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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武皇令 ...

  •   艳阳高照,唐洛打开扇子,遮挡着脸,嘴里咒骂着老天,什么鬼天气,热的要命,这武林大会还非要在西湖畔设擂台。

      原来他站在一棵树上,遥遥的望向前面的擂台,今日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没有好的位置,唐洛只好跳到树上,向下看去,白晚打着纸伞,与神行太保等人,围着董烟站在这颗柳树下。

      “各位英雄,在下陆如风感谢各位大驾光临,今日摆擂,只为推出下任武皇。”

      何谓武皇,即使武林盟主的一个称呼,掌管武皇令,此令一出,莫敢不从。

      陆如风如一棵苍松,挺立于擂台之上,威严的声音扫射四方,话音刚落,擂台之下一片哗然,这次大会召开之前,江湖上有谣言说,陆如风准备在这次大会上归隐,但话题的本人却没有任何表示,使得这个谣言似真似假,如今经他证实,人心巨震。

      “咦?难道武林大会,不是江湖上的闲人,一起坐在一个地方,喝喝茶,吃吃饭,讲几个笑话就结束了?”

      一个疑惑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瞬间无数愤怒的眼神,像这边扫射过来,唐洛坐在树上吃吃笑了两声,那些眼神如今能在人身上烧出洞来了。

      白晚无奈的,摁着额头,突然感到一丝不快,一个轻蔑怨毒的眼神,转了一圈,最终落在自己身上,百丈远的人群内,一个青衣人,狠毒的看着自己。

      把手中的伞塞给身边的圣手书生,抬起头对扬声对树上的人说,“我去前面看看,你就在上面猖狂吧,当心摔死你。”

      唐洛吐了吐舌头,满不在乎的撇过头,笑了笑他的孩子气,揉了一下,董烟的头发,向人群中挤去,那个青衣人已经不在了。

      他不相信自己看错了,穿过人群,一道青影闪过,武林大会的召开,如今的杭州城万人空巷,寂静的小巷,只有自己的脚步,摩擦着地面,沙沙作响。

      那道青影又闪进另一个巷子,欲擒故纵,冷笑一声,双足一点,飞到墙上,那个影子,穿过巷子,藏到一个屋内。

      站在屋门外,皱了皱眉,同剑柄推开屋门,并没想象中的冷箭飞出,屋内幽深黑暗,悄无声响,走进里面,屋门随即关闭,屋内灯火忽的亮起,昏暗摇曳的灯光下,一个人坐在中央的大椅上。

      握紧手中的剑,却是毫不在意的说,“原来是你,派人把我引来?”

      话音刚落,青衣人手掌一盏油灯,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规矩的站立在那人身边。

      “赏衣,你先出去吧。”威严的声音,惯于发号施令,青衣人弯下腰。

      “是,皇上。”离走前,赏衣不忘狠狠瞪自己一眼。

      “白,你说要离开京城,我同意了,结果你还是毁了我的桃花源,如今我要铲除云洛这个孽子,你又要舍命相护,你处处与我作对,就算我心中与你有愧,你以为仅凭这样,就能放过你。”

      椅子上的人,端起身边的茶,轻轻吹了两下,用茶盖拂去杯里的沫,斜眼看了自己一眼,轻轻的说,气势却咄咄逼人。

      “皇上,这也不能怪小民,离开了桃花源,小民总要吃饭,为了混口饭吃,保个人,拿保金吃饭,天经地义。”他笑了笑,收起手里的剑,弹了弹衣服上落得灰,撩起下摆,毫不客气的坐在屋内的椅子上。

      椅子上的人哼了一声,怒极反笑,“你还是吃定我,不会动你吗?”

      “皇上,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可好。”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让椅子上的人愣了一下,却默然了。

      “二十多年前,扬州的秦淮河畔,三年一届的花魁大会,街垂千步柳的秦淮河,霞映两重天,扬州最有名的天碧台,华丽的阁楼,清风送歌,白婉秋隔着涣涣的秦淮河,见到了一个男子,年轻俊俏的华服男子,摇着扇子,尊贵的不可亵渎,然后隔着河岸,她对他笑了。”

      “你说什么。”那人无法置信的声音,连自己都不能控制的颤抖。

      “你在胡说。”终于镇定下来,椅子上的人抬起头,蹙眉冷视。

      “呵呵,是呀,我只记得她坐立终宵,娓娓低吟,为什么,为什么?哪有什么为什么,一个笑容谁能记住,她最终不还是被你活活打死。”

      “你说她参加过那年的花魁大赛?”那人额上滑过冷汗,不确定的问。

      “没有,她没有参加,她如要参加,整个秦淮,谁能争锋,她只是去看看,顺便遇到了一个让她付出一生的人,你以为皇上的身份,便能让她放弃自己的矜持,投怀送抱吗,她只是忘不了,当年那个只看过一眼,那个骄傲的一塌糊涂的人。”

      “秦淮河,秦淮河,无双,你竟未欺我,当年河畔边的人,真的不是你。”不知他是在喃喃自语,还是说给谁听。

      白晚却愣住了,他本来,只是想把母亲那未诉的情意说出,纵使知道这个人没有心,不会愧疚,但眼前发生的,却让他有种本末倒置的感觉。

      “你的姐姐……”

      “我的姐姐死了,竹林的规则只能活一人,你该感到庆幸,如果活下来的是她,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报复你们,我们的娘亲死的,太惨了。”

      像是唏嘘,内心却是一下一下的痛,呼吸不畅,眼中茫然,没有焦点,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像是按住蠢蠢欲动冲上去心。

      娘,您不希望,不希望爱的人死在自己女儿的手中,因为我们知道,您是那么的爱,那么的怜惜,那个埋藏在心里的人。

      猛地站起来,挺直自己的身板,最起码他要骄傲的离开。

      “等等……”在他要推开门的时候,椅子上的人似乎才反应过来,匆忙叫住他。

      “在我弄清所有的事情之前,你要随我回京。”命令的口气,让白晚冷笑一声,继续手里的动作。

      “我可以不要他的命。”推门的声音戛然而止,回过头,狐疑的看着他,那个人从椅子上走下来,恢复成原来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我不相信。”白晚咬着下唇,紧盯着他说。

      “我可以起誓。”那人信誓旦旦的说。

      轻笑一声,“那我就更不相信了。”那人皱着眉,有了一丝不耐烦。

      “你想如何?”

      “我要呆在他的身边。”瞥了一眼,他沉声说道。

      “嘶……你……”像是对他的冥顽不灵感到恼火,那人转了一圈,从新坐回到椅子上。

      他扶着额头,像是在为这件事情难受痛苦,咚咚的敲门声。

      “进来……”不耐烦的发出声音,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推开门,走到他身边,附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没用的东西。”他怒吼一声,黑衣人慌张的跪在地上,等他发话。

      “你先给我滚出去。”他一挥手,黑衣人匆忙离去

      沉默了一会,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精光四射,完全没有刚才那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可以不要他的命,但我需要一个武林盟主,一个金风细雨楼,你毁了我辛苦设在江湖上的基业,那你就再给我建一个新的。”

      江湖人士,向来瞧不起官府作风,朝廷对于这些人头疼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如果武皇令被朝廷掌握住了,东方彻,你果然是一个奸诈狡猾的老狐狸。

      “金风细雨楼,那是?”眼中的讥诮,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把自己的疑问发给那人。

      “随便什么名目,干什么都可以,我只是需要这样一个地方,立足于江湖,你只要帮我,我就暂时不要他的命,你可以考虑。”

      昏暗的灯光下,那人的脸忽明忽暗,若隐若现,白晚在沉思,这里面几分真假。

      “你要我做什么?”

      “你不可以知道,只有答应,才可以知道。”他的指尖摸索着袖口的云纹,静静地看着自己。

      “你不说,我怎么能肯定,你给我的条件是真是假。”那人看着自己,像是要把他看透,白晚笑了,满不在乎的笑。

      “中间的桌上,有一个画卷,打开它。”白晚依言,打开画卷,绝色隽永的男子立于画上,栩栩如生,温文而笑,仿佛能从上面走下。

      人物的旁边写了几行字,说明了此人的姓名来历。

      “这……”白晚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椅子上的人。

      “这就是目的,他就是所有的源头,你可想好?”

      收起手里的画卷,将内心的疑惑平复,最终点了点头,“我帮你,但是你也要完成对我的承诺,如果他出了事,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说完这话,把画卷从新放回到桌上,这一句话,相当于变相的要求那人要保证云洛的安全,椅子上的人脸色难看,看着自己点了点头。

      “到时,我会派人告诉你,需要做些什么,这个你收下。”一叠东西扔了过来,他接过塞到怀中。

      推门重新走入光明,刺眼的阳光,伤痛了眼睛,伸出手想要遮挡这一片纯净的光芒,手掌却被人握住。

      “我找了你这么长时间,你站在这个犄角旮旯做什么?”

      唐洛放开他的手,打开扇子遮在两人的头上,白晚心中一丝慌张,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悄无声息,连自己都没有发现,他难道听到了?但看他的脸色却和平日一般无二,自己心中却慌张了。

      “你怎么了,晒糊涂了吗?”唐洛的脸贴了过来。

      推开他的脸,没好气的说,“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一收扇子,敲在手中,“对了,昨天那个小童过来给我们说,无痕为我们准备好了位置,邀请我们过去做,我这不很有义气的过来找你。”

      “是吗,那我们去吧。”独自一人走在前面,唐洛很快就跟上,嘻嘻哈哈的,在拐角处,趁他不注意,白晚回过头,那个躲在巷尾的屋子,静静地,却有股强烈的视线,从里面发出。

      (小碗儿:作者,这个东方彻难道是魔法师?

      殿:这话怎么说的?

      小碗儿:那他就是蓄谋已久,他让我去抢人家武皇的位置,不是后来决定的吗,那他怎么知道,要把给我的东西,现在就塞到怀里,立刻就拽给我了。

      殿:这个,你应该去问他呀?我又不是魔法师!

      小碗儿:你不是作者吗?你这衣食父母干什么吃的?

      殿:衣食父母已死,有事烧纸。

      小洛:衣食父母来,听说今天会宴楼的老板为了回馈顾客,万斋宴随吃随到。

      小碗儿:他死了,你给他烧纸吧!

      小洛:嘎……

      殿英勇的跳出来:谁说的,走小洛洛,咱一块去吃吧!

      小碗儿:没关系,我现在就实践一下,你去死吧。

      殿飞快的躲在小洛身后仓皇而逃:落意剑,你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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