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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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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重新回到小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膳,两人重回枫林里。
雪衣问:“一寒,你杀那一个使者的时候,可曾看到林镇南的女儿?”
“没有,我只是跟踪她到没有人的地方才杀的。”段一寒笑说:“他们的住处我始终会找到的。”
雪衣看着满地的枫林,突然,一条灰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雪衣与段一寒立即如在弦的箭,飞快地追了了出去。
前面那道身影不紧不慢地跑着,终是与雪衣段一寒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得出来那身影的武功是与他们不相上下的。
直到穿过枫林,去到一处全是山峰的地方,那灰影才停下来。
雪衣与段一寒在他的身后也停下来,才注意到四周是翠绿色的山峰,他们所停下来的地方是在湖边的草地上,那湖晶莹清澈,如镶在石块上的宝石,天绿碧翠,美丽异常。
“宇文离,你带我们来这里有何目的?”雪衣看着灰色的身影,语气清冷。
宇文离的身影僵了僵,然后缓缓转过身子,冷淡地说:“我带你们来,是要劝你们不要与向天星为敌,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是我神衣门要杀的人。我可能不与他为敌吗?”雪衣一尘不染脱俗而带有仙气脸满是嘲弄,她的心升起了微酸的痛。
“宇文公子好。”段一寒笑如百花地打辑:“久仰大名。”
宇文离冰寒的脸看也没有看段一寒一眼,淡淡地说:“段公子不必客气。”
“我们齐名于江湖,想不到却在此处见面。”段一寒的笑如温玉也如清风般令人舒服:“宇文公子的侠名让一寒有愧。”
“宇文离可没有段公子的逍遥。”宇文离的冰冷地说,然后看向雪衣,用更冷的语气说:“你碰到他最好逃开,他可不是心慈的人。”
雪衣要强地碰上他冰冷的眸子,却看不到他丝毫的温暖,不留更加的失望,她淡淡地说:“多谢宇文公子的关心,雪衣从来没有逃的习惯。”
“信不信由你。”宇文离看着雪衣清丽的脸,语气突然低沉下来:“我只是不想你太危险而已。”
“这不劳你关心。”雪衣转过脸,眼眸盈泪,不爱自己,又何必装出关心自己的样子呢?
宇文离看了看她,眼神越加的暗了下去,他不发一言便施展轻功消失在山后。
雪衣呆了良久,才听到段一寒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丫头,想哭就哭吧。”
“谁说要哭的。”雪衣的声音沙哑,可是眼泪却顺着脸额流了下来。
段一寒轻轻地走上去,拥着她柔声说:“丫头,不怕,有我在呢。”
雪衣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伏在他的怀里便哭泣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衣才抹干泪痕凶道:“臭一寒,不准你告诉别人说我哭过。”
“好好好,我一定不会说的。”段一寒努力忍着笑不怕死说:“我会写给人家看。”
雪衣看着他恶作剧的脸,不由也觉得好笑说:“你试试看,你一说出去你就的命没有了。”
“反正我不怕你。”段一寒笑着看向雪衣,脸上眼里全是不怕死的笑意。
“你真的不怕?”雪衣气定神闲地看着他的俊脸说:“你真的不怕?”
“不怕。”段一寒打定主意誓不向恶势力低头,于是边笑边坚决地点头。
雪衣“哗”一声哭了出来,哭泣声听来像是伤心委屈无比的流露出来,闻者也伤心。
段一寒慌了,他连忙走到雪衣面前连连摆手说:“别哭啊,雪衣,我不说了,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别哭了好不好?”
雪衣看着他紧张的神情,不由“朴噗”一声笑了起来,转身连忙展开轻功往山顶上掠去。
段一寒连展开轻功追去边大声嚷着:“原来你耍我,别走,我一定要追上你。”
看着雪衣粉衣离嫣的跑在翠绿的山中,如精灵般发出悦耳的笑声,他不禁笑盈满脸,只要雪衣快乐,自己装笨又有什么呢?
终于跑累了,雪衣坐在山顶上的草地上,看着满山青翠欲滴,清风如花香,怡人飘逸,不禁心旷神怡,在这青山绿水中,静静地感受着此刻的宁静。
“雪衣——。”段一寒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雪衣不甩他,独自享受着此刻的悠然。
“雪衣——。”段一寒耐心地说:“我有事说。”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在听着呢。”雪衣暗叹了一口气说。
“我在想怎么样杀了向天星。”段一寒满不在乎地说。
“我也在想怎么杀了他呢。”雪衣一想到向天星的武如此高强,便感到心寒。
“杀他或许只有一个办法。”段一寒看着雪衣笑说,好像他不当向天星是回事般。
“什么办法?”雪衣凝神看着他问。
“我与宇文离合力杀了他。”段一寒看着远方的天空淡淡地说。
“这……。”雪衣低下头轻轻说:“这有些难呢,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可是在寒星山庄的。”
“所以这就是有些困难了。”段一寒突然笑得如风中的花儿:“雪衣,不如我们什么都不要理,干脆找个地方隐居,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不是更好吗?”
雪衣两脸绯红,故作生气说:“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修理你。”
“如果你不理我,我怎么办啊?”段一寒可怜兮兮地看着雪衣,倒像是在雪衣里受了委屈般。
雪衣站起来,粉衣随风摇曳,如风中的仙子出尘静逸,她绯红的脸满是忿然:“你再胡说,我就真的不理你啦。”
“好好好,我不胡说就是了。”段一寒神情落寞的应着,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连星目也是泪光迷离的。
雪衣一看这神情,心便软了下来,她放柔声音说:“我是神衣门的人,想必你也是早已知道的,我是必须回到神衣门去的。”
“傻丫头,我怎么怪你啊。”段一寒又笑了起来:“我是逗你的,我怎么会放你离去呢,今生今世你休想抛下我,无论你去什么地方,我是跟定你的。”
雪衣看着他得意的脸,不由暗骂自己笨,也不再理他,转身便往山下走去。
山风吹来,令人忘记了尘俗中的烦恼,如果不是如此多的纷争,她真的想隐居于此,从此不问世事。
回到山下,雪衣立时刹住脚步,脸也由绯红的美丽变成了冰冷的淡然。
山下,绿湖边,清风醉人,碧草连天。
一袭黑袍的向天星立于湖边,正对着湖面悠然欣赏。
“庄主好。”段一寒此时也来到雪衣的身边,笑逐颜开地打着招呼。
“我要杀你们了。”向天星由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淡淡地说道,好像杀他们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杀我们?怕没有这么容易吧?”雪衣冷笑着说,身形一闪,便如弦上的箭,青剑一挥,直向向天星刺去。
两次见面,雪衣都是声落剑出。只有这样,或许才会有一线生机。
向天星像是背后有眼般,他连头也没有扭过来,左手伸出两指,立时有一道剑气击中雪衣的青剑,发出“当”的一声,雪衣的剑立时刺向另一旁。
她一惊,连忙变招,施展出“雪寒七剑”,立时湖边剑影重重,粉衣飘飘,刹是好看。
段一寒害怕她受伤,也拼尽全力,柳条形的奇兵器夹着嘶嘶剑风,便刺去向天星的“肩井”穴。身形快如闪电,脚法飘忽不定。
向天星不敢大意,立即展出“阴冥掌”迎向两人的兵器。
掌影如风,黑袍如风。
突然“当”的一声,剑光掌影立时不见,绿草山下又恢复了平静,令人恬淡得不想破坏。
雪衣苍白着脸倒在地上,剑已经脱手飞出。
段一寒立于十步之遥,脸色苍白,柳枝兵器随风飘摆,看不出他的表情,立于翠绿的草中,有如飘逸横世的仙人。
“天邪教教主云漠教出的徒弟,果然非同小可。”向天星淡淡地说,沌然一体的超然气势犹如天地间的王者,令他们两人震慑。
雪衣大吃一惊,清雅淡逸的脸看向段一寒,心下暗惊,原来他是天邪教的人,那么来到这里是为什么呢?天邪教不是与寒星山庄的向枫同流合污吗?
此刻却不容她多想,她缓缓地站起来,将剑拾起来,虽然然受了伤,却不是很严重,她决定拼死也要两个人杀出重围。
“神衣门的人向来以刺杀出名,门徒向来六七个,不知道姑娘排行第几?”向天星由此至终都是背对着他,不紧不慢地问着。
雪衣忍下心中的浮燥,将内力通过剑尖逼向向天星,可是向天星动也不动,雪衣灵秀的眼丝毫不透出慌乱:“承庄主挂怀,雪衣不才,在衣家排行老六。”
“呵呵。”向天星豪迈地笑了一会,才沉声道:“好好好,排行第四武功便如此了得,不愧为神衣门弟子。”
雪衣看向天空,慰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无垠悠远,地上,翠绿的青草随风摇摆,这样的景色,如石上的流水,婉约无华,却超然仙景。
这样的景色理应三五知己,推杯换盏才应景。
可是,却是充满了杀气。
雪衣知道向天星虽然没有回头地站着,事实上无一不充满真气,令她无法出手。她看了看段一寒,见他依然没有动,暗喝一声,青剑凝成一团,然后在半空散发开来,一阵剑雨便往向天星罩去。
段一寒的柳技也挟带着凌利的杀着刺来,向天星也没有回头,看也不看柳枝也剑影,双手便向雪衣与段一寒拍去。
雪衣让他的内功真气牵引着,进退不得,她知道也躲不过去,随着剑尖,便要往他的胸口刺去。
向天星冷笑说:“雪姑娘想同归于尽,恕老夫不奉陪了。”话音刚落,红掌刹时间变成幻影重重,往雪衣的周身大穴拍去。
段一寒看着他的掌影加强,直取雪衣的命,不由失了往日对敌的冷静,也不顾自己的空门大开,只想着救下雪衣,手上的柳枝由刺向他变成了守护在雪衣的四周,左掌也对上向天星的常。只听见“啪、啪、啪”三声,段一寒如一只断线的风筝,往空地上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