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婚姻与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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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二月二十四日上，画一个叉，接宝欣回家的日子，因为今天是圣诞夜，宝欣是基督徒。她宁愿后天再返回医院。
那天晚上，简嘉铭上来我家，稳住了妈妈接近失控的情绪，简嘉洛把宝欣送去了医院，他送我们紧随其后。在爸值夜班不在家的情形下，有个男人如此为我家奔波，是很让妈感动的。他搀着我妈，不停的安慰她，“放心，宝欣会没事的。”还好我家只住三楼，宝欣只是大腿骨折。一切稳定下来以后，他送我们回家，爸急吼吼得从单位里赶回家，听得一切稳定才松一口气，喝一口水。
简嘉铭坐我身边，突然牵起我的手，“伯父，伯母，我是简嘉铭。”一听这个名字，妈的眼睛瞪得老大，“简云大厦的那个？”他点点头，“那是家父的产业。”
似乎全世界都认识他，除了我。
妈频频点头，我看到爸把香烟摁在烟缸里，很使劲，火星一点点黯淡，直到熄灭。他咳嗽一声，“简先生，突然登门，想必有什么事情要说？”爸紧锁眉头。我知道，他很还担心着宝欣，那是他的掌上明珠。
“我与冰心相识已久，觉得是时候该见见家长了。”他看一眼我，我不说话。我们见面一个小时满不满还有带考证。
“突然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今天多亏简先生。”妈说着又要哽咽起来。
“叫我嘉铭就好了。”他插话。
“造孽啊，宝欣怎么会搭上这样的事情。”妈自言自语。
我的脸火热，我感觉我的体温在急剧上升，手心开始冒汗，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宝欣。
他紧了紧握着我的手，似乎想让我定下心来。的确，他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仅那么一瞬间，随后，我又打起精神来，这一切不过似一个局。我又凭什么安定下来躲在一个男人的背后。没这个权利，也没这个资格。
“我今天来，是想和伯父伯母商量下关于我们结婚的事。”他直入主题。
爸妈被他的突如其来吓得目瞪口呆，“结婚？”很不可思议得语调，他们就差没从沙发上弹坐起来。
我迅速调整好心态，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么急，冰冰不过才20岁。才大二，还有两年书要读，往后若有机会，还要深造。”爸看看我，看看简嘉铭。
“或许这么说我有点自私，不过，我已年过而立，父母去世得早，家中有一祖母年近期颐，家中我是长子，老人日盼夜盼我早日成家立室，所以，希望伯父伯母能够谅解。”
爸妈不吭声，他又接话，握紧了我的手，“伯父伯母大可放心，婚后，我会让她继续她的学业，况且，对我的事业也很有帮助，我会负责她的一切。”
“那是当然，难道还让我们帮人家养老婆不成。”妈嘀嘀咕咕一阵，显然很满意。只是爸始终微皱眉头，颇有顾虑似的。但最后还是没有反对的声音，我们算是顺利过关。
我送简嘉铭下楼，已是午夜11点。
他站在我左边，“那边的事情，我已经摆平了。他看在我的面子上，算是不动这个脑筋了。”
“谢谢你。”我低着头，“不过，凭什么，看在姻亲的份上，他会就此罢休呢？”
“他是我爸的弟弟。”他连一声叔都不叫他。
呵，是啊，若是他执意要了宝欣，那便是□□。就算我和宝欣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终究是法律上的姐妹。终是他早他一步。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撕了自己的脸面。”他望向远方，若有所思，“既然你已经踏进了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你自然会慢慢清楚的。”他好像在说给他自己听似的，眼神呆滞。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其实，在黑夜里，同样也有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你相信爱情吗？”他突然开口。
“信。”我答。
“那真是对不起了。”他扬一扬嘴角。我看不透这个男人。
我们道别，我上楼，从窗户里，看到他和坐在司机座上的嘉洛嘀咕了几声，然后，开车，驶进黑夜里。
我望一眼我的右手，感觉他的余热未散。右手握拳，是吗？从今之后，你就是我的武器了吗？哪怕牺牲了我微不足道的爱情？！
回到家的时候，爸妈已经进房就寝，路过他们房门口，听到屋里传来他们的对话。
“女人一辈子不就图嫁个好男人吗？学得好，不如嫁得好，现在天下掉个馅饼下来，我们偷笑都来不及。”
“你个女人怎么这么低俗，就怕一如宫闱深似海。”
“哪有这么夸张。”
“所以说你们女人无知。睡吧，顺其自然了。”
然后，没了声音。
果然如简嘉铭所言，那日之后，再也没有人前来骚扰宝欣或者我们了。黑色的奔驰就像是恶魔的座驾，闻声发怵，幸而消失。
一早打扫好宝欣的房间，爸背着她进屋，她看到我，目光呆滞。她已经完全不想再搭理我了，直接无视了我。
这些天，我日日去医院，她依旧当我不存在，宁可足等四个小时不进水，也不愿让在一旁的我倒水与她。
我感到心寒。当她知道我要结婚的消息时，也没有如我料想般吃惊，然后问我事情的因果，她死心了，死心了就不在乎一切了。我的所有，再与她无关。
圣诞夜，原订计划是一起去狂欢的，我突然想起原先问她，你去不去的话和“有你无我”的狭隘想法，莫名感到心酸起来。我发觉自己真的错的有点离谱。
许嘉佳来电，通知我时间地点，我只简单回答一个哦字。她又问我宝欣能不能来，我看一眼宝欣，回答，“她不是很方便。”话音刚落，宝欣放下碗筷，就一垫一垫地回了房。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灯红酒绿的喧闹，可以让人暂时忘却烦恼。PUB里的音乐震天，男男女女扭动身躯，尽情发泄。许嘉佳一手勾着蔡启华的肩膀，一手举着酒瓶，就冲过来，大声嚷嚷，来，为我们美好的明天干杯。
她醉得不清。
豪言壮语刚说完，一时没忍住，作呕吐状。
蔡启华立马抽出他的胳膊，嫌弃得看嘉佳。嘉佳幸亏没有呕出来。我厌恶蔡的举动。摇摇头，拉起嘉佳的手，进卫生间，我轻拍她的背，她吐得一塌糊涂，然后开始抽泣，三秒后，开始大哭，她告诉我，一日，看到蔡某人拦着某学妹的腰共逛商场，她致电问他在何处，他却告诉她在导师处修改论文。蔡某人一脚踏两船。自己对他全心全意，若有什么不好，大可立马指出，她许嘉佳不是什么缠人的女人，只要坦白一声，我不在爱你，她大可放手，拿得起放得下，却最讨厌有人这边海枯石烂，转过身，对别人此情不渝。偏偏自己爱他爱得至深，要她先放手，她办不到。为什么，为什么女人可以这么得贱，明明知道男人如此龌龊，却还处处容忍，期盼他会回头是岸？嘉佳大哭。整个卫生间的女人都报以同情的目光。
我不知道，我没有过爱情。
嘉佳洗一把脸，然后，微笑着走出去，又假装没事似的与人狂欢。
蔡走过来，站在我身边，“宝欣的病怎么样了？”语气里尽是关心。
“多谢大家关心，已有好转。”我敷衍他。
“你好吗？”语气里尽是暧昧。
我看一眼他，他眼神里露出一些难以名状的意味。我看着人群里的嘉佳，说：“好好珍惜嘉佳，她最天真无邪。”
“太过天真了。”他叹口气，似乎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倒是欣赏你的内敛稳重。”
我长叹一口气，回想起宝欣曾告诉我，他曾对她表白过，但是，没过一天，他就和许嘉佳好上了。现在再看这个男人，我觉得曾经的我们简直都蠢货得可以，居然会一起暗恋他这么多年？简直是白痴。尤其是我，还为此设防宝欣？太不值得了。
“冰心，冰心，是你吗？冰心？”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循声望去，看到陈墨朝我走来。他的笑容最阳光，尤其在这昏暗的环境里。
我迎过去，“学长，是我。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我丢下蔡某，随着学长而去。
“公司开派对嘛，我就看那个人是你嘛。”他的声音很有喜感，“今天我们大老板也来了。第一次见到他啊，本人好帅啊。”
正说着，就看到简嘉铭围坐在一堆年轻人中间，看到我，也颇为意外，但马上露出微笑，举起酒瓶，说一声，“MERRY CHRISTMAS”。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婚姻与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