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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冷暖自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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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婷在公司里的雷厉风行让所有员工礼貌三分也退让三分。只有简一洋在她面前玩少爷脾气，不给她好脸色看。然而她也不在乎这些，还是公私分明，把公司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简宁每一次庆功吃饭都在所有人面前对她的工作态度和能力赞不绝口，简一洋不买账，全程玩手机不说一句话。
“老向啊，要是谁家有向婷这个媳妇，那可是天大的幸运啊！”简宁拿起酒杯敬酒。
“你可别说笑，我这女儿也就工作能力还行，脾气可臭得很。”
“有能力的人才有脾气。”
向婷抿了一口红酒，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简一洋，他刚好抬头，俩人对视一秒又都尴尬低头。
...
后来，简一洋对向婷稍微改观是因为一次股东会议上，简一洋提出的意见并没有让其他人投赞同票，反而是向婷站在他这边。所有人都知道向婷深受董事长的青睐，并且在类似的投标项目上都稳打稳赢，私下议论纷纷之后也都举手投了赞成票。
“为什么要站在我这边？”当所有人离开会议室之后，简一洋才问。
“因为我觉得你的提议不错。”向婷捧着两个文件夹，踩着高跟鞋离开。
...
周可扬的社交账号上更新了动态，她分享了一张新鲜出炉的手绘稿，背景是放着咖啡和笔记本的桌面。林宸忙完手头的工作，点开了她的图片，评论道：“这么晚还这么拼。”两秒后又删除了。
“最近忙吗？”周可扬私聊他。
“还好。”消息来得太突然，距上次他们聊天时间是几个月前的事了，简一洋觉得惊讶，但他还是很快回复了她。
“很久没见你到医院找林宸了。”
“前阵子公司挺忙的。”他解释道。“你们，过得好吗？”
“挺好的。”
“那就好！”
“等你有空一起吃饭。”
“好。那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
简一洋开了玻璃柜里的威士忌，倒满了一杯，喝了一口，望着落地窗外闪烁着各种灯光的东方明珠发呆。
“简总，有心事啊？”向婷突然出现在他旁边。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他放下酒杯。
“门是开着的，我敲门了，你没听到而已。”她放下手里的文件，“这是今天开会的总结和资料，你抽空看看。”
“这个你可以交给其他部门，不用亲自完成的。”
“我还是自己经手比较放心，毕竟这个项目金额很大，出了差错我们都会遭殃，我可不想被其他股东看笑话。”向婷含着笑。
“我终于明白我爸为什么一直夸你，还要你进我们公司了。”
向婷摇摇头，“当初是我执意要我爸推荐我进来的，因为你们公司比较具有挑战性。”
“你进我们公司是为了挑战自己的能力？”
“可以这么理解。”
“你的回答很特别。”简一洋站起来，“如果不急着回家，我请你喝一杯？”
“嗯。”
她拿起酒瓶往玻璃杯里倒了半杯，抿了一大口，“你办公室的夜景真美。”
“以前公司不在这里，搬到这里也就三年前的事。”
“作为独生子，是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看着简一洋，眼神里有一些闪烁。
“为什么这么问？”简一洋看着她。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拼吗？因为我爸有个私生子，我知道他特别疼爱我弟弟，我好像得不到他的爱，所以我想拼命努力来得到他的表扬，才能证明我的存在感...”向婷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感慨。
简一洋看着坐在他面前跟平时不一样的向婷，谈笑间眼里带着泪光。
半杯威士忌饮尽，适度的酒精让她吐露真言。讲到动情之处眼眶通红，却又迅速一笑而过，她的好强和自尊心已经成为了保护自己和赢得信任的躯壳，那缓存在身体里的温柔被囚禁着，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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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马路上的路灯旁多了一串鲜红的中国结，路过超市，会发现陆续摆放出各式的年货，再加上电视里频繁播放旺旺的广告，春节的气息以各种方式在不断靠近。
高三的寒假开始了，班主任赵祥知道贺敏慈的病情，仁慈地布置了一小部分练习交代林莞带给她。棉花糖长大了许多，但是憨憨又可爱的本质没有改变，它被林莞三天两头带到医院的花园陪贺敏慈晒太阳。
周曼文回上海之后，给林宸带了西安的几款特产，林宸推辞不过她的热情，只好照单全收。
请客吃饭这事，贺敏慈把周可扬也拉了进来，四人凑在包房的方形桌上，服务员斟茶离开后，所有人安静了片刻。
“妈，我还没介绍这位姐姐呢。”敏慈放下茶杯，“著名的珠宝设计师周可扬。”
“周小姐你好，我们家敏慈几次提起你呢，你跟林医生坐在一起，真的很般配。”周曼文笑着说。
“谢谢。”周可扬莞尔一笑。
“林医生，我以茶代酒，谢谢你这阵子照顾我女儿。”
“应该的。”林宸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妈，你们姓周的怎么都气质这么好。”她看看周可扬又转头看看坐在身边的妈妈。
“才多久没见，怎么嘴巴变这么甜，一句话夸了两个人。”周曼文说着往她碗里夹了一块鱼肉。“快点吃吧，瞧你这小圆脸，都变瓜子脸了。”
“林医生，你可真有福气，跟两个周氏美女吃饭。”
林宸夹起一块青椒，往她碗里放，“病人要少说话，多吃菜。”
贺敏慈夹起青椒，特意夸张地嚼了嚼。
“你们别跟阿姨客气，快点吃吧，菜都凉了。”她转着桌上的转盘。
林宸跟周可扬吃饭之余也并没有怎么了说话，只是周可扬偶尔会给他夹菜，聊着几句跟工作有关又无关痛痒的话。
...
“我先去开车。”周曼文看着贺敏慈，“你跟林医生和姐姐在这乖乖等着。”
“知道了，我跑不动。”
“阿嚏~”
“阿嚏~”
寒风往停车场出口的位置不断灌入，敏慈小脸被吹得红扑扑的，她冷得缩着身子，捏住鼻子打喷嚏。
周可扬站在林宸身边，也一直搓着手。
林宸把手搭在围巾上，犹豫了片刻，还是拿了下来，“别感冒了又多吃几种药。”他把围巾披在贺敏慈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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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们可以走啦！”贺敏慈回头叫住有些愣神的周可扬。
她突然有点心疼自己，风再冷好像都比不上此刻的心寒。她不是在吃一个小女孩的醋，而是她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主动的关心，哪怕像现在这样寒冷天气里，一次掌心温度相连的牵手都没有得到...
“好。”她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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