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是鸟仙》半茶可不可

3、尔等凡人

　　小白鸟似懂非懂，停顿片刻后问道：“那它们不会从……电视里出来？”
　　毛小苗笑了笑，“当然不会！”
　　小白鸟松了口气，低头去啄蜂蜜。
　　“你怕蛇？”毛小苗像是猜到了什么。
　　小白鸟一副不屑的语气，“二爷身为鸟界之主，这世界还没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我。低等爬虫而已，不足为惧。”
　　毛小苗有些不信，“鸟界也有蛇？鸟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能说说吗？”
　　小白鸟高傲的昂起头，“尔等凡人竟也敢窥伺鸟界？”
　　“不说就不说。”毛小苗撇了撇嘴角，看了眼挂钟，再有一个小时就要上班，不敢再磨蹭下去，于是起身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鸟界，这总能说吧。”
　　小白鸟甩甩头，将沾在喙上的蜂蜜都甩掉，道：“二爷好不容易来趟人界，自然要多呆些时日。”
　　“你这地方虽然寒碜，好在人气足够，能遮掩二爷身上的王者气息。所以二爷决定征用你的地盘，这段时间，你必须伺候二爷起居，直到二爷动身回鸟界，你可明白？”
　　毛小苗刚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她半蹲着身子，直视小白鸟，“就算你真的是鸟界之主，那也与我无关。你既然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那就应该听我的。否则……否则连难喝的花蜜都没有。”
　　小白鸟扑棱棱扇了两下翅膀，“人类，你竟敢用这种语气跟二爷说话！”
　　“什么人类不人类的，我叫毛小苗。”毛小苗伸手敲了敲它的脑袋。
　　“人类，谁让你碰二爷的！”小白鸟如同炸毛的野猫，羽毛倒竖。
　　毛小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碰就不碰，你急什么。”
　　小白鸟抖了抖毛，冷哼道:“小苗苗，二爷要喝水！”
　　毛小苗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不动，没有理会他的要求，而是问道：“你叫什么？”
　　“尔等凡人岂能直呼二爷的名讳！”小白鸟身子一转，尾羽扫过毛小苗的脸部，“二爷身份高贵，没让你行跪拜大礼已是恩赐，竟还敢追问二爷的大名。”
　　毛小苗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不愿说就算了，我就不信你一直不说。”
　　小白鸟一爪子拍在遥控器上，电视屏幕黑了下来，房间内缓缓陷入沉寂，只有厨房传来“咕嘟”的水声。
　　“我下午两点上班，晚上下班时间不定，周日休息。我不在家的时候，会给你准备好食物和清水。窗户也会开着，等你翅膀上的伤好了，可以自己飞出去转转。”毛小苗边说边去厨房关了火，捧着玉米棒子走了出来。
　　“二爷身份高贵，争着伺候二爷的人多得是，大胆凡人竟敢嫌二爷是累赘。”小白鸟紧盯着毛小苗手中的玉米，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你想吃？”毛小苗随手剥了几粒玉米放在他面前，“这叫玉米，你们鸟界应该没有。”
　　小白鸟低头去啄玉米，似乎颇感兴趣。
　　见他三两下啄了个干净，毛小苗又多剥了几粒，随后问道：“既然你身份高贵，是鸟界之主，怎么来我们人界时也不多带些随从，有他们伺候，岂不比住在我这里要好得多。”
　　“小小凡人懂什么。”小白鸟道：“二爷到人界游历，若是带上随从，那便少了诸多乐趣，更失了历练的初衷，得不偿失。”
　　“所以你刚来人界，就受了伤？”毛小苗戳了戳他受伤的翅膀，“昨夜下那么大的雨，你被雷劈了？”
　　“住手！”小白鸟从毛小苗手边跳开，“凡人休要碰二爷！”
　　毛小苗边啃玉米边说道：“昨晚给你包扎伤口时，怎么不说这话？”
　　小白鸟拿屁股对着她，“二爷担心突然说话吓着你。”
　　“那你今天就不怕吓着我？”
　　“二爷原本的确有顾虑，可观摩了一夜你的睡姿后，突然就想通了。”
　　毛小苗拉了拉胸口的衣服，脸色一白，“你偷看我睡觉？”
　　小白鸟不屑道：“二爷看得正大光明，怎么能说是偷看。再说，我又不是没幻化过女人，看你两眼怎么了？二爷身份高贵，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
　　毛小苗呆住，“你能……变成人？”
　　“二爷身为鸟界之主，自然可以随意变幻。”小白鸟傲然道：“这天地间就没二爷不能变的东西。”
　　毛小苗呆立半晌后，试探着问了一句，“要不你先变个试试？”
　　“念在你救了二爷的份上，倒也不是不能变……你想让二爷变成什么？”
　　毛小苗思索片刻，道：“女人？”
　　小白鸟语气不善，“二爷不变女人。”
　　“你方才不是说以前变过？”
　　“二爷身份高贵，怎能由你说变什么就变什么。”
　　“那就男人？”
　　“二爷风姿绝美，尔等凡人岂能随意窥伺？”
　　“花？”
　　“二爷是鸟界之主，怎能随意折辱花界生灵？”
　　“猫？”
　　“二爷翅膀受伤，化成灵猫必定瘸腿，有辱形象。”
　　毛小苗抽了抽嘴角，强忍怒气，“那你说可以变什么？”
　　小白鸟摇头晃脑道：“如此说来，二爷还是变人最合适。”
　　“那你就快变！”
　　“方才不是说了么，二爷风姿绝美，尔等凡人怎能想看就看……”
　　毛小苗崩溃。
　　“你若将二爷伺候舒服了，待二爷回鸟界时，说不定可以让你开开眼。”小白鸟紧盯着毛小苗手里的玉米，“二爷喜欢吃这个，去多弄些回来。”
　　“都给你……”毛小苗气鼓鼓的将玉米扔在茶几上，眼看已临近上班时间，匆匆收拾一番后便出了门。
　　午后的阳光最是灼人，哪怕还是初夏，猛烈的阳光依旧照得人睁不开眼。
　　天气闷热，街上行人皆步履匆忙。毛小苗匆忙往KTV赶去，脑中时不时想起小白鸟那骚包又高傲的模样，暗忖这一切到底是偶然还是刻意？或者说，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途经昨夜捡到小白鸟的地方，她浅浅驻足。
　　阳光刺眼，这里与其它地方没有任何区别。
　　带着疑惑，她走进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