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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特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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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都爸爸又闲了,就很热心的要都贻甲再下去者耳乡去。
却没有叫都雅。
因为都贻甲还要打狂犬疫苗,于是都爸爸只得先送都贻甲去邻镇花木棉家的诊所。
其实家里人都不知道狂犬疫苗的事儿,为了掩饰每次都贻甲去开的药都刚好在需要打新针的那天吃完。
到了花记中医,都爸爸一看人很多,就浮躁起来,结果他撇下都贻甲一个人排队,自找当地哥们儿喝酒去了。
堂而皇之通过花木棉的后门得到老中医的诊疗之后,按着止血棉球,看着对面微微笑的女生,都贻甲突然觉得全世界都仿佛很诡异。
“面面兄,……”都贻甲自己把自己噎了一下,心想自己见过的怪人真是多怎么一个比一个怪这姑娘居然妖人管她叫面面兄这是什么习惯呐而且现在她为啥一直盯着我看为啥为啥,“我,眼屎没擦干净?”
花木棉仰天长笑。
这段时间以来都贻甲和花木棉独处机会甚多,交流甚多,但是总是聊一些不搭界的话题。
诸如都贻甲说到校内上好多愤青啊,或者分享党日志党etcetc。比如整整某一个月里,身边的人挨个儿分享了关于《Seasons in the sun》的故事,实在是看的烦死了啊。亏身边有个人□□昵称还叫Seasons in the sun咧,但居然是到了月末才分享的那最后一名。
面面轻微点头,不插话,使得都贻甲反省自己难道很像高谈阔论者啥的?
都贻甲突然一凛,想起面面家没有电脑——电视居然是老式的木箱索尼,都不知道是几几年的……面面也没有手机……
“咳,那……”都贻甲惊悚却好奇,他觉得自己貌似处于一个神秘事件边缘了。(这个八卦男……)
“看,这一院儿,是不是除了我爷爷,和我二爷爷,就没别人了?”
“啊。”
“所以,我是没有上过学的。”
“Home teaching?”都贻甲脑抽回了一句英语。
“Kind of。”
挺牛的,home teaching连英语都教了。
“不对,那大学也没有上?”
“对啊。”
“你绝对过四六级了!”
“那玩意儿啊,十年前考了一下。”
都贻甲找墙角去蹲了。
更
“你就这么待着不找你爸去?”面面边喂狗边问都贻甲。
都贻甲仿佛再次从浅眠中惊醒,“我找不到他,只能等着。啊,又是午饭时间了吧。我不能吃你家的饭,不用做我的了。”
“我家中午不吃饭。”
“这是什么风俗?!”都贻甲仍觉头昏。
面面呲牙笑,狗舔着她指头。
“上次你不是在洗菜么?”
“在厨房洗的就不能是中药么?”
都贻甲心想你糊弄谁啊现今的中药房的药不都是药材公司成袋贩过来堆在墙角偶尔往药匣子里填满的么,你家弄堂里就有好多写着公司名的塑料袋小麻袋呢。话说回来现在中药就算是这么规矩的卖怎么还是那么多土啊……我倒是不怕中药苦但人怎么能吃土,我喝了这么多年越来越觉得其实如果没有那些土重要说不定就不苦了etcetc……
这时外面传来车喇叭声,都爸爸驾到了。
都贻甲和花木棉礼节性的对笑,作别。
要作揖吗?不知道为嘛,都贻甲开始像对待古人一样对待花木棉同学。(喂,人家还过了四六级的!)
都爸爸把着方向盘,一遍遍回头冲着副驾驶座位上的都贻甲看,看得都贻甲难受坏了。
“你想说啥?”
“嘿嘿嘿,你知道为什么要带你下去么?”
拜托,快点说吧……
“嘿嘿嘿,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是什么?!”
都贻甲面对着的床上,有两件桃红色衣物,一块儿黑色纱布,两朵大花儿。
室外阳光明媚。
据说,特训的时刻来临了=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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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晒谷场上,一群穿着大红大绿的老太太阿姨年轻姑娘们。
有人拿着扇子,有人拿着手绢,有人头上插着花儿,有人没有插。
身穿一身灰色棉袄的都贻甲慢慢逼近一个风情万种的背影。
“你才来啊!为什么不穿衣服!”
那人转过身,咧开化妆失败的脸上血红的大嘴。
“剌剌哥,平时训练你为啥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艺术,这是艺术!”剌剌哥豪放的回答,和一步一摇的身形仿佛不太搭调。都贻甲所有目光都被剌剌哥脸颊上点上去那个硕大的媒婆痣吸引。
“送了衣服给你你不穿,还好我有备用的,给!”不由分说,剌剌哥抖出一件衣服裹住了都贻甲。定睛一看,他比都贻甲高大壮硕的多了。
接着都贻甲变成了一个穿着红上衣黑围裙的囧人。
“十字步会走吧。”媒婆相的男人问。
都贻甲挥臂扭了一下。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右脚踏前,左脚回收向左,右脚再迈到左脚右后方,左脚最后绕回右脚的右前方。
“还不错嘛,真有女人样儿~”都贻甲对着他挤出一个微笑心想,涂了口红腮红满脸白粉的人敢说我有女人样儿?!
这是怎么回事儿咧,趁着都贻甲和他剌剌哥俩大老爷们在一群婆娘中间扭动的空当,我们来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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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即将到来的元宵节大型闹元宵活动,社里组织的秧歌队因为太大了,女人带队可能会镇不住场子,所以一定要男孩子来当领队。”
都贻甲瞟了身边一圈,十个娘们儿里面有八个比他壮,但因为都剌剌比她们都还要壮一些,于是都贻甲噤声。
男人的骄傲,在强大的势力面前,什么都不顶!
这集体秧歌儿啊,和国庆阅兵似的,都是人眼前几分钟人背后十年功的事情。如今距离元宵节可是不远了,大部队基本排练到步伐整齐划一都贻甲居然才被叫来,绝对有猫腻。
都剌剌递给都贻甲一个红绳拴着的铜口哨,有些许绿色的锈,口哨嘴上还有点湿乎乎的东西,貌似是都剌剌的口水。
“节拍用这个吹出来,听着也清楚。”
都贻甲只管盯着口哨看,仿佛是在仔细鉴赏这口哨上古朴的云纹,雕琢的工艺,出土的年代,暗仓的历史——都剌剌咳嗽一声。
“试试能吹得出来不?”
“啥?”
在旁边期待的眼神下,都贻甲打算用红衣服的袖子揩一下口哨嘴儿,结他果刚扯起袖子,都剌剌就劈手夺过口哨,再捣进都贻甲嘴里。
都剌剌一手掐着都贻甲下巴,另一只手按住口哨,头上扬一下,意即“快吹!”
都贻甲的脸被挤到变形,看着对面的壮实媒婆,欲哭无泪了都。
噗叽一声,肺里的空气擦着口哨和嘴之间的缝隙挤出。
口哨内的小球一动不动。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接着都剌剌松手,看都贻甲继续吹。
“噗——”捏住雀尾吹。
“嘟~~~~噗——”是不是堵上气孔了?拎着绳儿吹。
“噗——噗噗噗——噗——”
……
“这哨子没坏吧。”
都剌剌拿过哨子,用手揩了一下哨嘴(都贻甲怒了,你擦我口水不许我擦你的!),放入两片涂得堪比麦当劳叔叔的厚唇中——
“嚯儿——”
所以哨子没有坏。
都剌剌把勺子还给都贻甲,一脸“你连口哨儿都不会吹”的鄙视。
都贻甲再尝试半天,但感觉就只是像在吹一个暖壶塞子,哨子内部完全阻隔了他妄图通过的气流。
都剌剌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抚,就径直走开去和大众部队一起扭了,扭了几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哨子吹将起来。
都贻甲记住了这口哨,又再尝试半会儿,终于爆发到都剌剌手上夺哨。
“这个我一定能吹响,干嘛给我个破古董啊。”
“噗~”
读剌剌叉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连哨子都不会吹哈哈哈哈哈!”
周围的大娘们还在扭,边扭边笑。
都贻甲怒了,“哪儿有哨子卖?”他不信这世上没有不抽风的哨子。
但是,抽风的是哨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俺要继续在榜里待着,待到屁屁坐得发烫!!!
另,能看到这里的同志哥们呐,俺要大修文,可能以前的大章节要狂删狂删到2500字的状态。
汝们要是有实在看不惯的废话节选,就告诉俺 俺删 俺往死里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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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被感动鸟 刚一更加了仨收藏~~~~~~~咯咯咯
亲爱的读者大大们,说点啥给我听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