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情报人员的故事》瑾颴

35、佐佐木 后记（一）

　　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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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维斯望着“父子俩”渐渐消失的身影，叹了口气。他端详着手中照片里的女孩，不由得有些惊艳。颴的眼里没有任何一丝稚气，满是捉摸不透的神色和掩盖不住的机敏。身为亚洲人却高鼻深目，嘴角扬起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微妙弧度。“这个孩子…看来不简单啊。”
　　飞机上。
　　“佐佐木希志。”还有一段时间才会起飞，希志笑着帮小佐佐木系好安全带，他看了看手机，匿名号码。希志好像有些不好的预感，还是接起了电话。“希志先生，久仰大名。”电话另一端是一个极不自然的声音，显然是用过变声器的。希志变得十分警惕，他开始保持沉默——他知道，打来这种电话的人的身份只有一种可能。“呵，不说话？”另一端的语气变得十分轻蔑，“那只好让你吃点苦头了。”“…等等……！”希志还没有反应过来，对面就已经挂断了，他一拍大腿，“可恶…！”“爸爸…怎么啦……？”佐佐木的眼睛里写满了天真，疑惑地看着希志。“没关系的。”希志对他挤出一丝笑容，嘴角却有些颤抖，他当然知道那群人什么都干得出来。“可是爸爸你刚刚的表情好可怕……”佐佐木低下了头，好像受惊了一般。希志抓住了佐佐木的小手，柔声说着：“不要害怕，爸爸一直都在。”“嗯！”佐佐木又露出了烂漫的笑容。“……”希志看着佐佐木如雏菊般灿烂的笑容，笑了，但心里不由一揪。他知道，在俄罗斯为中情局做双面间谍的这个任务危险无比，虽然会像平常人一样生活，不过只要有一丁点失误，事情就会败露，恐怕性命难保，并且还会牵连上小佐佐木。因为他也知道，童年有这种经历的孩子，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颴一样，他现在仍然很懊恼为什么要让颴去执行那个任务，自己本想要颴早点离开这里，却低估了她的能力。他不想再让佐佐木也有这样的经历。
　　飞机起飞了，佐佐木睡得很香，希志看着他，露出慈爱的笑容，精神却一直紧绷着，他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的“苦头”具体是什么事，可是他明白的不能再明白的便是有大麻烦在等着他。他能做的就只有保护好这个孩子，或者…不让他看到自己牺牲的那一幕。
　　终于提心吊胆地下了飞机，希志舒了一口气，他没有叫醒佐佐木，只是笑着抱起他，看着孩子稚嫩的脸庞，希志多希望能让这个孩子一直单纯下去。可这孩子当时被遗弃在街上，如果一直没有人管肯定会饿死的，他毅然地选择把这孩子带回家。老天爷，请您让他有一个像普通孩子一样单纯的童年吧。希志闭了闭眼睛，默默祈祷着。
　　两人便开始了在俄罗斯的生活，一切都非常顺利。佐佐木的成长也好，希志的工作也好，都那么顺利，甚至顺利的有些异常，仿佛有什么人在背后指使一样。
　　希志以为是中情局的安排，没有多想，直到有一天——
　　又是那个匿名号码。
　　自从下了飞机，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这个人的电话。
　　“怎么样啊，希志先生，很顺利是不是？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傻到以为这是你们的人谋划的吧？”仍然是那个电子合成音，字里行间流露满满的挑衅。
　　“……！”希志突然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哟，不愧是中情局的第二个谢尔曼，果然明白。你放心，我不会报告上级，只是你需要为我提供中情局的情报，每周都要，而且必须是真实的，不然小佐佐木会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咯。”
　　“……不要伤害小孩子。”希志的心咯噔一下。
　　“那么您是答应了？”
　　“好，我答应。我不会告诉上级你我之间的事情，也会向你提供情报，我也知道我现在正在被你监视，但我只希望你要遵守信用。无论如何也不要伤害佐佐木。”希志扬起了嘴角。
　　“放心。我们这行，都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对面挂掉了电话。
　　“可我们都是。”希志想着。
　　“看来对方是个年轻人啊，好啊，那我就陪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