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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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长安本来打算和景行一起把财主请上去，没成想还没碰上这位的皮，人家就自己醒了。眼神清明，也没忘了职业假笑。景行同志非常开心的回了家看球赛，把财主一包，揽给了伟大的祁队长。
祁长安一边客气的引路，一边心想，还笑，不怕笑豁了嘴。
进了家门，贺锦年才又进入了即将休眠的状态。
“你……喝醉了？”祁长安估计自己也说不清楚，这句话是怎么有陈述转变成为疑问句的。
“嗯，也不是。有人放了麻醉类的药。大概是想玩仙人跳之类的，"贺锦年看着祁长安给猫添上粮，欢乐地撸猫，“你这猫不错，叫什么名字？”
“哦，它叫展昭，你头顶上那个，叫潘安。”
“……”贺锦年进了门就坨在沙发上，这才感觉出头顶一股奇异的温暖，“好名字！”
“我家猫晚上不睡觉。你住哪里，要不然先在我家将就一晚上？你去主卧，我住沙发。”
“哦。”
“对了，你不是被下药了吗，怎么还这么清醒？”祁长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怀疑对面的买了假药。
“那种药我试过，也算是有过抗药训练经历吧，对我反正作用不大。你还没说说你那边情况呢。”
“我跟着一个线人去的，好像有一种新型毒品进来了。宋颖那个案子基本定了，不过牵扯出来的一些事情……我还说不清楚……”
贺锦年起身走到了门口，像是要告辞。祁长安担心此人酒品不佳，是要出门耍酒疯：“贺锦年，你要去哪？”
“回家啊，”贺锦年一边掏钥匙一边拉开门，“晏清小区，三单元，521，哦，就在你对面。520的新邻居，晚安啊。”
祁长安一阵胃痛。自己在局里混了小十年，才得来这么一间坐落市中心、百平出头、可以养猫的窝，这个贺锦年上来就分一间去，还不太满意的样子。真是有钱有势了不起啊！祁长安再一次怀疑，权敬那个老狐狸，把财主收来膈应自己，究竟是何居心。
贺锦年半眯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人有逆天之时，天无绝人之路。我记得你，你记得我吗？”然后潇洒地把门一拍，嗯，换别墅的事情，暂时还是不用考虑了吧。
祁长安怔住了。接着，是一夜无眠。
他又想起了那年，还有曾经那个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女孩子。
祁长安等了七年，估计这辈子还有许多个这样的七年吧。
人有逆天之时，天无绝人之路。这是祁长安当年的师傅告诉他的。
贺家的案子结束时，面对一脸麻木即将离乡的贺锦年，祁长安鬼使神差的对他说了这句话。
“啧，这么中二……他怎么还记得呢……我都快忘了……”
“所以说，宋颖的案子就这么结束了？”
“那个周全不也承认了吗，是自己让手下的一个人干的。”
“肯定会有人保他。其实吧，查不查也就那样，黑白两道谁说得清呢……周全都不用我们抓，人家是咱往局子里面请……”
祁长安晃着一杯豆浆：“得了吧，两个大男人整天嚼舌根子，怎么，还得给你搭个台？你是演说家？”
正聊得酣畅的两人，看见了一脸官司的祁长安，立即噤声。
祁长安向来对于案件最终结局不太在意，他们讨的是公道，问的是人心，他也曾经一腔热血，替人鸣不平，后来发现，有些事情，并非自己一腔孤勇能够解决的。既知如此，不如不问，能问心无愧即可。
只是……祁长安过去划水的时候，看到他们正在试一种新药，那药也没什么特殊的，服用症状也在祁长安可理解范围内，他宁可忽略那份来历不明的不安：“对了，告诉缉毒组，好像有新货了。”
贺锦年今天请了假，来到一户二层楼门前。
“叔叔！好久不见啊！"贺锦年一副标准晚辈的样子，热情洋溢，礼节一点也不差。
“回来了啊，锦年。”
“对啊，叔母。”您怕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吧。
几年没有联系过的人，竟然展现出一般家庭都不存在的热络。
“叔，我现在在市公安工作。东城区的分公司……我那边实在是忙不过来。”贺锦年适时地在饭桌上插了一句。
“哦，是这样啊，”贺申行皱了皱眉，“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
“这怎么能叫不愿意呢，叔叔，既然我当年说好将整个公司都转给您，就要守规矩，不能越了线。”
贺申行摆了摆手：“你我之间，谈什么线不线的，未免过于生分了……”
贺锦年笑了：“叔，再说了，你看我现在，不愁吃不愁穿，公司不也养着我呢。我呀，没什么远大目标，做好局里的本职工作，以后的路长着呢。”
“也好。”秦矜帮忙打圆场，“申行，锦年是个好孩子，让人放心……”
贺锦年紧了紧牙关，表面还是模范好侄子的样子。
“好好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锦年有自己的想法，就让他做去吧。”
出了门很远，贺锦年终于收住了一直伪装的表情，脖子上的青筋隐隐若现。他紧紧地攥住拳头，松开一直紧咬的牙关，啐了一口血沫。
贺锦年自以为是个内心狭隘之人，当他自己意识到自己心路不怎么宽广时，从小埋下的种子就早已经扎下了根。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恐怕他自己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避开某些词汇的定义。复仇什么的，谈不上，顶多也就是天经地义的欠债还债吧。
最是莫欺少年郎。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