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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彳亍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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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殷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的世界发生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自己错过了什么,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突然这么一想,傅殷觉得更烦躁了,能发生什么?自己离开的时候,出国还是和女朋友的分手?像现在这种情况,这个性取向,看来女朋友的事情可以排除了吧。和自己有密切关系的男人,父亲,导师,几个同学……
可是他们都是结过婚或者有女朋友的啊!
真的,没有一点头绪。
傅殷的呼吸越来越轻直到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在发凉。那个忘不了的声音浮在耳畔,傅殷突然没有了害怕。他知道,方越的生命开始完结了。
傅殷在那么一瞬间回忆了一下自己有没有辜负方越,他帮他去面对林夕,和林夕在一起即使不情不愿,还是保持了对方越对他的那种纯情。应该是没有愧对他的……
方越应该已经睡着了,毕竟他是真的哭了,傅殷可以感觉得到他来自灵魂里的悲伤,这样也好,和方越的记忆互通让他对方越产生了同情和悲悯,即使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方越要喜欢一个人喜欢的那么卑微。
这样也算是对方越的一个救赎,如果这个世界就是一段感情的话,傅殷觉得已经不能维系下去了。
“不要害怕……”
我没有,傅殷想。他虽然讨厌这个冰凉的声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个机器是唯一一个知道并且确定他是存在的那么一个“人”了。
机器人似乎也不打算说些什么了,傅殷反而开始想多和他说一点什么,什么都可以,不一定是关于世界本源的。
似乎知道傅殷的想法,机器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将你和身体分离需要一点时间,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说点什么,这段时间没有人会来打扰我,可以的我就会回答你……这是你的报酬。”
机器人以为傅殷会问很多问题,结果傅殷只是笑了一下,笑的很勉强,然后就没有开口了。
机器人没有收到命令也沉默着,继续更新自己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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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可以自己进去,可以拿掉我在原本世界的记忆,但是我想自己去控制身体,而不是附在他的身上,帮他弥补他所缺的。”
机器人更新了自己的系统,上个世界傅殷虽然没有完美地完成任务,但是还是给他收回来一些能量。
但是对于傅殷的要求,他还没有这个程序。
“我建议你先看一看上个世界的运转,在你离开之后。”
虽然料到了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但是真的被否定还是很无力。
傅殷也不想去看那个机器人了,他坐在纯白色的一个沙发上,用手遮住了眼睛,“不想。”
“那你是想马上进入下一个世界吗?”
傅殷点了点头。
手边传来了和上次一样的一个电子屏幕。
“你可以选择一个把自己的记忆带到那里的条件,但是你也会失去其他的东西。”
傅殷听着机器人的话,点着屏幕,根据它的指导操作着。
“你的上个世界失败了,但是也接近成功,这是给你的奖励,如果你可以把世界完全复原,你的奖励会更丰厚。”
屏幕上是三个选项:
1.携带记忆
2.奖励翻倍
3.跳过该世界
“……”
“傅先生,如果你想携带自己的记忆的话,必须选择这个世界,这是规定。”
傅殷忍着一股烦躁,没有搭理机器人,而机器人也没有追问回答。
规定的这个世界还有一些提示文字,“神”“古时代”“妖”
傅殷来回翻着这些文字,实在找不出了别的提示他才停下来开始权衡。经过上个世界,他确实想拥有自己的记忆,而不是代替别人活着,还会困于感情而使世界修复的进展难以进行。
奖励于他而言至今还是没有多大的意义的。毕竟,他最渴望的事情还是回到自己的世界,重拾属于自己的人生。
那么,“我选择1。”
空间太空旷,傅殷的声音也有些冰凉。
“好的……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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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纪林佳年间,殷与商有战,殷之谋臣君子央死守,商末王携溶妃匿于宫井,于地道走,不知所踪。天悯子央,心怀黎明,感化苍生,马革裹尸,意情不散。便使降天雷,渡其劫,子央自知将离人世,护城河上进酒,敬谢麾下,酒未尽,倾入河中。以当敬天地,河神亦悲。”
“自此,这名册上便多了这子央仙人。”
说书的人虽为一名先生,闲暇之时偏喜欢在酒肆里给粗人们讲些仙人之事。众人尊他学识渊博,但其偏生了一副贼眉鼠眼,让人想去刁难一番。
于是酒肆里起了议论之声,先生定眼看了看,随手拿起一副镇尺,敲了两下,咳了几声,众人俱静。“可有别论乎”
他说这斯文话,粗人们虽起鸡皮却还是得习惯。一个瘦弱些的人开口问道:“子央仙人飞升前不是一个文臣吗?怎的成了武神庙里供的一个武神不就是子央仙人吗?”此人说完缩了一下脖子,离旁边的一个魁壮的男人更近了些。
先生倒没有去瞧他,拿起软笔现在纸上写了个大字,隔着说书的台子,众人也瞧不见先生写的字是肥是瘦。
酒肆里的小倌正在打盹,倏地一静,倒将他又吓得清醒了。面子上虽然不能漏点怒样,内心还是无比抱怨的,四处瞅了瞅,嘴里嘟囔着:“这老先生,镇尺好用吗”
先生写完了字,停了笔,搁置在砚台上,才神定气闲地开口:“子央仙人,原身乃商末王时状元郎,国难之际,舍命待战,不计其身家,却难当国积贫弱,帝臣昏聩,人才遗憾嚱!若非,怎见得孰忠孰奸!天地明鉴啊!三战!三战便得众军之心,若不然,这样的状元郎怎会不留一篇笔墨。遗憾哉,遗憾哉。”
这边老先生痛快淋漓的讲了一通,那边方才提问的男人则听得一脸投入。旁边之人笑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了,‘假面书生’可听得够了?这大概也是先生最后一次讲仙名册了。”
随着那个壮实的汉子调笑的话语,酒肆又嘈杂了起来。
“假面书生”早已习惯了那汉子的调笑,将他的手从肩膀上挪开到自己的双腿上。仔细一想他讲的话,倒也是,自子央仙人以来无人再飞升入班仙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