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文野]疯狂的砂糖》四黑猫

17、笑容

　　“哟，小哥，喝花酒被条子查了？怎么裹着条浴巾就跑了出来？”，西餐店的店长给银递上一杯草莓巴菲。

　　“阿银我倒是想去喝花酒啊，大叔，但是扛着芥川君的话，陪酒女都会以为阿银是去打劫的吧，”，银将昏迷中的芥川放到身边的靠椅上，然后整个人瘫在了餐馆的长沙发上，“我是来代织田作大叔和小鬼们说抱歉的，他今晚来不了了，他不想让你们看到他满身血的样子。”

　　“织田作老弟又受伤了？真是的，你们的工作还真是危险啊，”，老板一边用抹布擦着桌子一边说。

　　“放心吧老板，轻伤啊轻伤，养一个星期差不多了，连疤都不会留下的，”，银悠悠道，“织田作大叔比我们想象中的聪明多了，他执行任务时候可是穿着防弹背心的哦，要是芥川君也和织田作大叔一样机灵就好了。”

　　“芥川君……是你身边这位小哥吗？”，店长看了看芥川，摇了摇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你们上头招人很随便嘛，搞的大叔我也想干你们那一行了，一天到晚费力经营这个小店也挣不到几个钱，还总受气。”

　　“可别小看芥川君啊大叔，怎么说芥川君也是太宰先生的直系下属呢，小看他的话，你就【嗖】得一下就被抽飞了，”，银将空空的玻璃杯放回桌上，“多谢款待！”

　　“哎小哥，你也用不着每次都把杯底也舔干净啊。”

　　银：“没办法啊，糖分这种东西，阿银我一分都不想浪费。”

　　“既然这样，今天就给小哥免费续杯，当做庆祝黑手党小哥第凯旋吧，”，店长又端上满满一杯草莓巴菲。

　　“万岁！”，银欢呼，“啊，对啦，大叔，您店里有止咳药吗？”

　　“得找找，我记得半年前咲乐咳嗽咳得喉咙都哑了，那时候我真担心她要咳出血来，但是她喝了织田作老弟带回来的药之后三天就痊愈了，所以我一直留着那个药，就觉着早晚会派上用场。”

　　“那真是帮大忙了，”，银咬着勺子说。

　　“是给你身边的小哥用吗，银？”

　　“啊，对啊，芥川君的话，阿银见到他的时候就一直在咳嗽了呢，虽然阿银我听着听着就习惯了，但是放任不管总觉得不忍心呢，毕竟他现在也算阿银的同伴了吧。”

　　“哦是这样，小哥还真是好心眼。”

　　店长拖着肥胖的身体翻箱倒柜，最后将一只绿色的玻璃瓶交到银手上：“哈，可算找着了，应该还能喝。”

　　“这个药，好像和芥川君一直喝得那个很像呢，”，银打开瓶盖嗅了嗅，“一股怪味，阿银我闻着都忍不住要吐出来了。”

　　“当然的吧，据说味道像鲱鱼罐头，咲乐喝了一口脸都皱得和八十岁的老婆婆似的，还淌着鼻涕说【再也不要生病了】，”，店长关上储物柜。

　　“没有保质期，没有质量合格证，没有生产厂家，果然是这个三无产品啊，不会是港口黑手党内部的特效药吧？”，银将瓶子颠来倒去的观察，“味道像鲱鱼罐头？真难为芥川君喝得下去。”

　　“喝这种东西就是遭罪，”，店主颇为同情地看了芥川一眼。

　　“啊，我知道了，借用一下厨房，店长大叔，”，银一把将芥川抗到肩上，“我给小鬼们做顿好的，一天到晚吃辣的要死的咖喱会长痔疮吧。”

　　“可恶，你看不起咖喱吗，小哥？要不要试试？我家的咖喱可是好吃到会让你连舌头都嚼下去呢。”

　　“不，”，银微笑，“阿银我拒绝不含糖分的食物。”

　　“小心得糖尿病啊小哥！”

　　“糖分才是维持人体正常运作的燃料啊，连这点都想不通的家长统统切腹去吧！”

　　银的刀功娴熟，他身侧的长刀真的是买来切菜用的，如果切了纪德，还能用来切萝卜吗？银考虑了一下，然后努力将那个灰色头发的大叔从自己的思维里剔除出去。

　　晚宴正如银所言办得非常丰盛，五个孩子，连带店长大叔和银还有芥川围坐在圆桌边，主席空了出来，那原本是属于织田作的。

　　“这个银毛白痴裹着浴巾哎！”，幸助冲优挤眉弄眼。

　　“好恶心，”，优作嫌弃状。

　　“没办法的吧？！”，银抬高左手让孩子们看他手上的手铐，“被这东西锁着阿银我根本没办法穿衣服啊！”

　　“咦，和男人锁在一起呢。”

　　“好恶心。”

　　“所以都说了这不是阿银的错啊！”，银扶住额头，“是孩子他爸硬要把他丢给我的，就和织田作大叔把你们都丢给了阿银一样，可以理解的吧？”，银冲孩子们眨眨眼。

　　“织田作大叔才没有把我们交给你这种人，别自作多情了白痴！”，幸助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喂，店长大叔，我觉得他们的家教很成问题，”，银苦着脸说。

　　“哈哈哈，大家都很活泼嘛，吃饭吃饭，今天可是这位小哥做的饭哦，真是的，总说吃腻了大叔我做的饭，大叔我也是会伤心的，”，店主打了个哈哈。孩子们这才不情不愿地拿起碗筷。

　　“啊，白菜好甜，”，真嗣说。

　　“嗨，那是糖醋白菜，”，银缓缓说。

　　“番茄好甜，”，克己说。

　　银：“糖拌番茄。”

　　“萝卜好甜。”

　　银：“糖炒萝卜头。”

　　“咖喱也是甜的啊小哥，”，店长勉强将一勺咖喱咽了下去。

　　“这是糖分大神的恩赐，感恩戴德吧小鬼们！”，银将筷子拍到桌上，“你们对阿银做的食物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开除他吧，店长大叔，”，孩子王幸助一脸嫌弃，“这个脑子里只有砂糖的银毛白痴。”

　　“那个，虽然店长大叔三天才换一次菜单，但是菜单上除了辣的咖喱还会有甜甜的红豆饭或是酸味的梅子饭团吧，”，五人中唯一的女孩，咲乐说。

　　“就是嘛，我们自己也可以做饭，优的手艺很不错，完全没有雇佣这个只会做甜食的银毛白痴的必要嘛！”

　　“别把织田作大叔辛苦攒下的钱随意挥霍啊店长大叔。”

　　“不，不，阿银我觉得你们不需要为中原先生省钱，”，银试图挽回。

　　“中原先生？那是谁？”

　　“别说了，小哥。幸助，你也冷静点，”，店长将站到凳子上的银和幸助按了回去，“银做甜品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啊，草莓布丁软软的很好吃呢，”，咲乐嚼着软布丁一脸享受。

　　“咲乐喜欢吃甜品啊，果然是小女生呢。”

　　“什，什么嘛，我只是……”，平时蛮横地像个公主的咲乐难得的涨红了脸，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要出来。

　　“害羞了，害羞了！”

　　“没什么好羞愧的，咲乐，”，店长伸出肥胖的大手，摸了摸女孩的头顶，“好好吃饭，不许再取笑咲乐了。”

　　“这种东西怎么吃得下去嘛，”，优小声嘀咕。

　　“那个萝卜，我咬了一口，真让我以为自己是在嚼冰糖！”

　　“真是的，大叔，由此看来你和织田作大叔都太惯着这群小鬼了，”，银毫无愧疚感地挠了挠头，“把他们关起来饿上三天的话，给他们一碗白米他们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好过分！”

　　“这个银毛白痴就会出些馊主意。”

　　“哼！”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吵个没完，银散漫地回怼，居然和五人战个不分上下。

　　“好了好了，”，店长一条手臂将两派人分隔开，开玩笑似的说，“幸助，克己，优，真嗣，咲乐，怎么一见到银就吵架，要真这么讨厌这位银毛小哥的话，以后我就在店门口竖块木牌，写上【拿刀的银毛不许入内】，如何？”

　　“哎？不要啦，织田作大叔总是很忙，店长大叔白天夜里又都要招待客人，要是连这个银毛白——嗯……阿银都不来了，我们会很寂寞的，”，咲乐低下头，搓弄起荷叶裙边。

　　“反正你们也只是在房间准备了铁锤，水桶和胶水对付阿银吧，”，银无奈地说。

　　孩子们相互对视了一番，均沉默下来。

　　“无聊的恶作剧，”，银拖着芥川站起身来，“所以下次务必弄出更有新意的陷阱啊，你们现在的那些小把戏，在港口黑手党干部的直系下属面前，完，全，不，够，看！”

　　孩子们脸上展露出笑颜。

　　“你给我等着吧混蛋！”，幸助大喊。

　　“不要小看人啊！”

　　“下次绝对把你干趴下！”

　　“啊，阿银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银微微一笑，将面前盘子里最后一块苹果派吃尽肚里，然后捞起芥川回到了店长给他清理出来的临时房间。

　　“你还要装死装到什么时候啊，芥川君？”，银面无表情地将芥川丢到床上，自己也坐到床沿剥了根棒棒糖丢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