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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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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季梓铭和默的小游戏,我为默的越挫越勇默哀三秒,人应贵有自知之明。
“怎么,同情他?”季梓铭挑眉,又在心里给默记了一笔。
我摇头,“他很可爱。”
可爱?季梓铭不知该笑还是嫉妒。
聊到一半,我的手机突然响起,谁会三更半夜给我打电话呢?一看,竟然是老爸,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赶紧接通,“爸,出什么事了?”
“没事。”老爸音调如常,“回家想吃什么?”
我松了口气,“爸,明天我可能回不了家。”
“出什么事了?”换成老爸紧张。
我低头戳了戳肿成包子的右脚,“脚扭了,走路不方便,晚几天回家。”
“脚扭了?”老爸风风火火地敲开了老弟的房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他叫醒,“明天去接你姐。”
被硬生生吵醒的老弟揉揉惺忪的睡眼,不耐地反驳,“她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坐车回来啊!”
“你说什么?”老爸瞪眼。
“没说什么——”老弟秒怂,“姐怎么了?”
“脚扭了。”达到目的,老爸开门回房。
走个路都能扭伤脚,我姐真是不让人省心,老弟无声地抱怨。
“你弟明天一早去接你,一个人在H市,也不方便,我给你去买根大棒骨炖个汤……”老爸在那边想象着明日的饭菜。
季梓铭心有所动,轻声试探,“什么时候跟你爸妈说我们的事?”
我下意识地捂住手机,但不知是我的动作慢,还是车内密闭,声音被无限放大,老爸竟听到了季梓铭的声音。
“谁?”老爸瞬间警觉,三更半夜,跟我女儿同处一室,引狼入室?
“出租车司机。”我随口一答,引来季梓铭不悦的注目,吓得我赶紧挂断电话,“爸,我还有事,回家说。”
“喂——”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老爸心急火燎地回拨,“这木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大半夜还在外面混,不知道这社会变态多吗——”
老妈发表了和老爸截然不同的观点,“会不会是她男朋友?”
老爸咯噔一下,“如果是男朋友,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你女儿的脾气你还不了解,没到结婚就不会说的。”
“是男朋友更糟,未婚同居,我女儿更吃亏——”万一碰上不靠谱的花心男,我女儿还不被糟蹋,越想越不安,说着就要往外走。
老妈赶紧拉住他,“你去干什么?”
“叫醒你儿子,马上去H市。”老爸心急,恨不得有扇任意门可以穿越。
比起老爸的着急,我也慌得不知所措,季梓铭把车停到路边,熄火下车。
“你——”我慌乱地盯着季梓铭把我禁锢在副驾驶上。
“我是不是让你丢人了?”季梓铭忍着满腔的愤懑,失落地问。
我不住地摇头,“我是怕我爸知道我这么晚还跟你在一起,然后——”
“真是这个原因?”他显然不信,因为我每次撒谎都眼珠乱瞟,不敢正视。
我用力地点头。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你父母坦白?”他接着问道。
“这个吗?”我绞了绞手指,当然是越晚越好。
“嗯——”他耐心地等待我给出答案。
我仰头,楚楚可怜道:“我明天回家就跟他们说。”
他满意地放过我,回到驾驶座,“不要忘了我过年前拜访的事。”
谢谢提醒!我假装生气地转过头,看来真是退无可退,算了,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早死早投胎。
可惜,我爸妈没有给我一点缓冲的时间,当天晚上,逼着我弟驾车赶到了H市泷园。
当时我正堪堪睡着,梦里被一头黑熊紧追不舍,怕得我哭爹喊娘。
季梓铭听到铃音,披着外套出了次卧。
“爸,姐都睡了,我们先找个酒店住下,明天一早来捉——”老弟堪堪住嘴,差点用错词。
咣,百无聊赖中,开门声略显刺耳。
“季医生——”老爸看到开门的季梓铭,惊讶地如释重负,比起一路上脑中勾画的臼头深目、脑满肠肥的男人要好上千倍万倍。
老妈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
“你和我姐是不是老早暗度陈仓了——”老弟挤眉弄眼,“不对,你们学校的人说你结婚了,说,你是不是想玩弄我姐的感情——”
季梓铭挡住老弟突然的进攻,连连解释,“我对雪儿是认真的,这戒指是一对。”
“另一个在我姐那?”老弟追问。
季梓铭点头,“叔叔阿姨,上次没有跟你们明说,真是非常抱歉!”
“是木木的主意吧?”老妈了解我。
季梓铭主动承担责任,“是我没有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嗯,就是你的问题。”老弟帮亲不站理地说,“季医生,如果让我知道你敢辜负我姐,我就找人揍你一顿,然后把你的丑陋行径在网上铺天盖地地宣扬。”
“季医生,别听我儿子胡说。”老妈打断老弟的威胁,“他就是担心他姐,我这个女儿心思单纯,又身体柔弱,从小就没让我们省多少心。”
“妈,我可没胡说。”老弟犟嘴,“爸,我说得对不对?”
“对!”老爸低沉地附和。
“叔叔阿姨请放心,我和雪儿是奔着结婚去的。”季梓铭真诚地鞠躬。
老爸神色昏暗,随意地扫了一眼,“这房子是木木租的,还是你的?”
“叔叔,我也是S市人,因为现在的工作重心在H市,所以在这里买了套房子。”季梓铭开门见山地报备,“等雪儿读完大学,我考虑回S市就职。”
“你爸妈在S市,还是H市?”老妈关心地调查户口。
“我爸是医生,我妈是老师,两个人都就职S市。我家五口人,还有我爷爷和堂弟,因为堂弟家里突生变故,所以现在监护人是我爸妈,跟我们一起住。”
至于什么变故,季梓铭没说,老爸和老弟都猜得八九不离十,倒是老妈有些迷糊,不过因为有老爸镇场,她也没多说念上一句。
“你家是S市那个区的?”老妈问得更细。
“离叔叔阿姨家大概20分钟的车程,不远。”
“木木和你的事,你爸妈知道吗?”老爸插嘴。
“我爸妈不过问我的私事,而且我想先征得叔叔阿姨的首肯。”季梓铭不觉得他父母会成为这段关系的绊脚石。
与季梓铭的想法不同,老爸更担心他父母知道我的具体情况后,心有疙瘩。
“我想先跟你父母见个面。”老爸不发表他的态度,而是对季梓铭提了要求。
老爸发话,老妈和老弟哪敢有意见。
于是,今晚的谈话到此结束。
因为我一个人占了主卧,所以我爸妈选了客卧,老弟只能跟季梓铭将就一晚。
听说医生都有洁癖,老弟试探,“姐夫,你介意跟我睡一张床吗?”
季梓铭被老弟的话说得一愣,“不会。”
“你犹豫了——”老弟打量了季梓铭的面庞,除了面无表情,其它都看不透,“你介意也只能跟我睡,要么你去睡沙发。”
老弟话音刚落,就听到主卧传来一阵刺耳的痛呼声,吓得几个人衣衫不整地齐齐往外跑。
“呜呜……”我本想起来上个厕所,不料忘了脚上的伤,一落地,整个人就斜倒向墙壁。
“怎么了?”老爸一马当先,惊恐地打量着跌坐在地的我。
看到老爸,我习惯性地摇摇头,浑然未察觉到此刻几人出现的诡异。
老弟暼了要殿后的季梓铭,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我终于甩掉这个粗线条的老姐了,以后小磕小碰,流血受伤都有人接手了,真好!
“木木,你是要上厕所吗?”老妈扶起我。
我木然地点头,然后由老妈搀扶着进了主卫,“妈,我没事啦,你出去。”
知道我脸皮薄,老妈偷笑着关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