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城无言爱》深海浅溪

3、徘徊,什么是归宿

　　工作是许承帮我找的，我只是遵从他的想法，做着我似乎该做的。

　　和凌尘重逢似乎是设计好的，见到他，我只是微笑，眼眶温热。

　　他说你到哪里去了？

　　我说，凌尘，你到哪里去了？

　　凌尘笑，不是局促羞涩的笑，是成熟世故的笑。

　　我说凌尘，你变了。

　　他说你也变了，可你依然还是个乖女孩，我看你第一眼时就知道。

　　我看着他，寻找曾经熟悉的，但是徒劳无功。

　　小雅，他说，你现在好吗？

　　我说我没有上大学，高中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写作与上网之间徘徊，我说我赚很少的钱，很努力的积攒，然后一次花光。

　　说话的时候，我习惯性的伸手去理理头发。

　　然后发丝挂住了我手上那串水晶。水晶粒散落一地，我站着，看着，没有弯腰去捡。

　　凌尘很惊奇，但是他也没有去捡，他说别捡了，我买新的给你。

　　我摇头，我说凌尘别再来找我，我结婚了。

　　凌尘微笑，然后摇头，缓慢的摇头。

　　小雅你是个乖女孩，我看你第一眼时就知道，乖女孩是不该骗人的。

　　我说我看你第一眼时，我也知道你是个会让我喜欢上的男孩子，可是事情总有变化，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

　　我没有对他说再见，因为我知道，他还回来找我。

　　我上班、下班，给许承做他爱吃的菜，闻他身上和我一样沐浴乳的味道。

　　相拥的时候，我问许承，为什么明知道会变的东西，我们还是会忍不住相信它？

　　许承搂着我，我听到他喉头低沉的笑声，他说你是个乖女孩，乖女孩相信美好。

　　他用指腹摩挲我的手腕，然后他说小雅，你应该去睡一觉。

　　我很听话，我睡了，没有梦，只是一片漆黑，由头……至尾。

　　醒来是因为手机在响……凌尘打来的。

　　他说小雅我在你家楼下等你，你下楼来。

　　我关掉手机，躺在床上，半晌没有动作。

　　然后我起床，梳洗，穿衣服，然后坐车，回到我的家。

　　凌尘说，小雅你搬家为何不告诉我。

　　我笑，我说凌尘我家还在这里，只是我走了，以后我还会回来。

　　他先是笑，阳光射进他的眼睛里，感觉温暖之中淡淡的冷漠及疏离。

　　他说，走吧！

　　我跟他走，他带我去他家。

　　他给我一杯绿茶，很香的味道，然后他拿给我一个盒子。

　　我打开，是一整盒的粉色水晶。

　　我笑，笑着问他，买那么多粉色水晶做什么。

　　他说，送给你。眼神坚定。

　　我说凌尘你真不会说谎。

　　他没说话，只是凑过来，吻了我。

　　半晌，他离开我的唇，抱我说，小雅，让我娶你好吗？

　　我笑，咧着嘴放肆的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凌晨，我说过，我结婚了。

　　我离开他的家，留下那盒粉色的水晶。

　　我给许承打电话，我说许承，你愿意娶我吗？

　　许承在电话那头似乎很忙碌，他说小雅你等我回家再谈好吗？

　　我关掉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