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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殃及池鱼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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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即至,天气渐渐热了。女孩也没有了之前的活力,和傅殷依依不舍好话说了一大堆之后,终于被她哥哥给拽走了。
傅殷往东,他们朝西。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女孩问她哥哥虞庸哥哥是不是长得特别漂亮,而男子回答了什么便听不见了。
傅殷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哄女孩玩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察觉到男子探视的目光。
中午的时候,弟子们可以回来一个时辰休息或者准备训练。而吃食都是统一送到各个房间的。
刚推门进去,就看见了魏揽衫和何河坐在凳子上看书。
“哎~庸弟,你来了啊!快来让揽衫哥看看,生病了还到处跑。”何河把傅殷迎了过去,给他递了一杯茶。“喏,喝点吧,暖一暖。”
“谢谢你,何河。”傅殷淡淡地开口,脸上挂着笑。
“客气什么!哈哈。”何河摸了摸头,“揽衫哥,你来给他看看,庸弟他不舒服。”
“看着脸色确实不太好,我来给你号号脉。”魏揽衫把两个手指放在傅殷的手腕上,表情很严肃,静静地感受。
“你的脉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很正常,只是有些慢了,或者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每个人都不一样,就像我上一次碰到你的手,都比别人的要凉。”
何河看起来比傅殷还要着急,“你确定会没有问题吗?魏揽哥!”
“没有。”魏揽衫还没有回答,傅殷就先回答了。“我一直都是这样,心律不齐,只能吃些清淡的,面色有时候也不好,皮肤温度也偏凉。”
倘若再问下去,傅殷不知道哪一句话会说错,到还不如先说了。
“何河哥哥,我有些饿了,想吃点,有人来送饭来了吗?”
“有的有的,来了。快吃点吧,揽衫哥也来吧!”
就这样推推嚷嚷,三个人围着一个桌子吃饭。
“庸弟,你要是还觉得不舒服,就再歇着吧,我给先生说明。”魏揽衫夹起一筷子的菜,放在了自己的饭碗里。“何河,你多吃一点,你看起来比庸弟瘦多了。”
“啊?好的好的,谢谢揽衫哥。”何河笑起来两个眼睛都眯着,看起来特别真诚。
傅殷听出来了魏揽衫语气里的不满,他知道这样清冷的语气确实会让很多人不满,但是当虞庸离开自己生活了那么久的家,被选入常齐山之后,说话就一直这样了。不知道是为了保护自己而露出自己刺,还是真的高傲自大了。
何河这样热情的孩子也确实招别人的喜欢,起码他的朋友要比虞庸的多多了。
待他们时辰到了走了之后,傅殷开始思考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他总觉得那个男子是一个关键的地方。
常启深……是常齐山的亲传弟子,可以说,整个山都是他家的。
还没过多久,何河就蹬蹬地跑了回来,扶着门大喘气:“庸弟,今天先生说有人来视察,让所有弟子都在五门下集合。你也随我去吧!”
傅殷和何河到了五门之后已经挤不进去了,只能在后面往高台上看。
没过多久就来了一群人,一个着鹅黄色镶嵌入金色衣衫的老者跟随着一个年轻些的男人。离得太远了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身形和他清冷的气质确实是于他一身纯轻蓝的袍子相配。
那个男人在上面往下扫视。最后好像看到了傅殷,就没有再离开目光。
傅殷与他对视。
“虞庸哥哥!”身下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何河为了看清那些台子上的人往前挤了些距离,现在他又是一个人,也没有人注意他。
这一分神,傅殷再往上看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挪开了视线。
“憩浅?”
“哈哈!哥哥,我又看到你了!”女孩抱着傅殷的腿不撒手。
果然,没过多久,常启深就过来了,一把把女孩薅下来。
“虞庸,又失礼了。常憩浅,等你母亲和姐姐回来,我便再也不看着你了!天天乱跑,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女孩应该也是被他给凶惯了,也不在意男子的威胁,还是朝傅殷傻傻地笑。
常启深不禁扶额。
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常启深生气,他妹妹一脸认真地说:“等我长大了,我要娶虞庸哥哥。”这句话也成功地让常启深的手抖了抖。
傅殷尴尬地笑了笑。“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常憩浅,你要在闭室里待上两天了。”而后看向傅殷,“小孩说话没有个准头,你别理她她就不烦人了。这几次都打扰你了,虞庸。”
“没事,你妹妹挺可爱的。”
“好了,你们回去吧!殃先生的贴身弟子已经选出来了。他会亲自过去找那个弟子并帮他移房。”高台上的一个束高发的雄壮的男人大声喝到。
听到这句话,傅殷的眼皮跳了跳,总觉得这个人就是自己。“你们知道那个殃先生是谁吗?”
“我也不太清楚,是选入弟子之前来的一个道术难测的客人。觉着傅殷好像挺感兴趣,他又加了一句“似乎要在这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
“嗯……这样啊~~”傅殷看何河被挤了过来,为了避免他到时候问的太多,就立马和女孩男子道了别。
看着傅殷离开了,常启深看向手里提着的妹妹,她还望向着傅殷,于是他把常憩浅一提,提到与自己的目光相平处,“看够了吗?常憩浅,你就那么喜欢那个虞庸哥哥啊!你一个小屁孩,懂得什么东西吗?”
常憩浅朝他吐了吐舌头,“你不也是喜欢虞庸哥哥吗?不然你干嘛都不理别人就理虞庸哥哥呢!哼!还说我!好不好意思!”常憩浅叉起腰来,俨然一副生气的模样,好像忘记了自己还被提着。
常启深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一下把她丢在了新来的随行照看她的女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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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弟,你知道台上的那个人是什么来头吗?”何河贴着傅殷的耳朵讲起悄悄话来。
傅殷摇了摇头。
“啊?你还真的没有听说啊?你知道吗?刚刚有人说啊!他都三百多岁了,可是你看他有那么大吗?”
“没有,看着很年轻。出不来而立的年纪。”
何河一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似笑不笑,高深莫测,又带着几分神秘,他搂着傅殷的肩膀,笑吟吟的,“听说他快飞升了!容颜永驻!”
傅殷装作惊讶的样子。
“哈哈,但是,你有没有听说过,这几百年来,哪里还有这样的人啊~所以……”何河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又小声道:“所以,有人讲啊,他是妖怪,喝年轻貌美的人的血,才维持容貌的……”似乎被自己脑子里的画面吓到了,何河摇了摇头,“不管这事是真是假,都要小心才好,晚上别老是起夜,不安全。也别到没有人的地方去啊~多吓人。”
“嗯……”傅殷回复到。
“我们快回去等着吧,不知道那个人看上了哪个倒霉的弟子呢!”末了看了傅殷一眼,又补充道:“庸弟,你生的这么好看,不要老是在外面走动,让图谋不轨的人看见了……”
傅殷只能在心里苦笑,那个殃先生随身弟子的九成是他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确信,或者是总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脱离,在以一个更高的视角看这个世界的上帝感吧。
不过,真的当殃先生过来的时候却是另一种感觉了。过了几乎半个时辰,果然听见了嘈杂的声音,傅殷看见了一群人往自己的小庭子里挤,前头的那个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就都乖乖闭嘴了。“都散了吧,回去。”
语气太过于冰凉,让人觉得就像在冷水里浸过一样。
不过,他的声音是真的好听,傅殷这样想到。
待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殃先生才瞧向傅殷。何河早就吓得不敢动了,一边怕自己被选上,一边又觉得虞庸被选上的概率大而为他担忧。
“你叫什么?”
“虞庸。氏虞,虞美人的虞,名庸,庸人自扰的庸。”
殃先生没有再问什么。环顾了一下四周,淡淡道:“你随我走吧。”
“好的……殃先生。”
留下何河在屋子里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