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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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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白的皮肤泛起了片片绯红,月裳鸣紧紧搂着身上的男子,凤翎眼纹点缀着黑玛瑙般的眼眸展翅欲飞,她有些痴迷地伸出粉嫩的小舌去舔舐着璨金纹路,心头不禁漾起些别样的情绪。
玉琉鸯邪侫地勾起唇角,每一次深深地撞击都让怀里的人儿为之嘤咛,但是无论将她拥得多紧,两人间贴合得再密切,他的心里总是有着别样的空荡。
江湖上有两大美人,一是琼玉宫的慕甚雪,另一个便是曳邃门门主月裳鸣。他可以说是尽数拥有,只不过,若是能换得永远,他宁愿只选择其中一个。
月裳鸣听得这个传闻并不开心,她嫌恶地看了眼赤身揉着自己的男子:“你如今便是春风得意了。”
“什么?”玉琉鸯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月裳鸣哼了声,背过了身去。
玉琉鸯从身后搂住她,吻了吻她的发丝,柔声道:“你在想什么?”
“我讨厌你。”月裳鸣干脆地说了声,将被子裹紧了身体,把头埋了进去。她的心里非常不舒服,总觉得自己被玉琉鸯给吃干抹净很多回,然而一个转身玉琉鸯很可能怀里便搂了别人。
“你讨厌我,鸣儿你是在吃醋么?”玉琉鸯将薄被掀开,用指尖梳理着她铺洒在床上的发丝。
“你休想!”月裳鸣扯过一边的衣衫套在了身上,走下了床。
“鸣儿,和我回琼玉宫吧。”玉琉鸯看着她走开的背影,心里不禁漾起了涟漪。
话一出口,月裳鸣不禁有些震住,她扣好了锦衣转过身来:“你要回去了么?”
玉琉鸯用胳膊肘支着床栏,手背撑着腮帮子,长睫蹁跹:“武林大会已经结束,我们不可能总呆在越下。宫中的事务还是要我去处理的。”
“那我难道就不需要回曳邃门了么?”月裳鸣有些气恼。
“可是我想让你呆在我身边。”玉琉鸯撑起了身子,华美的长发散乱地落到了背上,没有丝毫瑕疵的脸庞,唯独那眼角的凤翎闪出柔和的光泽。
月裳鸣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掠过些不舍,但是她如何能够答应呢,曳邃门要怎么办。
玉琉鸯看着她踟蹰的样子,便走了过去,用手指抚过她的唇瓣:“鸣儿,你无需担心曳邃门的事情,我和游副门主已经商量过了,准你和我回琼玉宫一个月。”
“什么意思?”月裳鸣懵了。
“你可以跟我走,门中事务游副门主都会料理。”玉琉鸯朝她笑了笑,眼角的凤翎也随之上扬,带起了一片华彩。
“那一个月之后怎么办?”月裳鸣脱口而出,随后她脸上不由浮起一抹红晕,她太想依靠在玉琉鸯的身边了,这几天的幸福感已经让她难以自拔。
“你说怎么办?”玉琉鸯捻起了她胸前的一缕发丝,然后绕在了指头上,一脸调笑地垂头看着她。
“我怎么知道!”月裳鸣恼羞地拍掉了他的手,背过了身去。
玉琉鸯嗤嗤笑着,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间,将下巴靠在她的头上,声音充满了魅惑:“一个月之后,我便会娶你。到时候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月裳鸣有些僵硬地靠在他的胸口,心跳剧烈起来,这样的幸福似乎来得太快,让她无法分辨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鸣儿,你不答应我么?”玉琉鸯将她转过身来,黑玛瑙般的眸子里溢满了希冀,低下了头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月裳鸣重重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扑进了他的怀里,用力地呼吸着,汲取着他身上特有的香味。
玉琉鸯则是心满意足地笑着,将她搂得越发得紧。
到达琼玉宫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一路上只有月裳鸣和玉琉鸯两人同行,其余人早已快马加鞭地先行抵达。
琼玉宫并不像醉心阁那般华彩秀丽,反而是旷古雅致。依山傍水,风景绮丽,弯弯曲曲的一条小河贯穿着整座宫殿。沿河两边都有不同的小筑和房舍,倒像是一般农家。
通过悠长的林间,两边是蜿蜒的古枫,参天入云。只是如今是春末,望过去一片淡青,若是等到秋季便可看见红过花瓣的艳丽。风吹过林间,枫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婆娑飞舞,悦耳动听。
“鸣儿,喜欢这里么?”玉琉鸯搂着她,靠在马车里,望着窗外蜿蜒的道路。
“恩。”月裳鸣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呆会我让你去见见宫里的人。”玉琉鸯牵起她的手,走下了马车,往石子小径走了进去。
月裳鸣忽然停下了脚步,眼里掠过道迟疑:“我……不想去。”
“为何?你日后便会是这里的女主人。”玉琉鸯执起她的手,走过小径,眼前豁然开朗,空旷的场地上一座巍峨的宫阙耸立眼前。红墙碧瓦、朱阁雕檐,气势磅礴。然而玉琉鸯执著地眼神里透露出少有的霸气。
“我……”月裳鸣有些退却地往后走了一步。
正当辩驳的时候,却听见身后响起了一阵浑厚的声音:“恭请宫主顺利回宫,吾等荣幸之至。”
月裳鸣随着玉琉鸯转过了身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全然伏在了地上。
玉琉鸯满意地点了点头:“起来吧。”
随后便领着月裳鸣往宫阙中走去。
内殿里,“天道酬勤”四字牌匾悬挂在宝座上方,月裳鸣有些踟蹰地走了上去。玉琉鸯懒散地倚进了宝座里,翘起了二郎腿,下摆里的绣纹鸳鸯长靴有些刺目地晃着。
他看了眼有些局促的月裳鸣,不禁挑了挑眉道:“鸣儿,还站着做什么?”
月裳鸣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虽然她也是曳邃门的门主,并不害怕见到底下这么多人,但是初次在琼玉宫见到这番场面,感觉这底下一道道审视的目光,背上不禁有些凉湿。
“还不坐下?”玉琉鸯指了指身旁空下巴掌大的空隙说道。
月裳鸣不禁愣住,底下的人也全都惊愕地抬起了头看了上来。
“我……我不要!”月裳鸣嫌恶地看了眼玉琉鸯搁在宝座背后的臂弯,摇了摇头。
“为何不要?”玉琉鸯丝毫不难为情地说道,爽朗的声音在大殿之内回响着。
月裳鸣只觉得背上一阵发毛,脸上也浮起了道红晕:“这么小地方我不要坐。我坐下边的椅子好了。”
她指了指台下左右两侧放得极为整齐的红木太师椅。
玉琉鸯伸出手指晃了晃说:“那是琼玉宫的护法和副宫主等人的位置,你难道想去坐?”
话落,月裳鸣觉着脸上烧得更烫了,慌乱中不禁撇到底下一抹寒凉的目光,她定了定神看去,一袭白衣和众人恭敬地站在一旁,裙摆华美散开,像是一朵揉碎的花,是慕甚雪。此时,她不禁有了错觉,江湖上的传闻就好像是真的一样,她是来拆撒他们的狐狸精。
“我想走了。”月裳鸣有些难受地说道,琥珀色的眸子里流露出一股悔意,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抢了别人的东西一样。
“坐下来。”玉琉鸯简洁地说道。这不是商量的口气,是命令。
月裳鸣刚想踏出一步,却被他拦腰抱住,随之一阵惊呼,她被牢牢地锁在了怀里。她没有坐在宝座上,而是打横坐在了玉琉鸯的身上。
玉琉鸯只手环着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悠然地垂在宝座扶手上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眼里露出道满足的笑。
月裳鸣的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她从未这么丢脸过,不禁将头埋进了玉琉鸯的怀里,玉琉鸯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像往常一样和底下人说着宫中的事务。
好不容易事都说完了,他却没有放她下来,而是径直将月裳鸣打横抱着走出了大殿。只留得一群人在底下窃窃私语。
“你疯了!”一走出宫阙,月裳鸣便挣脱了他的怀抱,绯红的脸上带着怒气。
“鸣儿,生气了?”玉琉鸯将她搂到了怀里,抚摩着她柔软的发丝。
“你为何要这么做!你让我今后如何面对他们?”月裳鸣一把推开了玉琉鸯,恼怒道。
“这不好么?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是我最爱的女人。”玉琉鸯挑了挑眉,他显然没有意识到月裳鸣会如此反感这样的事情。
“你的女人?我只是你女人中的其中一个!”月裳鸣大声说道。
“鸣儿,你又吃醋!”玉琉鸯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不是吃醋,但是只要我一想起,你过去或者将来都有搂着别的女人坐在身旁,然而我只是其中的一个。我的心里、我的心里就很难受!就变得很痛!”月裳鸣有些嘶声力竭地说道,只是透着浓重的鼻音,不禁让人听着有些酸涩。
“傻瓜,还说不是吃醋?”玉琉鸯听她这么说不禁眼里扬起道喜色,将她搂到了胸口,抚摩着她的脑袋低语:“我的身边就坐过你一个。即便是慕甚雪也没有,还有我也没有别的女人。”
月裳鸣听得他这么说,心里更泛起了酸意:“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玉琉鸯柔声说道。璨金的眼尾越发将脸勾勒得古雅邪逸。
“你有,你就有!你和慕甚雪做了那么多不耻的事情!以前还当着我的面!你骗我,就是骗我!”月裳鸣将头靠在他的胸口,浑身颤抖了起来,泪水浸湿在他的胸襟,在丹红上边染上了点点湿晕。
“鸣儿,看着我。”玉琉鸯扶住了她的肩膀,低下头迫使她正视自己:“我没有骗你,我心里的确除了你便无他人。慕甚雪只是……只是我的床伴,过去你站在我的面前却又不让我碰,我会憋出病来的。我是正常的男人,当然会有正常的需求。至于其他女人,更是无稽之谈。”
“那你和司媚呢?”月裳鸣将脸贴到他的胸口,将鼻涕眼泪全蹭到了上边。
玉琉鸯温柔地笑道:“傻女人,总想些成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