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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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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梓铭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宋氏集团高管中有个陈总是出了名的色鬼,荤素不忌,现就职的几位女同事或多或少都受过其骚扰,而且他的助理就是半公开的小三。前几年还发生一件令人不齿之事,有一个性子烈的应届生,拍了证据往上告,被直接开除,又闹到仲裁,被集团公关部压下。
“你干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清空客厅一角。
“教你几招防身术。”他活动了手脚。
我的脑中闪过几个危险动作,再看看瘦弱的身躯,恶寒地打起退堂鼓。
“要不我不去了?”我楚楚可怜地注视着他。
他摸了摸我的头,以示鼓励,“这社会上变态不少,学几招防身。”
“有你在,我很安全的。”我由衷地赞美。
听到我对他的崇拜与肯定,他内心难得汹涌澎湃,竟一时被迷惑地心软。
“难道你想丢下我?”我泫然欲泣。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他表忠心地同时,一把揽住我的腰身,嘴角轻扬,“就学一招。”
靠,我都卖力演出,就差以身相许,他怎么不怜香惜玉?
“你的脸出卖了你的内心。”他偷笑。
起初他是被我的表演迷得迟疑,但我说的离开提醒了他,我们不可能24小时粘在一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理智回归,就看清了我眼角的狡黠。
怎么可能,我发自肺腑?
“雪儿,我们就学简单的一招。”他开门见山地做了示范,确实不难,脚后跟一跺,双手迅速扳折对方的脏手。
我比了比手速,不解地反驳,“网上说,对付色狼,最有效得就是用力攻击对方裆部,然后趁其受痛弯腰时手戳双眼——”
他认可地点头,“不错。”
“可是,万一防卫过当,造成对方残疾,会不会——”我可不想为一个败类而搭上自己的前途。
“不会,你手劲小,造成不了实质伤害。”比起我受一星半点的伤害,他更愿意看到别人痛不欲生。
“真的?”那下次可以试试,我比划了比划。
看我连贯地踢腿出手,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老婆,家里别做这些威胁动作。”
我笑着扫了扫他,“放心,我只打那些动手动脚的坏蛋。”
坏蛋?他紧绷的神经一蹦,好像这话说得意有所指。
“包括我吗?”他伸手一拉,把我卷进怀里。
瞪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庞,我莞尔一笑,左腿往后一抬。
“雪儿,不乖哦——”他搂紧我的腰身,泄了我本就没几分力道的抬腿,“伤了我,以后的幸福谁给?”
我撇嘴,真该让人看看他私下里毫无底线的油嘴滑舌。
不过,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习惯与纵容。
25号当天,他正好休息,送我去了酒店,临别前,再次确认,“记得陈总的长相吗?”
他一问,我脑袋一片空白。
果然,不能指望脸盲症的女人仅凭见过三次的照片就记住那人的体貌特征。
他又翻开手机里陈总的照片,人模狗样。
“记住了。”我又按照他讲的显著特征记了一遍。
“如果他胆敢碰你,狠狠反击,出了事,老公顶着。”
“他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意图不轨吧?”我惊叹,“再说,我应该入不了他的眼,你别紧张——”
他摇头,“我老婆天生丽质,要不是我下手早,估计后面排长队了。”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失笑,心里源于相貌的自卑在他一次次的赞美声中逐渐弱化。
他即心疼又窃喜,心疼我早些年被人恶意中伤,三人成虎地贬低了自己的颜值;却又庆幸这一插曲留下的心里阴影,让我无法自信地接受他人的赞美,进而屏蔽了他人的真心,使得他后者居上。
“我陪你进去。”他关上车门,搂着我就走,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飞快。
我忙不迭地拉住他,“别闹,路上开车小心。”
“这么早赶我走?”他故意表露不满。
我哭笑不得地抬头望着他的下巴,比起我,不是他更容易被人肖想吗?
显然,我小气地不愿意把他推到众人面前。
送走了不情不愿离开的季梓铭,我缓步向酒店走去,半路碰到乐坷和其他几位同事,他们吞吞吐吐地瞄了我好久,让我浑身发毛。
“你们是不是有事要问?”直觉告诉我,他们要问季梓铭。
原来我和季梓铭在停车场的磨磨蹭蹭正好被他们从头看到尾。
“那是不是谢总?”有同事不确定地询问。
乐坷暼了一眼,确实是谢沐雪,她旁边那男人是谁?
大家同样好奇,甚至隐隐有走近打招呼的冲动。
乐坷制止了大家,“朋友。”
普通朋友,大家不信乐坷的轻描淡写,毕竟从两人的肢体语言和语笑嫣然中可以明确两人的亲密。
“木木,刚才的帅哥是你什么人啊?”一个女生凑近我,轻声细语地问道。
“朋友。”我察觉到大家竖耳侧听。
“男朋友?”无视乐坷的警告,女生小声试探。
我微乎其微地点点头,引起大家一阵惊愕,幸亏是在电梯里,声音被隔绝,不然以他们的音调,定能召来其他人的注目。
木木不是莫总的女朋友吗?除了那个问话的女生,其他人都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我,然后不小心瞄到我的无名指。
“你结婚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惊呼。
莫总好可怜,他知道木木已经嫁为人妻吗?大家纷纷同情莫非羡。
走出电梯,乐坷让大家先进去,他有话和我单独谈。
“你们说莫总知道木木结婚了吗?”“应该不知道吧,知道了还会这样无动于衷?”“木木知道莫总的心意吗?”……大家偷偷摸摸地讨论着。
而我被带到走廊尽头的一个转角,那里安静私密。
“谢沐雪,非羡知道吗?”乐坷肃穆地说道,作为肝胆相照的好友,他同莫非羡从小玩到大,兄弟之情甚笃,当初莫非羡离婚,女方打算霸占房产,是他挺身而出,以暴制暴。
站在乐坷的立场,我和季梓铭的关系,就像是对莫非羡的背叛。
“知道。”我点头。
“既然你有男友,为什么还给他希望?”以乐坷对莫非羡的了解,如果不是用情至深,定不会几年如一日地关怀备至。
乐坷什么意思?我和莫非羡早在猴年马月分手,他结婚离婚,而我一直乐享单身生活。等等,难道外人以为我这些年一直在等莫非羡回头?
“我只把他当做普通朋友。”我和莫非羡从一开始便挑明。
“普通朋友?”乐坷嗤笑,“哪个普通朋友会掏心掏肺地对你,聊天的时候永远附和你,出差还记得给你带礼物,热了冷了不忘打电话关怀……”
乐坷每说一件,我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好像桩桩件件都落实了我渣女的特质。
“谢沐雪,这几年非羡对你的好我们看在眼里,再冰的心都捂热了吧?”
我忽然理解网路上所说的直男思想,难道有人爱上你,你就必须回报相同的感情吗?不好意思,我不是圣母。
“乐坷,你说完了吗?”我叫停乐坷的数落。
“非羡为了你,不顾我们的反对,硬是从他的股权中分出10%给你,不然你以为区区10万就可以坐享其成?”
“不,我不需要,所以,你们把公司卖给宋氏,我也无话可说。”我不是不知道莫非羡的隐瞒,而是没有立场追究,别人的梦想,外人没有指手画脚的份。
卖?乐坷被我的知情吓得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