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拾肆寒》汾水书生

5、第二章 白龙遇袭亦寒救，江南寒凤武皇恩

　　马车行至一湖边，忽见一大头鱼精窜出，马匹受妖气袭扰受惊顿时人立起来。
　　“有妖怪来袭，快放信号通知天妖监，保护太子！”
　　嗖——
　　嘭——
　　天妖监特有的监妖飞火升空，在繁华的长安一时惊起千层浪。泱泱长安人族圣京尽然遭了妖袭，这是多少年不曾有的事。
　　“大人，大人！”
　　侍卫焦急地拍着杨少恭的房门，将其叫起。杨少恭惊醒，胡乱披上外衣，拿了灭妖熟铜棍，便走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受妖怪袭击！”
　　“嗯？十里神行符起！”
　　一时间无数灭妖师从天妖监掠出，直奔太子府方向。
　　“赛马抽，寒姑娘呢？”
　　“不知道，刚才监妖飞火一出，我就去寒姑娘住处通知了，可是却没见她人影。”
　　说话的正是白天那瘦灭妖师——何飞鲲。因其速度极快赛过马匹，人却吊儿郎当十分欠抽，所以人送外号赛马抽。
　　“那你先行一步，赶去支援。”
　　“好嘞！”
　　只见赛马抽脚下生风，又快了几分，几乎达到五十里神行之速。
　　话分两头，却说太子遭鱼精侵袭，众侍卫皆是下马，拔刀向相。
　　两方对冲，一时战在一起。
　　不过凭着些许凡人护卫，如何是这五百年鱼精的对手。若非那护卫头领乃是三环灭妖师，借着众凡人侍卫牵制一下，怕是鱼精早已冲破重围，劫了太子。
　　然而护卫头领终究只是三环，不过三十回合，一众护卫包括那头领皆被打得倒地不起。
　　鱼精复又逼向太子。
　　那李白龙倒也镇定，呵斥道：“大胆妖孽，你可知这里是天子脚下，人族圣京。岂容尔等小妖作祟，还不速速离去！”
　　“哼，区区人族何享大好山河，而我妖族却只能东躲西藏。今日便要杀了你这太子，给人族点颜色瞧瞧！”
　　鱼精伸出骨刺，刺向太子，“拿命来！”
　　太子知今日在劫难逃，倒也不怯。
　　闭目，犹忆那脑海中时常浮现的美眸，只是遗憾终不曾寻到梦中心念。
　　忽而一长袖自侧里飞出攻向大头鱼精，鱼精警觉立刻舍了太子与长袖对拼一击。
　　踏，踏，踏。
　　鱼精大退三步，惊问道：“何人坏鱼爷爷好事？”
　　“五百年的乌鱼精，不在污泥潭中继续修道，跑来这人族圣京撒野，是谁给你的勇气？”
　　一袭白纱衣，长发漫飘飘。拄着狗草灭妖杖，犹挂小铃铛。
　　难亦寒任是以这奇特姿态登场，微风拂过吹起纱罩，媚惑倾城惊鸿一瞥。
　　“是你！”太子惊说道。
　　虽只是一瞥，但那熟悉的美眸却已濡慕多年。
　　难亦寒却是不闻，犹盯着这五百年鱼精。
　　“你本修行不易，然而却要为恶，却是留你不得。”
　　“小丫头，你鱼爷爷叱诧风云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了呢！留我不得？我还留你不得呢！”说着，便向难亦寒攻去。
　　“姑娘小心！”
　　叮呤呤呤～
　　狗尾禅杖飞起与鱼精斗在一起，长袖飞出将将鱼精缠住，禅杖一下打在鱼精身上将它打得吐血倒飞。
　　“你是五环灭妖师？”
　　乌鱼精大骇，那杨少恭不过四环，如今竟冒出个五环灭妖师来。
　　乌鱼精立刻腾身而起，便要往那湖里钻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难亦寒手中掐诀，自狗草穗中飞出几张法符将鱼精围住。
　　鱼精左冲右突，却是无法突破法符的包围圈。
　　“诛妖务尽，清气乾坤。破妖火符，叱！”
　　一只浑身冒着火焰的灵猫自狗草禅杖中飞出，向犹被困着的乌鱼精临空奔去。
　　“啊，蝠老救我！”乌鱼精急呼。
　　天边忽有万千妖蝠来袭，自此间汇聚成一黑衣男子。男子一挥手，无数蝙蝠自宽大的袖内飞出，撞向火灵猫。
　　难亦寒眉头紧蹙，“千年蝙蝠精，泱泱圣京人族圣城有龙运庇护，怎会有如此大妖敢来？不怕天子一怒，运龙清算吗？”
　　火灵猫退散，此时赛马抽也已来到现场正好看到难亦寒与蝙蝠妖斗法。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可安否？”
　　“小王无事，你且去帮那姑娘打退来敌。”
　　既然赛马抽到来，想必杨少恭他们也即将赶来。
　　蝙蝠妖见事不可为，一掌拍散困着鱼精的法符阵，挥出些许妖蝠往太子攻去。
　　“太子，小心。”
　　赛马抽持匕而立做招架状，然而其不过是三环灭妖师。虽是千年大妖随意一击，亦不是不擅守的三环灭妖师所能抵挡。
　　若是其贸然硬接这一击，怕是不死也残。
　　难亦寒自不会让此事发生，只见其一抬脚便到了赛马抽身前。
　　自映花白袖内飞出无数绣花针与众蝠撞在一起泯灭，同时不忘操控灭妖禅杖打向那千年蝠妖。
　　却见那蝠妖鼓起妖力向禅杖打出一掌，也不看结果便提了鱼精转身离去。
　　禅杖与掌力相击倒飞回去，待些许妖蝠尽皆被灭杀，千年蝠妖与乌鱼精早以远去无踪。
　　难亦寒召杖回手狠狠一点地，朝远处轻哼一声，随后抬步欲回天妖监。
　　“姑娘请留步。”李白龙上前挽留。
　　“多谢姑娘搭救之恩，若不是姑娘及时出手，小王今日怕是性命堪忧。”
　　“降妖除魔乃是灭妖师本分，不必言谢。”
　　清冷悦耳的声音传来，李白龙亦是一呆。待李白龙回过神来，难亦寒早已芳踪无觅。
　　这个时候杨少恭他们亦是赶来。
　　“天妖监正卿杨少恭参见太子殿下，卑职救驾来迟，让殿下受惊了！”
　　“唉～此事并非杨大人之过。又有谁能想到天子脚下人族圣京竟然会有妖类作祟！幸好有一位女灭妖师出手相救，不然小王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对了，杨大人你可知那位女灭妖师的名讳，小王定要好好感谢她一番。”
　　杨少恭看了赛马抽一眼，赛马抽点点头。
　　杨少恭顿时抱拳说道：“启禀殿下，救下殿下的女灭妖师正是今日新来述职的姑苏派弟子——难亦寒！”
　　“难亦寒吗？好！好！好！他救了小王，小王一定要为她向母皇请功。”
　　……
　　翌日，皇宫清和殿。
　　“儿臣参见母皇！”
　　“龙儿快快平身，寡人听说昨夜有人行刺于你，可有伤着？”
　　“多谢母皇关心，白龙并无大碍。多亏了天妖监的难亦寒及时相救，白龙才能幸免于难！”
　　“哦？可是那姑苏正宗的高徒难亦寒？”
　　“正是，此次多亏了寒灭妖师出手相助，母后可要好好奖赏于她。”
　　“你倒是难得为人请赏，魏公公去把杨少恭和难亦寒请来，寡人要见他们一面。”
　　“陛下，杨大人已经和难亦寒灭妖师在大殿外候着了。”
　　“哦？恭正卿倒是有心了，那就喧他们进来吧。”
　　……
　　“微臣天妖监正卿杨少恭参见武皇。”杨少恭单膝跪地抱拳道。
　　“难亦寒见过武皇。”难亦寒俯身一鞠。
　　“大胆，见了武皇竟然不下跪！”
　　武皇身边的一女官大声呵斥道。
　　难亦寒却是狐疑地看向女官，“这位就是当世名相上官玉儿大人吧？小女子不跪天，不跪地。只跪于我恩重之人。”
　　“你——放肆！”上官玉儿怒目圆睁，指着难亦寒大喝一声。
　　“请武皇和上官大人息怒！”杨少恭再次单膝跪地抱拳道。
　　李白龙亦是微微上前半步，似要挡在难亦寒身前。
　　武皇看到李白龙所为，眉头一皱而逝。
　　“唉～玉儿。年纪轻轻便入五环，有些傲气是很正常的，寡人就欣赏这样的青年才俊！”
　　武皇阻止了犹要再发作的上官玉儿，“寒卿若是不想跪，不跪便是。”
　　“寡人听闻寒卿昨夜救了我儿白龙，还与千年大妖斗了一回，果然是姑苏出英辈，天佑我皇朝。寡人心中甚慰，要好好赏赐于你，说吧寒卿想要什么赏赐？”
　　难亦寒这才将目光从上官玉儿身上移开，“多谢武皇，救人除妖乃是我辈灭妖师的本分，无需赏赐。”
　　武皇欣赏地点点头，“不骄不躁，果然是姑苏高徒。这样，昔日寡人赐杨少恭一北地少龙的称号，今日便赐你江南寒凤的雅称。你们北龙南凤，双骄合璧定能保我朝国泰民安！”
　　难亦寒在武皇说话的时候却是又将目光回转到上官玉儿身上。
　　杨少恭见了赶紧拉了一下难亦寒的花袖，难亦寒这才恭身道：“谢陛下。”
　　这时李白龙却是上前道：“母皇，昨日孩儿遇刺凶妖却未抓到，如今孩儿这太子府怕是不安全了。”
　　“龙儿所言甚是，不如龙儿就搬到皇宫暂住，陪母皇一段时日吧！”
　　“母皇日理万机，儿臣实在不敢叨扰。儿臣以为还是去天妖监住上一段时间，想必那里自是非常安全。”
　　“不可！”
　　杨少恭赶紧抱拳急道：“太子殿下贵为千金之躯，天妖监简陋之地怕是辱没了殿下的身份。况且微臣手下的兄弟多是草莽之辈，不懂礼数怕冲撞到太子殿下，还请武皇、殿下三思！”
　　“恭卿所言有理，不如这样吧，玉儿的府邸便在天妖监旁。龙儿不妨在玉儿那住下，这样天妖监也能就近保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