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 即兴的权利》iruel

4、青学旧事

　　4.青学旧事

　　十多年前，伴田在政界刚崭露头角之时，曾经计划过自己将来。他有坐上政界头一把交椅的野心，有自己政治外交上的理想抱负，理想自然是要依靠现实力量的支撑，依靠某些手段，依靠不断吸食现实的血液才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伴田在军事界也广布人脉，其中包括当时他在军界的好友龙崎堇。

　　龙崎在军界是一位相当有作为的女性，手段强硬，雷厉风行。她开始支持伴田之后，就建议举办一个将来可能有用，为伴田一派政治势力服务的机构，这就是后来的青学。

　　青学以一个科研机构的名义办起来，龙崎当年在警校里教一些课程，从中挑选走了一至三年级学生数十名，选中的都是她有一定了解的学生，也是菁英中的菁英。

　　这些孩子的档案从警校被调出，他们在青学接受一些特殊的从理论到实践的训练。每个人都有很强的实战能力，而且各有专攻。乾擅长情报收集联络工作，河村专长是军事武器，海棠是组里的狙击手等等。手冢因为沉稳的个性和领导能力，担任部长，龙崎不在期间负责指挥一切事务。

　　青学在一两年后，已经相当有实战能力，成为伴田有力的工具。他们负责暗中保卫工作，也参与过暗杀活动，救过人也杀过人，他们去搜索调查销毁证据，也会去布置现场制造证据，毁灭过事情真相也编造过假相。

　　实战能力则是手冢和越前最强，经常出最危险的任务。越前一直很尊敬手冢，虽然尊敬是以一种拽拽的不服气，时不时找手冢较量的形式表现出来。手冢以对后辈的态度关心越前，同时寄予厚望，甚至曾明示过将来希望他接手青学的部长。

　　越前曾在第一次开枪杀人后，坐在天台上喝芬达。尽管在人前极力掩饰心情低落，众人还是看在眼里，没有点破。

　　直到手冢推开天台的门。

　　“我想一个人静静。”越前说。

　　“可以。”手冢从暗中走出来。

　　“部长？”

　　手冢丢给越前一件衣服，“别着凉。”大石去找手冢时塞给他的，絮絮叨叨说越前在天台坐了很久，好像今天任务给他的冲击很大，手冢你看能不能劝劝他。

　　手冢靠在栏杆上。

　　沉默良久。

　　还是越前先开口：“部长……”

　　“嗯？”

　　“我们这样……到底有没有错？”

　　“你怎么想？”

　　“龙崎给了我们这么多任务，杀的救的通通是我们不认识，不知道该不该杀该不该救的人，做的很多事情也不知道对错？”

　　“事情本身没对错。”手冢认真的注视着越前的眼睛，“我们为伴田做事，有空不妨关心一下政界。如果你认同伴田在政界的所作所为，那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在你的观念里就是对的。”

　　“那么……部长，你认同伴田吗？”

　　手冢温和的看着他：“我的想法不应该影响你自己的价值观。”

　　“我只是想知道，你认同吗？”

　　“大部分。”

　　“是吗……”

　　之后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越前离开了天台，手冢跟着下去。越前背着手冢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抱歉。”

　　“没事。”手冢想，这个别扭的小孩可能想说谢谢。

　　…………

　　手冢是因为一次任务中左肩被子弹贯穿，虽然及时治疗之后没有大碍，但是惯用的左手再也无法握枪。青学众人都陷入了一种沉痛的气氛。

　　手冢自己很看得开，主动向龙崎提出辞呈，龙崎提出种种理由挽留他。然而退居后方，不能亲临现场，只做后勤和少量指挥工作向来不是他的风格，所以他决定退出。但手冢同时表示，什么时候青学需要他，他一定会回来，因为他是青学的部长。另外手冢也提出了想换一种生活方式，于是龙崎没有再挽留他。

　　手冢离开青学，第二年进入了某大学法律系。两年后认识了同一届的不二，两人后来成为恋人关系。

　　伴田在手冢离开青学的第四年闹出了非常严重的政治丑闻，从此失势。和他交往甚秘的龙崎也受牵连，不得不接受军事法庭调查。

　　龙崎在被捕之前，给乾最后一道指令，“找手冢来，彻底毁掉青学。”

　　手冢当天晚上抵达青学，在众人争论不休到底是营救龙崎，还是暗杀伴田的政敌时及时出现。

　　之后的情形就是销毁机构的一切材料，为众人假造身份档案安排去处，离开青学之前，他们以专业知识，除掉了一切可能留下的物证，最后在一个干燥的正午，放火烧了青学的根据地——郊外的一栋建筑。

　　在警方查到这里可能是一个叫青学的机构时，已经是青学被烧毁的第三天。龙崎最大的一项罪名涉嫌私设秘密军事机构，因为证据不足而未能成立。

　　青学结束了她八年的短暂生涯。

　　之后青学众人各有去处，乾开设了侦探事务所，大石攻读了心理学专业最近在警校教书，菊丸从事软件方面的开发工作，河村在美国从事军火生意，手冢一毕业即和朋友合办了律所，两年后步入正轨。职业最特殊的要数越前，做了杀手并且由乾帮忙联络生意，有时大石会暗里帮助越前做一些犯罪设计企划类的东西。

　　手冢曾因此打电话给越前。

　　越前却笑笑说：“我现在做的事情和以前一样，只是以前是为了我也搞不清楚的什么政治理想拼命，现在是为了钱。”这样的越前，已经颇有他父亲南次郎当年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

　　手冢声音很清冷，透过电话线传来：“为了钱，什么人都杀吗？”

　　“不是的，你可以问乾，我不杀女人小孩。”

　　手冢放缓了语气：“这个职业很危险，一切小心。”

　　“我会的，部长。”

　　“……要是遇到什么麻烦被起诉了，联系我。”

　　“……”

　　手冢后来还是实现了他的承诺，帮越前解决了一个很辣手的案子。当时公诉方证据确凿的，人证物证都站在对越前不利的一边。

　　这个案子花了手冢大量的精力，从有一个重要证人可能涉嫌做伪证入手，在多次法庭辩论中逐步推翻检察官的证据，庭下不断收集有利于越前的新证据。手冢甚至以周密的逻辑安排伪造了一个证人，在隔着五条街，遇到越前问路的菊丸英二。最终越前杀人的罪名因为缺少证据没有成立，陪审团通过的判决使越前支付了很大一笔赔偿金。一切圆满结束。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