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如果斑爺選擇活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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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出房門，就看見那個人正毫無形象的倒在走廊上。
清晨的光照在他身上。穿著寬鬆的浴衣，他整個人面朝庭院趴臥在走廊木質的地板上，看起來是正在慵懶地曬著太陽。修長的身形舒展開來，那個人整個就是一灘融化的貓餅，和他以前看見懶癌犯了的忍貓們根本完全一樣。
嘴角微微抽搐，他忍不住一腳輕輕踩在那個享受陽光的人身上：“佐助，身為一個宇智波，給我稍微保持一點形象。”
那灘貓餅動了一下。
“……斑？”
帶著一絲沒睡醒似的鼻音，佐助保持著趴著的姿勢，緩緩轉過臉來看著他。側腹被一隻腳輕輕踩著，他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仰頭看著低頭瞪他的孩子。
對，孩子。
看佐助沒有要從地上起來的樣子，孩子模樣的宇智波斑皺眉：“你……不要睡在地上。”
然後他的腳踝就被抓住了。
斑：……
“你這傢伙、等！”
一個手刀打在他膝窩上，佐助把整個人失去平衡的斑帶倒。一把抱住狼狽摔倒的斑，佐助團起身體，把斑抱在懷裡，無視他帶著殺氣的眼神。
瞇著眼睛，佐助放肆的摸摸斑的那頭炸毛：“……今天的太陽很舒服，一起來睡覺吧……”
眼角整個抽搐起來，斑一把按住佐助的臉：“別開玩笑了，給我起床！”
現在都日上三竿了，睡什麼睡！
而被打臉的佐助耍賴似的閉上眼睛。手緩緩往下撫摸他的背脊，佐助自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呼吸聲，聽起來真的很像貓咪們愉悅放鬆的低聲呼嚕。太陽與懷抱的溫暖傳遞過來，斑不自在的動了動，發現佐助已經又睡著了。
……不要只穿著一件薄薄的浴衣就睡在地上啊。
無力的盯著他，斑四下看了看，在不遠處找到了一件被扔在一邊的披風。努力伸手去搆，他把披風扯了過來，輕輕蓋上佐助的身體。
就算他又動又蓋的，佐助依舊安靜地睡著，沒有被吵醒。明明擁有敏感的戰鬥神經，這個時候卻又這麼放鬆……
“……”
斑垂下眼簾。
真是……害他也感覺很想睡了啊。
*****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呢？
在四戰的最後，鳴人和佐助打敗了宇智波斑。與千手柱間談心過後，斑緩緩閉上雙眼，準備安靜的回到他本該回到的地方。
“……其實，如果你想活下去的話，我可以做到。”
“等等，佐助？”
意識有些模糊，斑重新睜眼，疑惑的看向不知何時半跪在他身旁的宇智波佐助。
“斑，想不想看看呢？我們的未來，不用無限月讀也能和平的世界……？”
那時候他有點失去思考能力，糊里糊塗的就點頭了。然後，佐助抱起了他，施展了自己的瞳術。
巨大的白色虛影出現在空中，張開雙臂將他們兩個擁抱在懷裡。美麗的光芒灑落，那個看不清面容的女性張開背後的雙翼。
神臨。如神降臨之名，確實名符其實……竟然真的讓被抽出尾獸，理應死去的他活了下來。
唯一的意外只有他變成了一個五歲小孩。
*****
“你給我說實話。——這根本就是你的私心吧？”
趴在病床邊，斑硬生生把他那雙漂亮的貓眼虛成死魚眼，狠狠盯著靠坐在床頭的佐助。
“我也無法控制神的意志啊，斑。”
斑默默冒出殺氣。
說謊。你自己的瞳術，你跟我說自己不能控制？
看著那張生氣的小臉，佐助根本不掩飾的笑了：“斑，你生氣的樣子好可愛。”
斑：“！！”
他的鐮刀呢？還有他的團扇放到哪裡去了！！
總之在木葉高層的某些人知情下，這個曾經的中二病殺神、行走的核彈、無敵滅世大魔王就變成了一個普通且無害(？)的宇智波孩子。要不是五歲實在是有點大，還有人要懷疑斑是佐助在外面胡鬧時的意外產物……
斑：……
“想吃嗎？”
走在熱鬧的街上，斑百無聊賴的掃視著街道兩旁。聽見一旁佐助的問話，他斜眼瞥向他指的地方。
甜品店。
“……”斑：“你還真敢把我當小孩哄？”
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佐助搖頭：“不，因為鼬他很喜歡吃甜食……我就想，宇智波家的是不是都會喜歡。”
宇智波鼬嗎。果然是個標準的甜黨宇智波……
“啊啦，是佐助嗎？”
一個年紀有些大的中年女性走出店門，一眼就看見了駐足在店門口，還帶著個孩子的佐助。明顯十分高興，她露出微笑：“真的很久沒來了呢，今天要買什麼嗎？”
“花子夫人。”微微點頭，佐助自然的牽住斑的手，無視他猛然看過來的視線：“今天……隨便買些新品吧。”
“這樣嗎。最近剛好新做了一批水果棒棒糖……”
盯著手中翠綠色的棒棒糖，斑默默的看向走在身邊，舔著紅色棒棒糖的佐助：“你，意外的不注意形象啊……”
“？”咬著甜甜的糖，佐助回視目光複雜的斑：“你不喜歡棒棒糖？”
不是不喜歡，只是……
糾結了一會兒，斑就放下了芥蒂，默默把糖果放進嘴裡。一方面身旁還有個不怕丟臉的佐助，另一方面他現在就是小孩外表，吃糖應該……蠻正常的吧？
於是半路遇上的春野櫻有幸看見佐助與斑手牽手逛街吃糖的畫面。
鼻血差點流出來，小櫻假裝鎮定的看著把棒棒糖含在嘴巴一側的佐助：“佐助君，最近身體沒問題嗎？”
為了回答她的問題，佐助抬手抽出嘴裡的棒棒糖，下意識的舔了舔唇角：“唔，還可以。話說回來，上次的那份情報有給卡卡西看過了嗎？……”
站在一旁的宇智波斑無語地看著小櫻眼神發直的樣子。知道她已經沒在專注於佐助的話，斑扯了下佐助的手，阻止他繼續說正事浪費時間：“佐助，走了。”
注意到站在佐助身旁的小孩，小櫻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一副活見鬼的扭曲表情：“……這位，該不會是……”
佐助：“嗯。”
小櫻：……
真的是宇智波斑啊啊！！宇智波斑……在吃棒棒糖！！不等等，重點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抱歉，今天說好要一起逛逛的……櫻，這件事下次再說吧，我先走了。”
“啊，嗯……沒關係的佐助君……”
開玩笑，誰敢有關係啊！
也差不多逛完了現在的木葉，他們提著大包小包(主要是佐助提)，向著宇智波現在的大宅走去。夕陽西下，兩人的影子拖的長長的，並排走在幾乎沒人的街道上。
“你在乎今天那個女人嗎？”
斑突然開口。愣了一下，佐助稍微思考後，才明白斑是在指春野櫻：“在乎……算是，在乎吧。畢竟也是第七班的一員。一直以來，她很努力在變強……”
“和你或鳴人那傢伙比，也就普通罷了。”斑不屑的說。
“這個世界的其他人，除了你以外都只是普通而已啊。”
“……哼，那是當然。”頓了一下，斑抬頭看向佐助：“你，會為了宇智波的延續而結婚生子嗎？”
沒料到他會問這個，佐助吃驚的對上他的視線：“……不，我想……不會。”
他看向天空：“我沒辦法……再愛上一個人了。如果再來一次的得到又失去，我真的會受不了。況且……”
他的擇偶標準，似乎這個世界找不太到啊。這裡所有的，都是人類的女性……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斑挑起眉：“這個想法，鼬知道嗎？”
“多少吧，我想。”佐助嘆了口氣，“鼬他很想復興家族，我卻……其實如果他堅持，我也願意找一個優秀的女性，留下子嗣。但我猜他應該不想要我這麼做……”
斑：“以那傢伙的古板程度(和戀弟程度)，你最好不要這樣。”不然鼬知道佐助因為他而勉強自己，一定會更難過。
——因為，最重要的不是家族，而是你啊。
露出一絲微妙的笑意，佐助看向斑，“所以說，我們宇智波就靠你了。”
斑：“……”
斑：“……！？”
“等等，你這傢伙把我復活該不會是想……”
“為了宇智波的延續，你要努力。”好像根本沒察覺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勁爆的真相，佐助大逆不道的用力摸摸斑的那頭炸毛：“我很期待你的孩子……一定會很可愛吧？”
“你這個混帳，給我去期待宇智波鼬的孩子比較快啊！！”
於是在家門口等人的鼬正好聽見斑那句氣急敗壞的話。
“……”鼬：“佐助。斑。”
“鼬。”停下與斑打鬧的動作，佐助看向他，笑著抬了抬手中提著的食材。
“今天吃魚吧？”
*****
那天晚上下雨了。
從睡夢中驚醒，斑自床上猛然坐起身看向窗外。
佐助正站在院子裡，抬頭看向天空。雨水滴落在他的全身上下，浸濕了他身上薄薄的浴袍。髮絲也因為沾了水而垂下，黏在他的臉和脖子上。
他整個人安靜地像座雕像，一動不動。就那樣站在外頭淋雨，完全不顧自己明明還有點虛弱的身體狀況。他甚至還赤著腳，連鞋子都不穿一雙的踩在潮濕冰冷的石板上。
“佐助！”
看起來好像沒反應過來，佐助疑惑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手腕一緊，他怔了一下，順著拉著他的力道走了兩步。
“……斑……？”
“是我。你到底在幹嘛？在夢遊嗎？”扯了扯佐助的手把他跩的彎下腰，斑輕輕拍打他的臉頰：“給我醒醒！”
“……”迷茫的視線稍微聚焦起來，佐助像是才剛回過神，微微打了個哆嗦。嘖了一聲，斑皺著眉把他拉進房間，翻出一條毛巾和一件新的袍子塞在他手裡。
“快換上。”
垂下眼看了一眼手中乾燥的布料，佐助轉頭看向窗外，“……外面在下雨，斑。我想出去……”
“不準！你是想感冒嗎？快點換上！”
聽見他的催促，佐助才勉強拉回視線，動手脫去自己基本上濕透的衣服。見他一副失神的樣子，斑頭痛的再拿來一條毛巾，站在床上幫他把還在往下滴水的頭髮擦乾。
……下雨……是想到了什麼嗎。佐助真正想去的地方，恐怕是——
放鬆緊皺著的眉頭，斑瞥了門口一眼，掀開床上的被子：“上來。”
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佐助因為他這出乎意料的動作打起一點精神：“怎麼……？”
“別廢話了，總之快點過來。”
遲疑了片刻，佐助走過去，坐到床沿。不耐煩的按著他躺下，斑自己竟然也躺了下來，窩在佐助身邊，一拉被子將兩人一起蓋好。
真的沒預料到這個，佐助睜大雙眼看著湊在身旁的小孩。毫無威力的瞪了他一眼，斑咋舌：“……還不睡？”
隱隱的溫暖透了過來。斑身上，有一股被子的氣味，還有一點點屬於小孩的，甜甜的味道。這些味道與斑的體味融合在一起，佔據了他的鼻腔，讓他似乎聞不太到雨水和泥土的味道了。
他聽見心跳的聲音。
“……！”黑暗中，斑僵了一下。身旁的人無聲的把臉靠上他的胸口，安靜地閉起眼。下意識放緩呼吸，斑用眼角餘光瞟著他，微微皺起眉，伸手按住佐助的後腦。
睡意襲來。身體還是個孩子，這個時間已經是該睡覺的時間了。
斑也閉上眼睛。
嘖……真是。
*****
下過雨後的早晨，空氣微涼清晰。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在地面上投射出層層樹影。
啪沙……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響起。
“……”
手掌撫上刻印著姓名的石碑，來人蹲下身子，輕輕半跪在地。
『約定好了，要帶領宇智波走向輝煌——』
宇智波之名還沒有斷絕。
他相信，終有一日——
(如果斑爺選擇活下來完)
作者有话说第70章 如果斑爺選擇活下來
