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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3 欺凌 ...

  •   次日。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他也没得罪咱们。”

      “执哥都发话了,出事他担着,咱们拿钱办事就得了。”

      “那行吧。”

      对班级内发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的温肄,规规矩矩的背着书包,手里拎着昨天大半夜出去买的小零食,想着妈妈电话里说的。

      “阿肄,你呀,要多和同学接触,多交流。”

      “别在意花钱,多买点小零食送他们,也不贵。”

      “妈妈昨天给你打的十万收到信息了吗?”

      ……

      正想着,一个没注意,撞到了人,是个女孩子,根据他的记忆,是一个班的。

      “对不”起。

      “大清早的怎么遇见了条疯狗啊!真是倒胃口。”

      没等温肄说完话,那姑娘就骂了句,瞪着他甩脸走人了。

      “我……”是疯狗吗……

      本来满满的信心瞬间变为负数,他不知道究竟哪里得罪过她,才会让她觉得他是疯狗。

      那姑娘走后,看见这一幕的同班同学问她,“你还真骂啊!”

      “不然能咋招,执哥发话了,肯定一群人盯着呢,哎,也不知道他哪里惹到执哥了。”

      “还是积点德吧,能躲就躲,在执哥面前演演戏得了。”

      “赞同。”

      教室门口,一个男生站在外面,“他来了,他来了,准备哈。”

      “妥妥的了,放心吧。”

      男生做出一副和温肄很熟络的样子,快走几步去拉温肄。

      “你来啦。”干笑。

      “嗯,这些是”

      “哎呀,快快快,一会迟到了。”

      没等温肄说完,那男生就拉着温肄快步走进班级,温肄在前面,刚进门,一桶冰水就从天而降,与温肄的身体发生亲密接触。

      后背涂了药膏,被这冰水一淋,怕是都白涂了。

      “哈哈哈哈哈”

      震耳的笑声想起,紧接着,就是骂他的声音。

      “傻不傻啊?”

      “跟个小丑一样。”

      “看那样,多狼狈。”

      刚刚拉他的男生在一边笑到肚子疼,“我要说你是个二愣子,我都是表扬你。”

      温肄攥攥手,抬起头,微笑着抬起手:“这些是买给你们的零食。”

      那些同学一愣,有几个女孩子羞愧的转身跑会座位了,几个和顾执关系好的依旧站在那里。

      一顾执的脑残粉硬着头皮,扯过塑料袋,冲着温肄的脑袋倒下去。

      “哪只狗会稀罕你这些狗屁不是的玩意儿。”

      温肄的笑容僵了几秒,但很快就又恢复正常。

      “抱歉,我不知道你们不喜欢这些。”

      “你的笑容别以为像蒙娜丽莎一样神秘就会被万人迷,说白了,你的笑容就是贱。”

      温肄不在说话,低着头,他不明白,笑是友好的象征,他笑有错吗?

      以前虽然也被孤立,欺负,但都是因为他爸爸的缘故,欺负他只是在变相报复他爸爸,可如今,这些针对都是单纯冲他的。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妈妈对他的教育,从来都是以友好为核心展开的,妈妈从来不许他打架,恶意伤害他人,但这反而成了他被欺负的理由。

      温肄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回到座位,上半身都湿透了,但温肄不在乎,反正一会儿就会干的,但悲剧发生了。

      他的作业本,黑乎乎的一片,黑墨水遇到水都晕开了,他的作业也就只剩下这几张画布了。

      课本也是了,不过好在他刚转过来,书上也没有记什么,干了还可以用。

      这一切计划的主谋,此时正打着哈欠,懒散的走进教室。

      “早,执哥。”

      “早。”敷衍的招招手,因为踩到水得缘故,有才到了塑料袋,直接滑了一下。

      “执哥!”

      “妈的,谁干的?”

      所有人都不敢出生,和他关系挺好的一个男生指着温肄,说道:“他,都是他干的。”

      虽然顾执知道这都是他们的“作业”,但看破不说破,顾执理理头发,不耐烦的说:“让他打扫干净。”

      “好嘞,执哥。”

      顾执从进了教室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温肄,他头发滴着水,可怜巴巴的抱着作业本。

      “温肄,没听到执哥说的吗?还不快去打扫干净。”

      温肄抬头,就看见顾执往这边走,对上他的眼睛,温肄一个机灵,忙起身。

      “好,好的。”

      顾执看着他,讽刺的笑了。

      “他生病了,离猪远点啊,别得猪流感!”

      “谢谢执哥关心,记下了。”

      又是一阵震耳的笑声,讽刺至极,温肄拿着拖布的手紧握,握了一会,还是松下了。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忍受着,虽然不知道顾执的背景,但通过这些同学,他多少还是知道了些。

      他惹不起他。

      打小的教育不允许他像条狗一样的去巴结任何人,脑海里只剩下妈妈曾经对他说的。

      “我们可以什么都没有,也可以什么都不要,就算我们活的不如别人,我们被所有人看不起,也不能去低三下四的去巴结任何人,这样只会让别人更看不起我们,在他们眼里,这种人,和垃圾没有区别。”

      “我们一无所有,但我们值得做一回人。”

      所以为了守住所剩无几的尊严,他宁愿服从,也不会去求他们。

      因为作业没了,温肄被叫到办公室谈话。

      “你为什么不交作业?”

      谭玲瞪着眼睛,双手环在胸前,翘着二郎腿,看着他。

      温肄老老实实的答道:“作业都被弄湿了。”

      “为什么弄湿了?”

      温肄不再说话,谭玲从教几年了,什么样的学生都见过,像这种下三滥的借口,他听过无数个遍。

      “行啊,那你拿来,我看看湿成什么样?”

      温肄乖乖的去拿作业本,同办公室的一个老师问她:“这个就是你们班新转来的那个学霸?”

      谭玲答道:“可不是嘛,以前的学校对他的评价老高了。”

      “关系户?”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问,月考看成绩吧。”

      谭玲接过潮湿的作业本,翻开,虽然字都晕开了,但还是可以看清字的,大概看了遍,是昨晚留的作业,抬头看温肄,衣服还有些湿,谭玲的语气温和了些,“下次注意,别再弄湿了,回去吧。”

      “谢谢老师。”

      走后,有老师问她:“真是湿了?”

      “可不是嘛,现在这孩子,这么大了还爱玩水,怪可爱的。”

      “可不是嘛,对了,我前两天买了一套护肤品,用着超赞,你们要不要试试?”

      “真的?贵吗?”

      “不贵,特实惠。”

      ……

      本来就感冒的温肄,经过早上这一淋 更严重了,不过好在今天天不错,太阳他别慷慨,要不然,温肄觉得自己都得去输液。

      课间,感冒使温肄头格外的疼,格外的困,趴在桌子上,很快就睡着了。

      “哎哎,他睡着了。”

      “我有一个不错的想法……”

      “嘿嘿嘿。”

      上课铃响起,温肄起身找课本准备上课,他看见几个人在指着他笑,应该是脸压出褶了吧,可过会他觉得不对劲了,进了班后的每一个同学都在看着他笑,温肄低头通过手表的反光看自己的脸,褶太多了?没有褶啊。

      他们在笑什么?

      又过了会,老师来了,笑呵呵的进来的,看到可他后,脸色变得不要太臭。

      “这排倒数第三桌的那个,你怎么回事?故意针对我吗?”

      温肄懵逼:“老师我没有。”

      “没有?你自己照镜看看你的头发,这还叫没有?”

      温肄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发,头发上被缠满胶带和卫生纸,这下掉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带着你的新发型,出去跑圈,跑到下课!”

      嘲笑声送温肄走出教室,顾执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同学甲:“他的头发怎么回事?”

      同学乙:“不知道,脑子有病吧。”

      同学丙:“我看是脑子进水银了吧。”

      同学丁:“这是什么新潮流吗?”

      同学戊:“傻吧,这明显是被同学整得。”

      同学己:“啧啧,可笑又可怜的。”

      在上体育课的班级边跑步,边对温肄议论纷纷,温肄经过他们的时候,快速跑过,离开他们小声的嘲笑声。

      一圈圈跑下来,很累,但温肄却感到了莫名的快感,那种发泄的快感,拼命地跑,不顾一切的向前跑,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听不到别人对自己的议论与嘲讽。

      自从温肄走后,顾执一直心不在焉的,昨天他就感冒了,今天这又是冰水的有是跑步的,输液怕是难免了。

      他背上还有伤吧,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片刻,顾执起身,“老师,我请假去趟厕所,急啊。”

      “快去,别打扰我上课。”

      走出教学楼,就看见风一样的少年在那里跑步,倒不是他有多耀眼,只是因为就他一个跑步的。

      “还在跑?怪听话的。”

      温肄低着头跑的,经过升旗台也没注意到顾执,满头凌乱尽入眼帘。

      “还真的顶着跑啊,这怕是脑瓜子被驴踢了,踢出个大坑,坑里有水,水里养鱼,鱼游得好嗨呦?”

      “嗨个屁,傻逼。”

      扭身走到食堂楼后,避开摄像头,扶着墙借墙的力脚踩到树上,又借树的力上到铁栏上,利索的跳下。

      没错,他出校了。

      落地直奔药店。

      “您好,我要感冒药,退烧药,止疼药,还有受伤是擦的药,谢谢。”

      医生:“好的,有这么几种药,您要那种?”

      顾执:“最贵的。”

      医生:“好的。”

      不知道为啥。自从温肄走出教室,他就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是他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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