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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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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苗淼因为昨天的醉酒根本就起不了床,只能沉沉地睡着。而这次同样是滕炎主动替她请了假,只不过电话直接打给了曲常颢。
“您好,我是为苗淼请假的。”滕炎故意压低声说。
“她生病了吗?”曲常颢问。
“没有,只是心情不好。”
“这不是请假的理由!”
“那好你就算她旷工吧,也要算上明天的旷工。这样她可以辞职了吧。”
曲常颢觉得电话那头的人又莫明其妙又荒唐,“请她本人来交辞职信。”
“她不会去的。不管合不合你们的规章制度,请查收你的电子邮箱的辞职信吧。”
“请问你是哪位?你……”
滕炎不等曲常颢把话说完就生气地用力挂上电话。
曲常颢放下电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没想到事情会弄到这个地步。其实他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是相反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独对苗淼这样的冷酷和苛刻。
因为要守在苗淼身边,所以滕炎取消了今天的所有安排。
“喝牛奶吧。”滕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充满关切,话语中夹着不满。
苗淼接过牛奶慢慢地喝着。
滕炎坐到床上微微地偏着一点头,不去直视苍白的苗淼。“昨天喝醉后说的那个人是谁?”
“没谁。”苗淼小声说。
“是你男朋友吗?”
心里一惊的苗淼用力的摇头说:“不是,不是。”
“但至少是你喜欢的人吧。”
“不是。”
“你在单相思对吗?”滕炎越来越肯定。
“你别乱说……”
滕炎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难道不是只有自己喜欢的人伤了自己的心才会那么痛苦吗?”
“我不觉得有什么痛苦。”苗淼心虚地为自己辩解。
“你还不打算放弃吗?”
“从来就没有坚持过,算不上是放弃。只不过是刚推开一扇陌生房间的门,然后马上意识到走错了房间就立刻退了出来。”
滕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说:“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啊,我已经帮你辞职了。”
立刻呆住的苗淼不敢相信,她从床上跳下来拉着滕炎问:“你说什么?你帮我辞职了?你为什么帮我辞职?”
“不开心的工作没有必要做下去。”
“我没说过不开心啊。”
“你这样也算是开心吗?每天因为上司的情绪变化,你也要跟着受罪。既然工作的这么辛苦,何必还要做下去。”
“你什么都不知道!”苗淼气急败坏地喊。
“那你说,昨天晚上是不是跑去见他了?”滕炎不让步地问。
“他是经理,失踪了半个多月,现在回来了难道就不能去关心一下吗?”
“关心?用得着你这个小职员关心吗?关心完了就是哭天抹泪的回来?关心完了就是跑回来喝的烂醉吗?”滕炎紧紧追逼。
“连你也这样,我真的是快疯了!”
“这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我是因为这个吗?是吗?”苗淼怒气冲天地瞪着滕炎,“我现好不容易有了一些成绩,我能就这么放弃吗?因为这种事情就要放弃这样的机会吗?我不会的,不会的。我要为自己活,我要为自己努力。他不会对我有任何改变,不会影响到我。也没有人可以左右我!”
盯着固执的苗淼,滕炎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逼走她,他不想让她离开自己。就算她不能接受自己,也要天天看着她才能心安。过了一会儿,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的滕炎道歉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再这样了。”
“滕炎,你一定要帮我,否则我会伤心至死的。”
“好。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永远帮助你。”滕炎搂住苗淼说。
简单地吃过午饭,调整好心态和情绪的苗淼赶到了公司继续工作。当曲常颢看到没事人一样的苗淼出现在办公室,倍感意外的他竟然有点手足无措。尤其是在苗淼泰然自若的站在他面前时,他更是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苗淼很自然地说:“对不起经理,我昨天早退今天迟到了。”
“没关系,辞职书放在桌子上就好了。”曲常颢尽量保持着坦荡的样子。
“我不是来辞职的。”
苗淼的话让曲常颢一愣,“早上……”
“是他搞错了。我并没有辞职的意思。”
“那个人是你的邻居?”
“对,很要好的朋友。”
“看来他很照顾你。”
“是,像亲人一样。”
“那好,你去忙吧。”
“经理我出去了。”
虽然苗淼说话时干脆利落,也没有一点慌张和拘紧。但是这些都是在为掩饰心中更大的恐慌和无措。她想让曲常颢看到自己坚强的一面,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是个很容易被欺负被击倒的人。她很顽强,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对来说无所畏惧。
重新开始准备设计图的苗淼全身心的投入了进来,现在她什么也不去想不去关心了。曲常颢的任何事情或是心情的拨动都不能再干扰她了。但是她和曲常颢的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只不过才开了头而已。她将要面对的是更大的挑战和挫折。而且此时的曲常颢也发现自己对苗淼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感觉,似有似无的缠绕在心头。并且还预感到和她的关系不会再这么单纯了。
春节的钟声响起了,新的一年到来了。原本去郊区放烟花的计划没有实现,苗淼变成了工作狂,整天埋头于她的设计。一副作品她要修改上几十次甚至上百次,纸都不知道被橡皮擦出了多少洞,可她还是在上面一遍又一遍的修改着。滕炎当然清楚这里面的原因,苗淼在强迫自己忘记一些事情。
时间在忙碌中溜走了,春天都已经快要接近尾声,夏天的味道也正一天浓过一天。苗淼的新一批成果也摆上了柜台。看着这些鞋,充实的苗淼找回了幸福的感觉,并且发现自己所希望得到东西原来这么简单就可以得到。自从苗嫣顺利签了经纪公司后,也对生活的认识起了变化。虽然苗嫣与她的距离更远了,可是知道她很忙碌又很认真的工作着,苗淼又非常的开心。
苗淼穿梭在各式各样的展柜前,欣赏着每一种款式的鞋子。习惯了这种生活后,她已经开始享受,享受忙碌和惬意。
出了商场,苗淼透过涌动的人群看到马路边上站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望着川流不息的马路,一脸的无助。
当那个小女孩迈出第一步要走过马路时,苗淼突然出现一把拉回了她。小女孩惶恐不安地看着苗淼。
“你怎么可以一个人过马路,你家长呢?”苗淼焦虑地问。
小女孩只是看着苗淼一句话也不说。
“真是的,孩子走丢了也没人注意到。”苗淼发着牢骚四处看了看,“你跟谁出来的?”
“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苗淼不明白小女孩这话的意思。
“说是我爸爸的人。”
苗淼越听越疑惑,“那他人呢?”
“不知道,不想要我就把我丢了。”
苗淼打量着小女孩,觉得她有超乎她这个年龄的想像力。“你是在哪走丢的?”
小女孩子摇了摇头。
“你家住哪儿,有没有联系大人的电话。”
小女孩子又摇了摇头。
看着一问三不知的小女孩,苗淼心里一阵疼痛,于是就拉住她的手说:“那好吧,你跟我在这儿等吧,总会有人会来找你吧。”
小女孩固执的想甩开苗淼的手,但试了几次也没成功。苗淼说:“这是徒劳无功。”
“什么是徒劳无功?”
“你想从我手心里跑掉就是徒劳无功。”苗淼笑着说。
小女孩不错眼地看着苗淼,猜测这个陌生的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芗芗!芗芗……”在杂乱的环境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凸显了出来。
苗淼寻声望去。刹那间,她的呼吸就停止了,眼睛像是被吸住。而此时,曲常颢也注意到了她。就在两个人的目光相撞的一刹那间,耳边顿时静下来,似乎是停止流动的时间让周围的一切都像影子一样消失了。
在流动的人群中一动不动地相互对视着的苗淼和曲常颢都非常的惊讶,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僵硬。
“他来了,你可以放开我了。”芗芗突然抽出了手。
大脑里几乎是空白一片的她实在不敢想像曲常颢已经成为人父,不管曲常颢和他的孩子多么真实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她也不能接受。但是出现这样的场景似乎也为曲常颢不承认那个吻找到了答案——他是一个有妇之夫,一个已经有家庭的男人。
在心里自嘲的笑自己的苗淼露出了心酸的无奈,自己太单纯了,像他如此成功又有魅力的男人怎么会到这个岁数还不成家呢。
看到苗淼和曲常颢都放松了对自己的注意,芗芗转身撒腿就跑,不管不顾的冲向人群。
“芗芗!”犹如惊醒般醒过神的曲常颢大喊一声。
同时也清醒了的苗淼看到芗芗又跑了急忙追了上去,好在小女孩跑的并不快,没一会儿就被她死死地揪在手心里了。
“看你还往哪里跑!”苗淼蹲下身子与小女孩平视说,“淘气包,你想把人吓死吗?”
“你为什么要抓我?”生气的芗芗脸上透着孩子特有的一种天真和疑惑。
“不想让他着急。”
“他才不管我。”芗芗扭过脸生气地说。
追上来的曲常颢拉过芗芗说:“谢谢你。”
苗淼躲闪着曲常颢的目光说:“不客气,你还是看好她吧。”她觉得一看到他就会天旋地转。
曲常颢想要感谢苗淼,于是提议:“去餐厅坐一下吧。”
苗淼强装镇定地说:“不用了,我还有事情呢。”
“噢,很急吗?”曲常颢还是想挽留。
“对。”苗淼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说,“我先走了。看好这个小淘气,别再让她跑了。”
曲常颢也笑着点点头,“改天在一起吃饭吧。”
苗淼没有说话,只是冲着芗芗笑了笑,转身离去,赶在路口红灯前跑到了马路对面,然后很快就消失在人海里。
失落的曲常颢领着芗芗黯然离去,也消失在人潮中。
恐怕苗淼是想像不到此刻的曲常颢有多头疼,面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脾气古怪又花样百出的女儿,曲常颢几乎快要达到忍耐的极限了。
面对无数张被剪碎的照片,被水泡过的文件,被画花的墙壁和烧坏的电脑。曲常颢已经神情木然,无动于衷。就算是有心发脾气,也没力气跟她吼叫。只有短暂的几个月,他已经被她折磨的不成形。
每天下班回到家的曲常颢,站在楼道里就可以清楚地听到芗芗的吵闹声。有时门刚打开,保姆就会气急败坏地跑上来表示自己的愤慨。
现在照顾芗芗的保姆已经是第六个了。以前的保姆不是被气的逃跑,要不然就是说工作艰巨要加薪。而且每个保姆都背地里常常骂芗芗是小鬼投胎,是一个顽劣的无可救要的魔头。甚至还会动手打芗芗,但是这样粗暴的事情芗芗从来不跟曲常颢说,所以曲常颢当然也不知道。
今天曲常颢又是很晚才回到家,可是一打开门却发现屋子乱的就像是洗劫过一样。看着一地的碎玻璃和水,他几乎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从芗芗的屋子里还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
“我不喜欢你,你快出去!”芗芗一边推着保姆一边大声地叫喊着。
保姆恶狠狠地用手掐了一下芗芗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我喜欢你啊!没有礼貌又没有教养的野孩子!”
“你才是野孩子!”芗芗涨红了脸叫着。
仍不觉得解气的保姆又朝着芗芗的后背扇了一掌,“不过是个私生女,没人要的野孩子!连你爸爸都不要你,明天就会把你扔到大街上去!”
大哭起来的芗芗坐在地上用力的蹬着腿,“你是坏人,你是坏人!你不得好死!妈妈……妈妈你快来啊!”
“你这个小狗崽子!”说着保姆又气急地挥起拳头。
曲常颢突然破门而入,站在门口大发雷霆地喊:“你现在给我出去,你被解雇了!”
保姆吓得一哆嗦,但昂着头说:“就这破孩子,我还不愿看呢!”
“滚出去!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曲常颢声嘶力竭地吼着。
保姆惊慌地问:“你凭什么不给钱?”
“何止不给你钱,我还要上法院告你虐待!”
保姆害怕真的被告发,于是手忙脚乱的灰溜溜地逃走了。
曲常颢把目光投向吓得发抖的芗芗,她的两只大而明亮的眼里含着惊恐又委曲的眼泪。他走近芗芗,一把拉住要跑走的芗芗。他小心地掀开芗芗的衣服,看到胳膊上、背上不只一处有青紫色的斑痕。眼前的这些让他心里有千般滋味,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更不可能向芗芗说句抱歉的话。因为他无法与她沟通,无法和她交流,他和她就像是来自己两个世界。一个地狱一个天堂。
最后曲常颢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做,只是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曲常颢没有心情去收拾被弄乱的屋子,一连几天都是原样不动的摆着。芗芗从那天起连看也不想看他,躲在自己的小屋里不出来。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有一天,曲常颢决定最后一次找保姆。
苗淼正给从外地走场回来的苗嫣做饭时听到了电话铃响,她要去接时被滕炎抢先拿起了电话。
“喂,你好。”滕炎洋洋得意向苗淼笑着。
对方顿了一下才回答:“你好,我找苗淼。”
滕炎脸上的笑僵在脸上,他看着苗淼说不出话来。
“找谁的?”苗淼擦着手问。
“你等一下。”滕炎神色慌张地把电话交到苗淼的手里。
苗淼看着古怪地滕炎接过电话说:“你好。”
“是我,曲常颢。”
苗淼也惊慌地不知所措。
“你现在有空吗?”
“我……我……”苗淼看向了一旁滕炎。
滕炎却不动声色地听着。
“有件事我想找你商量。”
“可是我现在正等妹妹回来一起吃饭。”
“那好,我就等到你们吃完了饭。就在上次一起去过的餐厅吧,不见不散。”
“等一下……”
不等苗淼把话说完曲常颢就挂上了电话。
“怎么了,有什么事?”滕炎问。
“不知道。”苗淼皱着眉摇着头说。
“他都说了什么?”滕炎追问。
苗淼也很奇怪地说:“他说有事商量。”
“他找你会有什么事?”
“可能是工作吧。”向厨房走去的苗淼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看了一眼表,七点半。如果真像他说的等她来为止,那要等上几个小时。
“不会明天再说吗?”
“我出去一下。”忽然,苗淼解下围裙转身去穿鞋。
滕炎见到她要出去忙阻止:“你不吃饭了吗?苗嫣马上就要回来了。”
“不了,饭马上就好了。你再弄弄就行了。”
“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这会儿见面?”滕炎有点着急。
苗淼打开门说:“跟苗嫣多说些祝贺的话,也帮我说声对不起。”
“这话还是你自己的说吧。”
“我走了。”苗淼说完就快速跑下了楼。
滕炎对苗淼这样随传随到的样子,心里很不痛快。他不能理解一个伤害过她的人,为什么还能让她如此关心。如果她能把这样的心情分给自己一半,那他也不会过的这么辛苦。一桌子的饭菜因为苗淼的离去而变得索然无味了。
苗淼马不停踢地赶到了第一次与曲常颢吃饭并不欢而散的餐厅。站在门口果然见到曲常颢就像第一次样坐在同一个位子上。
“你好。”苗淼站在曲常颢的身边打招呼。
“你来了,坐吧。”
苗淼坐到曲常颢的对面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么快就来了,一定还没吃饭吧?”
“你有事就快说吧。”
“我点好菜了,一块吃吧。”
“我还要早点回去……”
“我要先对上次的事情向你道歉。”这句话是曲常颢努力了半天才说出口的。
显然,曲常颢的话让苗淼有点不知所措。几个月前的那件事情对她来说是棵洋葱,现在曲常颢又要一层层地剥开这棵洋葱,把她弄得泪水涟涟。
苗淼镇静地问:“现在说这件事,你不觉得有点后知后觉吗?”
“因为是有求于你,所以必须先得到你的谅解。”
苗淼更是吃了一惊,“你会有事情求我吗?”
“也许这件事情你听了会觉得很可笑,或是非常的不能接受,但我能找的人只有你了。”
“为什么?”苗淼突然觉得曲常颢把自己看得比太阳还要重要。
“因为你的坚强和百折不挠的精神,让我还留有一丝希望。”
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苗淼觉得他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听不懂。”
“你来帮我吧,帮我照顾孩子。”
非常惊诧的苗淼觉得他不可思议。他为什么想到让她来照顾他的孩子?为什么他会说的如此轻松?难道他真的觉得自己好欺负好摆弄吗?他太可恶了,太嚣张了,太目中无人了。
“你自己为什么不照顾,还有她的妈妈又为什么不照顾她?就算你们都不能照顾她,不是还可以请保姆吗?”
“保姆已经换五六个了,但是没有一个能呆久的。而且……”
“想要让保姆解决的问题是不可能的。毕竟教育子女是父母的事情。”
“我一个人无法照顾她,每天为了工作我几乎都忘了时间。”
“早就应该想到没有时间去照顾孩子,可为什么还要生她出来?”
“几个月前我也不知道我会有个孩子。”
苗淼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
“她是从天而降的。就是因此我才弄得非常狼狈,我根本不知道孩子是怎么一回事!”
苗淼震惊地张着嘴,她觉得这世上荒谬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我给你一个月四千块。”
“我不能答应你。”苗淼犹豫了很久后回答。
“为什么,嫌钱少吗?五千怎么样,吃住你都不用担心。”
苗淼很讨厌曲常颢这种自以为是的样子,她愤愤地说:“我不缺钱,我有工作。”
“我知道,你可以继续上班,而照顾孩子的钱是单算的。”
“别开玩笑了,就算给我美金,我也不会答应的。”
“请你抛开对我的厌恶感,考虑一下芗芗,她真的需要有人来照顾。”
“我凭什么照顾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那天你留住芗芗不就是缘分吗?”
“缘分到那天就结束了。”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冷漠的人,从你的作品里就可以看出来。”
苗淼沉默了,她想不出还可以反驳的话。听着曲常颢几乎是恳求的话语,苗淼的心又软了又动摇了。其实她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见他,不就意味着心早已经偏向他这边了吗?现在这么绝情地拒绝他,还不是因为面子和自尊心才端着架子吗。
“我给你一天考虑时间,到时再说要不要这份工作吧。”
苗淼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也没留下来和曲常颢吃饭。她清楚自己没那种可以轻松地面对他的自制力。在回家的路上,苗淼想了很多,但都是没有结果的相法。这是两难的决定,也是她人生中遇到的最大困难之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