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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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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三天假期很快,老弟离开前,顺走了季梓铭的游戏机,美其名曰:姐,下次房东问你,你就说没见过,他就不知道是谁害他排名下跌。
果然,我一语中的。
季梓铭当天搬回时,无奈地拉着我去了一趟商场重新采购,那时我才知道价格。
“好贵!”我震惊地看着售价,然后他买了个顶配,更贵。
买了游戏机,我就会玩个消消乐,一玩还上瘾,他也不催,耐心地在旁边看书,开局时给我提示,让我得了个有史以来最高分。
“你好厉害!”我第一次知道,这消消乐有这么多关。
“乖,明天要上学。”10:30,他放下书,起身关了电视。
我恋恋不舍地摘掉VR眼罩,习惯性地走回次卧,待进门后,看清他的物品,才意识到我应该回主卧。
想退,却不轻易,他靠着门框,阻了我的退路,“是喜欢这张床,还是床上睡过的人?”
相处多天,我也渐渐摸清他的脾性,虽然仍被说得面红耳赤,但是懂得回礼。
“我忘了跟你说个事——”我犹犹豫豫地抬头,答非所问,“昨天我们去Z大吃饭,我爸妈听说你结婚了——”
结婚?以她的性子,定不会主动说起我们的关系,那么所谓的结婚便是一个误会,而这误会的结婚只能是——
“我弟让我离你远点——”我绞了绞手指。
不出所料,他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的无名指,再看看我清爽的手,“雪儿,什么时候跟伯父伯母说?”
他边说,边从上衣口袋内翻出戒指,再次替我戴上,“不许再摘下,记住了吗?”
我用力地顿首,小心地试探,“年后,可以吗?”
听到年后的时间节点,他不甚满意,“年前,今年春节我休息,正好拜访伯父伯母。”至于这误会,到时再诚恳解释。
我犹豫,“可是我跟罗罗约好,今年春节出国旅游的——”
因为每年春节是相亲及逼婚高危日,我已经连续三年逃避,不是国内游就是国外飞。
“什么时候?”他问。
“初一11点45的飞机,七天六晚。”我不敢有所隐瞒。
“那除夕?”他再问,打定主意不愿妥协。
我嘟嘴,怨念地绞着他的衬衫,“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属鸵鸟也好,能缩一天就一天。
他那里不知道我性格中的软糯,“雪儿,我等不及了,如果伯父伯母让你相亲,你去不去?”
“我不去呀——”又不是第一次拒绝,这事定回绝得干净利落。
他不说话,委屈地凝视着我。
我最怕别人用楚楚可怜的模样,尤其是他。
“雪儿,你怕,我也怕。”看我松动,他再接再厉,“我怕有人知道你的好,跟我抢,而我在伯父伯母面前的印象又不好,万一他们支持那个人,我是不是弱势的一方?”
感情的事,主动权在我手上,关我父母什么事?
“你不是说结婚是二家人的事吗?”他记得真切,对于这段感情,我有2个顾虑,一是年纪,事实摆在那,无法纠正;二是双方父母,本就怕姐弟恋的不靠谱给未来岳父岳母徒增不良感官,现在更是徒增变故,直接背了个黑锅,“我明明是个用情专一的人,因为你——”说着,他刮了刮我的鼻头。
我缩了缩头,“我哪里知道她们会说这个吗?”
“你为我辩解了吗?”他的食指挑起我低垂的头,低头一吻,算作甜蜜的惩罚。
“说话呢,别动手动脚的。”我拨开他的手指。
“我动口,而且,这是你不为我平反的福利。”他搂紧我的腰,缓缓亲近,火热的舌带着他无法言说的委屈攻城略地。
我闭上眼,回抱着他的腰身。
随着他贪婪地汲取我的气息,我的神智逐渐迷离。
“雪儿,答应我——”放过我被蹂躏过度的嘴唇,他低沉暗哑的声线像有股魔力般洗礼我的意志。
我缴械投降,“嗯——”
真是个容易拐带的女人,幸好遇到得是我。他内心暗暗窃喜。
把我送回房后,他也没有离开,抱着我欣然入睡。
他不知道梦境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而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差点打破他所有的安排。
因为临近期末考试,而体质人类学又是专业课内难度偏大的一门,我和小小约在图书馆互通有无。
“哇,木木,你好厉害!”麻烦季梓铭的那份复习资料,小小差点窜到天花,“有了这个,不求高分,只求及格。”
“那我复印一份给你。”我提议。
“你坐着,我自己去。”小小兴奋地抱着资料去打印机区刷卡复印。
而这次复印,不仅让她得到了一份严谨的复习资料,还听到了一个爆炸性新闻。
书柜角落,一个女生神秘地同朋友说道,“你看网上帖子了吗?”
“什么贴?”最近大家昏天黑地地忙着复习,哪有空逛校园网,是不是错过了大新闻?
“昨天有人在科研区门口看到季助教和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拉拉扯扯,有图有真相,大家都猜,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季助教的老婆?”
“真的假的?”那同学赶紧刷网登入,首页显眼位置,讨论热度3万+。
“比起外销,还不如内耗,至少资源不流失。”那人自顾自说着,“现在这样,万一,季助教一怒为红颜,丢下国内一切名利,哪里对得起国家呕心沥血地栽培……”
说到最后,竟扯上了国家大义。
小小听得一愣一愣地,复印后,忙不迭地跑到我身边传递消息。
我错愕地瞪着小小,“大家是不是看错了?”季梓铭没跟我说过这事,猛然间听到,一时难以接受。
小小摇头,把帖子打开,上面配的照片清晰可见,男的是他,女的不认识,相貌标致,身材性感,不输那些明星。
“木木,原来男的都喜欢凹凸有致的美女——”小小评判。
“不是!”我的声量陡然提高,把四周看书的人都惊得纷纷抬头,赶紧双手合十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小小拉了拉我,我们头凑头地小声嘟囔,“什么不是?”
这外国女人不是季梓铭老婆——话要脱口时,幸好理智回归,我立马想了一套说辞,“你看他们这动作,分明是一个要走,一个拼命挽留……”幸好平日里看电视,季梓铭会根据剧情给我讲些心理学知识。
此刻,季梓铭无比庆幸自己的未雨绸缪。
“好像是——”小小认真瞅了瞅,两人之间的动作确实怪异。
“就是,你说有那对情侣不是如胶似漆的?”再说以季梓铭私下里那风流才子的做派,哪会如此不怜香惜玉?想通这些,心情瞬间舒畅了些。
“没错没错,木木,你说做季助教的老婆是不是挺悲催的,要时刻放着他身边的烂桃花?”小小做了个总结,言简意概。
我无奈地附和,“是的。”
“我以后的另一半不用多出色,吃苦耐劳,有责任心就好。”小小有感而发,“木木,你呢?”
“我——”没有爱上一个人之前,我偶尔会幻想那个人的模样,等真正爱上一个人后,我发现,我无从选择。
看我下意识地转动无名指的戒指,小小发现自己问错了方向,“木木,你家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想了想,“吃苦耐劳,有责任心,体贴……”季梓铭有太多的优点,多得让我无从说起。
“木木,你好幸福!”小小羡慕,人生得比良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幸福?我点头,自从跟他在一起,我无比轻松愉悦。
就在我和小小聊得告一段落时,季梓铭着急地发来一条消息:昨天那人是攸米,我合作伙伴的妹妹,十七八岁,小孩子一个。
十七八岁?好像外国人的发育确实比我们早。
昨晚怎么不交代?虽然我看出了其中门道,但是不意味着我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