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與你的相遇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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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小心——！！”
“！”
來不及閃躲，佐助抬起雙臂，用須佐硬接下那記奇怪的攻擊。身邊的空間猛然波動起來，他睜大雙眼，在失去平衡向後倒去時，看見鼬震驚慌張的表情。
沒想到一個普通的任務，會遇到一個特殊的血繼忍者。大意了，他們兩個人都……！
見他還想故技重施，佐助睜大左眼。這個空間太混亂了，天手力恐怕生變……但你別妄想連鼬也一起捲進來！
親眼看見那個人掙扎著化成碎片，佐助只來的及給鼬一個安心的眼神，就在混亂的空間之中閉上雙眼。沒問題的，以他輪迴眼的力量，要回來不是難事。區別只在於……
他跌入黑暗之中。
*****
被迫和自願的穿越空間相比，確實有一些差別。
重重摔在一片草地上，佐助捂著頭，緩緩坐起身子。像被捲進風系魔法造成的龍卷風裡甩來甩去，他覺得有點想吐。為了不被空間之中的風暴絞碎，他的精神和瞳力也消耗很大，此刻難得十分疲憊。
所以他沒有及時發現那道極細微的腳步聲。
“………！”
他和來人對上視線。
他還沒怎樣，那個黑髮的少年先嚇了一大跳。猛地擺出警戒姿勢，少年謹慎的觀察著佐助，手上也握住了一把苦無。
一陣風吹來，將烏雲吹散。月光灑下，他們兩人都清楚的看見彼此的面容。
佐助原本不以為意的表情破碎，難得露出驚訝的表情。而那位少年也不遑多讓，同樣一臉驚愕。
“你……！你也是一個宇智波！？”
慶幸自己從剛才起就把左眼閉上了，佐助電光石火間想了很多東西。眼前的那張臉，他真是再熟悉不過。當然，因為他以前的長相就是那個樣子——
他看著這個世界的宇智波佐助。
“是啊。我是個宇智波。”
*****
“——雷雨。你可以叫我雷雨。”
佐助……不，為了避免混淆，這篇文的佐助就稱為雷雨，而這個世界的才叫做佐助吧。跟著佐助，雷雨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了音忍村，完全沒驚動任何一個人。在佐助回到房裡關上門時，他才發現雷雨已經放鬆的趴在那張唯一的床上了。
——無言顯示出的強大實力。
在佐助問起他的名字時，雷雨也沒有遲疑的報上了他認可的名字之一。在這個世界上，他只是雷雨，而不是那個誓言復仇的宇智波佐助。
原本的佐助……在他的世界，還沒出現就消失的，本該有的，真正的宇智波佐助。
雷雨看向站在床邊的少年。
佐助的面色十分陰沉冷竣。低垂著頭，他抿著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和自己相比，這個佐助是貨真價實的人類孩子，如果經歷相同，他真無法想像那一天的夜晚，以及一天天孤獨的日子，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麼心情。
他還那麼小……
“佐助。——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微微瞥了坐在床上看著他的雷雨一眼，佐助看起來有點不自在的點頭。“……你，為什麼會活著？宇智波的人應該都被那個男人……”
或許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神流露出一絲濃烈的憎恨。為他眼裡的情緒驚訝，雷雨輕盈的滑下床，坐在地上，放鬆的仰起頭看他。
……佐助，在恨鼬嗎？是了，畢竟是個孩子，太過於深刻的恨意已經讓他無力考慮更多，更論遑親眼求證……
也好。親手挖出族人腐爛的屍體，對人類小孩來說還是太過火了一些。
他拍了拍床。
“很晚了，你先休息吧。”雷雨道。俯身趴在床邊，他側頭看著佐助坐上床，解下身上的裝備。
“——你想知道的，我慢慢說給你聽。”
*****
沒人發現佐助的房裡多了一個人。
雷雨看著這個世界的佐助快速成長著。輪迴眼的瞳力早已恢復，但他卻沒有積極的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只是一直陪伴在佐助的身邊。
“你稍微有點太依賴寫輪眼了。”
回頭去看幫他包紮背後傷口的雷雨，佐助因為拉扯到傷口而皺起眉：“……寫輪眼是宇智波一族最強的力量，我必須熟練掌握。難道你不用寫輪眼？”
“我和你有點不一樣……在使用眼睛之前，我的戰鬥技巧就已經訓練完成了。”
“你開眼的時間很晚？”
“可以這麼說。”
過了二十幾年才變成宇智波……嗯，就當做是二十歲開眼吧。
“……我能問，你的眼睛是什麼……？”
平常總是對別人不假辭色的佐助，在雷雨面前竟然展露出一些難得的遲疑。或許是因為這個人是目前他已知，除了鼬以外僅剩的宇智波。也或許，他知道開寫輪眼時，到底會是怎樣的心情——
“在萬花筒之上。”
萬花筒之上……？
“嗯。萬花筒與萬花筒結合，眼睛會變成永恆萬花筒。”似乎沒在意自己到底說出了什麼爆炸性的秘密，他拉緊繃帶，俐落的打了個結。對上佐助大睜著看過來的雙眼，雷雨戳了戳他的腰。
本來心情激動想要問些什麼的佐助頓時露出噎到的表情，用奇怪的姿勢閃了一下，然後又因為疼痛而僵在原地。“……你幹什麼！”
“在提問之前，先思考一下吧。和我不一樣，你很年輕。”站起身，雷雨拿起放在一旁的衣物為他披上，“……人心，並不是一個能夠簡單了解的東西。世界、羈絆、資訊、各種狀況，造成了一個結果。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相，聽見的不一定是真實。漸漸學會收集情報吧，不要只是學習怎麼戰鬥。”
說到這裡，雷雨忍不住笑了一下：“和大蛇丸學戰鬥……哼。”
“……還不是你不願意教我。”
“我的戰鬥方式和你風格有點不同。況且我不是有提醒了嗎，不要太依賴寫輪眼。不斷的戰鬥，摸索出屬於自己的戰技吧。——我很期待喔。”
瞪著整個人窩在床上的雷雨，佐助腹誹：根本就是因為你懶吧……
*****
“刷啦——！”
猛然收刀歸銷，雷雨吐出一口氣，在紛紛落下的葉子碎片中站直身體。抬起手解下綁在眼睛上的布條，他抬頭看向站在樹稍的佐助：“如何？”
露出些許不甘心的表情，佐助哼了一聲，“不要太得意了。只不過是比我年長……等我長大，會變得比你更強。”
“我很期待。”將布條系在手腕上，雷雨向他招了招手：“所以？你看清楚了嗎。”
“……是風吧。聲音和氣流。”
“不止。還有氣味，以及……”雷雨吹了聲口哨。一直棕色的小鳥拍著翅膀落在他肩膀上，衝著佐助啾啾叫。“有這個小傢伙的提示。”
“想學嗎？動物們的話語。雖然這方面你永遠也比不過我……理解他們的意思還是能做到的。”
能和動物對話嗎？
“我想先學劍術。你的劍術也不差吧，難得能出來，快點教我。”
十分不客氣呢，佐助……是認為他根本不會對他生氣嗎？
“劍術嗎……雖然確實受過一些訓練，但是我的劍術其實是實戰練出來的。”拿起劍，雷雨示意佐助跟上：“要用全身上下去戰鬥。”
正好附近有個流浪叛忍集團。
展示在佐助面前的，是狂放凌厲，而又一往無前的劍術。
幾乎是單方面的碾壓，雷雨凌空跳起，像是一隻在樹林間靈活穿梭狩獵的豹子。鮮血飛濺，獵物臨死前的哀鳴為他點綴上一絲平常不能得見的殘酷之色，而他本人的表情依舊雲淡風輕，就像根本不在乎自己在做些什麼一樣。
他的手和腳，每在空中一動，都是一條生命消逝。
人類對他來說，和動物是一樣的存在。
“——我的劍術是這樣練成的。如何，你想與我走同一條路嗎？”
佐助閉上眼。隨後，他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宛如地獄的場景。有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向他逃來，而他對上雷雨冰涼沉靜的眼神。
他拔出劍來，用刀背敲暈了那個人。
“不。”
“我和你不一樣。我，不需要靠殺人來變強。——我要殺的，只有那個人而已。”
最後一個人倒下。站直身子，雷雨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眼神堅定的少年。
他握著劍，站在天光之下。
……是個好孩子呢，佐助。你遠比我要溫柔的多……
“既然這是你的想法，那就堅持下去吧。”
絕對……絕對，不要迷失。不準被仇恨蒙蔽雙眼，也不準有其他人想要用骯髒的事物來將你拖入深淵——
佐助倔強的表情有些許鬆動。走向他，雷雨輕輕一甩劍，還劍歸銷。
“復仇之火是不會熄滅的。你要做的，僅僅只是保持初心。不論何時，你都要保持冷靜澄澈的眼光和心靈，不要讓煙塵蒙蔽了它們。”
提起那個被佐助放過一命的人，雷雨打開寫輪眼，用幻術洗去了他的記憶。
“要記得別留下破綻。”
“……啊，知道了。”
不要讓煙塵蒙蔽自己的心和眼睛嗎……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與你的相遇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