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系的笑面师兄》雪谚

37、36

　　与攸米不咸不淡地正面交锋后，我投入了紧张的期末考试中，因为有学霸季梓铭的一旁协助，整理复习资料异常轻松。
　　他在医院时，我就去图书馆与小小她们汇合，因为上次体质人类学的资料，一传十，十传百，同我们扎堆复习的同学越来越多。
　　虽然我相信季梓铭押题的能力，但是我怕十万分之一的另类，于是事先申明，“大家想看都可以看，但如果没考到，也不准怨我哦！”
　　“不会不会。”小小首先站定立场，“木木，你好幸福哦，有人帮你弄备考资料，那像我们……”
　　“木木，你家那位是做什么的？”大家好奇。
　　我顿了顿，老师？医生？说一个保险的老师吧。
　　“初中？”有人接着问，“高中？”
　　“大学。”不能说谎，以防拆穿后被群殴。
　　“考古系吗？”难怪谢沐雪一大把年纪读大学。
　　我摇头，“不是，这资料是他抽空帮我整理的。”
　　“学霸啊！”大家感叹，“木木剩下的几门也有重点吗？”
　　“他平时工作很忙，不一定全有。”看着大家希冀的瞳孔，我弱弱地回。
　　大家摆手，“没关系，有的话借我们看看。”
　　我点头应允，人手一份，我们找了一个角落，互通有无。
　　在我们旁边一桌，有四个医学院的女孩子，大家围着桌子低声耳语。
　　“不知道季助教的试卷难不难？”
　　难，我偷笑，季梓铭说医生是救死扶伤的，容不得偷奸耍滑。
　　“季助教这么温柔，怎么会为难我们这些新生。”
　　小姑娘，你们太年轻了，为了光明似锦的未来，季助教用心良苦地希望你们先苦后甜。
　　“没错，再说季助教的课我们听得最认真，一定没问题的。”
　　认真听讲最好，及格应该没问题。
　　“你们说，如果我考个不及格，会不会被季助教点名？”其中一个异想天开。
　　这小姑娘胆大，反其道而行之，就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别，听考研的学长学姐说，季助教讨厌不负责任的人，一个学长因为在研究报告上写错了一个字，当即被季助教请出了他的科研团队。”
　　像是季梓铭的作风，同样，我支持他的做法，科研贵在严谨，一个错字意味着一个心态。
　　“木木，你一个人偷乐什么呢？”小小轻轻地碰了碰我的手肘。
　　“没什么。”
　　一上午，大家都在刚强度的忙碌中度过，本想借此机会，一起吃饭，但有人要去打工，有人与男友有约，有人报了选修课，没办法，大家约定下次相聚。
　　而我，打算回家睡个午觉。
　　可惜，刚走出门口，就接到了莫非羡的电话。
　　“木木，近来可好？”莫非羡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马路。
　　“很好，你呢，工作可顺利？”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我问候道。
　　“不错。”莫非羡听到身后的敲门声，看到助理拿着文件进来，“放桌上。”
　　“那就好。”其实我不担心莫非羡的能力，他生来该在商场大展宏图，与我的生活截然不同，“找我有事？”
　　“25号下午有空吗？”莫非羡问，“宋氏年会，宋董让我务必请你参加。”
　　“25？”离现在还有半个月，“有空，可我——”
　　“木木，是宋董看中你的能力，希望你一同参加我们的新项目。”莫非羡打断我的拒绝，“你知道，这是我进宋氏的第一个项目，至关重要。”
　　“我——”作为朋友，我不该拒绝，可季梓铭不太喜欢我和莫非羡接触。
　　“木木，我需要你的帮助——”莫非羡的音调夹着一丝祈求。
　　“容我想想！”上一次听到莫非羡的脆弱，还是多年前，他的公司生死一线，“明天给你答复。”
　　晚上季梓铭回家，我切了盘水果，把这个事情跟他商量。
　　季梓铭搂着我的腰，把玩着无名指上的二枚戒指，“你想去吗？”
　　我点头，不光是帮朋友，主要是提现自身价值。
　　“那去吧。”季梓铭笑，随着相处，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在我心里的份量越来越重，不然依我的性子，早自作主张地同意。
　　期末考试考完，寒假正式开始，因为答应莫非羡参加宋氏年会，我特意推迟了回家的时间，让季梓铭觉得他的大度利人利己。
　　离25号还是四天，这四天，我懒散地窝在家里休养生息。
　　早上，我睡懒觉时，季梓铭已跑完一圈，顺道在菜市场买了我爱吃的鸡翅和蔬菜。
　　“雪儿，中午是可乐鸡翅和西蓝花。”推开我虚掩的门，季梓铭边在我额头印了个晚安吻，边交代我中午记得按时吃饭。
　　我卷了卷被子，“嗯——”
　　他瞧我赖床的模样，越看越像一只长毛绒的折耳猫，心痒地摸了摸头顶，把散乱的长发揉得更是杂乱。
　　“今天打算睡到几点？”他记得我昨日错过了午餐时间。
　　“不知道。”我不堪其扰地翻了个身。
　　原先还打算让我清晨锻炼，后来一再心软，最后衍变成了现在的情况，生活作息毫无规律，浑浑噩噩。
　　“雪儿，我11点给你打电话。”他决定不再纵容我的随性。
　　我盖着头，浑然不觉。
　　“如果你不按时吃饭，我只好亲自喂你——”他说着，还附身做了演示。
　　睡意朦胧间，我感觉有人撬开了我的牙关，缠着我的舌头翻天覆地，搅乱了我平稳的呼吸。
　　“热——”我呢喃，伸手掀了被子的一角。
　　被子下，因为蠕动的关系，裙摆卷曲着刚刚遮住小肚。
　　“该死！”季梓铭一蹦三尺远。
　　“嗯——”呼吸得到解放，我轻吟地一脚踢开被子，把整个身体都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他大脑哄地一冲，转身就逃，边跑，边按住陡然流下的鼻血。
　　自作孽不可活，是他此刻最形象的心声。
　　好不容易止了□□伤身的鼻血，他不敢在回我的房间，离开前，在门口吼了几句，“睡觉时，记得盖好被，天冷，容易感冒。”
　　回应他的，是一室的安静。
　　一觉睡到九点半，脑子里迷迷糊糊地记起他早上的交代。
　　我随意套了件外套，先去厨房解解馋，路过客厅，不小心暼到垃圾桶里的猩红。
　　这是他的血吗？做菜砍到手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浮想联翩后，我紧张地拨通了电话，“你流血了，伤到手了吗？”
　　“没有。”他放下手头的工作，“上火，鼻血。”
　　“那我下午去买点清热降火的。”我记不得早上发生的一切，也听不懂鼻血背后的深意，纯洁地说道。
　　同处一间办公室，小珧听得一清二楚，眼神轻挑地打量着季梓铭，□□焚身？
　　“好。”他瞪了眼小珧。
　　小珧摊摊手，老师，看得到，吃不着，很不好受吧，要不要徒儿给你支个招？
　　他当然不需要小珧出馊主意，挂断电话，给无所事事的小珧安排了过年期间的不少工作和计划，惹得对方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