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六部][石之海]水族馆》养不肥了鸭

2、1：女孩

　　“……所以我就给那婊/子的肚子狠狠地来了一下，警告她要是再敢找我姐姐的麻烦，就做好准备，我会让她那浮夸的脸蛋和店里的地板来一次热情的‘亲吻’——包括她那见到美女就扑上去的狗男人也是一样！然后她就……嘿，Jolyne？你在听吗？”
　　“啊呃？是、是的，Hermes，你用球棍暴打那个光天化日之下进来行窃的小贼的故事实在太惊险了，我都听得入迷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是该小心点，虽然你破了州际铅球比赛的记录，但说到底，也才14岁啊。”
　　全封闭通道上方，舒展开身体的银色魔鬼鱼在午后斑斓的阳光间缓缓游过，小女孩仰望它在水中摇曳的长尾，随口回答道。
　　“空·条·徐·伦！”在她身边，体型健硕、一身浅绿色运动装的女孩抱着脑袋发出了哀嚎，几条脏辫随着她剧烈摇头的动作在空中甩荡起来。“那个窃贼的事是我在二十分钟前说的，说真的，自从进了水族馆，你就压根没在听我说话吧！”
　　被称为空条徐伦的女孩脸上浮现出一抹被识破的红晕，一现而隐，她飞快地握住同伴的手：“抱歉抱歉，艾梅斯，等今天的游学结束后，我们再去冰淇淋店里说说上周的经历，但现在，让我们专心体验下水族馆的魅力，好吗？”
　　“好吧！”艾梅斯耸了耸肩，“看来不管来过几次，水族馆都是小徐伦的梦幻岛。我去海豚表演厅外面的休憩区等你，记住老师说的，14：30海豚表演，别迟到了。”
　　当然，当然记得。空条徐伦是个好孩子（自认为），尽管她并不喜欢新来的、镜片厚得像瓶底的数学老师兼班导，他放话要找徐伦的父母家访——因为史波兹告状说徐伦踩碎了他的鹦鹉标本，他没说谎，却对他们先把毛蜘蛛丢进艾梅斯后领的事实闭口不谈，新来的呆子偏听偏信，对此一无所知。两个傻瓜！徐伦愤愤地回忆，于是她决定，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与讨厌的人见面。她看了看心爱的米老鼠手表，13：24，一切都还早得很呢。
　　她穿过空无一人的海洋化石陈列室，从阴暗池底找出了电鳗摆动的胡须，在空荡荡的鲨鱼池外等待了半日，最后决定去企鹅馆转一圈。即使是工作日，那里也毫无意外地是整个水族馆人气最旺的地方。隔着人群和保温玻璃，她看见头带白色皮毛帽子，身穿黑色连体塑胶衣的男人提着铁桶，机械地将毫无生气的鱼逐个放入懒洋洋的企鹅嘴里，活像一场节奏缓慢的默剧。
　　不知道过了多久，铁桶见底，黑衣的演员退场。徐伦打开米老鼠的盖子，心里希望时间还足够她慢慢地走回去。
　　13：24。
　　指针稳稳地指在她上次打开时看见的位置。
　　女孩的惨叫声穿透了水族馆厚厚的防弹玻璃，在惊骇的人群中久久回荡。

　　“JOJO。”带队老师推了推他的眼镜，自上而下地打量着气喘吁吁的女孩。“你还记得前天你和我保证过什么吗？”
　　徐伦在艾梅斯的安抚下大口地理着呼吸。
　　“你说，只要我不用那点小事去打扰你的父母，你保证从此做个讲礼貌的好女孩。”他嘲讽地说，“——在水族馆里尖叫着横冲直撞可不是什么讲礼貌的行为。”

　　“天，你这是怎么回事？”躲开老师，艾梅斯悄悄问她。
　　“我的表停了，我还以为铁定要迟到了。”瘫倒在休憩区的徐伦有气无力地回答。
　　“你该换个新的了。快乐米老鼠表可不是我们这个年纪该用的东西。也许，周末我可以陪你去？”
　　“谢谢，艾梅斯，但我想，我可以先让我爸修一修……”徐伦试着将表盘在桌沿敲了敲，指针依然没有动作，她长出一口气。“等他下次回家的时候。”她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