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十二时辰]盛唐蚍蜉》云清岚岚

17、第 17 章

　　“二娘，我见到张小敬了。”闻染说，“你说的对，他还是那么犟，不肯听我的。”
　　张小婵没说话，旁边的萧规也走了过来。
　　“他这明明就是愚忠，这样的长安，都已经烂透了，还有什么好救的！”闻染越说越激动。
　　有敲门声响起，众人都看向大门。
　　“你们俩，进屋去。”萧规说。
　　闻染看了看萧规，转身进屋，张小婵犹豫了下，还是跟在她后面进去了。
　　张小婵听着曹破延说：“长安有妖术，把狼都变成狗了！”
　　长安，纸醉金迷，有妖邪混迹于人群中，以金钱为饵，蛊惑人心，听起来是不是很可怕？她讥讽一笑。
　　旁边的闻染看着阴影中张小婵模糊不清的面容，又扭头看着正揪着萧规不放手的曹破延，同样露出一个冷笑。
　　张小婵从不怀疑萧规蛊惑人心的能力，瞧，他走向那两个右刹的奴隶，不过几句话，那人就激动不已，仿佛下一刻就能去与官军拼命。
　　她推开门，缓缓走到曹破延旁边。
　　“我们能做什么？”曹破延问。
　　“此处留有秘密，若官军来查，需要有人将其毁去。如此，我们今晚的行动，方能顺畅。”闻染说。
　　“但是，这留下来的人，怕是活不成了，你们敢吗？”张小婵盯着曹破延的眼睛，补充。
　　曹破延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张地图，朝同伴走去。

　　很快，马车都已准备完毕，随时准备出发，萧规走向那些拿着與图围坐成一团的狼卫。
　　“申正时分，驾车出发，去袭击你们的目标吧。记得，这是宽尾车，有的坊门设卡，不让进。”
　　“你该走了。”鱼肠催萧规。
　　“伤到我恩公怎么办，若是他查到这里怎么办？”闻染很是担心。
　　萧规带着闻染和曹破延去了一边。
　　不过几句话，闻染和萧规回来了。
　　“走了丫头们。”萧规喊。
　　“你车上带两个女人目标太大，她俩和我一起。”鱼肠拦住闻染。
　　“我等着你们看灯。”
　　鱼肠把闻染拉过来。
　　“龙波给了曹破延一个水壶，是军用制式的，我阿爷也有，曹破延给了龙波一个金鱼袋。”等鱼肠走远些，闻染低声给张小婵说。
　　张小婵皱眉，军用水壶，萧规这是要干嘛？她想问萧规，可萧规已经走了。
　　“我有些事，出门一趟。”张小婵朝门口走去，被鱼肠拦住。
　　“别节外生枝。”
　　“你我也曾同行过，你该对我武力放心。”
　　鱼肠放下手，回去了。
　　张小婵出门，追着曹破延离去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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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敬总感觉有人看着他，可他始终找不到人，只觉得可能是这昌明坊里的人吧。
　　有女人的尖叫声响起，他回头，却又被贾十七的插科打诨打消了心中疑虑。
　　暗暗跟在后面的张小婵也有疑虑，曹破延已经回去了，只是她还好奇萧规要做什么，并且她还想多看看张小敬，她阿兄就应当如此，穿着军服，护一方百姓，而不是在死牢里发臭。
　　张小婵看着那个乞丐把张小敬朝远离萧规宅院的方向引去，所以萧规给个军壶就只是为了引开张小敬，拖延时间？这样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军壶身份特征太明显，现下距离观灯时分还早，若是被他现在查出什么，不就太过冒险了？
　　张小婵看着他跟着狗大步奔跑，进了一处荒宅，一时不敢进去，少了巷道做掩护，暴露的风险太大了。
　　她在门外踌躇，却听见里面传来兵器打斗声。
　　张小婵几步爬上矮墙向里看去，里面和张小敬打斗的人虽然有所遮掩，却还是能辨认出是鱼肠。
　　对于张小敬的武力，张小婵一向是极为信任的，但他在死牢里待了半年，之前又已奔走半天，能不能和鱼肠相斗是个未知数。
　　她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发现她哥不愧是她哥，鱼肠败了。
　　但如今不能让鱼肠落在他手里。
　　张小婵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将自己面容遮好，虽然知道这样的遮面对熟悉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屁用没有，但她还是选择遮上。
　　她刚跳上墙头准备进去救鱼肠，就看见张小敬放开了鱼肠。
　　张小婵：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她听见张小敬一声怒吼：“闻染在哪儿？”
　　然后张小敬就看见了墙头的她。
　　张小敬眼睛眯了眯，怒吼：“张小婵你给我下来，别以为蒙面我就认不出来你！”
　　雾曹！
　　张小婵立刻跳下去跑路，旁边的鱼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张小婵朝着宅院的方向跑去，却被鱼肠拦住。
　　“不回去了，我们的人已经离开，就剩那几个蠢货留着送死。”
　　远远的，她们看见有官兵从坊门外冲进来，只好选择绕道避开。
　　正走着，轰然一声巨响，张小婵回头，只见宅院方向冒出滚滚黑烟。隐约间似乎还能听到声声惨叫。
　　张小婵想象着那地狱一样的场景，又想起萧规所说当年烽燧堡惨状，一时间泄气，跑步速度慢下来。
　　“你不适合干这个，你就应该去长安城外面，架着马车早日离开。”鱼肠发现张小婵慢下来，盯着她说。
　　“我总是会心软，我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总对那些圣母女主嗤之以鼻，总觉得换成自己必然能不烂好心，以至于拖后腿，如今才发现，我还不如她们，她们至少是坚持了自己心中的道，而我一边做着反派的事，一边同情着正派的人，甚至干什么都下不去手。”
　　鱼肠听不懂她在胡说些什么，索性继续往前走，“你自己想吧，我走了。”
　　张小婵没说话，却还是加快脚步跟上她，已经走上这条路，她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她们在一个小摊看见了正吃面的萧规，萧规看了她们一眼，问道：“闻染呢？”
　　张小婵这才反应过来，对啊，闻染呢？她之前一直纠结自身，都没注意闻染没在。她也盯住鱼肠。
　　“她说她去办自己的事了，办完会回来找你。”
　　不对，闻染现在还能有什么事？张小婵想。
　　“你杀了她。”萧规说。
　　“没有。”鱼肠回答。
　　张小婵抓住鱼肠的胳膊。
　　“你们都知道她和我不和，怎么可能乖乖听我的话，跟着我走。”鱼肠把胳膊拽出来。
　　一时间，张小婵也有些犹豫，闻染确实是这样的性子。
　　“她和你说她去哪了吗？”张小婵问。
　　“你觉得可能么。”鱼肠说。
　　张小婵无奈，只能继续坐着，眼前面闻着格外美味，她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只好推开。
　　“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做，你不吃可不行。”萧规靠着马，对张小婵说。
　　张小婵皱眉，却还是把碗又拽回来，慢吞吞吃着。
　　鱼肠已经吃完了，她起身朝萧规走去。
　　“她太优柔寡断，不适合继续跟着我们，她可能会坏了大事。”鱼肠低声说。
　　“她不会的。”萧规说，“二娘心善，但人都是自私的，她会愧疚，但她不会拎不清什么对她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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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我发现我对长安十二时辰的热爱真的过去了，要是没人看，我就撤了？
其实我早就写不下去了唉，跨的时间太长，中间三次元发生了挺多事，再回来写总觉得不像是当初的我了。
一时激情开坑，填坑火葬场，感谢留言的各位，没有你们我早就坑了。
要是还有人看，我就回去再努力一下。
另外有人看沙海的坑吗，我偷偷写了点，没敢放，怕被打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