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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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听？等我回家讲给你……”
许洛白低低笑着，
“这次不能再把我关在外面了”
“好……”
程衍意识模糊的答应，打了个呵欠，略有些困倦，随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到家。
“小衍？”
许洛白轻唤，没有应答。
便知道程衍是睡着了。
背他进卧室，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他卸到床上去。
刚一沾到床榻，程衍就醒了。
他向来怕黑，扯住许洛白的手，
“哥哥，开灯……”
许洛白摁下开关，灯却没有亮起。
“灯好像坏了”
他对程衍说。
“走之前还是好的”
程衍懵然睁着一双眼睛，似乎是不信。
他额上有汗，在月光下，像是折射着一层薄光。
翻身下床，自己去摁开关，“啪嗒”、“啪嗒”，反复几次，天花板上的顶灯都毫无反应。
“怎么会坏了呢……”
喃喃自语，蓦地对上许洛白一双眼睛，幽深似海，外间细碎的光笼在他的瞳仁里，如同海面上闪着微光的灯塔。
程衍不自觉吞咽下口水。
喉结滚动。
许洛白的手撑在墙上，身子向他倾过来。
燥热的夏夜，呼哧呼哧的热气喷薄在程衍的脸颊上。
他有意避开，
“你别离我这么近，热……”
许洛白“哈”地笑了一声。
“哪里热，告诉我，小衍……”
他声音压的低，像是无形的蛊惑，
“我来帮你降温……”
“不要”
脑袋尽管迟钝，程衍却还记得，要离他远远的才好。
趋利避害的是人的本性，就好像被门夹过许多次，潜意识里，也会远离那道门。
扬手指着许洛白，
“你不安好心”
许洛白笑容渐深。
他低头，毫无预警的，将程衍的手指吞咽口中。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手指，一点点酥麻迅速地传遍全身。
许洛白故意用舌头绕着程衍的手指打圈，最后再缓缓吐出，
“像这样？”
眉宇间显尽情*色。
程衍莫名的心慌。
想逃，却又无处可逃。
完了。
他想。
他这样的定力不佳，许洛白只给他几次青眼，他便忍不住要缴械投降。
“我要开空调”
他急着去找遥控，好像这是他现时的救命稻草。
只有借由冰冷的空气，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背后一双手牢牢箍在腰上。
许洛白从后面贴上来。
他的身体是热的。
手臂也是热的。
他这样抱住自己，让程衍觉得好像有火在燃烧。
“今晚去我那，嗯？”
许洛白咬他的耳垂，一时轻一时重。
“……不要…”
程衍艰难吐出。
“可是灯坏掉了”
“没有灯也不要”
程衍小声的抵抗。
“你最怕黑，别当我不知道……”
许洛白掐准他的弱点，温声哄诱，
“我那儿灯亮，我陪着你……”
程衍好一会儿没说话。
憋到最后，小声嗫嚅，
“你那里闹鬼……”
这是许洛白随便编纂的谎话，目的是为了吓唬程衍。
程衍明明心知肚明，现在却要用这个蹩脚的理由，来拒绝许洛白。
“那我留在这里陪你”
许洛白亲了亲他的额角，
“不许再说不，你知道的，我一向没耐心，脾气又差”
“……”
程衍感受到他的威胁，只好像小狗一点，委屈地点了点头。
他在浴室里洗澡洗了好久。
洗的整个人都又重新清醒了过来。
许洛白在外面敲门，
“小衍，你没事吧？”
“没事……”
他匆匆穿上衣服，对上镜子里面泛着桃色的脸颊。
怎么办。
他捂住脸，情绪就要决堤，心都要跳出来了。
上一次跟许洛白同床共枕，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程衍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把身子又往墙角挪动了些位置。
许洛白擦着头发出来。
乱甩的水珠溅在程衍的小腿上。
房间里面空调温度开的低的缘故，水珠像星星点点的冰，在程衍身上融化开来。
忍不住出声，
“吹风机在浴室”
“用不着”
许洛白把毛巾甩到一边，大剌剌的上床。
程衍感受到身侧床垫的凹陷，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一口一口的吞咽着口水，以期让自己平静下来。
“小衍”
许洛白去掰他的肩膀，以让他面朝着自己，
“别躲着我好吗？你看看我……”
程衍转过身，猝不及防的撞进他的眼睛里。
许洛白有一双锐利的眼睛。
眼尾往上吊着，不笑的时候，像是不怒自威。
可现在那双眼睛却是柔软的，仿佛是一层层剥开的花心，嵌在最里面的那种柔软，看的让人忍不住伸手去触碰。
程衍的手顺着他的眼皮，从眼角划到眼尾。
然后放下手，
“许洛白，你说……如果许叔叔知道，你喜欢上了杀父仇人的儿子，会不会……”
他咬着唇，鼓起勇气，
“……会不会……生气啊”
许洛白抿着唇不说话。
那双柔软的眼睛，也重新一点一点地变得锐利起来。
程衍闭上眼睛，心想，就这么糟糕下去吧。
谁都不要拯救。
谁都不要挽回。
过了许久。
久到程衍闭着眼睛都要睡着。
许洛白方才说，
“父母是父母，我们是我们，小衍，我跟你都没得选”
“是啊，我们都没得选”
程衍睁开眼睛，
“可我记得你说过，你不能对不起许叔叔……”
“比起仇恨，我更想要的是你”
他支起身子，全神贯注地盯住程衍，
“人生还很长，有足够的时间去遗忘，但只有很少的时间，能同你在一起”
程衍从不知道。
许洛白也会说这样缠绵的情话。
心里面像是被一条小虫啃食着。
一忽儿疼，一忽儿酸。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你总是骗我”
“但这次是真心”
许洛白伸手，轻轻地将程衍收拢到怀里去。
程衍没再如往常一般挣扎，反而是很配合的，将头抵在了他的肩上。
“你的真心能持续多久？”
“你应该先问，我的真心已经持续了多久……”
许洛白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
“那好……我问你，你的真心已经持续了多久……”
“十一年又二个月二十六天”
心又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
“怎么可能……”
程衍震惊。
按照许洛白说的时间推算回去，那时候的他，还只有十三岁……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第 6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