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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痴情人无意引前情 ...

  •   ?而国子监文武双全之辈多如过江之鲫,陈树人学问平平,武艺更是平平,就算是这一个月的辛劳,未必能有一较高下之力,这么多年虽然心宽,却着实没法与人比。
      不过,陈树人废物习惯了。左右他是无所谓,至于元文帝怎么想,陈树人实在不想知道。
      本来,习武是讲根骨的事情,当然,除却天赋,更多的是练习,若从小学起的即便没有天赋,强健体魄倒是真的。是以,元文帝只觉得,陈树人的身体奇差无比,别的姑且不论,起码也该把身体锻炼好,却委实没有皇家出个武林高手的盼望。元文帝的初衷如此的单纯,无奈国子监实在不是可以浑水摸鱼的地方。是以对于陈树人,才有了这样一个不上不下的局面。
      月考之际来势汹汹,陈树人文试不消说,武试更是一塌糊涂。与秦不书简直形成鲜明的对比。可因着陈树人的身份,又是元文帝下旨扔进来的,老师们不能明目张胆的拒绝教导,可面对扶不上墙的烂泥,自然也没好气就是了。
      虽然,元文帝亲接陈树人回京的举动,让朝野上下的人都有些心头长草,可是元文帝意味不明,冷眼看陈树人的言行举止,周身气派,说普通世家子弟怕都是抬举他,委实不像能荣登大宝的样子。再者,实在没听说废太子还能复位这种事情。是以,明里暗里的嘲讽和谩骂简直甚嚣尘上。当然,也不乏有人觉得陈树人在藏拙,分明不想锋芒毕露的意思,遂疑心陈树人心机太重。
      陈树人通通不理论。毕竟,陈树人的智商随着经历的增长也有些长进,跟不相干的人干仗不仅没有道理可言,也委实很没有意思。可有意思的是,元文帝听说陈树人的几乎垫底到令人可喜的成绩后惊讶之余,深深觉得不符合陈树人水平的十分之一,是以,想要亲自考较。
      而彼时的陈树人,在结束了月考之后,终于迎来了月休。是以,操持旧业,依旧上街算卦,即便挣得钱委实少些,那也聊胜于无。这一点其实要怪元文帝,京城的物价贵的咂舌那是一定的,元文帝以秦不书相挟逼他进京,他忍了;元文帝逼他进国子监,他也忍了;可是,元文帝不考虑他在京城的花费,不给钱陈树人真的是忍不了了。
      这根本没法忍啊,本来在外多年,陈树人不说多富贵,起码也饿不着,自己自足也就罢了。可问题在于,又不是陈树人要进京的!给活动经费难道不是应该的嘛?
      可再怎么愤愤不平也只能愤愤不平了,因为,他想要投诉的对象是元文帝,而这明眼人都瞧见的不对等的身份地位十成十意味着申诉无门。是以,陈树人只能自己消化了。
      在恋恋不舍的吃掉一个猪肉大葱包子之后,净手的陈树人终于悲哀的发现,街上的人愈来愈少。抬眼一看当空的烈日,叹了一口气,难怪人们步履匆匆,实在热的不行,眼下正值夏日,多的是回去歇午觉的人们。得,就是要收摊呗!
      ——
      看来以后,还得早晨出摊最妙,起码不像大晌午怪晒得慌!正要起身之际,却遥遥相见了某个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攒动,圆滚滚的身材在身后一众家丁的衬托之下,显得越发的狗仗人势。陈树人定睛一看,有些可乐,奶奶的,巧了么这不是!
      这哥们就是那个刑部侍郎之子,柳成荫,那个被陈树人打破头的倒霉蛋。只从名字上看,分明该是亭亭玉立,身材修长的长相,却有着名不副实的脂肪。生生白瞎了如此让人赏心悦目的名字,大概他老子娘起名的时候实在也料不到。
      听闻柳家财大气粗,是京城名门榜上数一数二的那种。俗语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俗语也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而柳家从一开始并不是京城人氏,只后来跟着元文帝发迹才有寸功,因此竟也顺风顺水的勉强挤进京城成了地头蛇之列。只这一点便让陈树人觉得,凭着柳成荫的家底,再雇一个保镖什么的,费用应该也不是问题吧!毕竟,对于他们这种人家,那点子钱,也就是个屁。左右是放,不如放给他。
      然而,如何让曾经被陈树人打破头的某刑部侍郎的柳公子摒弃成见屈尊礼贤下士,纳陈树人于前做个保镖,不得不说,其实有一定的难度!此时,某柳大公子大剌剌的走在京畿道上,并不知道他在陈树人那儿已经成了衣食父母的级别。
      这厢陈树人盘算着柳成荫厚实的家底下可能未曾泯灭的一丝丝良心,那厢虽然休假但不想回家的秦不书正好伙同王泽之去看他准嫂子。王泽之的哥哥王渊之正值新婚燕尔,订了宣平侯卢家的小女儿。家里临近喜事,十分忙乱,是以,也没人盯着他的学业。而且,王泽之对未来嫂子十分好奇,想着偷偷在门上瞧瞧,回来好跟他哥哥学一学,到底新嫂子是个什么模样!
      不过,这般行径自然不宜声张,也就是秦不书跟他一个房舍,再者一个人去也怪怪的。毕竟,三个臭皮匠,多个人多分力气,万一给发现了,秦不书也是个助力。是以,秦不书也去了。刚出书院门口,秦不书想着陈树人要不要去瞧瞧热闹,巧的事,正撞上了收摊的陈树人。陈树人耐心的听完了,秦不书和王泽之期待的小眼神盯的陈树人心头发毛。
      不过,陈树人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不为什么,全因赚钱大业中途夭折,心情低落到不想收拾。俗话说拒绝是小,饿死事大,再者,秦不书也不是外人。比起围观新嫂子这种传出去虽然无伤大雅却十分有可能招来一顿打,陈树人更倾向于在屋里…躺着。废话,谁知道元文帝有没有闲着给他身边安什么人。算了算了,这多事之秋还是少触霉头的好。
      本来陈树人想装缩头乌龟的,突然听说了王渊之定的的卢家的小女儿。这丫头陈树人倒是熟的很,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跟在她姐姐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陈树人也最爱逗她,那是曾经最熟悉的年少时光,分明该是一经数年的不变般的平淡到习以为常,却硬生生撕裂了近十年。后来在尘世中辗转的陈树人不止一次想念那小院,可依旧成了可望不可及的梦想。陈树人心念一动,秦不书觉察出松动,眼疾手快伙同王泽之将人薅了过去。
      宣平侯府还是老样子,红色的绸缎在肃穆之中平添许多喜气。陈树人恍然隔世。近乡情怯原来竟然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彼时,陈树人还是太子,卢家的大女儿卢烟潺是李皇后钦定的太子妃,真正的竹马青梅。那时的陈树人对妻子这个词还没有概念,内心却是欢喜的。那是一种积年累月的感情,在动荡的朝堂之后显得温暖且真挚。哪怕在已成定局的最后,卢烟潺也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他,好像陈树人给一个确定的答案,她就可以抛弃家庭,跟他远离京城,哪怕度江北上。可当时的陈树人,想的都是宣平侯欲哭无泪的脸,一片拳拳的慈父心肠,陈树人又岂能无视,再者,陈树人又怎么忍心卢烟潺跟着他走向一片灰暗不知前路的未来呢。是以,陈树人说出了尖酸刻薄到无以复加的话,直接给人气跑了。
      现在,陈树人千帆过尽,一人孤身,而卢烟潺嫁做宫妃,不得不说,命运果然无常的很。现下,趴在墙头上偷瞟的三人略显猥琐,如果忽略不支的体力和内心的苦涩,陈树人其实还好。
      不过,下一秒,闪电般出现的护院伸手抓上陈树人的肩膀,陈树人武功被废,蹦哒了这么些年全靠之前积累的底子,只能说比残疾人强一点,在墙头趴了这么久,也早该体力不支了。陈树人不停的催促旁边这两个货可以下去了,谁料王泽之没看着准嫂子愣是不下。本来陈树人想直接下去等他俩的。谁知就晚了一秒,就让人狠命从墙头望地上一贯,陈树人直接懵了。神马情况?
      一抬头看着个大高个,突然语塞。毕竟做贼的心都虚。
      “鬼鬼祟祟做什么?”
      陈树人说:“看到了吗?大哥,都是那个人!”被指的王泽之一脸无辜。
      陈树人辩无可辩:“这位大哥,如果我说我是无辜的,您相信吗?”
      正在扯皮的陈树人,手足无措,正想一走了之。这时,“律哥哥?” 陈树人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卢家的那个小丫头,脑子里疯狂刷屏:“王泽之,你嫂子,看到了就给我滚下来!”
      陈树人中气十足的喊声,直接让空气静默了!陈树人感到异样,直接抬头,看到了此刻应该在宫里的卢烟潺以及应该某个花街柳巷的喻九龄。
      以及此时好死不死,应该在元文帝跟前服侍的大太监:“陈公子,陛下他请您进宫…”
      陈树人:“踏马的…”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他想原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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