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我，爱上我。》沦陷ZT

5、相见不如不见 下

　　顾川和沈枫说起了从前。
　　“小枫，你也真是，干嘛跑那么远，你家就在这儿。一个人在外面创业，你一走咱俩也断了联系，这么多年……”顾川说着，突然徒增了一丝伤感，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不也远离了爸妈一个人在外地。
　　“小川，不是哥说你。你才三十几岁！怎么跟那上年纪的似的，这外面世界那么大，不去看看，算什么！”
　　顾川听着沈枫这些话，心里酸不溜秋的。自己不早就打算好了吗？可是这些年自己就跟掉进钱眼了似的，拼命工作，酒没少喝，觉倒少睡了不少。混到现在，说实在他筋疲力尽了。
　　“小枫，我……我又何尝不想呢。”顾川点了点头，倒吸了一口气说。
　　顾川看了看在座的各位，关系近的坐的近一点，拿酒杯的，看手机的，谈笑的。他有点失落，顾川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他熟悉的，就连沈枫如今也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了。
　　顾川想叫周航，突然发现周航不见了。他有点不安。“小枫，周航呢？”顾川看着沈枫问。
　　“航子？不知道啊，可能去厕所了吧！”沈枫看出了顾川表情不对，他其实知道周航去接徐睿，不过沈枫反应很快，拍了拍顾川肩膀，示意着他“没事没事”。
　　“小川，多少陪哥，喝点儿，就一杯，来吧来吧。”沈枫拿着酒杯就往顾川手里送。痞痞笑着。
　　沈枫想起半月前。
　　“我想转行？”徐睿说。
　　“不会吧？你这些年做会计，又开着这么大一家事务所。怎么想起转行了？”沈枫挑了挑眉。一脸不可信又疑惑的看着徐睿。
　　“生意不好做啊，兄弟。你这是技术活，可不像我们，嘴皮子功夫，酒桌功夫。”沈枫抢话，似乎并不想给徐睿开口解释。
　　沈枫清楚，他马上就要回北方了，家在北，这儿再好，也长久不了。这个时候他想转行跟着自己干，估计心思“不纯”吧！这么多年其实徐睿和沈枫的关系没那么近，当年的徐胖子，不就是现在混的好点了嘛，真以为别人看的起他。
　　不过沈枫和顾川关系特别好，其实徐睿并不知道，他和顾川的事，沈枫都知道。
　　当年严黎闹得沸沸扬扬告知全校她喜欢徐胖子。徐胖子呀徐胖子，你要是对我们家川儿没意思，当年你那么伤他。你选择跟严黎走，可是你也不和严黎在一起。沈枫心里想了想，没说话
　　他想着八九不离十这次是想和严黎分开，不过他是不是因为顾川，他就说不准了。不如套套他的话。
　　“你这些年和顾川还有联系吗？”沈枫问。
　　“没有。”徐睿反应非常快，答得也很干脆。
　　“沈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和顾川关系好。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沈枫靠着沙发斜着眼看着徐睿。
　　“我喜欢顾川。我们在一起过。”徐睿眼不眨一下，脸不红，心不跳的，又是干脆利落的话。
　　沈枫一脸猜对的表情。“徐胖子呀徐胖子，傻子也想变精，想的美。还不是被人一眼看穿。”沈枫心里想。不说话。
　　“我想，请你帮个忙。”
　　“说。”
　　“我会以股东的身份加入你的团队。顺便在A市开一家新的事务所，你要先在资金上协助我，我可以选择拿最低的分红。只要……”
　　“只要什么？”
　　“你联系顾川把他约出来。”
　　“好，一言为定。”
　　沈枫觉得没什么，自己也是刚要回去，毕竟这些年徐睿挣了不少钱，要是真能拉过来一起，将来肯定一帆风顺。
　　不过还有一个个人原因，沈枫在外面闯了这么多年，情场上也算老手，可是始终没固定下来。
　　他对严黎也没忘过。
　　说不定徐胖子和顾川好了，能帮自己一个大忙呢。
　　回去的时候，沈枫看见了院子里停的那辆大黄蜂色的保时捷。
　　“哟，没想到你也喜欢跑车啊”沈枫一脸邪笑的看着徐睿说。
　　“没有，黎黎送的。”
　　“谁？严黎”沈枫顿时一股子酸劲上了头。
　　“借我开几天，咋样？”
　　“送给你都可以。”仍是干脆利落的充满磁性的男中音。
　　“阔气，真兄弟。”
　　回忆了半天，沈枫都有点出神了。
　　“小川，你看哥，喝的都有点飘了。”沈枫还是痞笑的样子。
　　“没事，哥。”顾川说。
　　此时的周航已经下了楼，出了外面。他远远的看见一辆玛莎拉蒂开了进来，正好冲着他的方向过来。
　　徐睿没开车，司机送他。他一路上都在闭着眼，冥想。他想着顾川会不会胖了？头发有没有留长，现在是什么发型？他现在还会出门装瓶香水，带些急救药吗？
　　徐睿停不住，他的脑海里都是他，他的眉眼，他的薄唇。他咬过自己耳垂时的鼻息。突然一个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
　　“你不喜欢男人你早说了啊，我恶心了你这么多年，徐睿我知道你心软，可是你这样只会伤我更深……”
　　“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走！”徐睿一下子被吓醒了。
　　“小川。”徐睿默念着顾川的名字。
　　车开到门口，徐睿走了下来。
　　我去！我说这……这是相亲来的，穿这么正式。周航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徐睿，心里想。
　　“哥今天穿的也太帅了吧。这身材，我的天哪。”
　　“周航，好久不见。”徐睿上前抱了抱周航，没有过分亲近也没有很生分。
　　周航其实很喜欢徐睿，虽然上学那会儿徐睿是个十足十的胖子，别人都看不起他。但是心地善良。如今徐睿混好了，更值得周航尊敬了。
　　徐睿对着司机说“你开车回去吧，今晚有人送我。”
　　于是司机便把车开走了。徐睿和周航进去，上了楼。
　　顾川倒了杯热水，他其实自从那天感冒后一直没好。尽管他选择吃了些药，可也没好。
　　自己也不敢沾酒，最终沈枫递过来的酒还是被顾川挡回去了。
　　正当他准备喝下手中端的杯热水时，门突然开了。——————————————————————————————当年的画面冲进脑海
　　“徐睿，睿哥……睿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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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喜欢男人你早说啊，我恶心了你这么多年，徐睿我知道你心软，可是你这样只会伤我更深……”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没有发怒，没有嘶吼，只有一种可怕的心灰意冷。——————————————————————————————
　　顾川：
　　原来我在见到你，记起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呵，顾川啊顾川你自己又是何必呢！枉费你想了他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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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睿走进来的那一刻，顾川觉得他在做梦。这个人绝对不是徐睿，不是，绝对不是。
　　他突然觉得很可笑，他喊了那么多年“睿哥你就减减肥吧。睿哥……”没想到人家一走就什么都成了。
　　严黎啊严黎，我顾川终究是斗不过你。顾川自嘲了自己一番。他侧过去了头，不敢看徐睿的脸。
　　他看见沈枫起身去迎他，他听见，来的人一个个去和他握手，结识。有碰杯子声，有笑声，有打趣声。唯独自己围着桌子坐的这一角特别清净，连周航也在徐睿身旁。可他忍不住要去偷看他一眼。
　　他瘦了，瘦了好多。他的笑脸不再憨憨的，他的眉眼那么清晰，那么真实，那么完美。
　　他！他竟然穿着一条港式直筒小西裤！
　　顾川心好像被狠狠的抓了一下。心疼。
　　不巧正好徐睿的眼神看了过来。两人对视。
　　徐睿的眼睛再藏不住深情，他愣住了。顾川连忙低下头。
　　徐睿示意沈枫又看了看顾川。沈枫大声喊了一声：“哥几个先喝，我去趟洗手间。一会就回来。”
　　说着沈枫要出去，几个人陪着一起走了出去。
　　房间突然少了好多人，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徐睿走了过去，他坐在了对角，顾川在对称的另一边。
　　徐睿倒了杯伏特加，他的手有点发抖，咬了咬牙先喝了一杯。
　　顾川根本没看他。他不想抬头，或者是不敢抬头。
　　房间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空气凝结。有点缺氧般窒息的感觉。
　　没人说话，却又像在等着彼此开口。
　　我们曾有谜一般的雷同，就像我说，天晴，你瘦。都成现实。
　　“小川”
　　“徐睿”
　　突然两人几乎同时开了口。
　　“你还好吗？”顾川问。
　　“我很好。”徐睿用着毕生最温柔的口吻答。
　　“嗯。”
　　顾川不敢看他的眼睛，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顾川敷衍的说了声。捋捋衣服，起身直径往外走。
　　“小川。”徐睿看见起身的顾川，上去就拦。
　　徐睿抓住了顾川的手。
　　“你干什么！”突然间顾川抬高了音调。徐睿松了手，顾川立刻缩了回去。又是对视。顾川被自己的反应吓到了，急冲冲的出了门。
　　根本没去厕所的沈枫，在走廊突然看见急着要走的顾川。“小川！小川！你去哪儿啊！”沈枫喊着。
　　顾川根本没听见，一股脑的只想往外走。
　　“我究竟亏欠你什么！徐睿……”顾川开了车。
　　他没有离开而是出去绕着大楼转了转了。
　　慢慢的顾川心情平复了些，他知道，都过去了。
　　或许徐睿只是像个普通朋友般打个招呼。毕竟这是为沈枫接风的，这样走了，面子上过不去。
　　兜兜转转，恢复理智后的顾川买了两瓶好酒。又回去。
　　“小枫，刚才不好意思，今天人这么多，大家都高兴。我怕酒不够喝，出去又买了些。”
　　沈枫看着顾川拿的酒。“小川，你这又是何必呢！”沈枫拍了拍顾川的背，脸上不大好看。
　　“没事，今天兄弟高兴，本来这几天感冒了，不敢喝。今天陪你喝。”顾川强笑着，同时瞟了徐睿一眼。
　　“够意思。”沈枫哈哈大笑着。
　　“来，干杯。”
　　“干杯。”
　　顾川一连喝了一轮。自从戒酒之后自己第一次喝这么多，一下子有点受不住。头晕乎乎的。可人特别清醒。
　　他越喝越难受，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再也不见的嘛！为什么还要再见！为什么！
　　顾川觉得真的喝的猛了，酒的后劲上来了，顶的自己受不住。
　　“小枫，真不能喝了。太晚了，我……我让周航送我回去。”
　　“我送你。”徐睿抓住了顾川的手，护过他的肩。
　　“不用，你又不知道我家……严黎肯定还在家等你呢！”顾川拜了拜手。叫了周航，准备走。
　　“小川。”徐睿再次叫了一声。他想说什么。顾川根本没有要听的意思。
　　“小枫，我给你买了份礼物，在包里。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先回去……”
　　沈枫看了徐睿一眼，示意让徐睿拿。
　　当徐睿看到包里的香水，发胶，还有急救药的时候。徐睿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才知道，顾川还是原来那个顾川，而他再也回不去以前的徐睿。
　　“好。路上小心。”徐睿拿了礼物盒，把包递给周航。“照顾好他。”徐睿对周航说。
　　“放心哥。”周航扶着顾川出去，出门的那一刻，顾川看了一眼，呵，原来许愿真的会成真，他笑了，看着徐睿那双深情的眼睛，笑的很舒坦，又很难过。
　　路上，顾川好似做了一场梦，放声大哭起来。
　　“哥，你咋了？哥”不论周航怎么叫顾川，顾川一直在哭，一直在哭。
　　我为你藏了半生的眼泪，从离别到现在算起，正好哭完。
　　遇见我，爱上我。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