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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叔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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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楼。
最终,姬鎏还是跟着北芫来了。
走廊里。
北芫打发了带路的老鸨离开后,转身看向姬鎏:“那个教主大人,你确定要跟我进去?”
“嗯哼?”姬鎏左眉轻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北芫:“那你用不用易个容啥的?”
她这个建议是发自内心的。主要是她怕这位大佬看到季风禾那货会自卑。毕竟,就算她再怎么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那货确实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然而,姬鎏理解插劈了:“不用,很少有人见过本座。”
潜意思就是:没人会认出他是姬鎏。
“哦。”北芫也没再坚持,接着她先意思意思的敲了两下门,然后推开了。
霎那间,迎面袭来浓郁的胭脂味,令她鼻子痒痒的,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
“阿嚏!”
屋内的琴声停了。
只见四五个美姬围在一个红衣男子身边,不远处还有一个在抚琴。
红衣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眸看向门口,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小花花来啦。”
北芫听到这个称呼瞬间脸黑了:“小花花个鬼!你个花孔雀给老娘闭嘴!”
“啧啧,小花花你真是越来越暴躁了。”红衣男子从腰间拿出一把折扇,抵在自己的下巴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接着视线一扫,看见了她身后的姬鎏,微微感到诧异,问道:“这位是?”
这个人的打扮,怎么那么像个乞丐呢?
北芫转头看了眼姬鎏后,眼睛一转,嘴角上扬,回答:“这是我小叔叔。”
姬被小叔叔鎏:???
他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北芫无所畏惧,根本没理会他的眼神。
连红衣男子听见这个回答都是一愣:“小叔叔?你不是个孤儿吗?”
北芫听见这话就不乐意了,她拉着姬鎏找了个椅子上下,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姬鎏,然后自己抿了一口后,说道:“孤儿咋了,孤儿也不代表被诛九族连个亲戚都没有吧?”
红衣男子打开折扇,耸了耸肩:“也是。”
算是信了她的话。
北芫刚松了口气,结果腰上的软肉被人拧了一下,她疼的“嘶”了一声。然后表情僵硬的转头看向罪魁祸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说:“你、干、嘛?”
姬鎏仿佛没看见她狰狞的表情,风轻云淡地说:“不给你小叔叔我,介绍介绍你的朋友?”
说完,他淡漠的看着红衣男子。
确实不是季禅,但是这个人的功法——
姬鎏眼睛微眯。
呵,终于是忍不住了吗?
一道寒光从他的眸中闪过。
北芫用眼神狠狠的剐了他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念念有词:北芫你要冷静,这个可是大魔头,你打不过他的,千万别冲动。
冷静下来后,她说道:“季风禾,我之前和你说过的。”
“哦?小花花还向小叔叔提过我啊。”红衣男子,也就是季风禾闻言来了兴趣,笑着问,“不知小花花提的什么,是她说答应嫁给我了吗?对了,还不知道小叔叔叫什么名字呢?”
“嫁给他?”姬鎏看着北芫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语气带着一丝凉意。
然而,北芫此时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上面,她一门心思在想给姬鎏编个什么名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季风禾似是没听出姬鎏语气中的不善,还嬉皮笑脸地说:“是啊。小花花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要以身相许了。”
“呵”姬鎏冷笑了一声,“肾虚的人还好意思报恩?”
季风禾一脸懵逼。
???
肾虚?谁?我吗?
“嘭”突然北芫拍桌而起,所有人均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着了。
有个美姬甚至尖叫了出来。
“啊啊啊!”
季风禾也顾不得肾虚不肾虚了,疑惑的看着北芫:“怎么了?”
北芫坐回了椅子上:“我小叔叔名叫北极。”
季风禾:……
姬鎏:……
“哦。”季风禾点了点头。
不就是说个名字嘛,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而姬鎏则是被这个名字雷到了,这名字也太难听了。
姬鎏有些嫌弃他这个新鲜出炉的名字,不过倒是没有反驳。
主要是他也没想出什么好听的名字,凑合听吧。
这时,刚才尖叫的美姬梨花带雨的抱住季风禾的胳膊,带着哭腔说:“公子,刚才真是吓坏妾身了。”
感觉自己胳膊一沉,季风禾这才想起来屋内还有其他外人,于是他抽出自己的胳膊,然后将美姬搂在怀里安慰道:“美人别哭啊,哭就不美了。”
接着他又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柔声说:“好了,哭完了就出去吧。”
闻言,美姬抽噎声一顿,随即千娇百媚的唤道:“公子~”
季风禾见女人如此不识趣,松开了手,将帕子随手仍在地上,似笑非笑着说:“滚出去。”
美姬们瞬间有序的离开了房间,只有那个哭唧唧的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甚至还在关门前,递给季风禾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
北芫在一旁看的都快吐了。
房间内彻底安静了。
季风禾摆正了神色,看了眼姬鎏后,递给了北芫一个询问的眼神。
大概意思就是:你小叔叔是不是也应该回避一下?
北芫用余光瞥了眼姬鎏,见他漫不经心的品茶,于是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季风禾也不再矫情了,他直接将右手递到她面前,说道:“这回你把把脉,看看有没有好些。”
“好。”北芫也伸出右手,三指落在男子的脉搏处,闭上眼,感受脉搏跳动的规律。
片刻后,北芫睁开了眼睛,表情严肃。
季风禾有些被她的表情吓到了,小心翼翼的问:“难道更严重了?”
“不是。”北芫否定了。
“那是?”季风禾更慌了。
这时,姬鎏突然插了一嘴:“彻底废了?”
北芫这次没有急着否定,她先是欲语还休的看了姬鎏一眼,然后叹了口气。
季风禾坐不住了,他凑到北芫身边,拽着她的衣袖:“不是,到底咋了,你别光叹气,快说啊!”
北芫面露同情,缓缓说道:“你的剑伤都好了……”
听见她这话,季风禾没有急着高兴,果不其然还有下句。
北芫继续道:“可你的肾脏精气阴阳不足,换句话说就是,你、肾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