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beat之京莲同人文》白虎琉璃

48、番外——永月森之孽缘养成篇

　　那年我八岁。

　　虽说只有八岁，但由于基因较好，所以孩童的身躯已经开始拔高，显得修长起来。

　　我父亲身为商界大鳄，整天都泡在钱堆里，是个浑身都散发着铜臭气的古老贵族。而我身为他的长子，却偏偏对商场没有兴趣，反而喜欢摄影和演艺之类的被老头子喻为“没有一

　　丝商业价值”的东西。

　　如果没有商业价值，那么好莱坞也该关门大吉了。

　　老头子说话就是爱夸张。我跟肯定这都是因为他从商太久，习惯了信口开河。

　　老头子长年不在家，所以也没人敢管我。于是在八岁这年，我去了美国找库先生。

　　库先生是妈妈生前的好友，不可否认我喜欢上摄影演艺这条路，库先生对我的影响是不容小觑的。

　　相信看过库先生超绝演技的人，都会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而倾倒。

　　当年我还小，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就中招了，随即便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条路。

　　所以趁着父亲不在，又无所事事，我便打算去拜访库先生。

　　那年，库先生刚刚喜得麟子，取名久远·希斯利。

　　




　　我下了飞机，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库先生的家。当我按下门铃，茱莉打开门见到我时，脸上尽是来不及掩饰的讶异。

　　“Ivan，你怎么……？”她似乎无法理解我出现在此的原因。

　　我向茱莉欠了欠身，道：“打扰了，茱莉。我是来找库先生的。”

　　“茱莉，怎么了？”

　　熟悉的男声从茱莉身后传来。茱莉让开，库先生便出现在我面前。

　　“Ivan？”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保镖，问道：“你怎么来了？”

　　“虽然很冒昧，但是……我想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希望库先生可以收留我。”

　　“啊？收留？可是你……”库先生显然有点不能接受现实，他瞪着我的保镖，许久说不出话。

　　我侧过脸，对保镖沉声道：“你立即给我消失。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现在我们面前。”

　　保镖很敬业地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迅速离开了。

　　我回过头看着库先生。

　　库先生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回复了平静，见我看他，他微微一笑，侧身做了个“请进”的姿势：“Be my guest.”

　　




　　库先生将我安顿在客房。我看着那张素净的大床却没有躺下去的欲望。虽然很累，我却宁愿躺在地板上。

　　起码地板够冰凉，可以让我意识到这个躯体的温热。

　　我躺在木质地板上，瞪着天花板。

　　睡意渐渐袭来，我阖上双眼，陷入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

　　胸口好闷。

　　我紧闭双眼，皱起眉。

　　喘不过气……为什么会这样？

　　我猛地睁开眼，低头往身上一看，愕然。

　　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一把拎起那团伏在我胸口的打着幸福小呼噜的柔软物体，脸都黑了。

　　妈的，“它”竟然还流口水！！！

　　




　　听到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库和茱莉齐齐回头。

　　“Ivan，你睡醒啦……天啊啊啊啊！！！！”

　　库和茱莉对着我惊恐地尖叫起来。

　　我挑高右眉：怎么了？我头上长角啦？

　　被我拎在手中的物体却应声摇晃起来，并发出“咯咯”的笑声。

　　库先生和茱莉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扑过来的。

　　“上帝啊！婴儿不是这样抱的！”茱莉叫道。

　　我不是上帝……我感到头上多了几条黑线。

　　而且，我有抱“它”吗？我低头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确定我并没有在抱“它”。

　　我是在拎着“它”。

　　准确来说，我是握着“它”的一只脚，将“它”倒提在空中。（……）

　　库和茱莉很快将“它”抢了回去。

　　那团柔软的、会流口水的物体被茱莉抱在怀中，却将小脑瓜扭过来，对着我一个劲地咯咯笑。

　　我再次挑高右眉。

　　我可以确定：这个小家伙……不怕我。

　　




　　这是我对久远·希斯利的第一个观感。

　　算不上十分愉快。

　　




　　我坐在地板上，右手握拳撑着脸颊，苦恼地想着该如何将散落一地的零件重新组合起来。

　　在十分钟前，我手中拿着的还是一个相当昂贵的专业照相机，但现在……

　　库先生会杀了我……

　　我竟然还有心思感慨。

　　忽然，额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下。我抬头，怒目瞪视“罪魁祸首”——

　　“啊呀~~~”那团软绵绵物体不知何时爬了过来，肥胖的小手拿着一个零件不断在空中挥舞着，抡了几圈又冷不丁地向我砸来。

　　我猝不及防，再次中招。

　　“你这个小混蛋！”

　　捂着额头，我猛地扑向那个软绵绵物体。那家伙行动迟缓，一下子就被我扑倒了。我提起“它”两只小胖腿，在空中不停地晃荡。（……）

　　谁知道“它”不仅不哭不叫，反而很开心地笑起来。（……）

　　我郁闷地将“它”放下。

　　一脚将“它”推到远处，我继续苦恼刚才的问题。

　　




　　虽说老头子都不太管我，但我毕竟是家中长子，而且年仅八岁，离家这么久不可能没有人跟老头子通风报信，所以我在库先生家里待了没几天便被人接走了。

　　我走的时候，那团软绵绵物体只是怔怔地看着我，没有像平时那样没心没肺地笑。

　　哈，我总算赢了“它”一回——我得意地想着。

　　然而胜利的喜悦感没有持续太久，当汽车驶走，库先生一家人消失在我视线中时，我的胸口突然觉得闷闷的，就像当初被那个软绵绵物体压得透不过气一样。

　　我想起自己还没有赔偿库先生那个相机。

　　唉唉唉……果然还是给人家添麻烦了。

　　




　　许多年后，我离家了。

　　那个家已经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尤其是那个老头子，我甚至一看见他便恶心。

　　走吧。再不走真的要腐烂了。

　　我去了好莱坞。

　　那年我23岁。

　　我在某个导演手下当个副手。不过说真的，那个导演真没什么水平，也难怪拍出来的电影不叫座。

　　所以我很快辞退了这份工作，打算另起炉灶。

　　为了庆祝自己摆脱了那个庸才，我特意去买了酒，打算回家找小1好好庆贺一番。

　　经过一条暗巷时，突然一个黑影从拐角处扑出来，差点撞到我身上。

　　“Hey，watch out,you mother fucker!（嘿，看着点，你这个王八蛋！）”

　　骂人的话很流畅地脱口而出。

　　那个被骂的小混混浑身是血，被我骂了也不还口，反而从我身边迅速逃开了。

　　干嘛，后面有鬼啊跑那么快。

　　我一边在心中暗暗唾弃，一边将视线投向暗巷的尽头处——

　　




　　暗巷尽头站着一个笔挺的人影。

　　白色T恤，浅色牛仔裤，外加一头灿烂的金发。

　　可惜通通染上了血污。

　　沾上血污的原因嘛……我懒懒地将眼神往地上扫了一圈，了然于心。

　　遍地横尸啊……

　　如果是十几个人来找他一个人的茬的话，也难怪他要如此心狠手辣。

　　察觉到我的存在，他将暴虐的目光投到我身上。

　　我静静地打量着他，未几，我耸耸肩，转身，正准备迈步离去——

　　扑咚。

　　我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金发男孩幽幽转醒，撑起上半身，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再看了看身上的被子。

　　这是哪里？

　　他记得自己被那些混混追击，后来被逼到暗巷里，退无可退的情况下，他也就毫不顾忌的出手了。

　　在非暴力不能合作的时候，当然是我痛不如你痛了。

　　然后……好像看见了一个紫色头发的家伙，跟着……跟着……

　　跟着就在这里了。

　　我失去意识了吗……金发男孩抚额，疑惑不解地想着。

　　以自己的性格，在敌友未明的情况下，是死也不会在对方面前晕过去的。

　　所以便更加奇怪了。当时心中那种“啊，终于可以解脱了”的想法虽然只是一瞬间闪过，却深深烙印在心底。

　　见到那个紫毛男人，自己竟然会觉得安心。

　　多么不可思议啊？

　　




　　我拿着一杯咖啡慢悠悠地走进房间，第一眼便看见那个金发男孩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床上发愣。

　　“醒了就快给我滚。”我一手插入裤兜，另一手举起咖啡杯，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

　　嗯，不够香浓。果然还是要小1买回来的咖啡豆才是最好的。

　　不过小1买回来的早已经喝完了。

　　没办法，凑合着喝吧。

　　我撇撇嘴，耸肩，再次喝了一口。

　　金发男孩听到我的话，转过头来打量了我一番。既然他这样挑皮切肉地打量我，我自然也不肯吃亏，照样挑皮切肉地打量回去。

　　几秒后，他默默地下了床，正要站起来，却发现了另一个让他惊讶的事情——

　　他的衣裤都不见了，全身只剩下一条内裤。

　　“我的衣服呢！？”他冷冷地瞪着我。

　　我懒得回答，眼神越过他，飘到后面的烘干机上。

　　他顺着我的眼神望过去，才看见自己的衣裤被放在烘干机上。拿过来一看，上面的血渍竟然全都不见了。

　　血污是最难洗干净的，但显然洗衣服的人用了些特殊的化学材料，才可以洗得那么干净，仿佛从来就没有沾染过血污似的。

　　“……”

　　金发男孩默默不语地穿上衣裤，站起来，越过我走出房间。

　　然后我听见大门被打开，然后被关上的声音。

　　




　　这件生活中的小插曲很快便被我抛到九霄云后。一天，我工作至半夜，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猛烈的破风声。

　　咦？

　　我愕然回首，一根棒球棍狠狠向我砸过来。情急之下，我只来得及侧开头，棒球棍便顺势敲在我的肩膀上。

　　剧痛如电流般猛然刺入我的大脑，我咬紧牙关，将所有痛吟都吞入腹中。

　　“Son of a bitch!!”我听到有人这样咒骂着。

　　我怒了。

　　王八蛋，你他妈的才是婊子的儿子，你全家都是婊子的儿子！

　　棒球棒再次向我砸来。跟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不止一根棒球棒，而是拉拉杂杂一大堆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器都同时向我砸来。

　　哇靠，就算我平时毒舌，也不至于要我命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掉头便逃。

　　当然在逃之前，我将当头的那个混混，也就是将我打伤的那个混混的模样深深刻在了心底：原来是那晚差点将我撞到的小混混。

　　很好。你他妈给我记住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给我追！”那个混混在我身后叫道。

　　杂乱急促的脚步声紧跟在我身后。

　　肩膀的伤不停地发出撕裂的痛楚，我捂着伤处，在脑中快速地计算着逃脱路线，正要转入一条巷子，打算从那边拐出大路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冷冷地响起，更有一股不容抗

　　拒的力道扣住我的手臂，将我硬生生地拉往另一个方向——

　　“那边在施工，不想死就跟我来！”

　　金发男孩拉着我左转右拐，很快便甩脱了那些混混。我们靠在一条暗巷的墙壁上，粗喘不已。

　　“你既然对地形那么熟悉，那晚怎么会被堵到？”我痛得龇牙咧嘴，却忍不住要问。

　　金发男孩瞪了我一眼。

　　“我怎么会在同样的地方栽倒第二次。”

　　听到他的话，我一边喘气一边笑了。

　　这小子……真他妈倔到骨子里去了。

　　




　　回到家，我直接将自己扔进沙发里，然后瘫着不动了。

　　他跟在我后面，一进屋便走到置物柜那儿翻个不停。我实在被吵得不行，便道：“喂，你怎么还不滚？”

　　翻找的声音停顿了一秒，接着便以更剧烈的动静再次响起来。

　　他故意的。

　　我气恼地想着。

　　过了片刻，似是一无所获，抽屉被人狠狠地关上，金发男孩走到我面前，冷冷地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你的医药箱呢？”

　　没想到他板着一张脸，说出来的却是这句话，我忍不住放声狂笑。

　　“哈哈哈哈哈……”

　　金发男孩的脸顿时黑了一层。

　　我实在是忍不住，一笑起来便止不住，直至笑到呛气才不得不停下来。

　　“我、我这儿怎么可能会有、有医药箱……！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以为我跟你这家伙一样，整天好勇斗狠吗！

　　“……”

　　他一言不发，忽然俯身伸手将我腰间的钥匙串摘了去，接着默默地出门了。

　　我瘫在沙发里，吊起半边嘴角。

　　妈的，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我迷迷糊糊中睡着了，等醒过来时，自己的肩膀已经被包扎好，身上也盖了一层被子。

　　钥匙串放在茶几上，屋中静得出奇。

　　我窝在沙发中没有动。

　　嗯，那小子虽然不讨喜，但包扎的手法倒是不错。

　　




　　在好莱坞泡了一年，感觉该学的东西都学得差不多了，我便打算自己拍一部小成本制作电影，试试实力。

　　为了找到合适的男主角，我发动了自己能发动的人际关系网，最终寻到了几个男孩，都挺符合剧中的形象的。

　　气质清爽，相貌俊朗，阳光的大男孩。

　　就外表而言，我很满意。

　　然而在试拍的时候，我却差点失手拍死他们。

　　演技不是一般的造作！令人恶心！

　　不管我如何教导他们，他们就是无法做出自然的演技。仿佛只要摄影机一对准他们，他们就僵硬了。

　　我可以理解他们这种状况。就像一些人平日对着镜子练习各种表情都觉得很满意，然而一旦要照相，照出来的相片却不堪入目一样。

　　毕竟要在镜头先发挥出炉火纯青的演技，没有多年的磨练是不可能办到的。

　　而且还需要天赋。

　　很显然，这两样东西他们都不具备。

　　我失望地遣退了他们。

　　




　　一夜，我背着背囊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边走一边低头沉吟，想着该去哪里寻找合适的男主角。正在这时，便听见左边巷道尽头传来了争吵声。

　　本打算不管，却不料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想了想，我走过去，站在巷道口，往里看去。

　　一堆人。

　　看不见他的身影。

　　所以我很肯定，他一定就在那个包围圈的里面。

　　那小子……又被堵到了- -

　　




　　“喂，老是以多欺少，你们不觉得羞愧，我都替你们不好意思了。”

　　我从背囊中抽出一根可伸缩的警棍，一甩手将它甩到最长，将之稳稳地指向那个打伤我的混混，道：“就是你打伤了我。现在，准备受死吧！”

　　那个混混瞪着我：“妈的，上次没把你打死，现在倒嚣张起来了……啊啊！！！”

　　就在所有人都回头看我的一瞬间，包围圈里的金发男孩看准时机扑向那个领头的混混，一把捉住他的手臂，旋即猛地往后一扭——

　　咔嚓！我听到了清脆的断裂声，宛如木柴被折断了似的。

　　这是一个信号。

　　我当即扔下背囊，拎着警棍猛虎般扑向那群惊呆了的小混混……

　　




　　十分钟后，我目送那几个遍体鳞伤的身影一瘸一拐地逃离暗巷，回头看他。

　　“喂，你不是说不会在同样的地方栽倒两次的吗？”

　　金发男孩闻言，冷冷地别过头去。忽然，某样物件跳入他的眼帘。他怔了怔，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捡了起来。

　　翻开，密密麻麻全是字，而且全是龙飞凤舞的修改痕迹。

　　那是从我的背囊里掉出来的剧本。

　　“……这是……”

　　我低头瞄了一眼：“啊，那是我写的剧本。”

　　“……你是小说家？”

　　“准确来说，我是编剧兼导演。”我从地上拾起背囊，挎在肩上，“这是我准备拍摄的第一步作品，可惜啊，找不到合适的男主角。”

　　一边说着，我一边将身上蹭到的灰尘逐一拍净。

　　就在我拍来拍去的时候，一段烂熟于心的台词突兀地传入我耳中——

　　“我那么辛苦地栽培你，一心希望你可以接手家族公司，你却不屑一顾！你知不知道自己手上握着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你竟然一点都不珍惜？！”

　　“我知道自己要什么。爸爸，我有自己的理想。”

　　“见鬼的理想！”

　　“就算真的是见鬼，只要是我的理想，我都会去实现。抱歉，爸爸，你为我营造的世界不是我想要的。”

　　“你以为这个社会真的如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吗？！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如果没有我的庇护，你会输得一塌糊涂！！”

　　“谢谢爸爸的关心。不过，我还年轻，我输得起。”

　　我惊呆了。

　　怔怔地望着他，我数次张嘴，却说不出话。

　　只是一段短短的台词，他却仅凭声音将那幕画面清晰地展现在我面前——气急败坏的父亲，温和而坚定的儿子，彼此之间的语气和心情都截然不同，几乎是冲突的，但他却能够在

　　两个互为极端的人物性格里面自如地转换角色，将这段台词念得行云流水，天衣无缝。

　　“……你……你学过演戏吗？”我艰难地问道。

　　他轻轻瞟了我一眼：“算是学过吧。”

　　什么叫“算是”？

　　“那你愿意当我这部电影的男主角吗！？”我猛地扣住他的肩头。

　　他露出了犹豫不决的神情。

　　“我已经找过很多个人来演男主角，却没有一个能演的。但你不同！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轻松驾驭这个角色的！”

　　听到我的话，他咬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好。”他轻声说道。

　　我欣喜若狂。

　　“太好了！”我兴奋地吼了一嗓子，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将视线冷冷地别到一边。

　　“久远·希斯利。”

　　




　　当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我宛如被雷劈中了天灵盖。

　　什么是孽缘？

　　这就是！！！

　　




　　几个月后，电影杀青。还有剪辑啊处理音效啊之类的后期工作还没完成，不过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着在荧幕中更显俊美的金发少年，我忍不住转过头去，生平第一次夸赞了某个人——

　　“混蛋，你真他妈是个天才演员！”（……）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没答话。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早已对我的毒舌没有任何感觉了。

　　同样，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我把他的老底也摸得差不多了。

　　“喂，离开这么久，是不是该回家看看了？”我提议道。

　　他不发一语。

　　




　　然后他真的回家了。我也不知道他回家后发生了什么事，他再也没有联络过我。当我再次得到他的消息时，已经五年后的事情了。

　　那时，我已是国际闻名的大导演。

　　原来他去了日本，还改了名字，叫“敦贺莲”。

　　看来他还是无法摆脱父亲对他造成的阴影。

　　我没有蔑视他。

　　因为我也没有从自己的阴影里走出来。我们其实都是很脆弱的人。

　　




　　后来，为了拍摄神语者，我便去了日本遴选演员。为了掩饰身份，我也改了个日本名字，叫“永月森”。

　　想去看看当年那个整天板着一张俊脸冷得快掉冰渣的家伙现在变成怎样了。

　　但不管变成怎样，也一定比我要好得多了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