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遇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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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气许是沉寂了太久，趁着夜色如盆灌雨。
街井上雨水积蓄，不见行人的踪迹。屋外的大雨卷携着凉风落在窗棂上，声响颇大。
但隔了一面墙，一扇窗。却犹如将屋外的世界隔开。
屋内未点烛火，周遭一片黑寂。空气里氤氲着秋日独有的凉气。
床榻边上置放了一只做工精良的香炉，悄然无息地燃着浓郁的香味。
香气萦绕在床榻间，甚觉浓烈刺鼻。
彼时脑袋昏沉，亦梦亦醒，仍在梦境边缘周游。
床廊下纱幔撩动，尔后又落下。
帐内空气倏然拥挤。直到腰际多了一道力，她这才从梦里挣脱。
抬眸，眼前模糊身形落入视线。
她一惊，行将叫出声来。
下一秒唇瓣便被压住，顺势箍住她双手，抵在床面上。
一时间酒臭味袭来，萦绕在鼻尖。
她下意识的挣脱，却反倒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深。
尔后对方欺身而下，将她牢牢抵住，不留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气息不稳。屋里寂寥，帐内有他的喘气声。
等到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时，唇舌相离。
廊下灯光些许进入屋内。勉强看得清他的轮廓。
唇瓣被咬破。鲜血渗出，殷红一片。
她身子发抖。
“求你。”
声音带着哭腔。
尔后凑近她，气息湿热。
忽略掉她的求饶。单手便将她双手紧紧箍住举在头顶，另一只手则顺势攀上她的腰际。
衣带滑落到床榻下。
暗夜里。他埋在她颈间。不是细吮，反倒是粗戾的啃咬。
屋外雨势越来越大。风雨将窗廊敲的生响。
暗黑无际的夜空有雷电划过，将整片大地点亮，又骤然陷入黑暗。
暴雨将屋内所有的动静吞没。
而屋内又静默。只听得见窗廊间的风雨声。不吵，但又间隙不断。仓促不决。
等她挣扎的力气殆尽时。便不吵不闹，安分等死。
手腕上的力道渐松。直到彻底放开她。对方趁势双手附上她衣物，将外衣褪掉。
直到手指贴近她的肌肤时。
身子仍是发抖。手指悄然攀上发间的步摇。
拔簪时，流苏相撞发出响声。几乎没有思索，便将簪首刺进了他颈间。
对方毫无防备。颈间鲜血溢出。他吃痛，抬手抚上伤口。
她趁势从他身下逃出。几乎是跌下床榻。
身子软瘫。几乎没有力气。她跌在地板上，手里仍紧紧握着步摇。
簪身染满鲜血。
眼前男子身形欣长。朝自己走来。她冷颤。将步摇紧紧攥着。
屋外烛火摇曳。落进屋内地面。
单手解开腰带。步子微晃。
下一秒，整个身形便覆盖过来，将她牢牢抵住。
双手被衣带捆上。相撞之间，手上的步摇掉在地上。
声音清亮。有点像石子落进水里的干脆。将屋内的暂时的寂寥打破。
彼时两人离得很近。借着门外廊下的烛火。
他猩红着双眼。
她眼睛里此时该是莹润一片。所以，求饶有用么。
大抵是一阵凉风。将廊下薄灯吹灭。屋内又陷入黑夜。
近乎是撕扯。将衣物扯破。气息紊乱。淋漓不尽。
帐内旖旎残喘。
第二日寅时三刻。天未亮。雨势未尽，但只是细雨。
街井上摊贩仍未出摊，路面潮湿有积雨。
一行人马跟着一个身着玄色衣裳的少年在街口汇合。
阿桃也跟在其侧。未撑伞，衣物尽湿。
“公子，街巷各处均搜查过了。只剩一处未查。”
领头侍从如实禀告。
“何处。为何不查就来复命。”
声音清冷。并非问句。
“回公子，此处是醉居楼。”
底气不足。
空气倏然落入冰窖。周遭一行人都垂着头，不敢再回话。
为首立着的少年指间用力，关节泛白。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遇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