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文野]疯狂的砂糖》四黑猫

30、猜测

　　黑色的汽车在十字路口红色信号灯前停了下来，织田作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在车窗内侧的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

　　“那个时候我总觉得我们被发现了。”

　　车内后视镜映出了织田作小半片赭红色发丝，以及他深邃的眼神。

　　“【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国木田问。

　　“装窃/听器的时候，”，织田作眉间的褶皱堆积起来，“那个和田中先生在一起的女人，在我们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很奇怪，一般女士会关注和她擦肩而过的异性吗？”

　　确切而言，女人看的只有织田作一个人而已。织田作在那个时候心中的确滑过一丝不安，浮现在脑海里的完全是【身份暴露】【清理门户】等一系列词语，但是女人很快移开了目光，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她转移目光的动作刻意地无法让人忽略。

　　如若可以，织田作当然想要避免任何同港口黑手党有交集的工作，但他也知道，黑手党相当于横滨的黑夜，产生想要逃避的想法本来就是可笑的。他可以为了收养的孩子们勉强夹着尾巴做人，但他不可能一见到黑手党就如丧家之犬一样溜之大吉。

　　既然一开始选择了离开港口黑手党，那么他就要承受做出这个决定而需要承担的一切后果。

　　“原来如此，那个年纪的女性的话，还是比较容易会关注同性吧，单纯的攀比心作祟，譬如她们的妆容，服饰之类。但是织田，那位小姐说不定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听说有的年轻女性在挑选对象的时候会偏爱自己父亲辈的男性，因为他们的成熟会给她们带来安全感。”

　　“别开玩笑了，”，织田作无奈苦笑着，“被黑手党的女人看上吗？要知道，为港口黑手党工作的女人可不是那样缺爱的小公主，她们只会对比自己强大的人感兴趣。”

　　“凡事没有绝对，”，国木田拿出微型窃/听器，窃听器中传来嚓嚓的杂音：“说起来这个玩意儿刚刚就失效了，没有任何征兆，【等一下】【你肩膀上是什么】，什么都没有。很奇怪啊，好像是故意让我们听完了整个情报之后才偷偷将身上的窃/听器毁掉的。”

　　织田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恰在这时，绿灯亮起，织田作重新将双手放到了方向盘上，黑色的汽车在公路上稳健行驶，后视镜中的景物以同样的速度向后倒退着，车窗内的风铃因碰撞而发出清脆的声响。

　　“停下，织田！”，国木田陡然喊道。

　　织田作踩下急刹车，二人均因为惯性撞到坚硬的车架，织田作的下巴磕在方向盘上，嘴里立刻出现一股腥甜味道。

　　“什么事，国木田？！”，织田作抱怨，“前面是加油站，这里不能停车。”

　　“你看那边，”，国木田看向窗外。

　　织田作顺着国木田的目光看去，那是一条小河，此时无风，水面平静，如同一面银亮的梳妆镜。

　　织田作：“河？等等——河里有人！”

　　平静的水面中央有一抹明显的黑，那抹黑打破了所有的的和谐，但拇指盖大的黑色很快沉落下去，水面泛出一圈圈波纹，还有几个不大的气泡。

　　“糟糕了，”，织田作打开车门飞奔而去。

　　“喂，你等等，这个安全带是怎么回事，可恶！”，国木田扯着腰间的安全带，可是安全扣好像是出了什么故障，按下红色按钮之后铁皮并没有弹出来。

　　织田作回来时候国木田与身上的安全扣斗智斗勇。

　　“织田，你下水了？那家伙是谁？——话说这个安全带是什么回事？”，国木田火冒三丈，不停地轮流用双手食指扣压中间的红色按键。

　　“等一下再给你说明，”，织田作将肩上的少年扶到后座上让他平躺下来，小心翼翼按压他的腹部，直到少年咳嗽出声并吐出一口河水。

　　织田作关上车门坐回驾驶座并系上安全带：“当初没有买两人坐的车真是明智的选择。”

　　国木田放弃了挣扎，双手抱臂端正坐在副驾驶座上，只是额角的眉毛还在不停跳动：“毕竟你是异能力名叫【出门逛街也能捡到小孩子】的男人，起码得买四人座的车——不，干脆买卡车吧，以后你可以让你收养的小鬼们组成一个兵团，然后把他们放在卡车的车厢上招摇过市。”

　　织田作想象了一下孩子王幸介站在车厢上挥动大旗的情形：“好像……也不错……”

　　“所以，异能力名叫【出门逛街也能捡到小孩子】，根本不算事对么？”，国木田扶住额头，“在该吐槽的地方不吐槽，你这样很容易把天聊死啊，织田。”

　　“抱歉，”，织田作诚恳道，“以前也有人说我不会吐槽。”

　　“不，”，织田作轻易承认错误反倒让国木田感到不好意思，“其实你保持这样就好了，有时候吐槽反倒会让人不止不休地把话题继续下去。”

　　“谢谢，”，织田作微微笑笑，“然后这里要这样解开。”

　　织田作说着捏住安全扣的两端，以拇指的位置为顶点向内发力。铁皮【啪】得一声弹了出来。

　　国木田：“啊？所以这个红色按钮根本就是摆设吗？”

　　“在车买回来头两年里的确是靠按这个红色按钮解开安全带的，”，织田作回答。

　　“什么嘛，”，国木田叹了口气，疲惫道，“织田，你该换辆新车了。”

　　“我也这么认为，等到我的小说完成，我是说……要是有幸能被编辑看上并出版的话，”，织田作的笑意渐渐温柔起来，“大概就会买辆新车吧。”

　　“哦，是你入社以来就一直在写的那部吗？”，国木田推了推眼镜，“那可真是让人期待，要是写完了，就让我做第一个读者吧。”

　　“那恐怕做不到了，”，织田作笑着说，“我欠了一个朋友一点人情，所以答应他要在写完书的第一时间联系他，很抱歉啊，国木田。”

　　“你这家伙，这么重情义，把我感动坏了。既然如此，我也要你记着，买新车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帮你看车，如何？”

　　织田作：“好啊，你说哪个牌子的卡车比较好？”

　　“什么？！”

　　“哪个牌子的——”

　　“等等等等，我听清了，我听清了，”，国木田连连摆手制止织田作重复下去，“你还真打算买卡车？”

　　“若是要全家人一起出去野餐的话，还是要用卡车吧？”，织田作说。

　　“败给你了，”，国木田温和笑笑，“谁让你收留了十五个小鬼。”

　　织田作：“是十六个——加上后边这个，就是十七个了。”

　　国木田看向后座的少年，少年有着过分瘦削的脸颊，重重的眼袋：“又是营养不良吗？”

　　“啊，没错。”

　　织田作随意地回答，他刻意隐瞒了一件事——后座的那个少年，和他早上捡到的少年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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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课题作业逼死大学狗，我会尽量保持一周四到五更的，感谢大家的喜欢（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