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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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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没有那个必要,我知道我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我不想这个样子。我想找个人好好聊聊天,于是我给我妈妈打电话,想跟她诉诉苦水。可是每次她一开口总要先问我最近有没有好好学习。她一开口,我所有想说的话就全被堵回去了。
有时候我问她,妈妈,为什么你就不关心一下我的身体呢?她说,你又没生病,我有什么好问的。
终于我鼓起勇气跟她说,妈妈我压力有点大。她顿了顿,语气强硬的说,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压力。那一瞬间我突然就安静了,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匆匆挂了电话。我坐在电话机前,看着楼道里男生女生欢笑着,玩闹着。
人生第一次,我感到深深的无力。即使现实与梦想差距甚远,即使爸爸去世。我依然有活下去的动力,我想让妈妈过上好日子。但是那一瞬间,支持我的力气全没了。阳光照耀着对面的学生,他们笑容鲜活。我跟他们是一样的年纪啊,可是我十五岁的身体却里住了个八十岁的老人。
从那以后,我不想讲话,不想吃饭。总是很瞌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总是想一些很消极的东西,我努力的想再积极一点,可是我做不到。白天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每到晚上的时候我就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把自己捂的死死的,不让别人听到一点声音。
我以为我就要这么病下去的时候,有个女孩子她对我说:“卫诗也,你是不是不开心啊。每次你笑得都好牵强哦,不开心就不要笑啦,那样你会更不开心的。”我心底一颤,瞬时间喉头有点酸涩,却摇摇头,抿着嘴唇笑了一笑。她叹了口气:“都说了让你不要笑了,太丑啦!”
从那以后,这个女孩好像总是注意我,她缠着我跟她上厕所,去接水喝,拉着我陪她去送作业,去逛操场,像其他女孩子对自己的好朋友那样,给我讲小秘密。
她像阳光一样,让我感到温暖。自从爸爸去世后,妈妈忙着工作,没时间管我这些女孩子的心事,我也憋着,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她就像一根针,戳破了我因憋满悲伤失望而涨大的肚子,让我有了喘息的机会。
那些日子,我好像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我像普通女孩一样,活的肆意。她告诉我,不要太在乎我妈妈的话。她说,这是你的人生,不是你妈妈的人生,你应该照着自己的愿望活。她告诉我,人不一定要活得十分精彩,只要自己舒服就好,住在大城市忙的停不下来的人也不一定就比住在小地方的人过得好。她告诉我,你不要把自己逼那么紧,你应该放松你自己。
她给我描绘出一个不一样的人生,一个我从没幻想过,但是却一样充满色彩的世界。说来嘲讽,在这样的状况下,我的成绩居然往上走了些。
对于我来说,这样的美妙的画面,是充满吸引力却易碎的。
我没告诉过她,我深藏袖底的疤痕累累的手臂,没有告诉她我对她的莫名的情绪。我喜欢她的笑容,喜欢她偶尔的小脾气,喜欢她大大咧咧的外表下藏着的细腻的心。她开朗,潇洒,善良,磊落。这些无一不吸引着我。发展到最后,我分不清了,我对她的感情夹杂着感激,向往,依赖,甚至还有隐隐的喜欢。
那时候我想,这些秘密只要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这些阴暗的东西,只会沾染她,所以就由我来守护着它们,让它们待在深渊中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