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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拜师启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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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莳NOTE:看来要出绝招了。
撷选: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自己新收的弟子,毕竟非常人,立时发现不妥之处,诧异的道:「咦!你……」
唉!没办法,还是穿帮了。吕莳当然不能让清风子漏出口,连忙转移视线道:「师父,弟子在海外也曾学过一些炼丹术,能否参观一下师父的炼丹室?」
吕莳无可奈何的闪身出来,因为躲躲闪闪的更令人注目,很爽快的拜倒磕头道:「海外游子吕莳不揣凡庸,伏乞收为弟子,使弟子能向善修道!」
清风子想不到来到县衙竟然有人拜自己为师,但见吕莳生得斯文俊秀,很诚挚行此大礼,心下欢喜,连声称好。
安然受了吕莳的拜师礼,一待她拜完,忙将她扶了起来,喜道:「好,你以后就是我的好弟子,你是明字辈的,道号就叫明月吧!」
明月,真是用老了的字,不过以前看小说电视电影,凡是道人旁的小道童一般都是两个,一个叫清风,一个叫明月。
看着清风子白发如霜的样子,吕莳不是很想叫这个名字,就是明见也好过明月吧,道:「徒儿听说清风明月向来是一起的,弟子却是不敢和师父比肩!」
清风子一想也是,笑道:「却是为师不周,那就叫明邪吧!徒弟良材美质,当日日自省其身,只有知道自己哪里不足,才能在修道的路上走得更远更快。」
吕莳心道:「这个名字也马马虎虎,不过算了,反正没想着要做多久的道士,过了眼前这关就好。」恭恭敬敬的道:「多谢师父赐号!」
陈道富心思灵动,早叫人取了道牒过来,清风子郑重的叫吕莳将「明邪」两字填进去。众人和吕莳相好,见状齐来恭喜。
清风子肃然道:「师父出身于龙虎山张真人名下,也算是正一教旁支,本门有门规二十一条,你可得记熟,不可违反……」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自己新收的弟子,毕竟非常人,立时发现不妥之处,诧异的道:「咦!你……」
唉!没办法,还是穿帮了,看来要出绝招了。本来不想出风头的说。吕莳当然不能让清风子漏出口,连忙转移视线道:「师父,弟子在海外也曾学过一些炼丹术,弟子能否参观一下师父的炼丹室了?」
吕莳早想好了计策,这个便宜师父自称炼丹修道,自己初中高中学物理化学学假的?当然要投其所好了。
清风子果然中计,惊讶万分:「你会炼丹?你会炼什么?」
「比如说绿矾油……」
吕莳在高三学硫酸工业时,大概知道硫酸这种工业生产的重要原料始于八世纪,我们中国道士却是拿来炼丹,生产硫酸最古老的方法是用绿矾(硫酸亚铁)为原料,放在蒸馏釜中煅烧而制得硫酸。古代炼丹士称硫酸为「绿矾油」就是由这种方法而得名。
既然古人在用铅室法、塔式法、接触法制造硫酸前,一直无法大规模生产,想必这东东是很昂贵稀罕的吧!
说着不由瞟了一眼胤禛,听说他就很喜欢炼丹,很可能死于丹药中毒。清宫《活计档︾是清宫专门记载皇宫日用物品的内务府帐本,其中就记载了雍正炼丹的一些情况。在他没当皇帝的时候,对丹药就产生了兴趣,还曾经写过一首《烧丹︾诗:「铅砂和药物,松柏绕云坛。炉运阴阳火,功兼内外丹。」(不知现在写出来了没^^)
而且从雍正四年(公元一七二六年)开始,雍正就经常吃道士炼制的一种叫「既济丹」的丹药。
可以想象道士们是用铅砂、硫黄、水银等天然矿物做原料,用炉鼎烧炼制成所谓的吃了能长生不老的丹药,那些重金属可是会永远损害大脑皮肤血液心脏肾脏的,怪不得胤禛年纪轻轻就死掉了。
不过她也挺佩服这时代的人,连硫酸铅汞等都敢拿来炼药并当仙丹吃进去,真是无知者无畏啊。自己要不要给他改变一下观念了!
此言一出,大家都呆呆的。连胤禛都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听,胤祥骇笑道:「你这臭小子还有什么不会的?」
清风子更是牢牢抓住吕莳,欣喜若狂道:「好徒儿,你莫非是胎里带的,对道真是夙缘深厚啊,清虚观的发扬光大就全看你了,师父这就带你回清虚观拜祖师,顺便去炼炼绿矾油去。哈哈……师父炼丹终于不用托人从西域收购绿矾油了。」
他扯着吕莳就往外走,一边道:「四爷、十三爷,贫道师徒告辞了。好徒儿,你还会炼什么?说给师父听听!呵呵……」
清风子已经是满口徒弟师父了,早将刚才诧异的事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的他高兴的不得了,见到吕莳就如得了凤凰一样:这绿矾油可是价比黄金啊!最讨厌的是还非得从西域贩运过来,这样的高难度东西你都会炼,你可帮师父省了大钱了。啊,不,是帮师父赚大钱了。嘿嘿,终南山和上清阁那些道友,看他们还敢在我面前硬气。
吕莳故作姿态,迟疑道:「这个……」向胤禛望去。
「一起去吧!」
胤禛长身而立,他素来对道家的炼丹很有兴趣,现在听得那对新认师徒要去炼,正是合他胃口。正所谓磕睡碰着枕头,那还不赶紧去瞅个究竟。笑道:「十三弟,我们也去见识一下炼仙丹。」
「好,看看小莳还有什么花招没露出来!」胤祥笑道:「那个观主,你要炼什么今天晚上就交代清楚了,小莳明天就得随我们回京去。」
他的话就如晴天霹雳打在清风子头上,好半晌才颤声道:「什……什么,好徒儿不是留在清江么?」
胤祥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们已经收到了咨条,要赶回京过中秋,明天就得动身。」
清风子脸都皱成苦瓜,假如一直没有反而没什么,但是得到了立即又失去,那个失落感就甭提了,道:「或者好徒儿留多几天?」
但见胤祥脸色一凝,知道不可挽回,忙道:「好徒儿,咱们赶紧回观,明见不要玩了,快!」
夜,通州。太子胤礽别院灯火通明,戒备森严。
「奴才凌普,给主子请安!」书房里,长着张圆盘脸的官员朝着书桌后安坐太师椅的胤礽,极为恭敬的磕头道。
「事情办得怎样了?」胤礽斜靠椅背,盯着手中一本《桃花扇︾,不愿稍离。
「奴才该死。」凌普仍是伏跪在地上,颤声道:「奴才刚接到来信,青河县事有不谐,高穆禄被捉住后服毒自尽,幸好事情并未泄露。」
「搞砸了?」胤礽大怒,兀地站起来,将手上的书向凌普砸过去,还不解气,一脚蹬翻椅侧一个足有人高的均窑大花瓶,「砰砰嗙嗙」一阵响,价值不菲的花瓶变成堆碎片。
「是,奴才该死……」凌普小心翼翼的抬头瞄了胤礽一眼,又伏在地上。
「起来吧!」胤礽发泄了一通,火气渐平,颓坐在椅子上道:「尾巴掐断了?」
「谢主子!」凌普站起来,道:「主子放心,连扮演老八府里出面联系的秦公公在内,全都杀了。就算高穆禄,也只道是老八府里公公指使,再查不到我们头上。」
「王八蛋!运气也未免太好了吧!」胤礽高高悬在空中的心,这才轻轻放了下来,咬牙切齿道:「这事儿安排得那么天衣无缝,他怎么就能过了关?」说着怒火又升,抬脚又踢翻一个花架。
「主子,他还未回京,要不要……」凌普看了一眼伴着花架玉碎的君子兰,狠声提议道。
胤礽眼中厉色一闪,阴沉着脸在书房中踱步走圈,好一会才站定身体,道:「算了,就算白忙活了一场。老十三现在肯定警惕万分,又在素来谨慎的老四身边那,再下手也很难得手。真是可惜啊,这么好的机会,以后怕再难有啊。」
「主子英明,十三性喜出游,以后机会多得是,也不急在一时。」凌普笑道:「主子,虽说十三得皇上爱宠,毕竟年纪小,与之交好的四爷又亲近主子,只怕老八还可虑一些。」
「你知道什么!康熙四十一年,皇阿玛撇下我和老四,命胤祥单独一个人祭拜泰山。这可是祭拜泰山哪,老十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熊心豹子胆啊……可恶!」胤礽仰面大叫,一拳打在柱子上,狠狠道:「第二年舅舅就被拘禁,谁知是不是皇阿玛有了废立之心,故意削我的左臂右膀。哼!老八算什么,辛者库贱妇所生,皇阿玛绝不会考虑将大位传他,可厌的是他没自知之明,上窜下跳,拢络人心而已。」
胤礽口中的舅舅,指的就是大臣索额图。
「是奴才思虑不周!」凌普垂手贴耳道。
「凌普!」
「主子有何吩咐?」
「将下面的人整顿一下,别总是惹是生非的,传到皇上耳里又有不是了。」
「奴才领命!」凌普暗中松了口气,幸好胤礽没有再叫自己去办这种杀头的事情。
天空万里无云,碧空如洗,太阳也灿烂得很。
虽然今天和去年的今天都不是什么节日,和一年中占大多数的三百多天日子一样平凡普通,但是对于清江县的官员和百姓来说可真是个大日子,因为京城来的两个阿哥今天启程回京。
百姓知道今年秋汛不决堤,两位阿哥居功甚伟,而且在最危险的时候身娇肉贵的两个阿哥也没有逃跑,依然守在堤上,挽救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不由人人感激,当然要送一下行的。
更多的是看热闹的人:这可是皇子耶,那是高高在上的人了,说不定几年后其中之一就做了皇帝,就算这两个好阿哥都没做成皇帝,见过皇子自己也有一段威水史以做吹牛之用了。
这年头皇帝崇尚神祕,平民百姓等闲哪里见得到,就算皇帝出巡,也是黄土铺路清水洒街,百姓摆香案焚香匍匐在地连连叩首,哪个敢抬起头来看一眼。
因此清江北门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
万民伞、护民旗等送了无数。欢送的鞭炮大放特放,更不在话下。
更有两名耆老脱下两位阿哥的靴子,高高举起,说是留为去思。这「脱靴」之礼,是地方官清正,百姓爱戴,才有此仪节。
得此厚赞,连胤禛这样的深沉的人都喜得满面红光,骨头都轻了几斤,飘飘如一个筋头翻于九霄云外,胤祥就更不在话下了。
远处,三辆朴素大方的马车,沿着清江县北门官道一字儿排开,几个仆人在做最后的整理。用很宽的牛皮带子,将蒙在厚麻布下面的大箱子,紧紧地绑在马车的上面。
马车后面是二十几匹骏马,牢牢的拴在系马桩上,所有的人都整装待发只等出发了。
「啊……」吕莳上眼皮像吊了几斤铅块垂了下去,忍不住伸懒腰打个哈欠。头上戴的雷阳巾「啪」的一声跌到地上。
她现在穿的是最普通的青色道袍,背上还招摇的背着把百年桃木剑,那是在清虚观顺手牵羊拿的。
可能是看港产恐怖鬼片太多的缘故,一看到道士,不带招魂铃不持桃木剑就觉得怪怪的,就如看到身穿补服的官员,她老是吓一跳,怎么看都觉得很像殭尸,因此总是很警惕他们或许一转脸,就露出青面獠牙三尺的舌头血红的眼睛……
搞到胤祥给惊吓了几次后,还以为她没见官没见过世面,委婉的说到京城后要带她去见识见识皇族贵胄,这些小官要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个蚂蚁一般等等。
实在是太累了,昨晚几乎没睡,清虚子一直不放她休息,咶嘈得如《大话西游︾中的唐僧一般,好不容易熬到凌晨时分,他老人家才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塞了几本手抄本给她,千叮万嘱,要她好好学习,不可松懈,还语言隐晦的道:你既然到了大清,自然是老天的旨意,既来之则安之,凡事随心即可。
听得她差点就想问,你是不是算出我是三百年后的人了?可有什么办法让我回去?可是瞧瞧身边的那两个也不知道回避一下的阿哥,还是辛苦的将疑问吞回,连忙以学道为名,请求清风子来京城为她传道解惑。清风子显然很喜欢她这个弟子,答应了她的要求,并允诺将到京城一游。
发现了回家的一线曙光,她精神振奋了许多,兴奋得再也睡不着,然后凌晨时分就把小乔叫醒准备出发。
看着差不多到头顶大太阳,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公子--」小乔拖长声音,在旁边投以谴责的目光:虽然没人知道妳的女儿家身分,但是妳终究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在众人面前做出打哈欠这种不雅兼失礼的行为……
吕莳不好意思笑了笑,忙抬袖遮住,心道:这小乔现在是越来越不怕自己,还老是将墨雨那小道学的话俸为金科玉律,差点就要变成卫道人士了。
瞄了一眼不远处还在城门送行的人群,怕不有上万人,团团将官员围住,远远看去就是黑鸦鸦的人头。
四贝勒、十三贝子要回京了,清江县大小官员哪敢怠慢,更何况这两人是见树踢三脚的个性,大家巴不得像送太岁一样,越早送走越好,就连安庆府都来了不少官员赶来送行,只是这时的送行礼节太繁琐,众人都纷纷吟诗赠别。
哎!真是迂腐酸儒繁文缛节。
吕莳语文也不算差了,却从来没有接触到这种送行文化,对四书五经等等当代识字的文人必读的文章毫无见识,勉强还记得一首送别的诗是李白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但是这首诗俗得就像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一样,说出口肯定是贻笑大方,只怕给众酸儒笑得面无人色啊。
听了许久,一句也听不懂他们在唸什么,偏还摇头晃脑,意犹未尽的,一旦谁唸了句好的,那可不得了了,肯定要再三咀嚼回味,有点才学的人为了在两个阿哥前表现一下纷纷抛书包各持己见,互相点评吹捧……
吕莳无聊得要命,赶紧从人群里跑了出来。
看样子,到下午也未必能启程啊,吕莳望了下天色,越发难熬磕睡,道:「小乔,妳借我靠靠,我睡会!」紧了紧斗篷,立即沉沉睡去。
小乔坐直身子,让吕莳搁在自己肩窝的大头靠得更舒服一点,正想瞇瞇眼,身旁传来清朗的男声:「小莳?」却是胤祥。
胤祥性子爽朗率直,在酸儒堆了勉强忍了一个多时辰,再也待不住了,找个因由就溜出来找吕莳,他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了。
小乔忙要起身行礼,早给胤祥按住,「嘘」了一声,轻声道:「昨晚也够小莳累的,别吵醒了他!」
胤祥瞄了一眼吕莳,皱眉道:「这样睡,醒来怕要得落枕了。」
他轻轻抱起吕莳进了车厢。
马车是内务府中精制的,比一般的车要宽敞舒适得多,车厢后面一侧全铺上了木板,因为这时候的车不太防震,上面铺了厚厚的垫子。这就成了相当舒服的床铺,甚至还有两三个枕头,以供主人在旅途中疲倦了的时候能舒适的休息。
木板下分成两部分,一边放置着毯子和被褥,一边则做成专门的格子,放着旅行中需要用到的大多数物品。
胤祥小心翼翼的脱下吕莳的靴子和背包,将放她在床上,盖上毯子。
他说了一早上的客套话,早口干舌燥了。取下壁上挂着的牛皮水袋,咕鲁鲁喝了几口,突然听得身后「咚」的一声。
却是吕莳睡觉不老实,跌到地板上,她可爱的大脑袋磨蹭了两下,毫无所觉,依旧睡得人事不省。
胤祥不知怎的,突然剧烈的心跳了一下下,呆了半晌,忙把吕莳抱上床,让她枕着自己的大腿,顺便看着她不让他再滚下床,心中好笑:简直就是爱睡的小猫嘛,就差没喵喵叫了。
胤祥拿起本书看了两页觉得无聊,丢到一边,不由留意起膝上的人,这吕莳还真是好看:五官精致得就如女祸娘娘造人的时候精心雕塑而成,淡蜜色的皮肤毫无瑕疵,又长又翘又浓密的眼睫在脸上投射出半月形的阴影,让胤祥想起过世额娘最喜欢把玩的玉瓶儿,对着光的话那光芒自瓶内透出,温润而晶莹剔透,人见人爱。
胤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伸手轻触她的脸庞,慢慢的抚摸她的脸颊。
哇!皮肤光滑细腻得如最好的丝绸一般,不由自主地,有些被魅惑了的他的手向下延伸,抚弄她咽喉部位的嫩滑肌肤,然后再向下滑……
「嗯!」沉湎梦乡的吕莳动了一下,抗议性的挥挥手除去骚扰。
胤祥脸刷的红了,手飞快的抽出来,心「怦怦怦怦」的飙上一百,屏住气不敢移动,直到他再度规律地呼吸。
门帘「刷」的一声打开,胤禛清冷的脸伸进来,见到胤祥,带着一丝焦急的脸露出喜色,道:「十三弟,你在这里啊!」
他登上马车,吩咐道:「十三爷找到了,出发吧。」
胤禛盯着胤祥看了一会,诧道:「十三弟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这天时不会中暑才对啊!」他伸出手要探胤祥额头。
胤祥彷彿现行犯被人抓包,做贼心虚的他顿时面红耳赤,粗鲁的将吕莳塞给胤禛,嘟嚷了句:「你看着他,别让他滚到地上。我……我骑马去!」
他夺门而出,飞快的连跑带跳的跑远了。
「十三弟……十三弟!」胤禛给到手的软玉温香压得一沉,看着胤祥逃难似的远去,不由摇头:「性子还是毛毛躁躁的!」
身边温热呼息令他倾过头,一张可爱甜睡的脸蛋跃人眼帘,心中笑道:「古有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前有千金买骨,轻财重士,唯才是举,揽尽四方英才。我是膝上枕士,足成美谈。」
胤禛微笑,坐下,轻轻拍拍手上少年那粉嫩的脸颊,心道:得你一人,不虚我安徽一行。
一七0四年的秋天,吕莳被胤禛胤祥两位阿哥胁裹着上京,此刻还懵懵懂懂的她,并不知道在那里将会遭遇到什么,或许一切正如她所说:
我知道许多人的命运,惟独不知道我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