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宫当男妃》九人泣

5、良贵人

　　“回禀小主，皇上已经下旨把福贵人打入冷宫了。”芸儿来报。
　　“唉，”我叹了口气，“不是我要逼他，是他自己逼自己的，刚进宫就用这么阴损的招数对付我们。”
　　“小主不必为他难过，”芸儿说，“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倒是那个罪魁祸首翎常在，现在还毫发无损。”刘礼说。
　　“他虽然没有被牵连到，但想来知道了我们的厉害，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我说。
　　“但愿如此吧。”
　　“对了，听说皇上今夜翻的是你的牌子，好好把握机会哦。”我对刘礼说。
　　“迟早的事儿，有什么好把握的。”
　　“早点为皇上生个阿哥啊，”我说，“那咱俩以后就有指望了。”
　　“我若是生下阿哥，可就没时间陪你一起玩儿了。”
　　“玩儿？在这宫里面，四四方方一片天，有什么好玩儿的，都是在里面熬着，想着法子为着自己谋个出路罢了。”
　　“玩儿不一定是要灯红酒绿的才叫玩儿，”刘礼说，“两个人相知相伴，说说笑笑的，也叫玩儿啊。”
　　“在这宫里，相知相伴的，能有几个呢。。。”
　　“只要我俩在一起不分开就行了，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我们自己不要灰心就是。”
　　“那也是，在这宫里面若是没有个知心人，只怕真的和坐牢差不多了。”
　　那一晚，刘礼去侍寝了，宫里面头一回没人陪我说说笑笑的，我在床上躺着，倒也觉得挺落寞的。
　　眼下和刘礼说说笑笑的，应该是皇上吧。。。
　　第二天，刘礼回来后，带回了皇上的许多赏赐。
　　“皇上一定很喜欢你吧，”我说，“赏了你这么多东西。”
　　“也就那样吧，”刘礼说，“皇上对我确实挺满意的。”
　　“。。。你可一点儿都不谦虚。”
　　“真的，皇上昨夜在床上就说了，可喜欢我了。”
　　“。。。请你要点脸好吗？”
　　“怎么了？吃醋了？”刘礼笑了，“是吃我的醋，还是吃皇上的醋？”
　　“你嘴上可真没个把门儿的。”我说，“现在你得宠了，盯着你的人可多了，别瞎说。”
　　“该来的总要来，要倒霉，也不会因为一句话就倒霉。”刘礼说。
　　“小主，皇上来了。”文儿进来通传。
　　“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皇上进来了，穿着龙袍，身形高大，很是潇洒。
　　“原来你们两人在讲话呢，看来是朕打扰你们了。”
　　“皇上哪里的话，”我说，“皇上喜欢礼哥哥，一下朝便来看他，倒是臣妾应该回避了。”
　　“哈哈，无妨，你坐，你们都坐。”
　　皇上牵起刘礼的手，说:“朕早上赏赐你的东西，你还喜欢吗？”
　　刘礼看了我一眼，说:“臣喜欢，谢皇上。”
　　“若有想要的东西，尽管跟朕讲。”
　　“是，皇上。”
　　我在那儿坐着，鸡皮疙瘩起来了，仿佛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儿，感觉自己像个电灯泡一样，只想快点离开。
　　不过，这次我倒是看清了皇帝的容貌:面色很白，眼睛很深，棱角分明，浓眉入鬓，很有帝王之气。
　　“那个。。。皇上和哥哥在一起，臣妾就先告退了。”
　　“你去准备一下，朕今儿晚上会翻你的牌子。”
　　“啊？”
　　“上次你们两个人被福贵人谋害的事儿，朕都知道了。是朕不好，没有及早照拂到你们，才让后宫出了这么不堪的事情。”
　　“那个。。。皇上。。。”我语无伦次了。
　　“好了，朕要去忙了。你们两个接着聊，我就不打扰了。”皇上起身离开了。
　　“臣等恭送皇上。”
　　我瞪大眼睛看着刘礼，刘礼说:“好事儿啊，皇上要召幸你了。”
　　“你。。。你怎么看这事儿，我怎么觉得皇上有点奇怪。”
　　“能怎么看呀，迟早的事儿。晚来不如早来，你也要早点生个皇子，咱俩也好有个依靠。”
　　“刚才还说的是你，这么快就要我来生了？”
　　“肯定呀，生孩子多痛呀，你要是生了双胞胎，记得送一个给我，我就不用生了。”
　　“你倒是挺会为自己打算的，不如都送给你，我最烦小孩子了。”
　　“你要是舍得也可以啰。”
　　“好了好了别乱扯了，皇嗣哪是能拿来开玩笑的。”

　　当夜，皇上翻了我的牌子，我被抬到了养心殿的床上。
　　“怎么样，第一次侍寝，紧张吗？”
　　“有。。。有一点吧。”
　　“紧张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皇上摸着我的脸说，“不过，朕还真想吃你呢。”
　　“皇上说笑了。。。”
　　“朕不是跟你说笑，你是真的秀色可餐。”
　　“好吧，那皇上吃吧。”我闭上眼睛，心想要来就快来吧，别磨叽。
　　“那朕吃了。”皇上钻进了被窝里。

　　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脚软了，又被抬回了灵羽宫里，扔到床上。
　　“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刘礼说。
　　“错不错的我不知道，反正这一个月我是不想再侍寝了，感觉透支了，累的不行。”
　　“哎哟，这么经不得折腾呀？我昨天回来都还好好的呢。”
　　“你行，你厉害，那就请你以后代我侍寝了。困死我了，我想睡一下。”
　　“别睡了，先洗个澡吧。瞧你一身的汗臭味儿。”
　　“哎呀，别烦我了，我睡醒了再洗。”

　　等我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窗外暮霭沉沉的。
　　“小主醒了，”芸儿说，“小主起床用晚膳吧。”
　　我下了床，看见刘礼已经在饭桌上等着了。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身上，看起来暖暖的。
　　“你看看你睡了多长时间，快来吃饭吧。”
　　“耽误你用晚膳了，真不好意思。”
　　“行了，快吃吧。”
　　吃饭的时候，刘礼说:“我给你准备了坐胎药。”
　　我一口饭喷了出来，说:“这才第一夜侍寝，你就等不及了？”
　　“反正咱俩在这宫里是要呆一辈子的，还不如早做打算。”
　　“那你呢？”
　　“我也喝，我俩一起喝。”
　　“这药不会有问题吧？是谁开的？”
　　“王太医，你今天睡觉的时候，他来开的方子。”
　　“唉，其实，我不想这么早就怀孕，怀孕太辛苦了，我现在才刚侍寝，还不知道皇上的脾气怎么样，好不好相处，要不你先喝吧，我再等等。”
　　“那就随你便吧，反正我是觉得晚来不如早来。”
　　“你呀，就是父爱情怀太浓了。想当爹都想疯了。”我笑着说。

　　次日，我俩去请安的时候，皇后说:“现下你们两人都侍寝过了，以后可要尽心侍奉皇上，争取早日诞下皇子。”
　　“是，臣妾谨遵皇后教诲。”
　　“你们灵羽宫啊，现在可成了香饽饽了。”良贵人笑着摇着扇子说，“皇上连着三日召幸的都是灵羽宫的人，看来两位弟弟上回一病，可让皇上心疼得不行了。”
　　“良贵人这话说的，难道还有人想故意生病不成？”皓嫔在一旁说道，“上回玉贵人病病歪歪的样子你又不是没看到，弟弟这话说的也太刻薄了。”
　　“是嫔妾失言了。”良贵人笑容不减，“到底还是新人得宠些，咱们老人啊，看着就是了。不过这翎常在，平日里活灵活现的，今日怎么没见到他呢？”
　　“翎常在一大早派人来说，身子不适，在宫里休息。”皇后说。
　　“我说什么？”良贵人眉开眼笑，“还真是一茬接一茬的，不过这翎贵人福薄，病成这样，皇上也没去看他一眼。”
　　“好了，良贵人，讲了这么大半天了，你口不渴吗？喝点本宫新收的茶叶，你就少说话了。”
　　“皇后是嫌臣妾啰嗦了。也罢，今日臣妾还要回去照顾四阿哥，就不在这儿多凑热闹了。”
　　“行了，你们先散了吧。”
　　“臣告退。”

　　回宫的路上，我问刘礼:“这良贵人生了四阿哥，怎么还只是个贵人呢？”
　　“听说他出身低微，以前只是王府里的一名侍卫。有一次皇上喝醉了，拉了他侍寝，不料那一晚后他便有了四阿哥，太后便给了他名分，让他随侍在皇上身边。”
　　“那他也算是有福之人了。”
　　“他这人，读书也不多，口无遮拦的，性格也泼辣，咱们也不必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今天天色还早，我们去御花园逛逛吧。”我说。
　　“大冬天的，御花园的树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
　　“你要是不去，那我一个人去了。”
　　“算了，我陪你去吧，省的你一个人无聊。”
　　“礼哥哥你真好。”
　　“唉唉唉，别撒娇，我可受不了。”
　　我俩走进了御花园，只看到远远有几株梅花，余下的都是光秃秃的树木，湖面上也都结了冰。
　　“咱们这位皇上啊，可真没有情趣。”我说，“也不知道多种一些梅花，就让花园这么荒着。”
　　“连答应现在才知道皇上没有情趣啊，”是皓嫔的声音，把我们俩吓了一跳。
　　“皓嫔哥哥金安。”
　　“免礼。”
　　“皓嫔哥哥怎么也有兴致来御花园里逛逛？眼下这花园里也没有什么景致。”我说。
　　“没景致，也有没景致的看头儿。单看这开阔的湖面，心里便能坦然许多。不过你刚才说的对，皇上确实没有这么细心，任由这御花园荒着，也不去打理它。”
　　“听皓嫔哥哥这么说，似乎话中有话。”我说。
　　“其实，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是选秀进来的，我是倚仗家父在朝中立下功劳，才得以进宫的。”皓嫔说，“也许这话在你们听来，我是故意炫耀自己家中有靠山，但其实我也知道，皇上并不喜欢我，虽然我膝下有五阿哥，但我甚至还不如良贵人得宠。我知道自己容貌一般，也没什么过人的才华，所以，也只能在宫中默默度过这一生罢了。”
　　“哥哥这么说，倒让我们听着也伤心了。”刘礼说，“其实，哥哥有五阿哥这个儿子，也不算是膝下寂寞了。”
　　“是啊，幸好有儿子陪伴着，这日子才不算那么难打发。今日难得有空，两位弟弟可愿去我宫中坐坐？”
　　“那就请哥哥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