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战争】乙女心》白兔心

6、兔子礼杖

　　兜兜转转了许久，也算是大致把整个寺庙参观得通透，期间那名和尚在把担子放到水缸旁，拜托其他人帮忙倒入收拾之后，便开始细致地给他们介绍寺院的建筑布局以及历史。
　　“前面就是我们这里的白塔，别看我们寺没有其他地方那么有名，但却是从飞鸟时代便建立了，保留着那时的特点……住持？”
　　正在兴致勃勃介绍最后一处时他突然止住，阿江好奇地从朝日奈昴身后探出头，只见对面站着几个人，最显眼的是一位身着袈裟的老者。
　　在朝日奈光和那位住持寒暄中，她视线四处游荡，正对上那双深邃的紫色眼眸。
　　“啊，枣哥！”
　　小姑娘兴奋地轻呼一声松开紧拉着朝日奈昴衣角的手，向还没回过神的枣小跑了两步。
　　感受到衣角的力道猛然撤去，朝日奈昴自然下垂的手指尖微微一动，然而自始至终都没有将眼神分到对面的兄长身上。
　　看着跑过来的女孩，男人的面容柔和许些，唇梢勾起，抬手摸了摸她乌黑的发丝。
　　朝日奈江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在晨曦的照耀下反射出动人的流光，本来以为会再次缺席的兄弟意外出现在了度假地的附近，她自然是欣喜万分。
　　“想必，朝日奈先生便是光先生曾提到的几位兄弟之一吧，”听了挑水和尚简单解释后，一旁年迈的住持笑着看向众人，“时候尚早，怕是几位都没有吃早饭吧，那不如一同吃顿饭再走也不迟。”
　　“不麻烦您了，工作上还有事情需要商讨，就先行一步。”
　　朝日奈枣沉稳应声。
　　“我们落脚的地方离这里不算太远，家里人还都等着呢。”
　　朝日奈光同样婉拒了住持的款待。
　　听说朝日奈枣是开车来的，他们便索性搭了个顺风车。
　　朝日奈江坐在副驾驶座上，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车前摆放着的松鼠玩偶，“这个……难不成是艾尔吗？”
　　虽说也会接触其他类型的游戏，但和姐姐擅长AVG游戏不同是，朝日奈江更沉迷于乙女攻略游戏。恰好前段时间枣的公司尝试开拓不同领域，即将新推出一款攻略游戏《蒸汽朋克》还在内测阶段，听说阿江有兴趣便拿来给她试玩。
　　其中女主身边有一只跟着她长大的松鼠——艾尔，多次在危机时刻提醒女主，也使得她能化险为夷。
　　越看越觉得像朱莉，阿江玩过之后还特意跑去绘麻那里和对方“倒豆子”。
　　“就是可惜了朱莉没有艾尔那么聪明。”
　　当时此话一出口，就见一旁安安静静的朱莉突然炸毛窜了起来吱吱地叫个不停。
　　“嗯，之前看你挺感兴趣的。”
　　朝日奈枣在驾驶座坐稳后探过身，给抱着玩偶一脸爱不释手的女孩系好安全带，“想给你送过去来着，一直没找到时间。”
　　朝日奈江戳了戳手中的玩偶，眉眼弯弯。
　　似乎是有些不大舒服，她扯了扯安全带想要悄悄解开，伸出的手却突然被身侧人握住，或许是初晨的缘故，男子的手还透着几分冰凉。
　　朝日奈枣叹了口气，“系上安全带，这里的路不好走。”
　　由于他的公寓比较接近学校，阿江有时和同学玩的比较晚会直接到他那里借宿，故而多次隔天早上送她上学使他清楚地知道女孩对安全带那种束缚感的抵触。
　　最终阿江还是在自家哥哥不容分说的态度下认命地吐了吐舌头。
　　“能在这里见到你还真是意外，取材？”
　　朝日奈光掸了掸衬衫上不存在的灰尘挑起话题。
　　“啊，最近新推出的游戏打算做真人描改pv来尝试宣传，正好想在这边取景。”
　　“真人描改？”
　　朝日奈江不可置信地说，“那样子投入会不会太高了？”
　　“毕竟推出的是不同类型的游戏，虽说公司都对这次的质量很有自信，但害怕由于受众的片面判断而拒绝接受游戏转型，不得已请来当红的偶像歌手团体做宣传。”
　　“难不成就是指《蒸汽朋克》吗？”
　　注意到朝日奈光看向自己的眼神，阿江颇为兴奋地解释，“它的剧情真的超赞啊，人物很有特色不说，世界观也很新颖，一定会受到欢迎的！”
　　“是吗，”朝日奈枣这么说着，眼中带了几分笑意，“等完成品出来后我给你带一份。”
　　“真的吗？枣哥我爱死你了！”
　　少女激动之下脱口而出的话使朝日奈枣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易捕捉到的晦涩。
　　也察觉到车内一瞬的沉寂，在阿江还没反应过来时朝日奈光就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和枣聊了起来。
　　她松了口气抬起头，余光中却映出后视镜里沉默许久的黑橡发青年。他胳膊搭在扶手上，偏头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绿色风景不发一语。
　　“昴哥，昴哥？”
　　细如针丝的声音流入耳中，朝日奈昴猛地回过神，就发现坐在前面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安全带回身趴在椅子背上注视着他。
　　朝日奈昴下意识伸出左手绕过她的胳膊托住后背，防止对方在颠簸中一个后仰栽过去。
　　用手指在嘴前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少女小声开口：“昴哥在篮球部是每天都要训练吗？”
　　“嗯，早上和放学后都要去。”
　　“那有用上之前送你的护腕吗？”
　　这次朝日奈昴没有回话，只是抖了抖右胳膊地袖子，露出手腕上那只和他发色相近的护腕。
　　犹豫了下，直率的青年再次开口，“很合适，带上很舒服。”
　　“能派上用场就太好啦，”
　　少女露出笑容，眼睫像羽翼一样微微收拢，投下淡淡的墨影，唇线微扬，像翩翩怅然的蝴蝶无防备地闯入心底。
　　金色的阳光透过车窗笼罩在她的周身，柔和了棱角，仿佛即将与这个世间分离。
　　青年薄唇微动。
　　“不好好坐着的话小心再磕着哦。”
　　一旁的朝日奈江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出声提醒，恰好打断了昴未说出口的话。
　　看着女孩在朝日奈枣不赞同的目光中又系好安全带坐回原位，朝日奈昴眼眸微垂手轻轻抚上那只护腕，指间摩挲着一侧若隐若现的针线痕。
　　朝日奈光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L'amour n'est pas seul ement un sent iment,】
　　——爱从未局限于感知。

　　*
　　刚准备按铃大门便从里面被打开，阿江正和迎面的人对视上。
　　朝日奈绘麻看到三人一愣，随即送笑着侧身让开门，“出去晨练了吗？”
　　“差不多啦，不过我们沿着小路往上走正好看到一座寺庙，就参观了下。”
　　朝日奈江给了绘麻一个热情的拥抱，将手里拿着的玩偶微微举起晃了晃，“锵锵！还得到了松鼠艾尔哦，怎么样，是不是超可爱的w”
　　绘麻还没来得及应声，站在她肩头的朱莉突然跳到阿江的胳膊上，对着那只玩偶呲牙。
　　——就是你小子抢了我的地位吧？毛色也不怎么样嘛，一只松鼠居然叫艾尔，太可笑了吧？
　　“朱莉也这么觉得吗？”
　　朝日奈江笑着，抬手顺了顺灰松鼠柔软的背毛，“
　　果然，我就觉得朱莉也很喜欢艾尔呢！”
　　作为在场唯一能听懂朱莉话的绘麻捂着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啊，欢迎回来！”
　　声音远远地传来，由远及近，小少年一阵风似地跑了过来将少女抱了个满怀。已经步入青春期的孩子身高长得特别快，现如今几乎已经和她相差无几了。
　　“真是的，姐姐下次出去玩也带上我嘛，趁着早上和哥哥们一起出去太狡猾了！”
　　朝日奈弥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果然还只是小孩子啊。
　　这么想着朝日奈江拍了拍幺弟的后背，“好呀，下次带着小弥一起。”
　　“那——我和侑侑待会要去林子里抓蝉，绘麻姐姐说想在别墅休息一下就不跟着一起了，姐姐能跟我们出去玩吗？”
　　“没问题。”
　　听着弥欢欣雀跃的呼声，朝日奈江也心情颇好地笑了起来，只是在少女的角度，完全无法看到朝日奈弥那双蜜糖色的眼睛中此时盛满了在她印象里本不属于他的成熟。
　　朝日奈光眯起眼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仍抱有很高的兴致。
　　“对了，你们还没有吃饭吧？右京哥特意给你们留了一些，我去帮忙热一下。”
　　绘麻突然想起什么，出声询问。
　　“啊，我就先不吃了，想稍微睡个回笼觉。”
　　朝日奈江笑嘻嘻地说着。
　　“不规律的饮食容易导致胃病。”
　　跟随弥前来的朝日奈雅臣露出担忧的神色。
　　绘麻点了点头。
　　“唔，我就稍微休息一下，一会和小弥他们出去玩会儿，回来没多久应该就可以直接吃午饭了——真的，就这一次！”
　　磨了半天终于被放行，和弥约好外出的时间后，阿江顺着木质楼梯回了房间。
　　趴在榻榻米上将玩偶顺手放在枕头旁，女孩想了想，拿出手机。

　　*
　　【私聊】
　　阿江：[今天晨练意外碰到来这边工作的枣哥了，你什么时候来？]
　　风斗：[怎么，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我了？]
　　几乎是秒回的消息让阿江倍感意外——
　　虽然从回复的内容来看对方一如既往地欠揍。
　　阿江：[秒回啊，你真的有在工作吗风斗小朋友？]
　　风斗：[只是在休息，我们也快竣工了——这你都猜不出来吗？果然还真是个笨蛋啊。]
　　阿江：[听枣哥说《蒸汽朋克》请了著名的偶像歌手，你那里有消息吗？]
　　风斗：[嘛，我就知道你就没好事找我，不过这次还真有些头绪，毕竟我们组合也去参加那个选拔来着——想知道吗？]
　　阿江：[反正肯定不是你们组合，就别废话了啦，到底是谁啊？]
　　风斗：[呐，我说你啊，求人好歹有个求人的样子，什么叫肯定不是我们组合？]
　　阿江：[你们组合一定会接更加高端的资源(正色）]
　　风斗：[呵，假惺惺的。不过那个胜出的前辈组合确实有很强实力，毕竟这次选拔中唱功也是标准之一……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们的确更加专业——也是那个QUARTET★NIGHT！]
　　阿江：[……啊？]
　　风斗：[嘛，不好意思忘记你没眼光了，连当红组合都不认得，上网查查就知道了，真不知道一天到晚你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
　　风斗：[休息时间结束了。总之，我今天应该就能过去了，一会别蠢到忘了把具体定位发给我]
　　阿江：[知道啦，记得带些土特产过来。]
　　朝日奈江撇了撇嘴，当下把定位发给对方后便将手机丢在一边。
　　虽说一直看不惯风斗的大部分言行，但也许是因为同龄的原因，他们俩的联系从来就不少，再加上住进朝日奈家的时候有笨蛋侑介和几个兄长像护犊子一样守着她，让风斗没能对她说些或是做些什么，这也就导致如今两人关系还算不错的局面。

　　*
　　朝日奈弥敲了敲门发现没人应声，悄悄推开走了进去。
　　少女正躺在榻榻米上，乌黑的发丝自然散落，那双总是绽放着流光溢彩的双眸掩藏在眼睑之下，相比平时平白添了几分恬静。
　　跪坐在少女身侧的少年盯着那如果冻一般小巧的粉唇出神许久，如同受到海中塞壬的蛊惑般伸出手。
　　“唔……小弥？”
　　少女细碎的声音传来，朝日奈弥条件反射地缩回手，一如既往地撒着娇：“真是的，姐姐都睡好半天啦，到约定的时间了。”
　　阿江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揉揉眼睛，意识开始聚拢：“这样啊，那等一下我……”
　　“喂，你……你就不知道避一下嫌吗？”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朝日奈侑介通红着脸站在门口。阿江有些纳闷地低下头，发现自己领口微敞，虽不至于走光，但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笨蛋侑介你就不知道敲一下门吗？！”
　　“什么啊，门没关又不是我的错！我是看这个小鬼跑来叫你半天都没下来才来看看的。”
　　就在这时，一双纤细的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几乎是将她半圈在怀里，阿江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奶香的糖果味，修长的手指落在领口，如同翻飞的蝴蝶，不紧不慢地帮她系上扣子。
　　“我只是想让姐姐多睡会嘛……好啦，这样子就可以啦！”
　　小少年满怀期待地声音从身后极近的地方传来：“那我们快点出发吧？”
　　这个时间的森林完全笼罩在灿阳之下，叶片间流露出的阳光温温热热的，穿梭在温暖的林海中，听着耳边的虫鸣声，或有一阵恍惚。
　　“雅雅说了，不要跑到太偏的地方，虽然是开发区但说不定还有什么野生动物……”
　　拿着网兜的小少年一本正经地将大哥的嘱咐一字不漏地重复着。
　　“啰嗦，你是上了年纪的小老头吗？”
　　朝日奈侑介双手插兜和江并肩跟在后面。
　　弥做了个鬼脸，转头专心致志地盯着树枝上方传来蝉鸣声的地方，试图锁定蝉的位置。
　　顺着小弥的动作，朝日奈江下意识仰头看向上方，片刻，除了感觉颈椎病得到缓解外毫无用途。
　　“啊啊真是的，你那样子怎么可能抓到蝉啊！”
　　红发青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得先把它吸
　　引下来吧？或者在棍子前面粘一些蜘蛛网……”
　　说在兴头上的青年忽然注意到面前两人投来的异样目光一噎。
　　“侑侑居然这么了解吗？”
　　“说起来，侑介小时候确实皮到令人发指啊……”
　　“还抓不抓蝉了你们！”
　　青年有些恼羞成怒地吼了回去。
　　“是是，那我们就快点去找材料吧。”
　　小少年拿着那根粘着蜘蛛侠的木枝还没等多久，就有一只蝉落网，他邀功一般将蝉举到阿江面前，全然忽略了少女瞬间僵硬的身体。
　　看着还在挣扎的蝉在距她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阿江脑子“嗡”的一声，面上仍旧在努力克制着表情未露出惧色。
　　“喂小鬼！”
　　朝日奈侑介三两步冲上前将弥拽到一旁，远离了虫子的少女不自觉地松了口气，紧紧抓着自己衣角的手也缓缓松开，然而浑身的瘙痒感也接踵而至，她不动神色地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挠了几下，不经意碰到周围探出的枝叶也让她心里难受万分，如同有千万蚂蚁在那里爬动啃噬。
　　“我说你，明明怕这玩意怕得要死干什么非要过来？”青年仿佛早就料到她的反应一般，回头一把拽下她的手拉着她便往更加开阔的地方走去。
　　“我也没想到还是没克服这个问题，”阿江小声嘀咕着，“而且问题也不是很大，只是心理上有点接受不了而已。”
　　国中那会，总有男生会抓着女生害怕虫子这一点不放，为了不成为被恶作剧中的一员，她只能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时间久了也就没人拿那东西吓唬她了。
　　比起害怕，或许她的抵触更多源于恶心。
　　火红色头发的青年有些不耐地发着牢骚，但还是抓着她的手，将随手带来的矿泉水洒了一些在上面。
　　清清凉凉的水流过手心，驱散了一些瘙痒感，拿着对方塞过来的纸巾，阿江擦了擦手，又将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擦了一遍心里才觉得好受一些。不过是在孤儿院养下的恶习罢了。
　　*
　　五岁那年阿江到了朝日奈家，也许是一直期待有个妹妹的原因，侑介也乐意带着这个安安静静的小姑娘玩。
　　彼时朝日奈风斗也还是个恶劣的小鬼——当然，与现如今身为恶劣偶像的他不遑多让。
　　虽说那个时候两人就已经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打得不可开交，但由于年龄相仿，加之那个时候幺弟刚出生，年龄稍微大点的兄长们为了照顾这个小婴儿忙得焦头烂额，顾及不了太多其他，所以三人到底还是多少有些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你们看！]
　　红发的孩子举着前端沾有蝉的木棍，兴奋地跑进小院，[我就说这个方法可以嘛，风斗还不信！]
　　年幼的风斗冷哼一声别过头，却在注意到猛地后退一步的女孩时起了点小心思，嘴角有了弧度。
　　他一把抢过那个木枝，故意凑近女孩的脸观察她的反应，看到她呆呆地瞪大眼睛满脸恐惧，随后露出恶作剧得逞的表情，[呐，你似乎很怕这个啊？]
　　好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眼看着他就要靠近，一旁红发的孩子才反应过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啧，害怕就别瞎逞强啊。”
　　一声飘渺若烟云的低沉，似抱怨又好似叹息，一时间竟与脑海中那个小小的身影重合。
　　“好点了吗？”
　　见她垂眸不语，青年弯下腰按着少女的肩膀，眉间紧锁仿佛宣告着内心的不快，然而那双浅豆色的眼瞳中明灭难察的忧色却也同样被她捕捉到。
　　“侑介，你要是当初再坦率点，没准小千就同意了呢。”
　　阿江笑着说，毕竟他为了绘麻而努力学习考上同一所重点大学这件事已经是家里人都心照不宣的事了。
　　谁料，听到这番话的侑介反而露出了可以说的上是极为扭曲的表情：
　　“哈？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我才没有……”
　　看着少女一脸茫然，青年抓了抓头发，别过头：“真是烦死了，这种事情还不明显吗……”
　　“我啊……”
　　“姐姐，对不起！”
　　旁侧的声音打断了青年接下来的话，朝日奈弥早将手中的木棍丢到一边，站在少女身旁低垂下头，“我不知道姐姐害怕这个，不应该硬要你一起来的……姐姐没事吧？”
　　卷翘的头发也蔫蔫地搭了下来。
　　“没事的，是我自己以为没事才过来的，跟小弥一点关系都没有哦，”听着少年有些委屈地声音，阿江自然而然地将注意力分散过去，安抚地摸了摸幺弟毛茸茸的脑袋，“小弥能这么快抓到蝉可是超厉害啊，当初侑介那个笨蛋可是在外面蹲了一天才抓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忽视了一旁表示抗议的兄长，蹭蹭头上温暖的手，受了表扬的小少年开心地笑着。
　　朝日奈江又想了想接着说：“来的路上我好像隐约听到流水的声音，正好带了小水桶，难得来这边一次，不如我们去捞鱼抓虾玩吧？不过要小心别把水溅到身上哦，不然回去容易着凉。”
　　元气满满地轻呼一声，弥拉着少女前往她说的那个方向。
　　朝日奈侑介站在原地看着少女的背影，自暴自弃地撇了撇嘴呢喃出声：“啧，现在家里只有你是这么认为的吧。”
　　“明明……是你说喜欢那所学校的啊。”
　　错过了最佳解释时间的青年心烦意乱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认命地捡起搁置在一旁的网兜。
　　……
　　“呐呐，千你要考哪所学校？”
　　“咦，私立明慈大学吗？以小千的实力绝对没问题的，加油哦！听说那里真的很棒呢，不仅规模大环境质量也很高……”
　　“决定啦，以后我的目标也是那里！到时候还能继续当小千的学妹，每天和朱莉一起玩w”
　　转角路过的红发少年脚步一滞，陷入沉思。
　　……
　　“笨蛋侑介快跟上来啊！”
　　远处的呼声清晰地传入脑海。
　　“啊啊啊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