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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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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爸妈9点就回了房间,老弟看到VR游戏机后,兴致激昂地把我也赶回了房间,独享客厅。
躺在季梓铭睡过的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就像他依旧在身旁般。
睡了吗?今晚季梓铭值班,又碰到一个紧急入院的病患,闹盈盈地到十点半才安息。
没,刚被赶回房。我委屈地发了个小表情。
嗯?他不解,不合常理。
都是你游戏机惹得祸,如果你回来它不见了,你就准备买个新的吧……配个奸笑的小表情。
你弟?他偷笑,这小伙子胆子够肥,或许是追妻路上的最大助力。
咚咚……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打了个哈欠,我慢悠悠地下床开门。
“姐,这游戏机是姐夫的吗?”老弟谄媚地问。
一看这神态,就晓得他又闯祸,可我不明白,一个游戏机能出什么事,“应该是房东的,你弄坏了?”
“没有没有——”老弟摇头,“游戏机不是有个默认登入账号吗,我不小心借它买了一局——”
“嗯?”没坏就好,但还有什么比坏了更可怕的?老弟吞吞吐吐的态度引起了我的兴趣。
“因为那游戏我很少玩,本来就试试水,但不小心组了个团队打排位赛——”老弟越说越心虚,他又不知道这账号排位前三?然后一不小心被一轮淘汰,被队友骂得猪狗不如。
“输了?”我问。
老弟点头,在高手面前,输得一塌糊涂。
“游戏而已,不必介意。”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排名掉了不少——”老弟主动承认错误。
“没事,早点睡觉。”我记得季梓铭玩游戏就是连手指灵敏度,排名这虚幻的东西,他应该不甚在意。
一定是姐夫,不然我姐的态度太诡异。老弟肯定,想到姐夫与小舅子的关系,淡定地又去玩了几场。
可惜,刚玩得有了手感,账号突然被封,跳出一串提示:因接到多位玩家举报此账号被盗,暂做封号处理,请玩家向客服提供有效证件解封。
靠,欺人太甚!老弟疑惑,他打得垃圾?
哪个不要命的小子敢盗大神的号,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东风没借到,排名悬崖下跌,哭死在厕所……
会不会是大神家孩子在玩……
公众聊天室内,大家纷纷抱怨不满。
我弟说你游戏排名跌了……我幸灾乐祸地发信息。
没事。季梓铭收到了官方的封号短信通知。
嗯,他心里过意不去,我劝了几句。
季梓铭微笑,闹到封号,绝不是单单几场惨不忍睹的排位赛可以轻易做到。而近段时间,他要做得就是沉寂江湖,不去理会聊天室里的腥风血雨。
一个游戏而已,降了再打回去就好。
很容易吗?我年轻时也玩过这类游戏,知道排位赛的艰辛,名次的重要。
不难。他想了想。
那我陪你夺回来。我开心地回复。
好。意外之喜,他欣喜地答应。
11:30分后,知道我的睡眠时间,他就叮嘱我抓紧睡觉,并放了一首悠扬的轻音乐。
在音乐的安抚中,我不知不觉地睡到大天亮,起床时,爸妈已经准备了早餐,而老弟竟趴在餐桌上打瞌睡。
“爸妈,早!”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
老弟惊喜地抬头,“姐来了,有不懂,找她。”丢下莫名其妙地一句话,就摸回房间补觉,原来一早,老爸吵醒了他,让他教集成灶用法。
“我不——”我下意识反驳。
“滚吧!”老爸瞪眼,“木木,赶紧吃早饭,吃饭带我们去你学校看看。”
“好。”我随意地吃了点馄饨和小笼包。
元旦假期,离放假不到半个月,Z大留校的人不少,却很安静,有人准备期末考试,有人呼朋唤友地出门游玩。
我一手挽一个,带爸妈去了我们系。
“木木,旁边是什么系?”老妈左瞅瞅右瞄瞄,跟我的第一感觉一样。
“医学院。”我偷偷说,“妈,你别看医院院大,其实Z大最有钱的是我们考古系。”
老妈不信,一头大象,一只老鼠,差别显而易见。
“爸妈,带你们看样宝贝——”为了印证我所言不虚,直接把两人拉到青铜鼎面前,“战国的,价值连城——”
“又不是你的,高兴什么——”老妈嗤之以鼻,当初填志愿,她就反对我填什么考古系,毕业后能做什么,挖人家古坟,缺德。
看来还是老妈道行深,当时我被季梓铭忽悠地暗暗自喜,后来一而再再而三路过青铜鼎,我才知道自己的幼稚。
“去市博物馆工作也不错,女孩子嘛,安稳就好。”老爸帮腔。
“你女儿哪里不好,被你惯得任性妄为——”
“你儿子你没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吊儿郎当地没个正形——”
根据以往经验,此刻要及时转移话题,老妈说不过老爸,会女子动口又动手,“爸妈,我们再去逛逛其它地方。”
“走。”老爸认同。
我一一向爸妈介绍,先是图书馆,是Z大师生最爱待的地方,听说里面的图书在全国都有名,如果仔细搜寻,有可能找到孤本,很是珍贵;接下来是一大五小六个操场,网球场及游泳池等各色体育馆;跟操场并驾齐驱地还有食堂,Z大因为院系多,大大小小不下9个,有竞争才有进步,这几个食堂各有特色,味道也不错。
“你们中午吃什么?”睡到大中午的老弟询问。
“爸说吃火锅。”我们正向目的地前进。
“哪里?”老弟匆匆忙忙地出门,就怕我们丢下他不管。
“Z大。”人不多,不用排长队。
“等我。”老弟火急火燎地赶到Z大后,我们已经吃得津津有味,“爸妈,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个儿子?”
“吃都堵不住你嘴!”老妈夹了几片牛肉放到空碗里,递给饥饿的老弟。
饭桌上,我们一家人默契地不言不语。
隔壁桌,几个同寝室的女孩子复习完,也点了一桌。
“我刚才碰到季助教了,好帅!”
“好温柔!”
“别花痴了,季助教结婚了,没看他的无名指?”有冷静的直接打破两人的幻想。
没有开口的女孩子好奇地问:“你见过他老婆?”经过一段时间的侦探,大家都怀疑这是季梓铭故意放的烟雾弹。
“没有。”冷静的女孩子回,“不是我们学校的吗?”
老弟踢踢我的脚,指指那桌女孩,狐疑地问我,“季助教就是季医生?”
不亏是我弟,一猜一个准,“是。”
得到我肯定得答复,老弟的剑眉紧皱,不对呀,看季医生对我姐的态度,分明不一般,怎么就结婚了呢,难道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姐,这人不正派,以后离他远点,知道吗?”老弟一语说出了老爸的担忧,赢得老爸满意地附和。
我该点头还是摇头,事情的发展偏离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