔看见自己表情痛苦,欲语未言的模样。将旁边的水递给了自己,当自己喝完一杯水后,才勉强能说出话,可是希瑞尔似乎神情对自己冷淡了许多,这让尤金根本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了?”只记得自己突然痛昏过去,怎么醒来感觉希瑞尔对自己的态度都下降了一个档次。
“我想让你先见一个人。”希瑞尔突然抱住了自己,走出房间,来到隔壁的房间。
推开门,房间里烛火下,还能看见中间一张椅子上被绑地稳稳当当的一个男人,男人穿着一件骚气的紫色夹克衫,只是低着头闭着眼,脸色苍白,黑眼圈深重,脸上和唇部还有破损的伤口。
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人,安岳转向身后的男人,他现在身体异常的虚弱,完全靠身后这人的支撑,不过希瑞尔带自己来这里干嘛?
希瑞尔看出了他的疑惑,将安岳靠在门边,自己走过去,狠狠的拍了男人的脸,男人居然被打醒。真暴力,尤金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我的天啊!你要不要那么暴力,我俊美的脸蛋经得起你这样对待吗”没想到,男人醒来后第一句话是这样的骚气,安岳默默的在心里服气,不过这声音和语气有点熟悉,太像之前在马厩里的那个男人。
希瑞尔视而不见,他侧过身子,男人变成的视线正好和自己对视,两秒后,安岳自己主动移开了眼神,刚才看出男人眼神中的一点吃惊还有一点兴趣。
对方一直的盯自己,安岳有点烦躁,自己那天太草率了,居然主动把不知名的东西往身体送,结果现在变成了这样。
“小孩儿,没有想到你居然这幅模样。”安岳听到熟悉的语气,心里默默祈求这人不要把当天的事儿全部一吐而尽。
“你家的狗也太尽责了,抓不到恶鬼居然把老子给抓来了。”男人说完看了旁边的希瑞尔,一旁的希瑞尔没说话,沉默着,透露出一种自己猜不懂的古怪安静。安岳脸顿时发烫,呐呐道
“他,他不是的。”“快点放了我,抓了我也没有用。”对方嚷嚷着,安岳撤回自己在希瑞尔上的关注的眼神,有点素手无策。
希瑞尔冷冽瞧了对方一眼,“他身上的这东西是你给的,这东西后续有什么危害?还有谁让你来的?”
“恕不能奉告了,告诉了你们我会因为血咒而死的。”格林苦笑道,自己今天还得小心点,不然得栽倒这金发小子的手里,血咒是什么鬼?安岳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东西,这个世界难道还是个魔法世界。
他疑惑的看向希瑞尔,希瑞尔补充道,“血族的一种血脉咒术。”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们的。”安岳反问道,直到希瑞尔撕开对方的胸膛,看着心脏的位置有个奇怪的花纹。希瑞尔看了眼自己,默认了他的说法。
“那你总能说出其他的消息吧。”
对方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自己的脸,像想起来了什么,嘟囔了一句:“长的还几分相像。”转而又恢复成原来那副无赖的模样
“谁,你说的是那个人是谁?”
“那谁,没有谁。”他避开了眼神,讪讪的说道。 安岳正想问什么突然一阵头晕,并摔倒在地上,希瑞尔只是一旁冷眼旁观,反而是安岳自己一脸懵的看着自己的耳边的滑落当地长发,我这是怎么弄的?安岳又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望向了对面的西瑞尔。
西瑞尔表现的很冷静,他慢慢走了过来,一把拽着自己来到了房间里的一面镜子旁。
尤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几乎不能认出来镜子里那个少年人,身体像是变大了一圈,五官也有点变化,浅色的头发变成了银色,也眼睛也变成的翡翠色。
还没有等安岳反应过来“西瑞尔,西瑞尔你在干嘛了?”安岳一把被希瑞尔抱到了房间里,扔到了床上。等自己反应过来打开门,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等再打开的时候,却是梅森。梅森进来后,让自己乖乖躺着床上,梅森抽了自己一管血后,把东西放在一旁,看着尤金,尤其是他的发色和瞳色,一副牙疼的表情。
“唉~,这是什么事!”梅森抽出了一只烟,点着,拖了把椅子坐在病床前看着自己,吐着烟气。
什么怎么啦?为什么自己一醒来,大家都态度都变了,尤其是西瑞尔,看着自己尤其冷淡。
这是怎么了!
“你不要主动去找西瑞尔了,让他缓几天。他看着你总会想起某些旧事。”
什么回忆?安岳知道西瑞尔有许多的秘密,只是他从来没有主动说过。
“你像某个人,当然只是某些特征有些像。”
“谁?”
“是谁你就不用知道了,你知道过去大陆最西方的岛国安卡斯,在十五六年前有段政治动荡。这个动乱涉及到希瑞尔的家庭,所以他不愿想起往事。”
是的,那段时期,由于安岳想起了这个世界的历史书上的内容。
那段时期,由于暴政,当时的安卡斯国王被推翻,又因为无子留下。所以国王的弟弟阿方索的儿子被国王收为养子,阿方索夫妇以仁德善良著称,却在继位前,其发妻突然暴毙,传出了阿方索与前国王新纳的王后有染还将自己的发妻赐毒酒赐死的言论,甚至与外国政要勾结企图颠覆政权。王后和大多数随从和士官,甚至阿方索的贴身侍卫长和随从也向在法庭面前作证,一时令人哗然。
最后阿方索被判入狱,由将军古德执行,从此再无消息。
那位前王后,正是血色玫瑰,传说其貌美绝世,能诱惑人心,所以才使前国王和阿方索被迷惑,古德上位后,他将血色玫瑰当众斩首。
本来继位应该是拥有皇室血统的是阿方索夫妇的唯一的儿子洛瑟,有望即位的洛瑟殿下,是在那次动乱不信遇难,其中也牵涉到几大派系的斗争,古德凭一己之力镇压了国内不安分的贵族,最终上位。
而阿方索家族的不幸,一切起源于前王后。想到这儿,安岳有点惊讶,难道自己的发色和瞳色。
梅森说完后,看到了尤金震惊的表情,也想到了往事,突然露出悲伤的神情,“你已经猜到了什么吧!银色的发色在这片大陆上极其少见,只有北国罗斯家族才有,而翡翠色瞳色更是少见,那位王后就是银发绿瞳。”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安岳低声道,心想这是什么狗血的垃圾剧情落到我身上。
梅森吸完最后一口烟,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叹气:“你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带到我这里的人,我希望你能作为他的唯一朋友,希望你能让他开心点不要陷入往事。”
说完后,梅森捏了捏眉头。
“我?你错啦,我不是他的朋友。他和我,也只是逢场作戏的关系。”安岳瞪了一眼前面故作深情的梅森,翻了一个身,将被子裹的紧紧的,闷了一口气:“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何德何能让他走出来。”
“哎,我说你这人……”“打住,给我留点安静点的空间,让我静静行不。”
梅森只好拿着药剂,无可奈何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