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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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其实一天的学习生活没有多久，一个时辰后孟夫子的课就结束了，本还来摇摇欲坠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南歌瞬间清醒，伸了个懒腰，挺过去了艰难的时刻，崇兮整理好笔墨纸砚以后对着南歌摇摇头。
“你呀，简直孺子不可教也。”崇兮道。
“哎～呀～终于熬过去了，哪有啊，我所有的习武师傅都说我孺子可教也。”南歌撑着脑袋反驳道。
崇兮瞬间无言以对，十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南歌看见崇兮翻白眼的样子，内心居然觉得崇兮很可爱，面上也露出了痴迷的笑容。
“不要这副表情看我啊，吓人。”崇兮故作惊恐道。
瞭敏可谓是跨越千山万水坐到了荼靡身旁发牢骚，其实也就隔着三竖排而已，瞭敏算是和南歌差不多的人，而瞭敏比南歌还过分，刚刚直接就睡着了，也是一听结束二字立刻清醒，完后飞快赶来吐槽，当然了，念陵收也不例外，只不过郎垣并不善良，直接拿毛笔尾部坚硬部分戳念陵收大腿根，念陵收直接蹦起来嗷嗷叫，至于结果嘛.....已经被孟夫子带走教育去了，临走前狠狠的怒瞪郎垣，郎垣挑眉瘪嘴，好一副欠抽嘴脸。
“郎垣兄，你可太坏了，念陵收刚刚蹦起来的样子太好笑了，特别像一只毛猴哈哈哈哈。”此段话语来自笑的合不拢嘴的瞭敏。
“我到觉得像一只炸毛起飞的猫。”一旁的荼靡道。
“欸，他那有小猫那么可爱，小靡说的太可爱了。”瞭敏反驳道，念陵收才不像小猫呢。
“他和猫一样懒惰才是真的。”郎垣道。
“看来我们六个人，性格分为两批人，瞭敏，南歌和陵哥儿是一批，我，荼靡和郎垣是一批。”崇兮道，瞭敏，念陵收和南歌三个人有些地方真的很像，除了性别出身以为，唯一不像的也就是南歌慢热，念陵收和瞭敏自来熟。
“对对对，我也这么觉得，只不过南歌没我和念陵收幸运，她没睡着，是不是崇兮你管的太严了？”瞭敏眼睛一亮立刻附和道，随后眯起小眼睛在南兮二人身上来回扫。
“那有，根本用不着我出马，就凭孟夫子全程紧盯南歌，南歌就根本睡不着，估计还比以往更加精神了呢。”崇兮道。
“呵，谁说的，我才不怕他呢，要不是昨夜里睡的太好，不然我早就倒下了。”南歌一听不乐意了，立刻反驳道。
崇兮微抿嘴，挑眉，问道。
“是嘛？”这是一句极具恐怖因子的语气，在瞭敏，荼靡和郎垣三人听起来可能没什么，但是南歌瞬间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听出了崇兮的潜台词，她其实在说：撒谎？
南歌赶紧挪动身体挤到崇兮旁边，疯狂的眨巴眼睛，咧起嘴角，仿佛一只大狗狗摇着尾巴在像即将揍自己的主人讨好。
崇兮被逗笑了，抬手轻揉南歌的脑袋，前排的三个人看的沉默了，敏感如瞭敏，眯起了她圆圆的大眼睛思考着什么。
由于第一天的原因，主要是让学生们熟悉一下位置，上完孟夫子这节课以后今儿就没事儿了，念陵收和瞭敏提议去谦礼观看看，荼靡和郎垣自然去，崇兮也觉得不错决定一同前去，南歌撇了崇兮一眼也跟着去，既然商量好就即刻出发，崇兮无不在心里感叹如今的南歌是越发的娇俏了，怎么回事呢？难道.....此时崇兮的心里有一个危险的想法。
进到谦礼观内部，共有两层走楼梯上去即可，特殊的是一楼中空围绕一圈行成一个楼中楼的结构，二楼比起一楼来说人少些，许是因为新鲜，一楼小二层隔板上倒是有许多人，也不全是看书，很多是几个人在上面说说笑笑的，几个人站在书架前各自挑选着喜欢的书，南歌不经意间走到了最靠里面的书架，上下扫了几眼定睛一看，在整齐归类的书籍上躺着一本名叫《情悦》的书，南歌鬼使神差的伸手够了下来，这本书是一个名叫姚问的男人写的，南歌随意翻看几页发现，这本书完完全全是这个男人自传的风流史，真正震惊南歌的是最后一个，不像前十几页开头一个只有一个名字后一页叙述事件，这最后一个上面有几句话，“不可留念，不可爱恋，不可言说，不可表露，更不可于众。”这会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姚问这样的风流公子痴念不忘，小心翼翼呢？
崇兮扭头看见南歌在看着一本书，样子似乎很痴迷，崇兮走过去轻拍一下南歌。
“南歌？看什么呢这么痴迷？”崇兮道。
倒不料惊到了南歌，样子慌慌乱乱的。
“啊？啊......没什么，杂书而已，随意翻看罢了。”南歌道。
崇兮斜眼看了一下书名，抿嘴轻笑。
“我们南歌也有了小女子的情怀呢。”崇兮道。
“哪有，你乱说。”南歌好似被人说中了心事，饶是一副傲娇嘴硬的样子，不过在南歌看来更验证了。
崇兮不再取笑南歌，扭头看见荼靡捧着琅夷族的族史在看。
“人生在世不过数十年，年长者百年而已，比起尔虞我诈腥风血雨，不如走过人世间万里路，看过人世间数美景，品过人世间香好酒，尝过人世间最佳肴，方才是最好的。”崇兮道。
“崇兮姐姐对族史很熟悉嘛？”荼靡在王宫中久了，见到崇兮先行了个礼，崇兮回礼。
“我自打有记忆以来一直都在琅夷族，前些年也曾跟着姐姐下过山去到镇上，新鲜是新鲜，但感觉不如在天重山有安全感，适才我说的正是琅夷族第一位族长万哈琉·唐缪说的，我很喜欢，看过一两次以后便记住了。”崇兮说道。
“原来是这样，方才听到姐姐说时，我也仔细听，感觉在这世间，比起王宫贵族达官贵人，做个逍遥散人也是好的，就像我，人人都以为是抚水国的六公主，出身高贵王室，其实我直到八岁才允许被走出寝室一步，我第一次看到的不是狭小四方的天，而是广阔无边的天地，那一瞬间我多么希望我是一只小鸟，可以云游在四海无拘无束.......啊，我干嘛跟姐姐说这些，怪煞风景的。”荼靡不同于平时的安静内敛，刚刚的她仿佛陷入了回忆，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年仅十三岁的荼靡露出这样绝望无奈的神情，崇兮轻抚荼靡的后背以示安慰。
不远处的陵哥儿（念陵收）又被瞭敏拿着书追着打，看瞭敏这架势仿佛闹市上追着怂包丈夫打的暴躁妻子，郎垣站在他俩中间被两个人转着圈圈围着跑，叫着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忙着跑一个忙着追，谁也不理他，画面看起来倒是有点点的温馨。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就歇歇吧，别追了，我快累死了。”陵哥儿感觉快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说道。
“累了.....累了你就憋跑了，站住。”瞭敏显然也不行了，叉着腰弯着身子大口喘气，手里还攥着刚才的书，现在恐怕已经全是褶皱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转了，在转我就要吐了。”郎垣无奈道。
念陵收和瞭敏互瞪一眼不在打闹。
到了傍晚，众人拜别后三两离去，南歌和崇兮回到了琅越苑，南歌一路上回来都捂着脖子，一转一嘎嘣响。
“好了南歌别扭了，应该是抻着了，到內殿里坐着吧，我帮你揉揉。”崇兮走上前扒拉下南歌捏脖子的手，拉着南歌走到內殿里，下人递过来温水供二人洗手，手帕擦拭干净后，桐雀走近。
“大小姐，都小姐，请问是在此用膳还是正堂？”桐雀道。
“在这里吧。”崇兮道。
“是。”桐雀道。
崇兮的手指轻轻拿捏着南歌的后脖颈，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唉～对，舒服～这力道刚刚好，伺候好爷等会儿有赏～”南歌享/受似的闭着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说的傻话。
崇兮突然一使劲，南歌嚎叫一声蹦起一米高，捂着脖子怒视崇兮。
“感情南大爷是把人家当下人使唤呢，您金贵着呢，人家小小民女可不敢当啊。”崇兮捏着手帕细声细语的说道，那表情～
“唉～姑娘当然当的，是小的我冒犯了姑娘，请姑娘赎罪啊。”南歌见状立马狗腿起来，脖子好像也不疼了，给崇兮捏捏这儿，拍拍哪儿的，然而，在门外端着菜准备进屋的桐雀和几个丫鬟一动也不敢动，几个丫鬟的表情好像再说“天啊，大小姐居然还有这副面孔？”，而桐雀只感觉自己的嘴角在疯狂舞动，她叹了一口气，咳嗽了一下。
“你们几个快点的。”桐雀说了这一句的时候，屋内的两个人也瞬间正经脸，桐雀拿捏好时间踏进内殿里。
“都小姐，这是大小姐今早出门前特意嘱咐小厨房做的红枣雪蛤，您请。”在汤被端上桌的时候，南歌给桐雀使了个眼神‘快说这个汤’，桐雀意会，开口道。
“是嘛？你这么贴心？”崇兮眼睛一亮，仿佛不相信如此贴心的人居然是不正经的南歌，南歌抬起下巴。
崇兮先品了一口汤，红枣的味儿并不浓，衬托着雪蛤细嫩的肉，味道鲜美入口即化。
“嗯，味道不错，火候把控的正好，小厨房的手艺又精进不少。”崇兮夸赞道。
“那肯定，你之前不一直说小厨房做的太老太咸嘛，正好我前几日跟随大哥下山查探时，进了一家菜馆，厨师的手艺很好，我就把他给挖了过来，你喜欢就好，不白费我给他涨一倍的俸禄。”南歌骄傲道。
“南歌如今是愈发贴心了。”崇兮道。
桐雀等人退下，留二人进餐，崇兮在南歌后颈处聚气凝结成冰，冰的南歌倒吸一口凉气。
“揉开以后冰敷一下更好，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是自动消散的。”崇兮道。
“嘶....其实不必你耗费自己的功力，外面抓一坨雪，后脖子一扣就是冰敷效果。”南歌突然一哆嗦，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但是是又想应该不会，是不是被凉的？
崇兮白了南歌一眼继续用膳，南歌感受着后颈处源源不断的向体内传送寒气，如坐针毡，南歌严重怀疑是崇兮在报复自己调戏它，心道女人还真的是记仇，一撇嘴后赶紧扒拉几口热饭热汤。
晚膳后
“少儿郎，习剑弓，护我家园敬国孝爹娘；少年成，上朝堂，人民安居和平笑常常，你说这种哄孩子的歌谣，好像是不能唱给女儿听的吧，倒像是在教育男子。”崇兮偶然想起以前路过街市时，一个农妇对着自己的小儿子歌唱。
“在外应该是，但是在咱们琅夷族可不是，你看我，不就是典型听过这首民歌的样子嘛，在其他国家，尤其是四大国，女儿要的是三从四德，绣花弹琴，还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之类的，但是咱们不一样，女子习武不在少数，更是能在一定年岁的时候上学堂，所以说琅夷族强大啊。”南歌边换衣服边说道。
“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崇兮细想了一下，她看过一本关于唐国的古籍，里面记载了许多当时的明文规定，尤其是对女子的限制多到复杂，反观男子很少。
“对啊，你不觉得很好嘛？”南歌换好寝衣坐在床榻边扭动了几下自己的脖子。
“唉唉！兮兮我的脖子不疼了。”南歌道。
“不疼了就好，早些休息吧。”崇兮不再思考，起身换寝衣。
崇兮躺好后南歌吹灭了蜡烛，盖好被子二人依偎而眠。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